怀疑主义

  我该做点啥呢?


  四哥怂恿我在村里开个幼儿园,说绝对赚钱,理由是啥?


  邻村开了一个,今年招生200多人,学费每月500元,理论年收入100多万。


  四哥说:“利润至少50%吧?这玩意有啥成本?”


  在我看来,利润50%夸张了,但是一年赚20万还是有可能的,并且可以以办幼儿园的名义圈到一块地。


  开幼儿园最难的是啥?


  资质!


  对我来说,貌似又不是很难,毕竟轻车熟路,而且又有相关资源,或者干脆兼并一家不赢利的幼儿园,把它搬迁到我们村即可。


  可是,一想到赚农民的钱,我就发憷。


  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,家长还不拿菜刀追的我满街乱窜?


 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,招生容易吗?


  我们村,适龄儿童不到20个,西边几个村庄都有幼儿园,顶多可以截获南边几个村庄的适龄儿童,但是那几个村子太小。另外,我们村离公办幼儿园太近,2公里的路程,有公立谁上私立呀?


  四哥说的那家幼儿园为什么火呢?


  因为,那个村规划成社区了,把北边十多个村庄整合到一起了,有基数优势。


  这只是分析了可行性,还没考虑投资,建这么一所稍微像样的幼儿园,至少100万吧?


  现在的我,去哪弄100万?!


  不过,我不死心,不放过任何一根稻草,我决定去找专业人士聊一聊。


  我想到了一个人,黄姐。


  她在东环路上开了一家幼儿园,但是我从来没去过。


  我先在微信上约了她,说是请她吃饭,她甚是惊喜,她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懂懂,那个看似很牛B的懂懂。


  黄姐是个有故事的女人,她原来在实验幼儿园当老师,有家庭,有孩子,结果一不小心跟学生家长恋爱了,最终爱情战胜了一切,俩人走到了一起。


  那男的在本地能量很强,帮黄姐找了房子,审批了手续,开了这家幼儿园。


  俩人在一起不到三年,又离婚了。


  那男的找的不是别人,就是黄姐幼儿园里的一个老师,90后……


  我给儿子找幼儿园时,专门拜访过黄姐,我是想凭她的人脉资源把我儿子送进机关幼儿园,当时没办成,主要是我力度不够,我总认为1万块钱就能搞定这个事,我低估了众多竞争对手,后来我才知道行情,5~10万!


  中午,一起吃饭,寒暄了半天。


  她问:“青岛幼儿园做的如何?”


  我说:“还不错。”


  她问:“咋想起我来了?”


  我说:“没啥事,我是想问问本地私立幼儿园有没有市场?”


  她说:“县城太小,交通太好,有能力的家长都会送孩子去公立幼儿园,私立幼儿园属于低端市场,主要针对外来务工子女。”


  我问:“是不是价格便宜?”


  她说:“比公立肯定贵,你儿子一个月学费多少?”


  我说:“350。”


  她说:“我们要是收350就亏本,你儿子的学校完全是亏损经营,不过是公立的也无所谓。”


  我问:“你幼儿园赢利状况如何?”


  她说:“半死不活的,我一直都想找你聊聊,看看能不能转型成双语幼儿园或国学幼儿园。”


  我说:“非常难,双语或国学幼儿园也是公立幼儿园的补充,但是是高端补充,针对高端家庭的。”


  她问:“那为什么你们在青岛做的很好?”


  我说:“青岛多数人是外来人口,没有资格上公立幼儿园,既然选择私立学校,肯定要选一家收费高的,概念好的。”


  她说:“也对,本地有钱有权的基本上都去机关幼儿园了,你儿子入学是找谁给办的?!”


  我说:“一个美女。”


  她问:“有一腿?”


  我说:“纯洁的友谊!”


  她问:“花了多少钱?”


  我说:“没花钱。”


  她问:“有没有计划在本地开一家幼儿园?”


  我说:“你知道恒隆商场不?他们现在招商难度很大,找过我,愿意免三年房租,让我在那里开个店,可以是健身房,可以是饭店,可以是咖啡厅,可以是幼儿园,我心动了很久,离我家两步远,我可以开个店让媳妇去经营着,不比在家待着强?可是开个普通的幼儿园我又没啥兴趣,开个高端幼儿园又没市场,除非养上三五年,我又熬不起。”


  她说:“我跟你分享一条创业心得:没有准入门槛的市场,不要轻易进入,因为谁拿钱都能进,很容易泛滥。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必须要做有竞争力的事。”


  吃过午饭,她带我去参观她的幼儿园,地方倒是挺大的,她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,看样子她是住在这里。


  我问:“黄姐,晚上住这里?”


  她说:“嗯。”


  黄姐打扮的还是蛮仔细的,戴个金丝眼镜,一身职业装,猛的一看根本不像小县城的人,有大城市的风范。


  我问:“黄姐,有洗手间吗?”


  她说:“有,在里屋。”


  我推门进了里屋,洗手间跟卧室挨着,卧室门敞着,我朝卧室瞥了一眼,床上乱糟糟的,衣服胡乱堆放在床上,被子是农村的大花被,枕头已经有些发灰了……


  洗手间的地上,有很多头发,应该是洗澡时掉的,也没清理。


  这个女人是一身扑到事业上了?


  她内心的苦,通过卧室就能看出来,她不愿意收拾了,反正又没男人,又没孩子,收拾了有啥用?!


  我很难把卧室的乱糟糟跟中午优雅品着咖啡的她联系到一起。


  找了个理由,匆忙告别了。


  我在想,若是我离婚了,可能就成了她,平时给人的感觉是衣冠楚楚,可是家里乱七八糟。


  我是做互联网出身的,过去我总认为开实体店是一种后退,互联网可以让我们做全国的生意,而开实体店只能辐射很小的半径,可能只有几公里。


  如今,我很迫切的想开个店,为了家庭稳定。


  前几天,跟山大文学院的刘老师在百花公园散步,他给我讲了个故事。


  故事的主人公叫:朱安。


  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,朱安是个美少女,父母是商人,可以理解为富二代,当时社会信奉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,女孩不仅仅不能读书,还要裹脚,在当时的标准下,朱安是很符合标准的,会做饭,会裁缝,又裹着脚,又不识字,太完美了。


  当时,婚姻讲究门当户对,而且是包办婚姻。


  朱安被父母许配给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青年,这个青年当时正在日本读书。


  成亲前,俩人没见过面。


  青年在日本收到电报,说母亲病危。


  急忙坐船回国,到家一看,母亲好好的,原来是骗他回来成亲……


  青年去国外留学后,接受了新思想,剪了辫子不说,还嚷着要自由恋爱,可是母命难违,何况若是退婚就等于害了姑娘,对方就相当于被休了,嫁不出去了,于是他忍了,从了。


  洞房夜,俩人啥故事没发生。


  这样的婚姻持续了40多年,婚姻有名无实,俩人也不生活在一起,朱安跟婆婆一起住,一直住到婆婆死。


  朱安是谁的妻子?


  鲁迅的!


  朱安一辈子,没有真正当过一天妻子,没接触过男人,没生过孩子,鲁迅也没有爱过她。


  提起鲁迅的妻子,咱的第一反应就是:许广平!


  实际上,许广平是鲁迅回来娶的,真正的自由恋爱,是鲁迅的学生,许广平读过书呀,又是女权运动的领袖,她能读懂鲁迅,俩人爱的轰轰烈烈。


  朱安把婆婆伺候到死,又开始伺候谁呀?


  许广平!


  朱安明白了一个道理,要想获得鲁迅的爱,要先识字,于是她也开始识字念书,可是读了几天,感觉太枯燥了,就放弃了。


  就这么愚昧了一生。


  鲁迅比朱安死的早。


  朱安临死前的遗愿是:能否葬在大先生的旁边?


  现在想想,朱安可怜不?!


  可怜!


  她若是嫁个普通老百姓,结婚生子,一辈子可能平平淡淡,但是也不至于孤独一生,朱安死的时候,没有人陪伴在身边,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了。


  刘老师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个故事呢?


  他说:“你需要给媳妇找点事干,给她创造学习的窗口,否则她一直都会停止不前,俩人差距会越来越大,而你们又以为了孩子的名义维系着婚姻,最终害了彼此一生。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,家庭主妇多是朱安的命运,虽然有着身份,其实痛苦无比,因为得不到男人的爱,虽然可以得到名分,得到金钱。朱安在当时也是名人,毕竟是鲁迅的女人,经常接受媒体采访,可是谁又知道她有多么孤独呢?”


  我问:“刘老师我有个问题,你觉得南怀瑾是佛教徒吗?”


  他说:“不是。”


  我问:“为什么?”


  他说:“赵老师不是写过宗教书吗?《双手合十》、《乾道坤道》,你觉得他信什么教?”


  我说:“我问过赵老师,虽然他行走过400多家寺院,对佛教研究很深,但是没有具体的信仰。”


  他说:“佛教经典,多是古梵文翻译过来的,季羡林是这个行业的泰斗,他对宗教研究相当深,可是他也没有具体的信仰。”


  我问:“这是为什么呢?”


  他说:“我们道行比较浅,一旦入门就拜倒在地,被其收编,变的毫无立场,失去了思想的独立自主性、主体性。我们的思维是二元对立思维,要么是,要么不是,是‘站队’模式,非黑即白,非对即错,非友即敌。而大师则不同,他们既能‘进的去,’又能‘跳的出’,面对一切问题都采取了更为复杂的分析态度,形成了他思想和表达的缠绕性。”


  我问:“学术上,有没有统称?”


  他说:“蝙蝠。有则寓言看过没?鸟兽各开大会,蝙蝠不知该参加哪个会?到兽类去,它有翅膀,人家不收;到鸟类去,它是四足,鸟类不纳。”


  我问:“做学问的原则是什么?”


  他说:“钻的进,跳的出。”


  我问:“鲁迅算不算革命导师?”


  他说:“鲁迅既不是战士,也不是导师,也不是革命家,他只是一个作家,他从来没领导过什么革命,也没号召过什么革命,更没参与过什么革命,他既支持革命,又怀疑革命,他的文章,其实就俩字:人性!非要把他的文章定性,其实就是把蝙蝠分类。”


  我问:“怀疑主义者?”


  他说:“是的,鲁迅是一个标准的怀疑主义者,怀疑一切,包括怀疑自己的思考是不是对的。通俗一点讲,就是善于思考。例如,你结婚了,生孩子了,可能你会想一个问题,人为什么要结婚?结婚就一定对吗?不结婚就一定错吗?同性恋一定错吗?异性恋一定对吗?可能有同性恋群体就把你理解为了导师或革命者,你觉得自己是吗?你只是自己在思考,在怀疑,在启蒙而已!”


  我问:“国内,谁是最顶级的作家?”


  他说:“近现代头把交椅是鲁迅,这个是没有争议的。”


  我说:“以前,我不喜欢鲁迅。”


  他说:“因为没读过。”


  我笑了:“你太了解我了!”


  他说:“有机会多赚钱,争取出去留学几年,要么去定居几年,中国近现代文化先驱,多是留过学的。”


  我说:“原本今年是送媳妇去加拿大的,让她先过去,然后申请移民,现在这个情况,可能要拖延几年,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起来。”


  他说:“你有没有观察过农村老人,每天拿个小板凳坐在墙根晒太阳,其实就是等死。”


  我说:“我一直生活在农村,我很早就有这个意识了,我有个邻居,每天吃完饭就坐在门口,日复一日,在我看来,他已经死了,虽然活着。”


  他说:“这话,咱私下里探讨一下可以,不能在村里讲。”


  我说:“我有数,哈~”


  他说:“有机会,还是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人活一次不容易,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来世,活好这一辈子就行了。”


  百花公园旁边有个户外店,门面很小,但是生意很好,老板是个户外爱好者,每周都组织爬山,济南周边的山真让爬遍了,每次活动收20~60元不等。


  每次出发,都在百花公园门口集合,小店生意主要是靠队员消费。


  老板,我认识,前年我们心血来潮,想走野路爬泰山,就是从后面爬上去,需要找向导呀,就把他喊上了,答应给他200块钱的向导费,他很开心,毕竟不是周末,也不影响他的生意……


  前天,我去他店里坐了一会,我想了解一下他的运营模式,如果合适,我可以复制到我们县城呀,让我媳妇开这么一家店,不是挺好吗?


  我问:“生意如何呀?”


  他说:“要关门了,现在都知道淘宝了,实体店生意越来越难。”


  我问:“组织爬山赚钱不?”


  他说:“说句难听的,都是一群穷鬼,稍微有点钱的就不会待在俱乐部,人家早就三俩成群自己玩去了,跟这些人玩不到一起,收20块钱的服务费都有人喊着退钱,你想想吧?”


  我心想,这家伙是不是怕我复制他呀?


  寒暄了几句,感觉他一肚子牢骚。


  走了。


  我去逛逛迪卡侬,想买几个网球,跟美女切磋一下……


  逛到了山地车展区,看到一个儿童座椅特别漂亮,是固定在山地车上的,还带减震,我一眼就喜欢上了。


  若是买个这玩意,以后骑车带着儿子去郊游,多好呀?


  我一看价格,800块钱。


  舍不得买了,若是在过去,800块钱还叫钱吗?


  在俄罗斯的时候,我遇到过一对年轻夫妇,每人骑一辆自行车,孩子有三四岁的样子,坐在爸爸的车子上,我特别羡慕。


  当时,看到那个场景,特别感动。


  我在想,若是我媳妇也喜欢骑自行车,也喜欢郊游,那该多好呀?我们一起骑车,一起带孩子出去玩。


  当时,还是有条件的。


  如今呢?


  只能想想了,因为儿童座椅我买不起了,另外郊游是需要用皮卡的,我皮卡也租出去了,过去认为很简单的生活,如今都已经无法实现了。


  何况,如此窘迫的生活,哪有心情郊游?


  媳妇整天吼我:你咋不陪陪儿子?


  我怎么陪?!饿着肚子去散步,去旅游?


  有些可悲!


  我买了三个网球,喊叶姐出来打球,她喜欢打网球,有人好奇,为什么总是找女的?


  在友情方面,女人比男人考虑的简单,不考虑什么利益关系,觉得对脾气,就愿意做朋友。


  男人不同,你优秀时,他愿意臣服;你落魄时,他躲的远远的。


  叶姐在济南有三家皮具店,卖:皮鞋、腰带、包包。


  生意很不错。


  她一直都怂恿我在县城开这么一家店,她愿意提供经验支持,但是我不看好,因为在我的认识里,女人买包包,要么买名牌,要么随手买一个,咋可能买个不上不下的中等货呢?我给媳妇买的包包1万多块钱,她总是嫌为什么不买LV。


  而且,还有一个原因,现在不都是网购嘛,谁没事逛商场买包?


  她说:“错了,包包不同于衣服,有品位的女人更相信感觉,特别是款式、质量,不一定非是大品牌,那些单纯追求品牌的人,未必是真懂搭配的人,未必是真有情调的人。”


  我问:“跟我说实话,一个店,利润能有多少?”


  她说:“30万以上。”


  我问:“纯的?”


  她说:“是的。”


  我问:“网上卖不?”


  她说:“微信卖,我们店的回头率在60%以上。”


  我问:“价位呢?”


  她说:“300~4000元。”


  我问:“货都是你自己挑选的?”


  她说:“是的,每月去一次广州。”


  我问:“是不是要不断的积累?”


  她说:“这个东西,最主要的是靠回头客,洪楼店我做了5年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我对包包之类的根本不感兴趣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对什么感兴趣?”


  我说:“羽毛球馆、健身房、书店、茶叶店之类的。”


  她说:“那去开呀?!”


  我说:“羽毛球场地要求很严格,我一直都在找场地,很难有合适的。健身房当地几家生意都不行,没有健身氛围。新华书店现在都开始卖衣服了。”


  她问:“卖净水机如何?”


  我说:“我有几个朋友开了加盟店,都关门了,我自己都不用净水机,我们家喝大桶水。”


  她问:“你现在能筹到多少钱?”


  我说:“姐,不瞒你说,前几年,我觉得自己一伸手,几百万立刻能借到。这几天,我翻来覆去地想,能借到1万块钱都很难,除非去找王莉,她应该能借给我50万,我从侧面考验过她,但是她要求控股,例如我开个书店,那么她要占49%的股份,意思就是不管干什么,50万以下她都投,但是要占对半的股份。”


  她说:“女人的钱,不能要,早晚把你自己纠缠进去。”


  我说:“知道,我爹不让我跟她交往了。”


  她说:“在落魄的时候,别去伸手,不要试图考验友情,原本好好的友情,一考验就破碎了,人人都如此,何必非去踩碎呢?”


  我说:“我没向任何人张口。”


  她问:“你有什么东西比较擅长?”


  我说:“我擅长的东西多是屠龙术,没啥用,擅长开车,擅长读书,熟悉地理、历史,这些东西有啥用?”


  她说:“太空原则知道不?出现危机时,保持不动,就是最好的办法,我的建议是什么都先别做。”


  她正在哺乳期,无法太剧烈运动,我们打了半小时,就结束了。


  她大儿子9岁了,小儿子7个月,我挺羡慕她的,既和睦又独立……


  有次,我给她打电话,她去广州进货了,刚下火车,我很诧异,咋坐火车呀,不坐飞机呀?


  她说:“坐飞机会增加进货成本。”


  我在想,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人敬佩,一个人坐两天火车去广州进货!


  而我们呢?


  多少年没坐过火车了,我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!


  回到家,我参加了本地的户外俱乐部,60块钱去爬蒙山,队伍不小,没有太多共同语言,有两个人主动跟我搭讪了。


  一个是生活助理,她问我要不要买登山装备,她是在本地开户外用品店的,这小姑娘挺活泼的,在QQ群里也是热门人物。


  一个是皮肤黝黑的姑娘,戴个眼镜,自称是大学生,跟了我一路子,非要卖给我一盒防晒霜,60块钱。


  她已经毕业三个月了,求职时进了一家直销公司,她借助登山的机会挨着公关,一看我是新人,先来攻我了。


  喋喋不休。


  我说:“我很看好你,也很支持你,但是我没带钱。”


  她不信。


  我说:“我没有带钱的习惯,要不你自己翻吧,你要是真想卖给我,就先让我拿回去,回头你去找我要钱,或者我给你打到银行账号。”


  最终,她没信任我。


  我在想,我若是有这个劲头去推销,还至于这么穷吗?


  咱,不就是苦苦的追求了所谓的颜面吗?


  在我们看来,这个小姑娘是不要脸,可是真的不要脸吗?


  我觉得,她挺有魅力的,至少赚到钱了!


  最近,很多人听说我落魄了,都纷纷给我介绍项目,多数是直销……


  说实话,我还真有点动摇了。


  原来,闯入直销的人,很多是落魄时饥不择食!


  也许有一天,你突然接到了懂懂的电话,当你很激动的接起电话时,对面的我问了一句:兄弟你好,听说过安利吗?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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