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不上

  上午,去办理台湾通行证。


  如今,办理出入境手续越来越简单了,有自助机器,跟ATM机似的,刷上身份证,挨着点点,再拍张大头贴,就自动填好表了,再去盖上章,OK了。


  偌大个大厅,就两个办业务的,而且都是去台湾的,有个小伙子在我前面,他在那里捣鼓了半天,我很想帮帮他,又不知他脾气咋样,怕惹毛了他。


  过了好久,他还是没捣鼓好,他回头问民警,民警没好气地朝他喊了两句,教他怎么办理……


  当时,脑子里想了两个问题。


  第一、如果我是民警,会不会也发火。


  答案是:也会!


  因为,我在旁边已经忍受不了了,等了至少半小时,就那么几个选项,他点了确定,又点取消,又点确定,就这么反复……


  以前,去交警大队办业务,窗口人员服务态度很不好,我心眼小呀,写了篇文章调侃他们。


  欣欣找到了我,她认为我太片面,而且没有站在她们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,如果一个特别简单甚至弱智的问题被问上几百遍,你还有好气吗?当你被他们故意刁难甚至谩骂时,你还能微笑吗?


  想了想,也有道理,面对的群体决定了他们的态度。


  脾气,没法好!


  第二、民警为什么会如此的高傲?


  等待时,我顺便问了几个问题,工作人员很不耐烦,指了指墙上的表,意思是让我自己去看。


  我在想,是什么造成了她的高傲?


  阶层!


  她是官,我们是民。


  我们只有挨训的份,不能反驳。如果是淘宝客服呢?她还敢这样吗?不会的,反而会热情洋溢地招呼你。


  媳妇很不理解,为什么这些人脾气这么横?


  我说:“其实,她们都是协警,一个月工资可能只有1000多块钱,但是她们享受的是这份光环。”


  媳妇说:“咋可能工资这么少呢?”


  我说:“她们需要的不是工资,而是身份标签,你不会懂的,她们可能是开着宝马来上班的。”


  媳妇说:“我绝对不会干的。”


  我说:“想干,人家也不要。”


  同学聚会的时候,我总是调侃当公务员的同学是贵族,其实也算不上调侃,而是事实,他们属于有优越感的群体,属于官。


  听起来很可笑吧?


  一点都不可笑,很真实!


  最后盖章的时候,我没有找协警,而是找了正式警,一个老民警,他非常热情,至少是有笑容的……


  我经常谈到一个观点:成语是人性的浓缩。


  小人得志。


  余华的《许三观卖血记》里有个片段描写,许三观他们卖了血以后要下饭店,二两黄酒,一盘炒猪肝,他们对饭店小二那是呵来斥去,动不动还要拍桌子,总是想告诉别人,自己有钱了,是爷。


  其实,哪是什么有钱人?不过是刚卖了血而已。


  在学文学鉴赏的时候,老师通篇讲解了余华的《活着》,这是一部很有深度的小说,当年也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提名……


  实事求是地讲,我不是很喜欢余华的作品,因为太惨了。


  余华的创作模式是什么?把主人公凌迟。


  让他经受世界上最痛的苦,父母死了,老婆死了,儿子死了,女儿死了,最终自己孤独地活着。


  我不否认他的文学价值与高度,可是我觉得这么惨的人生是很少见的,说的再直白一点,我觉得太假了。


  在作品探讨课上,我提出了自己的这个观点。


  老师反驳了我。


  老师说:“为什么经典多悲惨?因为只有悲剧才能刺痛读者的内心,才能让人觉醒。文学作品不是为了博读者一笑,而是传递价值观,起到呐喊的作用,鲁迅作品里有大圆满的结局吗?几乎全是悲剧式的结局。”


  我说:“小说太假,经受不起推敲,莫言的《蛙》为什么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?首先是很真实,看着就像真事,其次是选题好,选了全世界都关注的计划生育,而且尺度很大。”


  老师说:“纯文学适合静读,而互联网时代是浮躁的,能够畅销的只有功利文学和速食文学,余华的作品适合细读,适合咀嚼。”


  我说:“现在谁还看小说呀?知名作家搞签售,连200本都卖不掉。”


  老师说:“作家在坚守纯文学,是好,也是坏。好,是坚守净土。坏,是容易与时代脱轨。”


  我问:“那能不能把文学与时代接轨起来呢?”


  老师说:“纪实文学呀!柴静的《看见》算不上小说,文采也算不上出众,柴静本身的影响力也有限,但是这本书销量过百万册,这属于超级畅销书了,如果算分类,应属纪实文学。”


  我说:“余华的小说太像小说,莫言的小说太像日记,张炜和赵老师的小说太像诗歌。”


  老师说:“不同群体,不同口味。”


  我说:“几乎所有的作家,都在写过去,写童年,写青年,很少有写80年代以后的事。而新生代的作家又没有成长起来,从小没有受过苦,很难拿捏准人性,你觉得中国文学未来的希望在哪里?”


  老师说:“你的担心是多余的,《中国好声音》火的原因是什么?把民间高手给挖掘出来了,一唱,哇?原来比专业歌手还专业啊?文学更是如此。”


  我问:“给我个方向?”


  老师说:“我推荐你研究严歌苓,她受过最专业的写作训练,同时她写的是调查文学,例如她想写个赌博的故事,那么就去澳门赌博,不断地采访,不断地经历,然后再写出来,包括《陆犯焉识》、《老师好美》都是这样写出来的,所以她既是优秀的作家,又是优秀的企业家,因为她的作品很受市场欢迎。”


  我说:“我在纯文学与功利文学之间左右摇摆。这两年我有个朋友也跟着我写日记,我推的他,他纯粹是推广自己的业务,现在转行做讲师了,今年500多万的利润。我多次有朝他方向倾斜的打算。”


  老师说:“过犹不及,中庸之道。”


  下课,我们有自由讨论。


  日照有个文艺青年,叫春玲,曲师大中文系毕业的,文笔相当出色,后来考入了山大文学院,研究生师从马瑞芳。


  春玲的文笔更文艺了。


  她是瞧不上我的。


  春玲毕业后,既没有上班,也没有创业,整天在家创作纯文学作品……


  我觉得,她缺了个玩意。


  啥呀?


  经历!


  你以为作家创作的作品是凭空捏造的?


  那都是有真实的故事原型的。


  为什么有些女作家写情感小说那么厉害?


  要么,自己做过小三。要么,自己被小三赶下台了,例如六六。


  春玲想坚守纯文学那片净土。


  我说:“你写出来的作品,没人看。”


  她说:“时间终究会证明我的价值。”


  我说:“这是一个信息和作品爆炸的时代,一件作品压在了箱底,就真的压在了箱底,不会被翻出来的。”


  她问:“那又如何?”


  我说:“那说明这部作品根本没存在过。”


  她说:“对于我而言,存在过,就足够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我们为什么要创作作品?不就是为了启迪别人吗?若是没人看,那还有什么意义呢?就如同哲学课上的那个最经典的问题,一棵树在森林里倒下了,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?”


  她说:“有。”


  我说:“没有!谁听见了?没人听见,就不存在,存在是针对人而言的。”


  她说:“事实上它是存在的。”


  我说:“作品没人看,就是不存在的。”


  她说:“荒谬。”


  我说:“相声协会的人,是看不起郭德纲的。但是,郭德纲的粉丝能顶所有相声演员的粉丝总和。”


  她说:“郭德纲的相声能上得了台面吗?”


  我问:“什么是台面?”


  她说:“大雅之堂。”


  我说:“严歌苓说过一句话,我就是个卖字的。既然是卖字的,那么就要迎合市场需求,而不是我坚持我的,读者坚持读者的,互不妥协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严歌苓的作品文学价值有多高?”


  我说:“老百姓觉得挺高。”


  她说:“老百姓又不是专业文学鉴赏的。”


  我说:“流行歌曲多是通俗的,高深音乐多是听不懂的,你希望你的歌曲人人传唱呢?还是没人听懂呢?”


  她问:“《红楼梦》是通俗还是高深?”


  我说:“有几个人喜欢看《红楼梦》?我说的是80后,90后。”


  她说:“你是钻到钱眼里了。”


  我说:“粪土金钱,本身就是病态心理。鲁迅厉害不?但是我随便摸出一篇鲁迅在《呐喊》里的作品,问问老百姓,没几个人知道这是鲁迅的作品,老百姓熟悉鲁迅的作品都是因为课本。中国文学作品传阅率最高的是两个人,1949年前是张恨水,1949年后是金庸,他们才是中国文学泰斗级的人物,过去谁没读过张恨水的小说?现在谁没读过金庸的小说?你可以批判他们的基本功差,但是你能否定他们的文学价值吗?我可以再说一句,谁没听过郭德纲的相声?谁听了又没笑呢?再多问一句,赵本山是不是艺术家?”


  她说:“赵本山永远都算不上艺术家,张恨水也算不上文学家。”


  我说:“老师上课的时候不是说过吗?文学的根本在于生活在群众里,你是生活在《红楼梦》里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文学的评判标准是什么?”


  我说:“市场!”


  最终,没有定论,彼此都看不起。我总想起《傲慢与偏见》,前几天我还刚看了一遍英文版的《傲慢与偏见》,我英语水平属于比较菜的,即便如此,也能够很流利地看懂,我觉得如果改个字更恰当,改为:《傲慢即偏见》。


 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,经典就真的不容挑战吗?


  我觉得《傲慢与偏见》也存在问题,人物形象过于扁平化,好人就是好人,坏人就是坏人,若是这部作品放在今天,绝对成不了经典,因为太过于戏剧化了,但是咱不能如此苛刻,毕竟是百年前的小说。


  那么贵族跟平民的爱情,结局会是什么呢?


  也会是悲剧。


  如果让《泰坦尼克号》的编剧来写《傲慢与偏见》的续集,一定会弄死一个,要么男主人公死了,要么女主人公死了,否则没法继续下去。


  门不当,户不对,这样的婚姻注定了是悲剧。


  这也是《泰坦尼克号》弄死JACK的缘故,不弄死,没法演了……


  自媒体里,鬼脚七做的不错,文章写的也不错,很有文艺范,今天算是跟七哥接上了头。我在想,假如我们俩碰了面,应该也会是一场论战。


  因为,他是把商业文章写成了文艺范。


  我是把文艺文章写成了商业范。


  我的观点是什么?


  文字,越简单越好。


  要站在读者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,如果一篇文章读着有些生涩,那么就会失去阅读的乐趣,就没有读下去的欲望了。


  所以,文章不能高深,更不能故弄玄虚,不是用复杂的文字表达简单的问题,而是用简单的文字阐述复杂的问题。


  我找胡老师帮我签莫言的书。


  他问:“你要多少本?”


  我说:“1000本。”


  他说:“太多了。”


  我说:“100本吧。”


  他问:“为什么你不选郭敬明、韩寒的签名书呢?”


  我说:“太烂了。”


  他问:“那为什么有那么多读者呢?”


  我说:“读者层次太低。”


  他问:“你觉得自己层次高在哪里?”


  我突然一震,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?无言以对。


  他问:“假如郭敬明就在旁边,同意你跟他合个影,你会不会屁颠屁颠跑去?”


  我说:“会!”


  他说:“别人说,懂懂的读者多,是因为脑残多,你认可吗?”


  我说:“不认可。”


  他问:“你觉得影响读者数量的根本是什么?”


  我说:“价值。有时,我觉得我很用心写的文章,转载加分享能过千。假如写得一般,那么只有三四百,阅读基数直接取决于价值。”


  他问:“那你认为郭敬明没有价值吗?他现在经历的,都是你所梦想和追寻的,甚至永远无法实现的。”


  我说:“其实,我还真没认真读过郭敬明的文章。”


  他说:“批判强者,看似可以衬托自己的品位,其实只能显得自己很无知、无趣。”


  我说:“以前没这么思考过。”


  他说:“你让儿子替你写一个月日记,你觉得还有人关注你吗?”


  我说:“没了。”


  他说:“并非只有法拉利的设计师才叫汽车设计师,捷达的设计师也是优秀的设计师,而且对这个世界贡献更大。”


  前些天,马灿给我媳妇发了一箱甜甜柚,真的很好吃,水特多,我在想要不要进一批呢?


  媳妇的意思是进一批试一试,要想拉开跟同行的竞争,应该进一些质量比较好的水果,借助我们特有的互联网渠道。


  但是,我有些犹豫。


  以前进过顶级冬枣与热带水果,市场反馈都很差,主要是价格太高。


  最初做水果,我说了我的理想,高姐他们都笑,认为我过于理想化,我的原则是不在秤上做手脚,不在纸箱上做手脚,不在进货渠道上做手脚。


  水果进过来,一定是亏秤的,靠什么找补回来?


  就是靠秤。


  可是,我觉得违背了我的良心。


  纸箱里有什么猫腻?


  特别厚,中间是一层水泥。


  我越插手经营,越亏损,后来我慢慢就妥协了,慢慢跟同行并轨了,我突然觉得很悲哀,在一个混沌的市场里,你要保持清醒是不可能的。同样,在一个功利的文学环境下,你要保持纯文学,也是很难的,即便是张炜这样的纯文学作家,不说在别的地方,就是在山东,提起他,也没几个人知道,他还是山东作协主席呢。


  进了一批甜甜柚,零售15元/斤,没人问。


  咋办?


  咱也不舍得给人试吃,何况喜欢试吃的人也买不起。


  恰好,那几天召开本地互联网会议,就是一群做门户网站、淘宝店的,喊我过去,按照平时,我是绝对不去的,不是说摆谱,而是不想跟他们掺合到一起。


  为什么这次去了呢?


  因为,我需要他们帮我。


  帮我发布促销活动,我现在的绝招是啥?


  免费送!


  怎么送?


  只要关注公众账号,直接送一斤。


  我找他们帮我转发广告,他们都会给面子的。


  我有送书的经验了,只要送出去,别人肯拿,那么咱肯定是受益的,但是这次送水果又给我上了一课。


  他们帮我一推广,有300多人加我们微信,然后他们去商场领取甜甜柚。


  我心想,他们不至于领着柚子就走吧?


  我高估他们了。


  领着就走!


  营业员会极力的推销其它水果,他们基本没啥兴趣,在他们看来,这不是友情,不是伸手,而是福利,甚至认为是商场搞活动。


  两天送出去了100多斤柚子,损失也不大,也不怪别人贪婪,是咱自己设计的游戏规则。


  我在想,为什么送书那么顺利,而送水果这么惨呢?


  得出了一个结论:不要送给陌生人!


  礼物,只能用来加深感情的,而不是满大街派送的……


  因为,当你普送的时候,众人不会感激你,反而认为幕后有什么猫腻,乱猜测,以提防的心态去面对你,哪个老板是傻子啊?天天免费送东西?


  这些日子,每天我们家发40~50单快递,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开淘宝店的,今天我去物业,一群美女围着我,问我在淘宝上卖什么?


  我说:“卖身。”


  胆大的妹子说:“给个链接。”


  我说:“我是送书。”


  她们觉得我忽悠她们。


  我说:“真的是送书,一会我拿几本给你们。”


  这几天,媳妇也开始送书了,把她的好友地址打印了一遍,挨着给发书,以前送过我们家礼物的,也开始挨着送书了。


  今天跟媳妇闲聊还谈到了一点:把我们的朋友圈子感情又加深了一步。


  付出必须有个前提:是发自内心地送出,不求任何回报的。


  当然,也有朋友有了另类解读:以小博大。


  只要我们用心了,朋友就能感受到……


  最近,我们家生意越来越好,远超出了过去我最辉煌的时候,每天送完孩子,我和媳妇就围城逛,挨着一条街一条街的跑,看看人家什么生意做的好,我们偏向于药店、干洗店,当然最赚钱的肯定是饭店,但是我们习惯了做甩手掌柜,饭店盯不上根本白搭,我们现在的策略跟过去不一样了,我们只做小生意。


  我很想写写最近心得,媳妇不让写,她怕遭人复制之类的,另外我们现在还有外债,还没有足够的说服力,等什么时候全部平本的时候,才有发言权。


  最近,聚餐的时候,我总是问朋友一句话:你能把一件小事做起来吗?


  人们,总是不服,感觉小事有啥难的?我的签名书主要是两个美女供应的,一个是联系了所有省会的新华书店,一个是联系了几家出版社,就这么简单的事,她们能做到,别人做不到,你能做到吗?(她们没有任何社会关系,就是打电话联系的,供应给我的全是获得过茅盾文学奖的作品,每本我给加10~20元,她们批发给别人,一般是翻倍,例如30元的书,批60元。)


  我一谈签名书,媳妇就觉得想吐了,因为这个事根本不需要谈,大家都明白只要签到就稳赚,但是没人愿意干,何必跟祥林嫂似的天天提?


  今天,去地税局办事,送了分管领导2本书,一本签名版的《大清相国》,一本贾平凹签名版的《秦腔》,闲聊时我吹了很多,自吹了这么一句:只要是活着的作家,没有签不到的。


  他问:“你怎么签的?”


  我说:“都不是我签的,现在很多跟着我做签名书的,各自有各自的渠道,有人是通过出版社,有人是通过新华书店,有人是关注了作家微博,有人是去签售会。我最直接,直接收他们的,一本加10~20元。”


  他说:“真便宜啊?”


  我说:“1000本就是一两万元,还便宜吗?”


  他说:“给我弄50本莫言,如何?我给你加50块钱一本。”


  我说:“我送你20本,不要钱,我只有100本,还没拿到,复旦教授去给签的。”


  他说:“现在查得很严,给领导送礼没有敢要的,但是送个签名书之类的,领导喜欢,又有面子。”


  顺道,去看了看红酒妹妹。


  我说:“最近,你要低调,你们单位都知道你卖红酒发财了,据说一个月赚好几万,人家一个月工资才3000块钱,你这么高调的结果是一定有人黑你,身边人黑你,一黑一个准,连你领导都知道你卖红酒发财了。”


  她说:“以前,我觉得大家都不知道。现在才知道,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

  我说:“在体制内,红眼病人是最多的。”


  她的核心卖点,其实就是买酒送签名书,但是她也很懒,光等着别人去给签,自己很少跑,今天还找我买了10本《古船》,一本100块钱。


  前些日子,跟媳妇一起散步了。


  今天,又有进步了,跟媳妇一起兜风了,割了二斤猪头肉给父母送去,路上聊了很久,媳妇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童年故事。


  我说:“我要去炒股了。”


  媳妇说:“老公你答应我一件事,你别去碰这些。”


  我说:“知道,跟你开玩笑。上次咱见雷军,雷军不是说过句话嘛,不能创造一砖一瓦的事业,即便是赚到了钱,也是不值得做的,因为没有为社会创造价值。炒房炒股赚到的钱,都是应该唾弃的。我认为炒股是什么?揣着贼心上了贼船,偷到了很开心,没偷到可能就被踹下了水。咱既然没有贼心,也不敢上贼船。炒股为社会创造了啥?啥也没创造,没意义的事,咱不干!”


  以前,我是蛮讨厌雷军的。


  但是,按照胡老师的说法,这也是错误的,因为咱鄙视强者显得自己更无知,我总觉得雷军很笨拙,以前金山软件是很肉的,是这几年小米牛B了而已。


  我跟媳妇参加过雷军座谈会。


  谈的啥呢?


  我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,小米的成功,道是什么?


  他说:“粗略地来讲,是寻找标杆,无论我们是做产品的,还是做服务的,还是做平台的,都有成功者在前面,我们需要找到成功者。”


  我问:“比如?”


  他说:“创造小米时,我去找柳传志,我说自己要创造百年品牌,柳传志问我中国有没有百年品牌?如果有,是哪家?核心竞争力又是什么?我想了想,是同仁堂,核心竞争力就是真材实料。另外,有信仰,同仁堂的企业文化是什么?修合无人见,存心有天知。就是要有良心,不能做黑心生意,甚至不能有这个念头。”


  我问:“小米的成功是模式的成功吗?”


  他说:“我们的模式是公开的,谁都可以复制,360就复制过,但是活过来的只有小米,为什么呢?我们性价比是最好的。互联网对于企业而言,特别是对于传统企业,最值得利用的一个属性是口碑。我专门去海底捞做过服务员,海底捞的火锅未必是最好吃的,但是一定是口碑最好的,我们要在服务上超出客户的期待值,从而产生口碑效应,做了这么多年企业,我一直信奉一句话:客户说好,才是真的好。”


  我问:“口碑营销与新媒体有关吗?”


  他说:“无关。”


  我问:“产品重要,还是营销重要?”


  他说:“产品是核心。”


  这几天,让炒外汇的兄弟捣鼓得欲望膨胀,我曾经问过他,如果看五年,能看到多远的未来?


  他说,几十个亿吧。


  我在想,他这么想的时候,我跟他谈一个月赚几万的生意,他咋可能会感兴趣呢?


  为什么很多人创业很难?


  因为,他就处于这个状态,内心被打开了,落不了地。


  我有个同学,天天在朋友圈里卖面膜,我已经把他屏蔽了。前天在商场遇到,我跟他讲:去做个快递员吧,比创业强。


  一个优秀的快递员,月收入真的过万。


  可是,他瞧不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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