昙花一现(三)

  2004年,我刚参加工作时,服务器不稳定,需要有人在机房值班,我经常半个月不回去睡觉,困了就躺在沙发上眯一会。


  身上都臭了。


  当时,张经理为了能让我转正,非拉着大老总过来闻闻我身上的味道。


  他说:“咱们不就缺少这种精神吗?”


  大老总没有当场表态,但是大差不差,但是后来大老总出了点交通事故,这个事就无限延期了。


  当时,为什么如此拼命?


  第一、可以免费上网。


  第二、让张经理满意。


  不能让他觉得看走了眼呀?!


  2006年,我经营了一个个人论坛,叫“懂懂创意”,就是写了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,我是期待伯乐的再次出现。


  关注我的人,还真的蛮多的,一天有两三百人。


  若是有人回复我,我会在1分钟内回复他。


  混过那个论坛的人,都提到过懂懂的勤奋,为什么呢?


  因为,我是当自己的孩子去经营了,很在意上面的每条评论。我跟很多朋友分享过一个观点:你想认识谁,就去评论谁,再牛的人,他也在乎认真评论自己的人。


  为了推广这个论坛,那么我就要研究流量推广方法呀?!


  包括使用QQ聊天室来推广这个论坛,换句话说,当初关注我的人,多是色狼,年龄多在40岁左右,而且以公务员居多……


  后来,我转变研究方向了,开始写流量推广的方法,我一边测试,一边分享。


  2014年,有个很火的案例,就是有老太太要出国,在百姓网上免费送狗获取流量的方法,其实这是我在2006年写的。


  那时,我提出的观点是:流量为王!


  你想想,哪个网站不是在为流量而折腾?


  在2006年时,我提出了流量的三阶段:免费借力、花钱推广、自然流量。


  后来的互联网主流发展方向,基本上就是这么发展过来的。2006年以前,大家都是在寻找免费流量。


  到了2007年,大家开始转入GOOGLE与百度竞价,其实就是购买流量。


  到了2010年以后,转入了自媒体时代,靠个人魅力产生自然流量了。


  2006年,我写了一本电子书,叫《前七卷》,应该说这是一本充满互联网智慧的书,但是又带有严重的灰色性质,见不得阳光。若是非要给自己找借口,无非就是这是互联网潜规则。


  在现在的我看来,这是个人道德底线的问题,不知道什么是对与错,总觉得赚到钱的方式就是合理的。


  当时,搜狐有个很火的论坛,叫两性论坛,日流量过百万,怎么借用这个流量?


  发个广告,肯定被删除,对不?


  若是我发广告的速度大于删广告的速度呢?


  那么,就有广告一直被看到,对不?!


  后来,就有人用这一招对付我,当我换位经历时,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智慧无非都是小伎俩而已。


  还有一招,就是借力于名人。


  假如,你人气很旺对不?那我做一个反对你的论坛,接着就可以吸引到你的粉丝,这篇文章发出以后,出现最多的不是别的,是:反懂懂论坛!


  什么意思呢?


  我生产的矛,最终都插到了我的盾上了。


  关注我的人越来越多了,那时我不是一天只写一篇文章,而是一天写几篇文章,是真的废寝忘食,而且为了写出吸引人的文章,我要不断的去学习,甚至我从底层教程写起,就是如何做网页……


  这对我的改变是非常大的,使我的知识体系相对比较完善。


  郑州有个哥们,姓陈,他是做药酒的,把生意扔了,跑到日照给我当助手,我竟然有了做名人的感觉了?


  飘飘然了。


  我给他的建议是啥?


  我说:“你复制一个我的网站吧,我怎么做,你怎么做,你把名字改改,然后自己坚持写写。”


  他真搞了一个。


  他搞了以后,大家觉得懂懂就是默许了,陆续出现了一大批内容完全相同的论坛。大家都开始卖教程,就是那个QQ聊天室的教程,其实那时已经是公开化的了,竞争也是白炽化了,进入一个聊天室,一半以上是广告QQ了。


  最厉害的一个小伙子网名叫:凌晨,浙江金华人。


  他卖了100多万!


  我这个人性格是有缺陷的,两大关键:


  第一、模棱两可,没有规矩,怎么都行,我的东西大家可以随意用。


  第二、红眼病,自己赚不到钱,别人赚到了,眼红。


  所以,通过我赚到钱的人,基本上都被我得罪了。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把我得罪了,其实就是我得了红眼病,生闷气,表面上恨他,其实是恨我自己不争气。


  人家买了教程赚不到钱,最终的结果是什么?


  肯定都骂懂懂!


  那时,貌似认可我的人不多,一共有那么三四百个吧,我很欣慰,为什么呢?


  身边人支持我,陌生人反对我,那又何妨呢?


  大不了,我背着骂名落荒而逃就是了。


  那时,我一天收入1000多块钱,生活是相当的腐败,我中午要请客,晚上要请客,而且什么人都请,晚上还要去K歌之类的。即便是有钱了,我也没还给我爹……


  心理也扭曲了,总觉得整天吃喝玩乐就是有钱人的生活,即便是我自己去吃水饺,我也点上一桌菜,吃不了无妨,咱有钱!


  那时,追随我的人很多,比现在铁杆多了。只要来人,咱一律安排大酒店住,吃喝玩乐一条龙,人均消费1000元,咱不介意!


  2006年5月20日,我过生日,这些读者给我做了专题网站,还募捐了。凌晨0点0分约好去刷我论坛,每人一句祝福话,把论坛都刷爆了。


  为什么呢?


  因为,他们真的赚到了钱!


  其实,后来几年,当互联网认可了我的时候,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帮人赚钱了,即便是帮别人赚点钱,也是靠自己的人气给别人做做推广啥的。


 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生活,我都觉得挺可悲的,完全不是生活常态。典型的拆迁户心理,就是有钱不知道咋花,也不会花,就知道去酒吧,去KTV。


  也不攒钱!


  原本,我挣扎过,想回去读书,毕竟没读完大学,这是我的硬伤,我要补回来。若是如此离开互联网,就是有个遗憾,什么遗憾呢?


  有骂名,我没给自己正名!


  这几年,我跟图王成了很好的朋友,我跟他说很感激,他觉得是客套话,其实是真心话,在我准备逃跑的时候,他骂了我,他断言我在网上混不过2007年。


  我心想,图王,我非要证明给你看看,我懂懂能在互联网上待多久?


  当时,很多网友说,若是懂懂能坚持到2007年,给懂懂磕头!


  那时,我已经意识到了一点,人都是贪婪的,最初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有道德,有责任,但是在金钱面前,多会扭曲的。


  大家发现,卖教程比自己做流量赚钱容易,于是纷纷卖教程。


  最终形成了一个什么产业链?


  拿到教程的人,也去卖教程!


  我跟很多人有一点不同,我不喜欢互联网,也不喜欢跟互联网圈的人打交道。我之所以坚持下来,很大程度是因为想证明给别人看,这也导致了我一直活在别人的标准里。


  2006年,张经理已经退休了。


  公司在对账的时候,发现有32部手机是我写的借条,于是找到了我。


  这里面故事,说起来就长了。


  我在联通上班时,整天泡在聊天室,认识了很多人,各式各样的,有个酒吧老板。她听说只要提供营业执照就可以领到手机,于是她以酒吧的名义办理了32部手机。


  当时,她还拿我身份证去开了几个卡。


  咱哪知道身份证很重要?没社会经验,借给别人用就用吧,无所谓!


  这32部全部是三星小翻盖手机,当时特别贵,被转手卖了,经侦大队介入了,也结案了。


  借条是怎么回事?


  当时我在一线跑业务,手机是需要先借出来,然后再交上手续,借条就抽出来了。因为这个案子是经侦介入的,我以为帮我把借条抽出来了。


  有借条,我的笔迹,我说这个事早解决,人家根本不听,物是人非了。


  张经理那时已经去浙江创业了,他打电话帮我解释,人家以信号不好为由搪塞了……


  需要我赔多少钱呢?


  6万5千块钱!


  我哪有这么多钱呀?


  经办员总是吓唬我,说若是不把这些手机款交上,就要坐六年牢,一万块钱一年,那时我的准确身份还是个学生,吓死我了,我去哪弄这么多钱?


  我打电话问我爹要。


  我爹说:“咱家就还有一万块钱了,你们姐弟三个上学已经掏空了,那一万块钱还被人借走了。”


  我问两个姐姐借,她们就知道哭。


  我问日照的朋友借,最多的能给我3000块钱!


  那一天晚上,雷特别大,刘军请我吃饭,我基本没动筷子。他的意思是帮我想办法,当时他在炒房子,也没钱。


  我重新理解了很多东西,亲情、自由、责任、规则!


  雷,打了一晚上。


  我觉得,那是替我喊怨。


  我就审视自己的过去,是不是作孽太多?应有的惩罚?我就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,从小时候偷黄瓜开始数起,挨着一一忏悔,小的时候我还真是比较老实的孩子,我真正叛逆是从大二开始的。


  我在想,我要是真的出了事,父母还能活下去吗?


  我在想,为什么平时我对大家那么好,关键时刻不出来呢?


  那天,是周六。


  次日,是周日。


  周日那天,我回了一趟学校,看到了同学们一张张灿烂的笑脸,我难受死了。我心想,什么考试,什么学习,你们太幸福了,至少你们是自由的。


  而我呢?


  未来在哪里都不知道,我羡慕每个自由的人,那种感觉,没经历过的人,永远不会懂!


  周一那天,负责经办这32部手机的当事人出来证明了,证明了我的无辜和清白,但是还是罚了我1万5千块钱,因为这32部手机里,有三部是我的身份证开的户。


  我连1万都拿不出来。


  有个平时关系很一般的朋友,我一个读者,港务局的一位大姐,她把钱替我交上了。


  后来我为什么卖字画?


  就是因为她爸爸是画家,我想帮着赚点钱!


  在当时看来,这是迈不过去的槛了,而现在看来,那是一盆恰当的冷水,使我瞬间成熟了很多……


  事后,联通公司有高管成了我的读者,他告诉了我内幕,其实我是被卷入一些争斗里,我只是个棋子而已。


  俗称:砍腿!


  大人的事,小孩理解不了。


  2006年10月12日,我举办了一场读者见面会,来了16位朋友,这是我参加过所有聚会里的标杆、经典。后来有9个成名了,不过他们身上还是有共性,就是匪气太重,即便是今天,主流玩法还是投机取巧。


  这次见面会的嘉宾是张经理,全程他都很激动。


  那晚,他给我规划了新的人生道路,建议我公司化发展,同时与读者保持距离,做企业互联网推广的辅助型公司,最好能去北上广发展。


  他给我写在了笔记本上,列的明明白白。


  当时,我觉得翅膀硬了,没有认真执行……


  最关键的一点,我觉得他根本不懂互联网!


  那时,我有了个想法,我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,一冲动,我买了一张日照到西安的汽车票就出发了,卧铺,睡一晚上就到。


  到了西安,凌晨5点,真陌生。


  也不敢在西安逛,接着买了一张去兰州的火车票,出发了。


  我有个读者是兰州的,还是甘肃省政府的,他热情招呼了我,还请我吃手抓羊肉,我们俩还喝了瓶白酒。我也没有住酒店的经验,就住在了兰州火车站对面的宾馆,晚上还有美女敲门……


  我又坐了48个小时的火车,回山东了。


  今天,我很少跟没结婚的人在一起玩,因为我觉得太飘,回头看看2006年时的我,其实就是浮萍,看似挺牛B的,其实傻B一个。


  自己没赚到钱,纯粹是为人做嫁衣了,整个2006年赚了大约30万,年底算算账,貌似我还欠外债。但是为人做嫁衣不能抱怨别人,毕竟人家也付出了,这是人家应得的,CCTV不能抱怨这些企业在借用它,而是应该感激这些企业养活了自己。


  2012年,我去漠河的时候,认识了一个93年的小伙子,他一年赚了200万,搞黑客的。


  我说:“明年,你肯定负债。”


  他不服。


  我看他那大手笔就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我,吃饭喊大一群人,洗脚喊一大群人……


  2013年冬天,我又见到了这小子,在上海。


  他已经负债20万了!


  浮萍,不仅仅飘,而且做事没有底线,因为背叛的成本很低,一拍屁股就走人了。你去哪找他?没家没业没老婆没孩子。


  有时,遇到特别真诚的大哥大姐,他们掏心窝的对别人好。


  我总是扮演反面角色。


  我说:“做互联网的人有个特点,整天闷在家里,不交流,不交际,内心可能阴暗,要有提防心理。”


  他们觉得我腹黑。


  接触久了就知道了,互联网群体是很特殊的群体。


  这些年,我几乎每年都换一个圈子,在这些圈子里,沉淀的最好的就是2006年的圈子,即便是今天,他们依然保持着分享、合作。前几天我找了当时的大姐大,我提出准备做点实事,她的意思是可以跟着她一起进军服装,她发现有个特种衣服在京东上火起来了,淘宝上还没有。


  他们这些人能够屹立于互联网的根本就是:数据分析!


  2007年。


  有人给我出了一个主意,让我把论坛设置成总分模式,什么意思呢?


  就是总站显示我的文章,若是分站有更新,自动显示在总站首页,点击链接就进入了分站,等于把盘子做大,用我的关注量去拉动分站人气。


  计划搞100个分站,实际搞了45个,每个1000元。


  这些分站,最终只存活了两个,一个是后来的秋水依旧,成了一大帮派,一个是老顽童,他是46年的,今年多大了?


  这个模式,我给起了名叫:百团大站。


  注册了个域名100TUAN,实际上我运作百团大站是亏损的,因为大家做不起来,咱肯定把钱退给人家了,我收到钱的时候,肯定就花了呀,所以越往后,我越窘迫。


  等团购兴起时,有人过来收购这个域名。


  我给开出了一个天价1万元。


  人家二话没说,买了。


  我若是等上半年,至少10万!


  那些年,我给人的感觉特别善变,今天就很少有人这么评价我了,人为什么会善变?


  往往是因为主业不赚钱!


  当一个人不赚钱的时候,就往往扭来扭去,今天做这个,明天做那个。因为我追逐了虚拟的名声,我为了获取所谓的成就感,我就需要不断的去推广别人,不断的栽培成功案例,从而佐证我很牛B,实际上是使我陷入了被动,我自己都不去工作了。


  所以,我经常变!


  这也成了今天我判断一个人经济实力的方法,若是一个人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方向,往往是因为他的主业不赚钱,原本是卖蛋糕的,你说卖牛奶很赚钱,结果他卖牛奶去了……


  我个人的这种急功近利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呢?


  一直到我发现了“自愿付费”这个模式,是2013年10月17日,原来纯粹的文章也可以养活我,而在过去的7年写作生涯里,我一直都扮演着一个角色,把自己放在小丑的位置,让别人站在我肩膀上,我拼命的替他吆喝。


  于是,我推了一个又一个。


  我可以获取啥呢?


  要么,人家给点好处。


  要么,哥们情深。


  2007年,有11个人跟我结拜成兄弟,就是磕头的,我全部挨着推广了。推广的最火的那个是石家庄的“往事如烟”,他说自己有日流量30万的方法,卖5000块钱,当时就在我的百团大站上推广的,他发的帖子。


  大约招了30人,大家去石家庄找他学习。


  只要去了,就是哥们情深,先喝酒。


  大家对他印象很好,40来岁,很儒雅……


  过了三个月,多数人没做起来,找他退钱,他没钱了呀,这期间他买了一辆车,还有他送了我一个笔记本,大约值5000块钱。


  这个事当时闹的特别大,大到什么程度呢?


  我网站都被攻击了,打不开了。


  有个小姑娘是借钱参加的,我把笔记本送给了她。


  你说我得到了什么?


  就得到了他磕头跟我结拜了。


  2014年,有位老大哥跟我说了一段话对我启发很大:40来岁的人,很难一眼看透,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在他过去的人生里,发生过什么……


  我这个人,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就是在经济不富裕的时候,对小恩小惠看的特别重。


  这个事刚平息不久,又有人跟我结拜了,给了我4000块钱,我又卖命的推广了他,他招的很少,只招了4个人,每人5000元。


  结果呢?


  整个互联网骂开了,前几天我逛A5论坛,还看到有人在骂这个事。


  这个结拜兄弟后来干什么了?


  跑到广西去了,喊了我很多次,说发现了新项目!


  2007年,我又没赚到钱。


  当然,江湖传闻我赚了几百万。


  那只是传闻。


  有了2006年的经验,我知道做什么可以赚快钱,就是搞聚会,而且还容易形成圈子,见面与不见面差别是非常大的,于是我发起了2007年济南聚会,门槛降低到500元,提前三个月推广,招募了约50人。


  2007年的那场聚会,也出了好几个名人。


  但是整体气场不行,过于年轻化了,对比一下照片,很明显,其中还有个大肚婆,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。


  我总是担心跟着我的人赚不到钱。


  于是,每当有机会出现时,我都先分享给他们,2007年的这次聚会的主办方也是我一个结拜兄弟,他来主办的,最后好象是收支平衡,但是我这个结拜兄弟借了不少钱,就是跟这些网友,后来也不了了之。


  最近,我在反思自己时,我感觉自己有个很严重的性格缺陷,生怕得罪人,不敢说不,为了装大度而刻意表现出大度,甚至把自己的核心资源都分享给其他人,宁愿自己饿着肚子,表面上是道德模范,其实是卑鄙小人。


  2013年,我推广了一个写手,她日均访问量过千了,她是个上班族,送她礼物的人特别多,只要有人找她帮着分享,她就帮着分享。


  我就看到了当年的我,我劝过她一句,她没理解。


  我说:“珍惜你手里的资源,那是宝贝!”


  最近两年,只要我用心推广一个人,轻松把一个人的流量推广到5000以上,表面上帮了一个人,其实害了一个人,因为他会觉得流量太简单了。


  而实际上呢?


  到2007年的年底,每天固定关注我的人,不超过700人!


  其实,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极度自我的世界里,谁没事去关注别人?别说是陌生人,就是我们村书记,我也不关注他呀,对不?!


  想获取几百人关注,太难了!


  我自己没把这些流量当回事,所以被推广、被给予的人,也没当回事,大家觉得你不过是顺手一写而已。


  我很想体验从头再来,就是那种从一天几个人关注慢慢上升的感觉!


  2007年,刚入冬。


  有天,我出去喝酒,凌晨2点才回来,我看到有封QQ邮件,打开一看,一个编辑写给我的,要给出书,他说他只喜欢运作新人,还列举了他以前运作的新人:王晨霞、小黎飞刀。


  这个编辑的网名很有意思:小躺。


  在邮件里,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码,我就顺手给发了个手机信息。


  接着,回复我了。


  原来,他女儿刚出生,他起床给孩子喂奶……


  手机短信聊了一会,我们又上了QQ聊,又电话聊。


  怎么回事呢?


  有人把我写的文章贴到了财经论坛,被他无意发现了,当时还没有互联网推广方面的书,他提出要立这个项时,被出版社领导给否了。


  但是,他坚信这是趋势。


  我问:“出版我什么书?”


  他说:“把你论坛上的文章一汇总,就可以。”


  我说:“你给我一周的时间,我给翻写一遍。”


  他说:“好!”


  那是有史以来我最用功的十天,真正的废寝忘食,平均每天写3万字,那时我脑子里框架很清晰……


  后来,记者采访过我,问我是七天写的吗?


  我说,是!


  其实,是写了七天,改了三天。


  对于出书,我总觉得不信,毕竟这是文人的事,离我们太遥远呀,小躺老师不会是骗子吧?想忽悠我点钱?


  他真问我要钱,要2万4千块钱,让我包销2000本书。


  这是书款。


  不过,可以从版税里面扣。


  我说:“版税我不要,给你了,这个钱我也出,前提是我拿到合同。”


  还记得2008年春运那场大雪不?


  合同是走的EMS,从广州发往日照,8天才到南京,我每天都在期盼,从来没这么盼望一件东西……


  当时,我不断的给11185打电话,我问能不能把快件给截留在南京,我自己坐车过去取?


  急成这个样!


  拿到合同时,我没哭,也没笑,后来看《当幸福来敲门》里男主人公拿着合同在大街上奔跑的场景时,我就想起了我那份出版合同。


  那时,出书是蛮难的,我出书的事还是蛮震惊的,仿佛我又考上了本科,互联网人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大扭转。


  那时,我就深刻明白了一句话:不需要解释!


  网上那么多骂我的文章,我从来没回应过,只要你坚持往前走,那都是过眼云烟,而且会成为笑谈,有时我自己去翻翻这些帖子,我都觉得挺有意思的。


  前些日子,我听了一个讲座,是法学院的一个教授,他去一个县里做调研时,跟县委书记吵架了,把桌子掀了。


  这个教授就盯上了这个县委书记。


  2013年反腐,原来的班子几乎一锅端了,就剩了这个县委书记,为什么呢?


  因为,这个教授总是盯着他,使他自己不断的提醒自己,要身子正、影子直,千万不要有小辫子!


  所以,偶尔有些异样的声音,不要紧,关键在于自察,自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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