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地主的基因

  昨天,蒙蒙跟毛毛过来了。


  蒙蒙和毛毛是去台湾时认识的,蒙蒙大年三十赶到了毛毛家,然后毛毛又跟着回蒙蒙家……


  恰好路过我们家。


  约我中午一起吃饭。


  很不巧,家里有客人,只能约着一起吃晚饭。


  下午,他们去看电影去了,《狼图腾》。这部电影我还没看,小外甥说:“我爸说,这是他看过最好看的电影。”


  我说:“因为你爸没看过几次电影。”


  他说:“看过,看过四五次呢!”


  我们本地今年才正式有了电影院,多数本地人没有看过真正的电影,在我的记忆里,电影院是又脏又乱的地方。我第一次正式看电影是2008年在青岛,看的《阿凡达》,跟我现在的媳妇一起去看的,哇?电影院原来也可以这么干净,这么安静啊?


  昨晚,我问毛毛:“电影如何?”


  她说:“我真不理解你为什么选择待在这个地方,电影院里有吃东西的,有哭喊的,有打电话的,根本没法静心看电影。”


  我说:“你也要理解他们,毕竟刚有电影院,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看。就如同我们去北京听交响乐是一回事,也有拿手机拍照的,也有磕瓜子的,咱们离绅士差距太大了。”


  记得去俄罗斯看芭蕾舞的时候,舞台说明是要求着正装……


  我们哪有什么正装,就去了。


  本地人的确是很正经,穿着西装,打着领结,很优雅地彼此打着招呼。我们这些外国人就被赶到了最角落处,坐我们旁边的都是不丹、尼泊尔这样的游客。


  还有一次,是去迪拜帆船酒店,要求吃饭必须着正装,咱没有啊?需要先去买,去迪拜商场买衣服、买鞋子,即便是买双最便宜的,也要1000多人民币,于是我有了一双有史以来最贵的鞋子,不过就穿过那一次,现在一直藏在鞋柜里,准备结婚的时候再穿。


  是儿子结婚的时候。


  老外对公众礼仪是很讲究的,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……


  这一点,的确是差距!


  在机场,随意瞥一眼就能分辨出哪是中国人,哪是外国人,外国人坐得很整齐,笔挺的身子,再看咱们自己人呢?歪歪扭扭。


  如果有气质很优雅的亚洲人面孔呢?


  不用问,小日本!


  前天,带着我爹去跋山,我都不担心他走丢了,因为他声音太大了,即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,我也能迅速的定位他在哪里。


  我娘总是提醒我爹声音小一点。


  我总是提醒媳妇声音小一点。


  但是,他们俩都经常刹不住,一高兴了就大嗓门,而且媳妇喜欢用“训斥”的口吻喊孩子喊我,会给外人一种泼妇的感觉,其实四川女人多是这样,这是她们正常的说法方式,喜欢使用反问句和惊叹句。


  回家,我们开批斗大会。


  我爹说:“进城以后,还是要注意的,但是短时间内可能改不过来,要慢慢适应。”


  我说:“公众场合,不光是咱自己家的,小声说话,温柔说话,笑的时候收敛一点,这也是对孩子的一种教育。”


  昨晚,转弯时,遇到一辆车挡在了停车场的入口处。我心想,这是哪个大爷这么会停车呀?又是下雨天,能见度这么低,也不怕被撞了。


  我开了一下远光灯,一看,这不是蒙蒙的车吗?


  我一按喇叭,他们也发现了我。


  原本,我说请他们吃大餐……


  可是,正月初二,哪有饭店开门呀?只能吃快餐,要么肯德基,要么德克士,要么就是随便找个24小时营业的餐厅。


  恰好,停车场旁边有一家开业的餐厅,而且是台湾主题的,以前也来过,但是没啥特别感觉。因为刚从台湾回来的缘故,我们三个又是台湾队友,突然觉得很亲切,看着墙上的油画,我们能轻松说出这是台湾的哪跟哪……


  毛毛说:“董哥,我觉得你还是要走出去,最近的文章又陷入了原形。”


  我说:“这是我目前的瓶颈,只要走出去,就有素材,哪怕文笔再差,也能写出好文章,因为看到了、听到了、吃到了、经历了不同的东西,这些都是兴奋点。我现在写文章没有兴奋点,完全靠挖掘,甚至吃过去的老本,都是几年前去过的地方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去北京不行吗?”


  我说:“我走不出去,当然这也是借口。我很明白走出去对我意味着什么,如果我常年在路上,可能关注量是现在的十倍,可是我宁愿蜗居在家里,舍不得离开这个家,我总觉得他们需要我照顾,我走了媳妇没有安全感,儿子没有安全感,你能理解一个女人在一个城市孤零零的感觉吗?她一个朋友都没有。”


  她问:“不能交往吗?”


  我问:“怎么交往?她又不出门。另外她是上海的高度,本地人她看不上眼。当然,本地人也看不上她,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。”


  她说:“我以前也特别害怕走出去。有一天我看到赵老师在北京有记者见面会,我就跑去了,我就想验证一下,名人是不是真的很亲切。”


  我说:“赵老师特别亲切。”


  她说:“我还闹出了笑话。赵老师一直都在忙里忙外地招呼我们,我以为他是工作人员,我问他能不能在这里买几本书?他说不能。我心想,白跑来一趟,我要找赵老师合个影,于是我就跑去找主席台上一个很有范的人问:赵老师,能合个影吗?结果,大家哈哈都笑了。”


  我问:“打破了信念?”


  她说:“是的,越是名人,越和蔼,特别亲切,没法描述,我给你看看合影。”


  我说:“你戴眼镜挺好看的。”


  吃完饭,他们继续赶路,去连云港……


  我往回走,雨越来越大,能见度很低,加上最近几天一直燃放鞭炮,只能摸索着前进。离家还有两个路口时,我准备转弯,突然从对面来了一辆车子,速度特别快,他是逆行,因为这是单行线。


  我没让他,因为路太窄,我看不清路边有没有东西。


  他猛的闪了我两下。


  我心想,你闪我,我就闪你,我可不能总是当软柿子,何况我站在正义的一方,因为我是正常行驶,你是逆行。


  司机下来了,还有好几个人,我一看,吓一跳,心想??


  有个还穿着制服,朝我车玻璃拍了几下,意思是让我靠边……


  我打开窗户,一脸胆怯地道歉,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气。


  我倒出去了,选了另外一条路,略有气愤,但是很快又平静了。若是我拍张照片发到网上呢?


  他们几个会被人肉,然后会失去职业,甚至会产生链锁反应。


  其实,他们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么,只是喝多了酒而已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倒是使我照到了镜子,无论何时何刻,一定要有敬畏心,因为我们辛苦铸就的事业,可能毁于一个不经意的行为,但是这个不经意的行为的背后,一定是因为缺少了敬畏心。


  包括,毛毛昨晚也批评我了。


  她说:“董哥,你就是小题大做,我们家煤气从来不关,我也不系安全带,能出多大事故?你就由着嫂子吧!”


  为什么老百姓对习大大评价这么高?


  因为,他使老百姓从心理上不怕官了,过去警车开道是很常见的,现在哪有?这种心理的转变是很微妙的,而且一旦转变过来以后,就再也不怕了。


  我在本地论坛有个马甲,小有名气吧,几个热门连载都是我写的,版主都上我们家送花生油……


  不是开玩笑,真事。


  我在想一个问题,假如我拍了照片发到论坛上,会有什么结果呢?


  我在那里的粉丝,会瞬间成为我的千军万马,他们会帮我漫骂,帮我人肉,甚至会跑到对方小区把车给砸了。


  此时,粉丝是什么?


  帮凶!


  再反过来一想,我们在网上支持偶像的时候,其实有意无意就成了对方的帮凶,一旦我们的偶像朝谁开战,我们就是勇往直前的敢死队,因为我们没有身份标签,我们可以无底线、无节操地漫骂、诅咒、造谣、人肉……


  我们都是帮凶!


  在东南亚看过一个内战纪念碑,很多人在那里放鲜花,我在想一个问题,这些人真是SB,为了别人的信仰而失去自己的生命。


  按理说,生命是没有高低贵贱的,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生灵,共享这个地球。


  而你,仅仅20岁就为了别人的信仰失去了生命,你不傻吗?


  无论何时,拒绝战争!


  年前,圈子小聚了一下,有个搞微商培训的90后在那里谈车,从宝马335谈到了法拉利458,说的头头是道。


  我说:“你还处于理论状态。”


  他说:“我一定会买上的。”


  我说:“你现在问问你嫂子,买个法拉利容易吗?她可以告诉你,很容易,一年就可以实现,每个上过成功学或教练技术的人,都坚信自己无所不能,买个法拉利算啥?”


  他说:“时代不同。”


  我说:“五年前的我,比现在的你应该更有人气,当时我去4S店看的车很少有低于100万的,最差也是宝马740,但是最后我买了辆捷达,还总是提醒别人,我这是高配的,8万8买的(实际上是优惠了5000元,8万3买的),自认为比普通的捷达高一等,因为普通的车型是7万8。”


  他问:“你是不喜欢?”


  我说:“错了,是我买不起。人总是想的很好,落地很难。我现在的车子送给我姐姐,我姐都不要,因为她养不起,保养、加油都是高成本的事,她一个月2000元咋可能够呢?我开捷达的时候,一年都要8万元的成本,因为第一年我就跑了7万公里。”


  他说:“现在微商是年轻人的天下。”


  我说:“我没有否认你的意思,而是告诉你一个很简单的道理,以事实说话,不要瞧不起路上开PASSAT的人,他们至少买得起,我们瞧不上他们,可是我们还开着破捷达。”


  他说:“你咋这么悲观了?”


  我说:“我30多岁了,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,知道能干什么,不能干什么。”


  他说:“肯德基的创始人60岁才创业。”


  我说:“这都是误传,如果你总认为自己无所不能,最终一定是一事无成,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?”


  他说:“我相信潜力。”


  我说:“我问你能吃多少,你说很能吃,但是我端过来一大碗,你接着就告诉我,你吃不了。其实你内心是知道你的饭量的,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。你能不能考清华你没数吗?你可能会说,如果重新读高中,肯定能考上。”


  他说:“真是如此,我高中光玩了。”


  我说:“你就是复读N遍,也考不上。我们本地每年只有1~2个学生考上清华大学,没有复读生,他们都是天分大于努力型的。咱觉得曹操、刘备都是草包,咱可以随意地调侃,如果回到三国时代,我们也成不了他们,依然是草民一介。”


  他说:“你真是太悲观了,你要相信自己。”


  我说:“孙兰为什么跟她男朋友分手?因为她男朋友整天关注国家大事,逢人就谈这些,也喜欢谈经济趋势,你知道他的月收入多少吗?不到3000块钱。一旦我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,那么就会关注属于自己层面的东西。”


  他问:“那你为什么还关注马云?”


  我说:“我肯定成不了马云,我也成不了企业家,我关注马云不是说我要打鸡血去创业,而是从他的剖析里找寻适合我的出路,例如他提到阿里巴巴的全球战略,那么我就可以跟着跑呀,例如去国外拿代理到国内开天猫店呀?对不?”


  他说:“微商一定会干掉天猫的。”


  我说:“判断趋势有两个方法,一是看宏观趋势,二是看用户习惯。朋友圈有卖东西的,淘宝有卖东西的,你觉得大家选择哪个?如果是我,我肯定选择淘宝,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,微商不是趋势,因为他不是商业平台,充其量是赶集,就是老百姓自己去卖点菜啥的,成不了气候,气候一定是一个完整的商业生态链,我倒是觉得京东在崛起,因为人们对品质要求越来越高,京东的购物体验更好。我们去评判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,唯一的意义就是进军京东是很迫切的,而不是搞什么微商。”


  媳妇总是怂恿我创业,她的意思是让我每周写一篇文章,大部分时间都去创业……


  我跟她也是这么讲的:到了我们这个年龄,一定要知道自己擅长什么,不擅长什么,想要什么,割舍什么。


  不能什么都想要。


  作家就是作家,不能成为企业家,企业家就是企业家,不能成为歌唱家,跨界全能多是赝品,韩寒就是例子,因为术业有专攻,一个人不可能既是篮球运动员又是足球运动员,哪怕他再有运动天赋。


  这是方向性的选择,还要有高度的定位,就是自己在什么层次,不要高估自己,一个地摊总是想着做全国连锁品牌,最终的结果一定是生存不下去。


  意识到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考不上清华,这是很难的!


  我两个姐姐定位就非常好,她们没有野心,不想创业,也不想赚钱,就安心地上班,因为她们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,自然就不会去折腾,否则?


  把积蓄全部折腾光了。


  这是多数上班族创业的结果……


  为什么呢?


  因为,他们坚信自己能考上清华,就是考不上清华,也能考上山大,其实他们也低估了山大,我们班第一名也没考上山大。


  一个人,经历越多,越理性,理性的标准是什么?


  就是越来越了解自己有几斤几两,能干什么,不能干什么。


  昨天,有个女生发给我一封邮件,她写的小说,问我感觉如何?


  我说:“可能适合学生看吧,我对这些情节没兴趣。如果你真的想朝作家方向发展,就要认识到写作行业的变迁,现在读小说的人越来越少了,如果你坚持朝这个方向发展,那么是很难有出路的,你要把文字变成载体,去传递信息,简单明了。例如你喜欢旅行,那么每周推出一篇游记,你不要看现在的人气,你要假想30年后的你,那时你已经是世界通了,你拥有着上亿的读者,你觉得还担心未来吗?现在苦点又如何?哪怕是当背包客也无妨。但是你必须要问问自己,你真的喜欢吗?你真的为之废寝忘食吗?你真的为之痴迷吗?如果是,那么你就去干。”


  她问:“越来越像记者了啊?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海明威就是新闻体写法。假如你不喜欢旅行,但是你喜欢采访,喜欢面对面,你以杨澜为偶像,你坚持从小人物采访起,每周采访一人,例如这周你采访的是懂懂,下周是由懂懂推荐给你的一个人物,例如王锐,再下周是王锐或懂懂推荐给你的一个人,你永远不用担心采访对象,你要坚信一点,30年后的你,就是现在的杨澜,因为你越来越睿智,文笔越来越犀利,你的每一篇采访录都会引起轰动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为什么不做呢?”


  我说:“我不喜欢旅行,不喜欢面对面,另外我也不是让你去做采访或者旅行,而是告诉了你一个很简单的道理,以文字为载体,去做一件长达30年的事,未来绝对不得了,因为别人会习惯有你。30年后的我,如果依然坚持每天写一篇日记,可能每天有50万人关注,什么概念?相当于《齐鲁晚报》。我的观点是做小事,做长久的事。”


  她问:“是不是每个行业都如此?”


  我说:“别的行业咱不熟悉,不能乱讲,但是文字行业是如此。”


  她问:“如果我没有机会去采访他们,我能不能翻写他们的演讲录?”


  我说:“很好的思路,但是会使你丧失独立思考的能力。心理学上有个故事,普朗克是诺贝尔物理学家,他整天四处奔波演讲,他的司机都已经把演讲内容背过了,有次提出要替普朗克演讲,普朗克同意了,他们俩对换了角色。”


  她问:“结果呢?”


  我说:“演讲很成功呀,不过后来有人现场提出了一个问题,司机很机敏地回答:这个问题太简单了,由我司机来回答吧!”


  她说:“就是说,不要做内容的搬运工,对不?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如果想做出深度,必须有思考在里面,多数文章其实都是由司机写的,理论一套一套的,其实缺少了独立思考在里面。”


  她问:“我开个淘宝店如何?”


  我说:“适合创业的人不到5%,意识到自己不属于这5%很重要,你要反复地问自己,你适合做生意吗?你有商业基因吗?我们高中同学80个人,创业的只有两个,我们这里的高中不同于普通的高中,我们这里考高中比考大学还难,只有10%的初中生有资格考入高中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属于这5%吗?”


  我说:“不属于。我投资的生意,没有一个是赚钱的,整体亏损100多万。如果我不去折腾,还能买辆宝马7系呢,现在全扔了。做水果赚了点钱,但是也不属于正规渠道做的,全是读者捧场,等于我伸手问大家要的钱。”


  她问:“你相信天赋论?”


  我说:“天赋的优势不是努力能比得上的。我侄子很痴迷于篮球,天天打,也喜欢玩篮球游戏,喜欢看篮球比赛直播,但是他只有1米75,在打比赛的时候一点都不占优势,因为对方都1米9多,他再努力,再有天赋,也成不了球星。”


  她问:“毕业后是找工作还是独立创业?”


  我说:“在本地找有身份标签的工作。女人最大的成功就是嫁个好男人,那些做淘宝的女孩,她就是再努力,也接触不到一个社会的上层群体,因为公务员群体根本不会跟她交往的,最终她只能找做淘宝的男生结婚。你要努力符合本地上层社会的审美标准,工作呀、打扮呀等等。”


  她说:“你不是说经营家庭的根本在于经济独立吗?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那是结婚后的事,婚姻方面选择大于努力,你要坚信一点,富二代的整体层次远高于农二代,淳朴不代表善良,因为行为举止都是从小耳濡目染的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呢?”


  我说:“我在本地也接触不到那个群体,跟我玩的多是吊丝群体,没车没房的一群准备创业的人,因为我也不符合他们的审美标准。当然我可以说自己层次更高,但是那也是意淫,社会的传统审美标准一定是最符合人性的,不要拒绝,更不应该逃避或鄙视。”


  她说:“懂了。”


  我说:“这就是你嫂子为什么在本地没有朋友的原因,她看不上她们,她们看不上她。”


  她说:“与我接受的教育不同。”


  我说:“不要试图标新立异,传统的、大众的一定是最符合人性的,不是靠谁呼吁就能改变的。你不要看网上这么多自媒体如此的嚣张,表现的好象人格非常的独立,真走到现实生活中,照样低头哈腰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也是吗?”


  我说:“我想低头哈腰都没机会。我以前,总觉得自己是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,至少是可以改变读者的,例如我呼吁他们创业,呼吁女人独立,呼吁人们理性思考,我以为自己很牛B,其实谁都改变不了。鲁迅呼吁了100多年,该穷的还是穷,该麻木的还是麻木,他改变不了任何人、任何事,只是偶尔扣高帽的时候赞美他两句而已,说鲁迅改变了什么,拯救了什么,其实什么都没拯救。你有没有见过有的红绿灯上有行人按扭,其实这个按扭是没用的,只是给你一种错觉,让你觉得仿佛是你控制了信号灯。”


  她问:“是不是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拯救世界?”


  我说:“无论经济学家写什么,都改变不了市场规律,无论莫言写什么,都改变不了国民素质,但是他们都觉得自己改变了,其实他们都是按了信号灯上的按扭而已,心理安慰。”


  昨天,看了新闻,朱之文的村民对朱之文不满意。


  看了新闻,我觉得挺搞笑的,这不是把朱之文搞到村民的对立面了吗?


  我觉得,作为朱之文,有钱了,应该搬到城市去,例如济南呀,北京呀,不要待在村里了,因为穷人和富人永远都是对立面,是不可能一条心的。


  朱之文为村里做再多贡献,也是徒劳的,因为他改变不了老百姓贪婪的心,老百姓希望的是什么?


  你赚多少,平均分村民!


  这是由人性决定的,也是“斗地主”能够盛行的基因基础,如果有人喊一嗓子打马云分财富,我坚信应者云集……


  牛哥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。


  你是80分,但是你生活在60分的环境里,你不仅仅不会把他们变成70分,而且你会被他们拉到60分,无论家庭还是社会,都是如此!


  选择大于努力,特别是环境的选择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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