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潮

  人无千日好,花无百日红。


  你就是再乐观,也有烦心事找上门,能把你气得一蹦一蹦的……


  媳妇的车子没贴膜,她嫌晒,要去贴,我的意思是不用贴,玻璃本身就防晒,何必多此一举呢?


  她不,非要贴。


  下午,接完孩子放学,送到了汽车装饰店。


  店长让次日去取车。


  早上7点,店长给我打电话,很急,问我方便不方便过去一趟,说有点事商量一下,我心想,啥事?是价格算错了?


  过去一看,车子被砸了,玻璃全碎了,大灯也烂了。


  我问,咋回事?


  说,昨晚停在这里,被醉汉给砸了。


  我问,找到人了吗?


  说,找到了,也承认,说是嫌挡着路了。


  我问,报案没?


  说,咱还是私了吧,报案处理起来周期太长,也怪麻烦的。


  我问,那怎么赔偿?


  说,给修好,额外给3000元,哥看合适吗?


  我说,不合适,这是新车,即便修复起来,也不是原来的感觉了,而且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,也太憋屈了吧?


  问,那哥的意思是?


  我说,我的意思是报案,抓人,至于赔不赔钱是另外一回事,先走流程,另外赔3000元也不合适,这么修一次,至少贬值一两万。


  在跟店长交涉的过程中,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因为受伤的不只我们一辆车,准确地讲,这是一起蓄意的、针对装饰店的报复性行为,他们也知道是谁干的,但是貌似不愿意深究,只想帮着修好,赔点钱算了,怕事情闹大了?


  闹腾来,闹腾去,我觉得意义也不大,因为他们不愿意在赔偿金额上让步了,无非是提出终生免费洗车之类的,我们以后咋可能来洗车?何况选择这家店本身就够奇葩的了,是我媳妇一个闺蜜推荐的装饰店,我们是第一次来,就出了这样的事,郁闷不?


  我要求,去4S店修理,额外给3000元,可以接受。


  受伤看着很严重,其实也不严重,无非就是换几个灯,换几处玻璃,车身无大碍……


  憋屈就憋屈吧。


  人们相信自己会中500万,却不相信霉运可能砸中自己,其实生命对待每个人是公平的,让你有喜,有忧。


  本地有个朋友,他是做P2P网站的,他做的还不是一般的P2P,是带有拉下线功能的,被定义成了传销模式,他被判了三年。


  出来,大家为他洗尘接风。


  我问他,这几年,有什么感悟?


  他说,感悟太多了,但是你要问我具体有什么感悟,我也说不出来,只是羡慕,羡慕所有人,羡慕所有拥有自由的人,在里面特别盼着开庭,开庭时从看守所到法院路很远,我从车窗往外看,哪怕看到路边卖烤地瓜的,我也羡慕他,你看他多么的幸福,至少拥有最宝贵的自由,我甚至会羡慕一个乞丐……


  问他,还敢干擦边生意吗?


  能从他眼神中读出无比的坚定:绝对不!


  但是,中国还有个成语叫:好了伤疤忘了疼,人性就是善于遗忘的,如今,他又从事了P2P生意,而且搞得依然很悬乎,有时我劝他,他反劝我:没事,我专门学过法律,我这个只有二级代理,是合法的。


  腚总有个果儿,在幼儿园当老师,这个幼儿园有点特殊,针对特殊群体,这个果儿总希望我写写这个群体,希望社会人士多关注,在她的引领下,我采访了几个家长,不算正式采访,只是闲聊了几句。


  大家普遍的声音是什么?


  我们不在意孩子学习成绩如何,只希望他能跟正常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就足够了,那样,我们就会无比的幸福……


  那,是不是普通幼儿园里的家长幸福指数全部爆表呢?


  非也!


  人,在不同处境下,有不同的期望值,有些人只期望孩子能健康,有些人却期望孩子能考上北大清华。


  为什么会有期望值的不同?是不是父母的满足指数不同?


  不是,而是所处起点不同。


  我儿子刚出生时,没做听力测试,我总感觉他对声音没有半点反应,甚至对鞭炮反应都很迟钝,难道这小子先天性聋?


  本应该做听力筛查,结果仪器坏了,医生觉得听力出现问题的概率太小了,直接在听力一栏里填写了正常。


  我越想越害怕,总觉得这娃听力肯定有问题,我那时天天在内心祈祷,我不求他有多大出息,不求他多么聪明,甚至不求他长多帅,长多高,我只希望他是健全的、健康的。


  满月,才去做了筛查,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,而且这个想法我不能跟家人交流,我若是问媳妇:是不是儿子的听力不好?


  媳妇会骂我,乌鸦嘴!


  但是,当确定他的听力没问题时,我又开始考虑其他的了,儿子要是帅一点就好了,儿子要是长的再高一点就好了……


  人的期望,永远无法得到一次性满足的,相反,想要的越来越多。


  后来,儿子睡觉打呼噜,而且感冒一次厉害一次,这个是有遗传因素在里面的,我父亲年轻时就做过手术,我也有这个毛病,我儿子遗传了这一点,属于腺样体肿大,若是出现了憋气现象,必须要手术。


  这次感冒后,变得非常厉害了,不仅仅晚上声音很大,白天正常呼吸的声音也非常大,仿佛是喘不上气的感觉,但是精神状态良好。


  有从医的朋友,甚至怀疑他得了哮喘。


  其实,我知道,就是腺样体的问题,决定做一次切除手术,我特别紧张,比孩子紧张,我整晚整晚地失眠,甚至想代替孩子去承受这一切,他太小了,媳妇抱怨我给拖延了这么久。


  为什么拖延?


  我们总是希望保守治疗,也尝试过,但是最终证明是失败的,当然神医总是不缺的,出现了一个又一个,每个都是带着秘方来的,因为讨论中医与现代医学的事,两个朋友还跟我翻脸了,动不动就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层面,意思是我儿子走到今天全是我害的,是我的狭隘害的,又给我科普人体全面性的重要性,不能随意切除任何东西。


  无论你们怎么说,我还是信任现代医学。


  而且,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深入接触,我更加的坚信了现代医学,盲目给孩子吃中药,那才是害了孩子,当然我这么一说,你们又会群起攻之了,你觉得现代医学是在后退吗?


  大家读过《三国演义》吧?里面总有人自称:老夫。


  你知道老夫是多大年龄起?


  36岁!


  这点手术,理论上属于非常小的手术,但是毕竟孩子小,而且要全麻,自然就有一定的风险性,因为从小没经历过事,所以遇事以后我总容易手忙脚乱,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,是不是要去北京、上海?


  我先后联系了上百位朋友,本地的医生资源,青岛、济南的,北京、上海的,大家的观点都差不多,就是建议在三甲医院手术即可,问题不大,往前推20年,这都属于门诊手术,连院都不用住……


  我找到了一个行业专家,她原来在耳鼻喉科,后来进了整形医院,我问她是不是必须手术?手术影响有多大?


  她跟我讲,任何事都是一个取舍问题,若是不手术,那么肯定影响发育,因为他氧气供不上,若是手术,即便是有些问题,相比发育而言,也是小事。


  的确,我儿子已经是班上个头最小的了,而且动不动出虚汗,过去我们太保守了,总是怕,怕了自然就拖延,越拖延问题越大。


  我想了想,对,应该积极面对,相信现代医学,而不能总是相信那些神医,当然你若是不相信神医们,他们是很生气的,动辄翻脸。


  总是审问我一句:你为什么包容不了中医?


  我心想,这个世界上80%的人是不相信中医的,难道他们寿命都短?没有中医,他们活得好好的,相反,没有现代医学,我们的寿命很难突破50岁。


  我愚昧就愚昧吧!


  因为孩子手术的缘故,我特别的低落,感觉整个世界是灰色的,看到别的小孩呼吸顺畅,我都特别羡慕……


  回家吃饭,我娘感叹:要是我能替他就好了。


  这个心,每个做长辈的人都有,我也愿意替,但是这东西不能替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,这也是儿子的劫难,是他的命。


  开车走在路上,我羡慕每一个健康人,你们多么幸福,不用在医院,什么钱多钱少,无所谓,有钱就多花点,没钱就少花点,对不?至少此时此刻我觉得钱对我没啥意义。


  我突然理解了于娟为什么那么写了,只有走进医院,这一切才会懂。


  上午,水手陪我去医院,跑前跑后,他跟我讲,每天在公园里跑步时,若是遇到有拄着拐杖的偏瘫患者,自己的速度接着就上来了,有了冲劲,就是为了避免成为他们,所以才努力锻炼每一天,水手每天上午跑6公里,下午打2小时羽毛球。


  医院里,到处排队,去交钱时,我跟水手说:其实这也是一堂教育课,让我们好好珍惜生命,平时我们践踏了太多次生命。


  生命都包容了我们。


  我也理解了为什么心理学课堂上,老师要求大家每天早上都要跟自己说一句:今天是最美好的一天,感谢上天给了我一帆风顺的过往人生。


  的确要感恩。


  因为,一切都是概率问题,要感谢上天没有抽中我们。


  相信现代医学的,我觉得不可悲,让孩子盲目相信中医的,我觉得才可悲,但是我不可怜任何人,因为是父母的愚昧导致了孩子的可怜,就如同你们觉得是因为我和媳妇的愚昧导致了孩子的受苦……


  中国人喜欢争论三个问题,第一如何看待毛爷爷,第二如何看待文革,第三如何看待中医,一不小心就会反目成仇,这是站队问题?


  往前看,别总活在过去。


  我越来越觉得沈浩波说的有道理:现代人普遍缺少现代性,有现代性的人太少了。


  这些经历,对于我们家当下而言,是劫难,因为全家人都陷入了恐慌,但是从长远而言,这也是一次心性训练,以后就会越来越平淡,就如同有人撞一次车会觉得特别害怕,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,若是我撞了车呢?我可能很平和地去对待这些问题,因为经历多了,淡定了。


  上午,我去消化科,好奇心驱使我过去看看,换上鞋套,走进去,有人正在做胃镜,反复地干呕,我看了两眼就想吐,女医生说:我说吧,看了不如不看。


  而他们呢?


  很淡定,无所谓的事。


  我只是好奇,你们天天看人干呕,还会有食欲吗?


  我们怕孩子受苦,总希望给孩子提供一流的医疗条件,联系了北京、上海的医院,也预约过专家,现在预约专家越来越简单了,可以直接在APP上进行,挂专家号明码标价,900元一次,非常合理,医院大厅里也没人排队挂专家号了。


  我只是好奇,若是比较贵的医院,做这么一个小手术多少钱?


  大家普遍推荐一个儿童国际医院,做这么个手术要8万块钱,是北京三甲医院的10倍,但是服务绝对一流,据说医生都是国外的。


  平时,咱觉得钱真无所谓。


  可是,听到这个价格就有所谓了,算了,还是别折腾了。


  这些日子,我天天跟医生们交流,特别是儿童专区的,我经常问一个问题,现在得重大疾病的多不多?例如白血病之类的。


  多,非常多。


  那么问题就来了,有没有人因为治不起病而放弃治疗的?


  有,也非常多,山东城乡社保一体化了,住院可以报销了,为什么还会有人治不起呢?因为要先交钱,后报销。


  这时,我们又回到了一个讨论点,保险要不要买?其实是应该买的,这东西跟车子是一回事,我们相信自己的驾驶技术,但是还是会给自己的车子买上保险,我们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人买上保险呢?难道我们自信到不会死?不会有半点意外?


  这都是概率问题。


  应该买,而且保险是先赔偿,后看病。


  晚饭,媳妇给笑笑、腚总科普了买保险的重要性,我觉得有些过了,会被他们误解为要卖保险给他们……


  我急忙补充了一句:你嫂子现在是中国平安的形象代言人。


  以前,有围绕着我推销保险的,我总是调侃她们,讽刺她们,如今我觉得特别感恩,也谢谢林溪姐帮我们家买上了保险。


  而且,我个人感觉不要买理财险,你想想,咱的车子一年都要交上几千元,哪有什么返还、分红?


  可是,人们生怕亏本,总希望买那种既能保本又能保人的。


  咋可能呢?


  要买主动亏本的那种!


  我一直想买个车牌,00095,因为我喜欢95这个数字,我自己的车子都挂的95车牌,我觉得95的状态是最完美的,接近完美又有遗憾。


  牛哥经常告诫我:人不能太完美。


  因为上帝是公平的,一完美,就出事。


  例如有儿有女,这就属于功德圆满之一,若是自己镇不住,可能就出一系列的问题,他还举了身边例子,一听,很有道理。


  今年,为什么出了这么一系列的事,就是因为事业太完美了,拆迁赔了那么多钱,根本花不了,而且自己整天得瑟,如日中天,一口气买了三辆新车,三套房子,没多久,眼睛受伤了,脑袋也受伤了,孩子也受牵连了。


  一系列的问题都出现了。


  跟牛哥交流了一下,他认为我是过于完美了,镇不上这样的福。


  应该主动削减……


  当然,有迷信的色彩。


  牛哥跟我讲:一个人,应该每隔两年清空自己一次,给自己在内心开一次追悼会,设立一个死亡时间,例如今天是2016年8月24日,那么把自己的死亡时间定为2018年8月24日,用这样的心态去活这两年,那么会变得特别的充实,会了断很多的纠结,用人之将死的心态去处理这些疙瘩,就会非常的平静、坦然、包容。


  我越想越觉得这一点好,我们能坦然面对死亡了。


  牛哥跟我讲:死是另外一种存在,不应该害怕。


  在赵德发老师的签售会上,遇到了一个老读者,她感叹:一年不见,你老得真快……


  我说,我不仅仅出现了颅压上升的症状,还出现了大脑萎缩,可能明年就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

  她问,你有遗憾吗?


  我说,我曾经很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,我真没啥遗憾,以前我特别喜欢跑车,想买辆法拉利,但是现在心思不在物质上了,也就觉得这不是遗憾了。


  她问,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?


  我说,想去的地方,都去过了,我现在只想待在家里,陪陪父母,陪陪孩子,我走的时候,他们一定很痛苦,他们觉得我是死不瞑目的,其实我是特别淡然的,我能接受自己的死去,我倒是想安慰他们,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,我希望他们跟过去一样快乐,幸福,但是我知道他们做不到。


  她问,我能为你做点什么?


  我笑着说,别忘记了烧纸。


  她说,我是信上帝的,不烧纸。


  我说,那就不用了。


  她说,我特别佩服你,能这么坦然的对待自己的人生,你对自己的人生经历满意吗?


  我说,基本上吧,也做过村里的有钱人,也谈过很多女朋友,也领导过很多人,也曾经做过无数人的偶像,我觉得活得很精彩。


  她问,考虑过孩子吗?


  我说,真没考虑过,我觉得在这个社会上,孩子是饿不死的,哪怕他真的进了孤儿院,也会长大成人的,所以我有些担心父母,觉得他们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

  她问,你怀疑过自己精神有问题吗?


  我说,这一点没有怀疑过。


  分手时,她握着我的手,我看到她眼睛里噙满泪水,她说:你走后,我会经常翻出你的文章读读……


  我说,谢谢!


  下午,我去会场,又遇到了她。


  她说,我还有句话要问你。


  我问,啥事?


  她问,你经历了这么多,你悟出了什么道理没?


  我说,人生修行,其实就是修了一个克制。


  她问,能否简单解释一下?


  我说,无法解释,需要自己去理解,不能太贪婪,我为什么衰老得这么快?因为我操心太多了,女朋友太多了,事业太多了,甚至车子房子太多了,我为什么胖?因为我吃肉太多了,我为什么缺少满足感?因为我见到太多了。


  她问,克制是指饮食、生活?


  我说,很广泛又很狭义。


  她走了,很伤心。


  把她吓得花容失色,我甚有成就感……


  人们总喜欢问:你还有什么愿望没?


  可能是希望我回答,我想环球旅行?想出本书?想泡个妞?这些都是正常人想出来的,对于一个情绪低落、生理萎靡的人而言,什么都不会多想,只希望安静的待着,陪陪家人,仅此而已,旅行?哪有这个闲心!


  汶川地震后,我在灾区赈灾,我在当地有个车友,越野E族认识的,他老婆帮他生了俩娃,他说什么也要离婚。


  我们都劝他。


  他说,地震时,我正在山路上,那滚下来的石头离我不到1米,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我不能再受半点委屈了。


  一句话,过去可以忍的,今天不能再忍了。


  离了。


  暂且不说离婚对彼此的伤害,单纯说他,他觉得婚姻压得他喘不过气,他有离婚的念头多年了,但是一直没有勇气,而如今突然有了。


  仿佛上了一次教练技术。


  教练技术毕业后,为什么那么多学员离婚了?


  就是想明白了。


  教练技术是模拟经历,而地震则是真实经历,地震过后,那里的夜生活非常的丰富,一点不亚于东莞,人们活明白了,不再委屈自己了,当时有套别墅,带个小院,上下两层,买的时候80万,多少钱卖?


  30万!


  若是真心想要,20万也可以成交。


  一句话:主人不想要了!


  但是,房体受损也蛮严重的,需要重新修缮……


  活明白的人,其实是挺可怕的,因为他会变得无比的自私,只考虑自己,是好事还是坏事呢?


  若是胆小一些呢?顾全大局一些呢?


  对于整个家庭而言,更是悲剧,要说故事多,球馆的故事多,因为圈子封闭,同时经常混双,什么故事都有。


  今天我来讲个比较隐私的故事。


  化名:红。


  红,学校里的老师,属于借调关系,她的正式关系在下面乡镇,老公也在下面乡镇的学校工作,老公比她大10岁,他们俩的婚姻本身就很仓促,她毕业那年就结婚了,为什么结得这么急?因为她家比较穷,他家在镇上做生意的,他是二婚。


  为什么二婚?


  他那玩意不给力。


  她那时年轻,觉得无所谓,不给力就不给力吧,我也省事了!


  虽然不给力,但是依然能造娃,她有个女儿,9岁了,借调进城以后,两口子就两地分居了,就有同事追她。


  她同意了。


  她第一次感受到真女人原来是这等滋味,上瘾了,找一切机会去发泄,同事也是已婚状态,自然一切都只能偷偷摸摸。


  这样的关系,保持三年了。


  她说,每次从他那里回来,都有打着饱嗝的感觉。


  去年,老公也考进了城里,俩口子又住到了一起,她不让他碰了,总觉得他一碰自己就难受,她给出的理由就是:你又不行,你碰我干嘛?


  越是如此,老公越不行。


  二胎政策放开以后,老公想要二胎。


  她不想,因为她觉得自己一旦怀孕,自己就不能再打饱嗝了,而且不能再跟同事在一起了,同事属于很理性的人,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:我们在一起归在一起,但是不能娶你,我们彼此都有家庭,希望你理解。


  她满口答应。


 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呢?


  同事喜欢上了一个新来的老师,她就逼问同事,问他是不是真的?


  同事肯定不承认。


  她太熟悉同事的套路了,一般就是去沂河公园那里搞,在车上,让她抓了现行,三个人撕B了N久,别人还以为原配抓小三呢。


  原配啥都不知道。


  她让同事发誓:跟那婊子断了来往。


  同事觉得她像疯狗了,开始躲着她。


  她开始道歉,求饶,希望回到过去。


  同事已经把她拉黑了。


  她想离婚,感觉一点也不爱自己的男人了,当初结婚是因为自己年龄太小,不懂事,如今懂事了,知道什么男人属于自己。


  可是,她又不舍得,感觉离婚了,什么都没了……


  她想让同事娶了她,但是也知道,同事不会娶她,她想在学校里闹,让同事不得不娶她,甚至想怀上他的孩子。


  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。


  找我倾诉时,我建议她去接受心理治疗,因为她说话一会正常,一会不正常,一会说她跟同事要结婚了,定在了10月1,一会又说他不要自己了。


  我在想,这女人到底是幸运呢?还是悲剧呢?


  非让我给个建议?


  我觉得,做人要克制,一定要定位好自己,你要炮就只要炮,不要期望太多,也不能去行使正房才拥有的权利,只要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愿意抱着你睡觉,你就知足吧!


  可是,最初可能知足,慢慢就不知足了。


  我觉得她最大的问题是嘴不紧,谁沾上她都会觉得很危险,因为随时会成为炸弹,她没有正确认识男人。


  男人嘛,喜欢嘴紧的女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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