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命

  就是命


  去年,我们这边来了个实习生,女生,姓隗。


  这个字读:kuí。


  长的很苗条,很清秀,有点古典美女的感觉,笑起来也很含蓄,既然投奔咱了,那就在这里帮忙吧,约定,管吃住,2000元/月,她同意。


  我推测,她是来散心的,我感觉她心里有事,写在脸上,只是咱不好多问,人家不说,咱就装不知道,但是做食品行业,基本的体检还是要有的,我让腚疼带她去医院,同时要求复印一张她身份证,顺便去派出所查查是真是假,有没有特殊记录。


  基本属实,姑娘28周岁,但是看起来真不像,像90后。


  干活也蛮麻利的,很用心。


  问,有没有男朋友?


  无!


  调侃,要不,把腚疼介绍给你吧?


  不!


  高中毕业,考入三本,读了一年,嫌学费太贵,不读了,偶尔我跟办公室几个同事闲聊,我说这姑娘真是可惜了,倘若一打扮,搞直播绝对是个网红,天生的美人坯子。


  我甚至略有担心,总担心她哪天突然想通了,回去了。


  我就看不到了。


  当时,我还有个想法,那时我不是天天迷恋LC79吗?我甚至有个想法,就是派腚疼带着这个妹妹去做旅行,我买辆LC79,带上狗,带上山地车,让她当模特,绝对火……


  只是我还拿捏不准她,到底是什么家庭背景?能在这里停留多久?


  偶尔,我们聚餐,她不去。


  距离保持的挺好,真把自己当员工了?


  中秋节,大家都回去了,她在这里,那也不能把她扔在这里呀,就带到我老家去了,一起聚餐,我爹喜欢问东问西,就问人家是哪里的,结婚了没?


  她是山西的,上面有两个哥哥,都结婚了,父母也都健在。


  我嫌我爹这么问不礼貌,就把话题给岔开了,我爹的意思可能是想给她介绍对象?是想介绍给我表弟?


  晚饭后,我把她送回城里。


  路上,我问了一句:不给父母打个电话?


  她说,打了!


  哭了。


  我问,咋了?


  她说,看到你家娃娃,想起了我娃。


  我问,你有娃了?


  她说,跟你家的差不多大。


  我问,现在在哪?


  她说,我妈带着。


  我问,离婚了?


  她说,嗯。


  我说,我帮你买车票,你这几天回去一趟吧,好不?


  她点点头。


  中秋节过了几天,在我们的劝说下,回去了,说待几天再回来,我让会计把工资给她结算了,另外给买了一些东西。


  可能是坐火车无聊,还是她想开口了?


  在微信上给我发了N多,先是讲述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,跟一个兵哥哥,父母反对,可是她就是喜欢,理由就是这个兵哥哥写了一手好字。


  她一直都在电力系统上班,合同工性质的,但是也很体面,属于文职,老公婚后在保险公司上班。


  没多久,老公跟客户在一起了。


  当时已经怀孕5个月了,流产了,离婚了。


  离婚后,因为工作的缘故,无意认识了一个无锡人,在那边做木门生意的,俩人都是单身,她又怀孕了。


  这次,她想生下来。


  生下来了。


  这期间,一直催促无锡人领证,才发现,无锡人是已婚状态,在江苏那边还有三个娃……


  她自己也承认,当时想替无锡人生娃,很大程度就是想报复前夫,因为前夫是不想离婚的,一直都希望能复婚,于是她通过生娃的方式给前夫戴个帽。


  那咋办?


  没法弄,只能把孩子给父母养着。


  她来我们这里,是因为这些事想不开?


  不是,因为这些事都是五六年前的,是她刚踏入社会时的事,那时年轻不懂事,如今懂事了,肯定要折腾一些高级的。


  有领导追她,俩人睡了,当年领导38,她26,她来我们这里时,俩人已经交往了2年了,已经从地下慢慢浮上来了,当时为什么跑到山东来?因为领导正在起诉离婚。


  她觉得在那边太敏感,就出来躲躲。


  我问,你跟这个领导感情如何?


  她说,非常好。


  我问,他能接纳你的娃不?


  她说,能。


  我问,你带他见过父母吗?


  她说,没有。


  我问,你去见过他父母吗?


  她说,他想带我去,我不想去,我不喜欢他家人,特别是他妈与他嫂子,特别能搅和事,我们俩感情好好的,每次他一回家,回来肯定吵架,甚至闹分手,跟个孩子似的,都是他妈与他嫂子在背后使坏了。


  我问,除了你,他还有别的女人吗?


  她说,没有。


  我问,确切吗?


  她说,我坚信!


  我问,离婚是为你离的吗?


  她说,50%是因为他妈,40%是因为他嫂,10%是因为我,都是那俩女人在背后使坏,一方面我盼着他离婚,一方面我又觉得这可能也是我的下场,这俩女人太坏了。


  我说,感情这玩意,旁观者迷,当局者清,解铃还需系铃人,需要你自己去协调、消化,我们都是外人。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从那以后,没再回来,房子也没退,年底我让腚疼去把房子给退了,里面还有一些锅碗瓢盆啥的,问她还要不要,她不要了,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,发快递给她了。


  前几天,又在微信上联系我,问我需要帮忙的不?


  我说,不需要了。


  她说,我想再过去一段时间。


  我问,事情进展如何?


  她说,他离婚了。


  我问,你们呢?


  她说,一言难尽。


  从男人角度去思考,若是为了她离婚,我觉得她马上就可以扶正,若不是为了她离婚,她是很难上位的,因为领导有着太多的选择,她在与这些待选者相比时,没有太多的优势,只有劣势,那就是本身有娃。


  而且,我认为,他不止有她。


  高手,普遍都是狡兔三窟,关键是还能让每一窟都觉得自己是唯一,没有这个情商咋当得了领导呢?


  有时我在想,她为什么如此的任性?因为从小被宠坏了,全家人都宠着她,使她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。


  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,每一次父母都是反对的,但是反对无效。


  还是那句话。


  没有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,多以悲剧收场!


  清明时节雨纷纷,刘猴从武汉回来了,扫墓,他妹妹,我以前写过,他妹妹参加同学聚会喝酒了,翻栏杆过马路,让出租车撞死了,他妹妹是事故的全责,出租车司机那边主动要求多承担一些责任,这样保险公司可以多赔一点,补偿一下,最终也没赔多少,十多万。


  出事后,刘猴来找过我爹,算是倾诉吧,说是姑姑给找了个风水先生,说家里为什么出了这么多事,是因为娘的坟墓位置不好,需要迁坟,他来找我爹评评理,问这个说法对不对?


  我爹说,一个风水先生一个说法,迁坟可能好,也可能不好。


  最终,也没迁。


  刘猴跟我是初中同学,高中同学,大学校友,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,而且不在一个校区,毕业后他去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了,后来就在那边工作了。


  下面有个妹妹,还有个弟弟。


  三个人都很争气,全是本科生。


  弟弟是去年毕业,考入了省直机关,好日子开始了吧?


  他爹,也略自豪,想找个老伴,当年为了你们三个,一直没再娶,现在你们都有出息了,找个老伴不过分吧?


  刘猴他爹比我爹年龄还小,不到60岁,找的这个老太太70多了,前面结过四次婚,老伴全没了。


  都说这老太太克男人……


  全家人反对。


  老头偏偏看中了,你们谁说都不行,再说?断绝父子关系!


  刘猴希望我爹出面劝劝,我爹的建议是不要干涉老人的选择,另外哪有什么克男人不克男人的,都是巧合而已,别迷信这些,你们都是读过书的,咋还信这些?算命之类的就是游戏,热闹一下而已,若是影响生活了,那就是入戏太深了。


  我也是这个观点,老人喜欢就给娶过来,没啥,不一定非要领证,对不?


  今年,老人肺癌。


  从第一次住院到埋入黄土,3个月不到。


  确诊时已经是晚期了,直接就放弃治疗了,最后实在不行了才送到医院,又匆忙拉回家,给穿上送老衣服,我去的时候,老人还没咽气,在大口地喘气,仿佛刚跑完马拉松,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,全家人围着,期盼着什么……


  我想起了牛哥那句话,问医生,有没有办法可以加速?


  医生肯定有办法,但是医生是拒绝的。


  给老头上完坟,老太太又被赶走了,兄弟俩这次是真服气了,想给娘迁坟了,把俩人合葬在一起。


  娘的坟在姥姥家的祖坟上,因为是自杀的,当年娘家人把尸体带走了。


  刘猴兄弟俩就去姥姥家协商,如今他们俩有出息了,姥姥那边也没什么意见,孩子孝顺妈妈这是应该的。


  刘猴的弟弟没有驾照,但会开车,开着刘猴的车去姥姥家,晚上回家时,在路上撞死了个人。


  还没来得及去顶包,交警已经到了。


  人被拘留了。


  在农村发生交通事故,有个好处,什么都可以协商,可以让有头有脸的人出面,事已经发生了,让他坐牢也没意义,他又没有驾驶证,保险公司一分钱不赔,你们也捞不着钱,不如私了?


  从50万最终砍价到了30万。


  七大姑,八大姨,加上刘猴自己的积蓄,差不多有15万,他妹妹的赔偿金还有10万,他爹一直没舍得花,还差5万多,找到了我。


  这种事我内心深处是不想帮的,因为帮了就是肉包子打狗,至少三五年是回不来,而且我没有帮的理由,只是因为咱是同学?但是我若是不帮,又的确说不过去。


  我给拿了3万元。


  剩余2万是班长给拿上的。


  给了钱,什么都好说了,写了个不再追究的书面证明,人就出来了,地方小就有这个好处,什么都可以协商,工作也没丢……


  我们这里有个说法,有钱钱是钱,没钱话是钱,借了钱还不上不要紧,要说一声,清明他过来,说了一下,说可能还不上。


  我理解。


  他说自己现在彻底迷信了。


  我问,为什么?


  他说,被治服气了,太灵了。


  我们俩去蒙阴看神婆,据说特灵,我对这些是持中立态度,因为我从小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,见的多了,我姥姥也给人看病,很灵,特别是小孩丢了魂之类的,我姥姥一找就给找回来了,还有就是小孩让风沙迷了眼,一吹就好,这些我都是亲身验证过的,包括我娃莫名其妙地哭,也是要叫魂的。


  心理作用,也是作用。


  蒙阴的这个神婆是男的,在一个山村里,村道真窄,还把我车刮花了脸,神婆上去说了一番话,就把刘猴说的想下跪了。


  说,你父亲是少年丧父,中年丧妻,老来丧子,这是命里的。


  我在旁边心想,不完全准,是老来丧女。


  说了很多事,把我都说蒙了,说他家门口有棵榆树,还说他家晒衣服的线是东西走向……


  回来的路上。


  我说,别说是你了,我都迷信了,他仿佛是去过你家一样。


  他说,有这种感觉。


  我说,他的意思是你家不应该娶这个后妈,但是你爸的命里又的确有这么一劫,没办法。


  其实让我最震撼的就是他收钱的方式,用了个农村放粮食的大缸,理论上只收10块钱,实际上都放100元,一大缸全是钱,这个场面我只在如皋小瞎子那里见到过,不过小瞎子更夸张,跟医院似的,直接挂号!


  可以百度一下:如皋小瞎子。


  有人说他比市委书记名气大,这不夸张,随便一个如皋人都知道此人。


  若是真的胡说八道,咋可能忽悠得了这么多人?


  这就如同当初我们讨论李一、王林是不是草包,有辩论者就问了我们一个问题,你们觉得马云等人比你们道行高不?如果连他们都信,你觉得对方能没有两把刷子?真的是靠抓几条蛇就行?


  绝非如此!


  这么一想,貌似又有一点道理,但是转念一想,马云也未必时时刻刻都是火眼金睛,肯定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对不?


  回家后,我回忆了去蒙阴见神婆的全过程,我反复在想,他到底是靠猜还是真的有所觉悟?我想来想去,我觉得蒙的成分是非常大的,因为在正式对话以前,有过一些小对话,包括有什么困扰,为什么来,这些对话本身就透露了很多信息,包括平时我跟来访的客人闲聊也是如此,通过只言片语我就能推算出很多信息,而且谈话要有艺术,要引导着对方自己交代,然后自己再推算出有效信息……


  我想起了那句话:我相信人是有命运的,但是我不相信有人能预测命运。


  还有一句,也是我跟刘猴讲的,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,都是有修行任务的,有人修的是甜蜜,有人修的是痛苦,这就是你的命,不是你可以选择的,而是命运已经选择了你,你要积极面对,不能逃避。


  无非就是抱怨一句:也太不公平了吧?


  没办法,这就是你的命!


  在农村,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,就是屋破偏逢连阴雨,你越痛苦,它越折磨你,而有的人家呢?四世同堂,而且儿孙一个比一个有出息,这也是人家的命。


  那年地震,我问了当地的一个朋友,就是这边伤亡多不多?


  他说,我们这边虽然离震中如此近,实际不严重,城区死亡3000人左右,有一点很诡异,就是这些死亡的人里,很多都是有过劣史的。


  这个说法,我觉得有些迷信了。


  意思是恶有恶报,你看吧,地震来了,先砸死你们这些人。


  我还跟交通事故勘察员聊过,就是夜晚出警害怕不?他无意说了一句话,就是晚上出事故的,很多都是出来不正干的……


  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,例如偶尔我晚上9点才回家,路上车辆就已经非常稀少了,为什么我们这边饭店这么少?因为大家家庭意识太重,哪有随便在外面吃饭的?晚上一般都是回家吃饭,然后就不出门了。


  10点后,依然在大街上游荡的,坏人多,好人少。


  其实,我也不支持晚上出门,因为出意外的概率会增加,酒驾的、打架的,降低概率也是自我保护的重要方式。


  我属于小心翼翼型的,不喜欢冒险,但是崇拜冒险者,我骑自行车都戴防摔护膝,胆小吧?头盔?那铁定戴,哪怕是从家到办公室,一共200米,我也戴着。


  安全带?只要上车,我肯定系上,无论开还是乘。


  但是,我崇拜那些冒险者。


  例如,学散打的,找朋友切磋,挨了一顿打,咱在旁边看着都疼,喊着让他们停,平时咱在电视上看散打比赛没觉得多疼,真在现场,那拳套打在身上是啪啪响,跟放鞭炮似的。


  挨了打,人家还在笑。


  在问对方:刚才那一拳你是怎么打过来的?我为什么没躲过去?原因是什么?


  对方告诉他,俩人再模拟演练。


  你咋喜欢玩这个呢?多疼呀,我问他被KO是什么感觉?


  他说,日常交流中是很难被KO的,包括打比赛也不会被KO的,除非是实力悬殊,还有就是一些高级别的比赛,双方都具有一拳KO的能力,只要抓住瞬间的漏洞就能获胜。


  我问,KO是打到哪了?


  他说,三角区,就是下巴的位置,这就是为什么拳击手挨打时两个手拼命地护住这里。


  我问,一龙被美国特警KO那场,是不是也是犯了这个错?


  他说,他喜欢摆酷,意思是我练过,很抗打,两手一摊,也不防护,挑衅人家,意思是来吧,人家哪信你什么金钟罩铁布衫,一拳打在下巴上,KO了。


  国内对于冒险者更多的是声讨,包括前几年我写过的一个例子,一个超级喜欢爬山的小子死在了玉龙雪山,有救援队愿意把他的尸体抬出来,但是需要几万元的费用,家里拿不出来,家里穷得没法形容了……


  他的粉丝来找我,意思是希望我给出这几万元,我拒绝了。


  我还写文章把他嘲讽了一番,意思是好好的日子不过,去折腾啥?这回老实了吧?你想想你爹,哭得多么伤心?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你倒好,墙要倒了,你还要爬,你这是不作不死。


  我看过一个纪录片,关于爬珠峰的,整个攀登路上,都有挑战者的尸体。


  你说,你爬上去了又如何?有意义吗?


  王健林引进了铁人三项,自行车领域还有一个很有挑战性的运动,就是速降,从高山一口气下来,现在国内也有一群职业玩家,这个不一定摔死,但是摔断胳膊摔断腿是很正常的,就如同我去长白山滑雪场,看到下面有救护车,我问工作人员,摔的多吗?


  说,每年都有,还不少。


  可是,人家依然喜欢。


  就如同采访曼岛TT的盖马丁,问你为什么喜欢机车?


  没有为什么,就是喜欢,有人喜欢去夜店,有人不喜欢,有人喜欢做爱,有人不喜欢,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,从而才有了各行各业。


  老外挺有意思的,儿子喜欢这么冒险的运动,父母竟然支持。


  最夸张的是,有人一个家族都是赛车手,伯父死了,父亲死了,全是传奇车手,也全都是战死在沙场,有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传奇车手:乔伊邓洛普。


  当年50万人为他送别,50万!


  我在论坛上看到这么一段话,描写曼岛TT的:从1907年到2015年间,已有245位车手不幸丧生,也就是平均每届比赛都会有2.6个车手在比赛中丧生,其中最惨烈的是1970年,那一年一共有6名车手丧生……在这条路上狂飙,就像在战场,你随时都可能看见同伴倒在你面前,而下一个有可能就是你。但你并不能减速、不能停下,路过「战友」的尸体后你仍然要继续狂飙,直到终点。


  这些车手能平静地对待死亡吗?


  其实,他们貌似每个人都明白,自己很难寿终正寝,即便如此,他们依然热爱着这项运动,在采访中就说,哪怕在事故中死去,也是幸福的,每一场比赛都可能是自己的绝笔。


  有个车手,大家第一年参加了他的婚礼,第二年就参加了他的葬礼。


  咱是不是不喜欢速度与激情?


  第一、咱压根没体验过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。


  第二、咱不提倡冒险文化。


  如今,大家都逐步有钱了,追逐冒险的人越来越多,就如同企业家去攀登珠峰是一个道理,晚上出来飚车的也越来越多,虽然我是保守派,其实我也蛮喜欢风驰电掣的,只是每次我都要告诫自己,我已经结婚了,是家里的顶梁柱,我不能倒下,只有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,我才会加加速,刺激一下自己。


  大家在论坛上讨论投资速降项目。


  这绝对是一个朝阳产业。


  天门山去年组织过阶梯速降,不过受伤率很高,国内现在有一些专业的赛道了,例如密苑云顶、多乐美地。


  这些公园都是在崇礼。


  为什么?


  因为平时当自行车赛道,冬天就成了滑雪场啊。


  还有就是针对北京高端群体,我以前就写过,自行车会朝两个方向发展,一是公路车,这是主流方向,二是速降车。


  有没有一项运动或爱好,带给你的快感能超越做爱与活着?


  若有,这就是你的使命。


  实际上,多数人是找不到自己的使命的,一是没有试的机会,二是根深蒂固的文化,我内心深处有的使命我都不敢说,因为说了我就会挨骂。


  我们做着我们不想做的,至于我们想做的,只是想想而已。


  有些时候,你都不敢深想,其实我们都是在努力地扼杀孩子的使命,孩子可能在某一方面非常有天赋,可是我们没有给他试的机会,即便他想,我们也在扼杀他,例如从小就喜欢打架,远近闻名,若是好好培养,可能就成了柳海龙,可是我们硬逼着柳海龙好好读书,最终他回家种地去了。


  几乎每天都有朋友来,都说自己迷茫,我就问一句,除了赚钱外,你喜欢什么?


  貌似都没有答案。


  好像只喜欢赚钱,别没什么爱好。


  就如同炮神说自己喜欢狗,可是养了三天卖了,这几天我又问他,你喜欢狗吗?接着他就开始喃喃自语,自己对着镜子指着自己: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狗?


  没了答案!


  不过,财富自由的人越来越多了,觉醒的人越来越多了,开始思考“我为什么活着”的人越来越多了。


  于是,冒险产业开始兴起了,这东西比吸毒还上瘾,据说,珠峰都堵车了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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