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游

吃过早饭,媳妇要找我谈谈心。

这是很难得的。

谈什么心?

她要开烘焙店,问问我什么意见?是谁让她这么问的?是刘阳,刘阳是我们去海南的骑行队友,在本地一家知名烘焙店工作,肯定是我媳妇咨询他或者是想拉他入伙,而他给出的建议是咨询一下董哥。

于是,媳妇来“咨询”我。

她问,你觉得我开家烘焙店如何?

我说,要看定位,你是指望赚钱,还是单纯的体验、玩,若是指望赚钱,那么肯定会让你失望,若是只是体验,那无所谓,你放心去折腾,我绝对支持,前者是生意,后者是情怀,但是无论是生意还是情怀,我都不希望这么一家小店把你的人生绑架了,例如从天不亮忙到深夜,家也不要了。

她问,你觉得我开家烘焙店不会赚钱?

我说,从我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,一定是亏的。

她说,你说出理由来。

我说,直觉。

她说,那你是敷衍。

我说,直觉就是多年来的一种敏锐的综合判断力,并非是敷衍,何况开店不需要投资吗?随随便便不需要扔进去几十万吗?

她说,我预算20万。

我说,预算20万的话,40万都不够。

她说,我的上限就是不超过20万。

我说,这些东西不以你的上限为标准,好一点的房租年租少不了十万吧?还剩十万,不买设备了?装修不花钱?杂七杂八不是费用?至少在我看来,20万的可能性几乎为0,除非开在旮旯里,搞个所谓的手工作坊。

因为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
她还是很生气的,起了高腔,就没有再继续沟通,我说了最后一点,若是你执意要做,你可以投资别人,这样即便是收拾烂摊子也是别人去收拾,不至于把你绑架了,赚了皆大欢喜,赔了你就认。

对我,她还是不信任,应该继续去咨询别人去了。

她为什么一直这么折腾?

一直给我科普,说她做的花要上市,未来还会有股票,包括做烘焙也是希望能多赚点钱,赚钱干什么?

她要去上海,要去深圳。

不想待在一个小县城,反复地问我:你什么时候去深圳买房?你在这里窝囊就罢了,你难道希望你儿子跟你一样在这里长大?

我没反驳。

因为,我说的,她理解不了。

我若是去深圳,我会变得格外的平庸,因为大都市使人浮躁,很难静下来思考,而我在这里呢?生活的非常立体,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安静的,那么我可以写出相对不错的文章。

所以,我是不会去这些地方的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,我的归属就是小地方,小旮旯,而不是大都市,我在上海生活过,一天都不快乐。

看我没有去深圳买房的打算,她很生气地说:那我只能靠自己了。

于是,她在使劲地折腾。

能折腾出啥花样吗?

我觉得,有难度。

我对她其实是溺爱模式,也可以理解为纵容,要钱就给,要资源也给,而她却总觉得我不够支持她,其实背后很多的屁股都是我给擦的,例如有女读者联系我,说她看我媳妇做这些东西,她也加盟了,但是没赚到钱,问能不能退?

我能怎么说?我能把她讽刺一顿吗?大家都是成年人,成年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有人把刀架你脖子上了吗?不掏钱就杀了你?

咱只能反过来,安抚,劝导,意思是你自己积极沟通,传话的事我不能做,我说了就重了,另外我从来没鼓励过大家去做这些,在我眼里,所有的这些生意都是小商小贩。

烘焙店到底赚不赚钱?

应该说,有人赚,有人不赚,赚少赔多,这个行业是需要积累的,只要是积累就少不了三五年,这期间你能否活下来?

熬,仿佛是一件并不难的事。

但是,在熬的过程中不改变品质,那就是很难的事,我有个球友,他的饭店就在我们楼上,之前我经常过去吃,最近吃的少了,原因是什么?菜品分量少了1/3,过去是吃不了,现在不够吃,作为朋友我第一时间给他反馈了。

他跟我是这么解释的,的确是分量少了,因为要缩减成本,否则就亏本。

那么就容易陷入恶性循环。

分量越少,顾客越少,分量更少,顾客更少。

荣俊是做烘焙学院的,本身还有贸易公司,贸易公司主要是做烘焙用品的批发,包括黄油、面粉……

所以,他对这个行业认识是比较深的。

他给我的答复是:董哥,新品牌烘焙店三年内几乎不会盈利,前期投资后还需要两年时间持续投资;另外,烘焙店遇到的最大难题不是技术,是基层人员的稳定性;最好不要做,如果是为了情怀可以让嫂子体验一下,之后她肯定以后就不会再惦记烘焙店了。

我问,县城有没有烘焙店能做到年利润百万?

他说,有,仅限于第一梯队,因为蛋糕这东西属于入口系列的,大家更多的会选择第一梯队,所以要问问自己,能否把前三名挑落马下,多久能挑战成功?

他这么一说,我仔细想了想,本地知名的烘焙品牌,基本都是老字号了,岂止十年?!

我把荣俊的这些话转发给了我媳妇。

我媳妇又开启了质问模式:说,让他说出一二三来,就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不赢利?

我把微信推送给了她,你自己去质问吧。

反正,现在一切反对的,都是刺耳的。

她真正想要的答案是:干吧,我看好,我支持你!

她为什么如此的自信呢?

做花积累了众多的本地粉丝,她觉得这是巨大的财富,而在我眼里,这些粉丝不能说没有任何价值,价值也很微弱,你想想他们是怎么加的你的群?因为团花才进的群,因为便宜而加入的,哪有什么忠诚度?又不是因为读你文章而关注的。

在他们看来你只是个服务者,只是他们的过客。

而你却误以为你是他们的国王。

不信?

你卖卖东西就知道了,不好使。

指望他们帮你带动起来一家烘焙店?我认为是不靠谱的,在我个人的概念里,但凡是稍微有点品位的人,就不会选择私人作坊。

那些所谓的私人烘焙,你没去他们家看看,要是去了,你再也不吃了,私人做的再好,也没法跟大品牌比品控,这些东西是需要你实地参观、对比的。

说明一点,我是参观过,对比过。

天壤之别。

一句话,相信品牌的力量。

品牌到我们本地,多久能赢利呢?

培育期少不了四年。

每年培育成本不低于50万,就是说你至少要再次投入200万才有可能达到收支平衡,另外,单纯的靠零售几乎没有赢利的可能性,必须要靠大客户,例如企事业单位发蛋糕卡,但是类似的业务只会被前三名的品牌抢去,不是不想给你机会,而是若是发给员工太小众的品牌,员工的第一反应就是,我靠,工会主席吃了多少回扣?

但是,我知道我阻挡不了媳妇。

所以,我只能鼓励让她去跟别人合作,让别人具体操盘,她只是当个旁观者,偶尔去指点指点,逛逛,既体验了,又学习了,看她整天跟这些小商贩混在一起,我都心疼,你是懂懂的媳妇,咋能跟他们混在一起呢?

她不。

真想投资这20万,还不如你去国外旅游几圈,把这些钱败了,也比通过这种方式败了强,记得当年我问过余欢一个问题,大学生贷了款干什么?

答案真是五花八门。

例如贷款去新加坡逛一圈,同学生日买礼物,要么去开房,要么去流产,要么去整容,要么买衣服……

我问,最高危的类型是什么?

他说,贷款创业的。

就是说,贷款创业的这些人,理论上都是最有干劲的,最积极向上的,却是成为老赖概率最高的,因为贷款消费顶多就是把钱花光了,而贷款创业呢?把钱投上了不赢利又不甘心,怎么办?继续贷继续投,结果越陷越深,最终以失败告终,一屁股债没法还,就成老赖了。

而那些借钱流产的呢?

无所谓,下个月问父母要了还上就是。

不至于成为老赖。

在所有的开支里,创业是败家速度最快的,整个微商的崛起,其实就是极少数人收割了整个工薪阶层的小额积蓄。

大家花个三万五万买个代理,囤了一批货,后来呢?

没有后来了。

我问过顺丰小哥,单位上做微商的多不?

他说,很多。

现在呢?

没了。

我媳妇为什么不愿意听信我的?

她觉得我做生意不行,另外她觉得我在烘焙领域不如她更懂,她可能比我懂得技术,例如蛋糕怎么做,但是要说运营,我比她专业了太多,因为这些老板动不动也找我谈心,看似是暴利,其实很微利。

女人想做的就是纯零售的,就是不断有回头客。

类似的概念在哪行?

一线城市。

至少在三四线城市,一家烘焙店要想站稳,必须要靠关系,蛋糕店老板也是一直在宴请别人的路上,要公关,争取拿下大客户。

很意外吧?

我做生意的确不行,没做出点成绩来,但是我赚钱厉害啊,我牛B的地方在于,我卖茶叶,瞬间就是第一,卖酒也是,卖什么都是区域第一,就是因为太容易成为区域第一,我才觉得没意思,太孤独,算了,不玩了。

烘焙店若是我来开呢?

也能做到第一,但是我不会投入几十万,而是会联合众多朋友一起,例如我把济南一家品牌引进过来,不用太大的,“爱的礼物”就可以,确保各方面档次超越县城第一品牌即可。

然后呢?

我只负责大客户。

至于零售,是否赢利无所谓。

要找专业管理团队去运营,亏本也要保证品质的稳定性,把赢利点就放到大客户身上,我使出我的美男计,什么业务拉不来?

我从源头就可以保证业务,例如我要求机车群里每位朋友入股,有钱多给点,没钱拿1万,可以吧?我把你们都捆绑进来。

至于找网红?

还需要找吗?大家本身就在我身边,我直接当任务分配给他们,你去写,你去演,你去拍……

这里面有个基本调调,就是必须是大品牌。

若是自有品牌呢?

这么折腾就是打自己的脸,个人是无法衬托起一个食品品牌高度的,就是送人人家都未必会吃。

有年我带队,有队友是卖干果的,送了每人一包新疆大枣。

有北京的朋友没吃。

我很好奇,你不吃枣?

他很好奇地问我:没有包装的东西也可以吃吗?

靠,矫情,你不吃,我吃!

那,既然懂懂你说的这么简单,你为什么不去做呢?

可以做,但是可能如此辛苦一年只赚个大几十万,做好了赚个百十万,但是我需要调动如此多的人马。

那还不如我什么都不做。

我什么都不做,大家以为我是高僧大德。

积极供养。

可能供养的远超过这些。

我若是全身心去开店了呢?大家就觉得懂懂太没品了,就是个县城里的小商贩,不值得关注了,不值得供养了。

结果,拣了芝麻,丢了西瓜。

于我而言,什么都不折腾,就是很高的境界,我什么都不干,只玩,可以不?所以,你看,凡是与玩有关的我都搞的不错,自行车,摩托车,汽车……

我最重要的工作,是装。

装文艺,装安静,装深沉,装博学,装有钱。

装装更健康。

但是,有一个方向我认为是肯定赚钱的,就是开私家烘焙,然后呢?不断地出去学习,不断地总结技术,归纳整理,并且呢?要有成为网红的心,在此基础之上,搞培训。

这个肯定赚钱。

还有什么比培训更赚钱呢?

这边银行有个姐姐,她出去学烘焙只是为了有点乐子,因为她有抑郁症,花了7万元,去淄博学的。

这玩意太暴利了。

还需要有个前提,就是有另外一个网红来推你,你很牛B是不错,但是还需要有人说你行,说你行的人必须本身也行,这样才行。

我媳妇要是这么搞的话,那我就能做这个推她的人,但是她跟我性格出奇的相似,只是单纯的仿佛喜欢,真是全身心的当学问去研究,不可能的事。

年龄在这里了,奔四的人了。

早已定型了。

能成事,早就成了。

人要了解自己的年龄优势,年龄也是优势,例如更沉稳,更有心机,看待问题更准确,要顺应年龄、优势去做事。

而不是开倒车。

例如有朋友今年33了,还在拼命地考教师编制。

等于你比别人晚起步了十年。

没有太大意义了。

通过奔驰G,我认识了一位做养老地产的,Z总,我们俩一聊就很投机,他是国际化视野的,拿过地球仪来能如数家珍。

结果,我也能这么数一遍。

一看,同道中人,谁也别吹了。

Z总对县城房价的定义就是1万元,是所有县城,例如现在周边县城有三四千的好房子,买,肯定升值。

但是呢?

破万很难。

最终会出现什么结果?

就是新楼盘普遍接近1万元,好楼盘能突破1万元,多数老小区在1万以下,1万就是一个临界点。

超也超不了多少,低也低不了多少。

两年前,我们周边县城普遍就是三四千,现在都是七八千,至于降?

这个很难。

这个观点我基本认同,从这个角度而言,长线持有县城房产也没有太大的增值空间,除非是改善性住房。

例如大平层,大别墅。

这种可以。

就是县城有人突然有钱了,想换更好的房子了。

Z总给我的建议就是把焦点放到这一类房产上,提前埋伏,而且要有跨区域作战的心,例如人在县城,但是把操盘半径设为整个山东省。

他列举了几个楼盘,例如城北的恒大华府,让我去这里布局。

我对传统老板是很有杀伤力的,他们有钱,但是从来没接触过有这么多读者的人,最容易感叹的是什么时候?就是我发个朋友圈,他无意发现他有朋友也在给我点赞,他就好奇,我靠,你竟然还认识他?

此时,我就轻描淡写地回一句,是他认识我好吧。

所以,他们愿意帮助我,指点我。

那我就找城北的读者去帮我到恒大华府周边的中介去放话,我要买房子,若有,联系我……

有中介联系我了,有套435平的,房东年前要540,现在要560,在我看来,总价是偏高的,超出我的预算,我只想买个400万左右的,但是,按单平来算呢?又是很便宜的,1万3。

可以接受,大不了借点钱。

我就让中介约房东,见个面,谈一谈,看看能否谈下10万元,若是550万的话就直接签了,反过来说,若是户型好,就是不便宜,560万我也能接受。

我先到了,去看户型。

咱哪住过这么大的房子,一看,很喜欢,很满意,甚至超预期。

房东约在晚上9点见面,说是正在上海,要坐飞机过来,对于这个时间我有些不能接受,毕竟我还要赶回县城,就要深夜了,但是考虑到人家坐飞机回来,咱能没有点诚意吗?就等吧。

我就先去会了会朋友。

晚上8点半,我到中介,在停车前,我先观察了一下中介门口的车子,一辆奔驰R320,停在那里。

我进门,中介说房东还没到,已经下飞机了。

我说,不要紧,等一会就是了。

中介一边给我倒水一边给我打针:这个人很倔,价格不好谈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

我说,行。

五分钟不到,房东来了,拉个行李箱,一边打电话,仿佛总理一般的忙,过了有个七八分钟才挂电话,简单一握手,直接开腔了:这房子少了565万不卖,若是能谈就谈,不能谈我还有事,这就是看XX(中介)的面子,否则的话580万。

我当时就火了,你妈的,你让我等你到半夜,就来跟我说这些?我是想550万,你若是早告诉我这些,我不会等你的,谁惯的你的毛病?这么狂。

不但没降价还给我涨了5万。

滚,我接着就走了。

中介追出来问:再谈谈,再谈谈。

我说,超出预期了。

我走了以后,我围小区转了一圈,又把车子开回来了,其实我是故意的,我想看看那辆奔驰R是不是房东的,若是,说明他们在演戏套路我。

果然是。

那我就有数了。

第二天,天不亮中介又给我打电话,说他又是给房东送水果,又是给房东的太太送化妆品,终于,同意560万卖了,若是可以的话,希望马上签,因为房东晚上还要去深圳出差。

我多了一个心眼:那中介费?

他说,按照行规是2.7%,但是咱这个可以谈,你来吧,这些都是小事。

我一听,仿佛有些真诚了。

去了。

房东没在,价格就算敲死了,560万,看我能接受,然后谈中介费,意思是给优惠一下,15万。

我直接拒绝了,规矩是规矩,业务是业务,类似的业务顶多给个两三万就行了,你指望我拿15万中介费给你?

不可能。

我又走了。

没到半路上,给我打电话:10万,可以不?

我又一次拒绝了他。

既然我知道底价了,那么我就换家中介就是了,有读者在北区做中介,我给她说的很明确,我给你3万元,你直接帮我过户就行了,别的什么都不用管,价格我跟房东说好了。

我把楼号房号告诉了她。

她负责帮我联系上房东……

读者告诉我,不用3万,过完户给她5000元就行。

那更好。

第三次见面,是在读者的中介里,一谈,又是565万,我靠,你咋又涨了5万,又开始拉锯,然后降低到了562万,就是绝对不同意560万,我又走了。

我并没有走远,去4S店保养车子了。

读者给我打电话,说是房东有点着急,意思是答应560万了,但是必须今天下午签合同并且交定金。

我说,没问题,你先确认好我再去。

确认好了,可以。

我又急忙赶过去……

这次见面,他没有之前的气势了,因为他知道我高于560万一分都不会要的,也不演戏了,也不说去深圳出差了,合同已经打印好了,我拿过来看,我还没看完合同,房东提出了一个要求,让我把10万元定金给他。

这是不可能的,定金我只可能给中介,不可能给房东。

我拒签了。

见我态度坚决,他急忙改了,意思是可以放中介那里。

我也拒绝了。

因为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。

为什么我看中了这套房子?这套房子是快进快出的,就是刚过户没多久,说明以前的房东是遇到急事了,被收割了,而这个人呢?是做短线投资的,通过各渠道查询得知,他是410万收的,持有不到半年,应该是全职炒大房的,我让Z总看过这套房,Z总认为若是拿的稍微长一点,例如两年以上,赚200万没有问题。

不是有限购吗?

对于他们都不是问题。

通过几番较量,这个家伙已经确信我是准客户,看我转身走了,他委托第一个中介反复联系我,价格又降了,中介的意思是0中介费,依然是按照560万,但是定金20万要给他。

我推测是这个家伙降低心理预期了,意思是20万定金给你当中介费,你帮我卖了就行……

这期间,做中介的读者联系我了,说后来通过朋友了解到这个人一些信息,这个人专门收别墅、大平层,而且杀价一流,但是优势就是可以一把付钱,解决燃眉之急。

我在宝马车友会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,百万车主圈子是很不稳定的,就是今天还开着宝马X6,明天就卖了。

大别墅、大平层也是如此。

很容易被急速变现。

那么价格就容易被杀到极致,为什么即便如此依然卖呢?因为房主觉得比买的时候贵就足够了,已经赚钱了。

一年捡漏2~5套,一年300万~1000万的利润,也很牛B了,怪不得如此有自信呢?使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发的朋友圈:成年人的自信有半数是钱给的。

中介现在频繁地联系我,我给的报价是540万,包含中介费。

知道为什么吗?

谁让你牛B了那么多次?你要付出代价,除了卖给我,短时间内你也卖不了,因为这玩意是需要等,可能一等就是几个月,好不容易等到了,你还不珍惜。

竟然敢戏耍我。

多亏是做的梦,否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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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说明:文章非纪实文学,我不一定是我,你不一定是你,切勿对号入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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