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-09-26

从无人区出来。


人灰头土脸。

车变了颜色。

队长的车是黑色的,我的是灰色的,从无人区出来后,我们俩车颜色就一样了,都是灰白色……

车里太脏以后,各个缝隙里都是沙土,都不愿意上车了。

各类嫌弃。

先找酒店吧,附近有个酒店叫西游酒店,规模还不小,停车场基本就是越野车展,各地的越野大队,各类神车,都是来玩沙漠的。

这个酒店在越野圈很有名。

车友推荐我们的。

入住,洗澡,吃饭,睡觉。

次日,早上去餐厅吃早餐,有个大屏幕在播放沙漠纪录片,看明白了,这个酒店的老板本身就是越野爱好者,最初是在新疆比较有名,后来在全国也有了一定的名气,车友推荐车友……

类似主题酒店了。

吃过早饭,先去加油,新疆加油是比较严格的,每车都要防爆审核,要把引擎盖打开扫描,司机要刷两次身份证,做人脸识别,每个加油站都是用围栏围起来的,每个加油站要配几个保安,我在想,相比之下,内地的加油站要省多少成本。

加完油,我去结账。

我问能微信不?

小姑娘问我,要票不?

我说,不要。

她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出监控区,让我扫她私人微信。

我问,一样吗?

她说,一样,到时我会再转给公司的。

我说,我的意思是,能放我出门吗?

她说,能。

我给扫了,我推测是她有加油卡之类的,用这种方式给套出现金来,于我无所谓,于她有点好处,既然如此,帮帮你吧。

放我出去了。

在我们本地,我入股了一家小餐饮店,当初类似众筹,每人5万元,我算核心成员之一吧,因为老板有什么事多跟我商量一下,临出发老板找到我,说是收银员偷钱,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?

现在偷钱是非常难的,因为全是管理软件,而且5成消费以上是会员卡,全程就没有现金,咋可能偷到钱呢?

用管理软件有一个坏处。

就是整个城市的同行营收,一目了然。

一个个都吹牛B,自己的店多么赚钱,说自己一天至少收入2万元,实际从后台一看,一天三四千而已。

就是每家都是透明的。

例如小龙坎火锅,加盟一个火一个,但是加盟一个死一个,大部分看着很火的火锅店,都是类似的下场,火锅行业看似是最容易盈利的,其实生存率是最低的,我们县城99%的火锅店都不赚钱,无论看起来多火,之所以还没关门,是不死心而已,这些,都体现在软件后台,清晰得很,骗不了人。

我们的店怎么赚钱?

就是赚沉淀资金,鼓励大家充会员,充会员的核心来源于两点:

第一、充多少送多少?

第二、收银员的嘴功。

厉害的收银员能让大部分顾客充会员,我们遇到过最厉害的是河北中海油的加油员,明明我们只是路过加次油,何况这类加油站在河北比较多,在山东几乎没有,办个卡有什么用,我们几个硬被说服每人办了一张。

就是最后,你觉得不办张卡,都对不起她了。

我们那个小店,现在光沉淀的,半年以上不消费的,已经有30万以上了,可以理解为利润了。

收银员是怎么偷的钱?

就是她手里有比较老的会员卡,利用充多少送多少的活动期间给充了一个比较大的数额,然后她在结一些现金收款的客户单时,用这个会员卡给消费了,现金她就截留了。

一共弄了有两万元左右。

老板就找我商量,是让她走还是?

不舍得让她走。

因为,她业务能力一流,她在,就能让人办卡,她不在,就白搭。

我的观点是装不知道,然后呢?

设立审核机制,一个会员卡不可能在一天来这里吃四顿饭吧?

人都是一样的,可好可坏。

关键在于制度是怎么运行的,我们总把希望寄托于我们找到了好人,那是不合适的,只要你给机会,谁不偷钱?

跟谁不贪污不是一回事吗?

机制最重要。

从加油站出来,我们去给轮胎充气,之前在沙漠里是用便携式充气机充的,压力达不到,主要是不准,来专业的轮胎店充,肯定更专业。

跟老板协商了一下,我们自己充,三辆车给20元,可以不?

可以。

实际上,每辆新车上路第一件事就是调整气压,新车出厂到新车上牌有段时间,所以厂家普遍把气压打高,例如猛禽出厂气压能到4个,而最适合的气压是2.5左右,那么车子开起来就乱蹦。

这也是我这次才知道的小常识。

然后我们把空气滤芯抠下来,摔打摔打,真是摔出了半碗沙,沙漠为什么必须装涉水喉,就是防止沙子进入发动机,一旦进入发动机容易造成拉缸,上次我在承德修车,修车的师傅说他们那边给一辆FJ换过发动机,就是因为从沙漠出来后没有清理或更换空滤,沙子进了发动机。

队长说自己的车子方向偏得厉害,想找个轮胎店做一下四轮定位。

必须找非常专业的店,主要是一般的举升机升不起来这个车,太长太宽了,找来找去,找到了一家专业搞越野车的轮胎店。

一测数据,偏得太厉害了。

怎么偏的?

飞坡飞的。

也不是故意飞的坡,戈壁滩看似一望无际甚是平坦,其实很多断崖,有些是没看到飞过去了,有些是到了跟前刹不住了,飞了。

顺便检查了一下车子的各类螺丝。

队长前面加装的灯,全颠掉了。

后盖的螺丝,也颠掉了。

可以这么说,凡是改装的,后加的,基本都颠掉了,从这个角度讲,这也是为什么不能轻易改车的缘故,稳定性就差很多。

我的车还好,基本没有问题。

主要是我开的比较谨慎,基本不飞,还有就是我没有做任何改装,连膜都没贴,唯一就是加了一个旗杆架,到了内蒙古时,我检查一下旗杆架,我意外地发现,销子竟然掉了,好在旗杆架没掉,若是这玩意掉在高速上,对于后车而言就是个炸弹,不知道销子是被人顺走了还是颠掉了,我最初应该买带锁的,但是我总觉得这玩意带个锁太麻烦了,万一钥匙丢了咋办?

就买了个普通的,结果差点出了意外。

从新疆到内蒙古这一段路,我们基本都是单人单车状态了,全是无人区式的高速公路,我们三人就在车台里闲聊,聊彼此的家庭,创业史,还有就是聊起了自己对车的态度,队长的观点是玩车,怎么糟蹋都行,买来不就是玩的嘛,他谈到了自己的路虎,下河的时候还被淹过,只要能修好,不一样嘛。

我的观点是,我还是有些不舍得,觉得坏了怪心疼的。

又谈到了别人开我们车的感受。

其实不是疼车。

而是觉得别人不懂它,每个车其实都只有主人最懂它,别人是不懂的,当看着别人用另外一种方式去驾驭它的时候,咱觉得很心疼,心疼的可能不是车子本身,包括我去无人区其实也是能接受弃车的,这也是出发前每个人都要表态的,就是在团队与生命危险面前,能否接受弃车。

我接受。

但是,看着别人开我车那么糟蹋,我还是有些不忍。

觉得心疼。

“不懂它”这三个字描述的真准。

若是在公路上开开,那无所谓,在场地里,赛道里,我个人的观点还是尽量的不要碰别人的车,敏感宝贝。

整个无人区,每个车都是车主自己开完的全程。

是不是太自私了?

到内蒙古后,先找洗车店,这边的洗车店很有特点,洗车店就专门洗车,不干别的,一家一个档口,类似大排档,一个档口差不多只能容一辆车进去,普通的轿车是30,SUV是40,我们这个收50。

谈了价格以后,他们就后悔了。

太脏了。

帮我洗的是夫妻俩,东北的,应该50岁多点,洗车还是比较认真的,里里外外,至于说一次性洗干净也不现实,等回家再洗。

快洗完了,在清理内饰,女人在跟男人谈事,说想买衣服,自己去看了两次了,男人骂她,意思是你还缺衣服穿吗?

女人想要。

男人不同意。

女人嘟囔了两句。

男人停下手里的活,过来一脚把女人踹了老远……

我急忙拦住,别打,别打。

女的起来,继续干活。

看来,习惯了。

上路后,我们三个男人对这个事讨论了很久,也许这就是真实的生活,我们离这样的生活太遥远了,所以我们把自己惯坏了,把女人也惯坏了。

咱什么时候因为花钱而打过女人?

连骂都没骂句。

要钱,马上给。

古人说的话,都是人世间的精髓,贫贱夫妻百事哀。

几个男人找到了共鸣,然后得出了一句结论,在同龄人中,我们这就算比较优秀的,至少都住着比较大的HOUSE,时间和空间比较自由。

我也讲了个故事,在这个圈子里,我属于低收入阶层,与大家动辄过亿不同,我充其量是个百万富翁,到了百万富翁其实是个很尴尬的位置,因为只有站上了才知道自己是个穷人,很穷很穷,甚至我觉得最穷的阶层就是百万富翁,家家户户都有房子吧?房子也能值个大百万吧?

所以,在我的概念里,我觉得大家都是有钱人了,至少衣食无忧了,不需要考虑吃喝玩乐的问题了。

在县城,我接触三类人。

一类就是车友,例如我们一起出来穿越的这些,大家吃住基本都选最好的,不是所谓的装B之类的,只是基本的生活习惯。

这一点,我基本都能跟上,而且觉得就该如此,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,出来玩花不了多少钱,一天2000元足够了。

一类是上班的同事,多是公务员。

一类是球友、骑友。

在我的感觉里,同事都是不缺钱的,因为按照阶层划分,他们属于一座县城的中上阶层,属于被宠着的群体。

可是……

有天,我带同事下乡去做联系群众,可以理解为扶贫,要挨着一一采集信息,上传,还要拍照、记录。

我拉的那个同事是我觉得整个单位为数不多有品味的一个,看穿衣打扮是比较时尚的,车上,她跟我倾诉了一路她的婆婆,我在心里帮她算了算,从结婚到现在,一共也没有5000元的事。

无论是她婆婆还是她,若是能觉得5000元是个毛,那么也没这么多矛盾。

原本我还想跟她好。

因为这些事,我觉得我不能跟她好,她的胃口太低了,使我想起了一件往事,有年我请一位姑娘喝鸡汤,我们本地有个很有名的鸡汤店,姑娘一边喝一边感叹,咋这么好喝,咋这么好喝?

我顿时没了兴趣。

一副没有见识的样子,再漂亮的姑娘,也觉得只是个空皮囊。

没有底蕴。

没有实力的自信,都是假自信!

偶尔球友、骑友聚餐,我不大喜欢去地摊吃,我就请大家去比较正规一点的饭店,你知道常态是什么吗?

大家训斥我。

意思是咋能这么花钱?一顿饭好几百。

而我觉得,几百块钱咋叫钱呢?

我之前写过一个观点,其实也是我切身感受,就是把自己主动通货膨胀100倍,把1万元当100元,100元当1元,例如吃饭花了400元,理解为4块钱,你还觉得贵吗?

例如出来穿越无人区,一共需要花费2万元,那么就是200元,既然是200元还需要考虑吗?连想都不用想。

我在朋友圈发了个信息,问谁从额济纳旗搭车到阿拉善?

有读者联系我,问方便吗?

她是去银川。

我说,方便。

她是山西人,在银川读的大学,在额济纳旗工作,86年的,已经是正科了,可能类似的偏远地区提拔快,按照她的描述,应该又要提拔副处了,基本定了。

这次,她是去银川参加个考试。

队伍里有女的了,电台里也兴奋了,我把对讲直接给了山西,你来主持吧,大家七嘴八舌,问东问西,问沙漠,问绿化,问边境,问下雨……

大家比较关心的还是收入问题。

山西讲,前两年,一年杂七杂八的收入能到20万,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只有工资了,一年六七万块钱,另外平时周末还做点兼职,整体算下来加上工资能月均收入1万元……

我问,你这个级别,在你同学里属于比较优秀的吧?

她说,算是,一般就是副科。

我们几个发出了同样的感叹,收入太低了,主要是什么呢?没有时间,没有自由,你说收入低自由也行,例如天天躺在家里睡觉,爱去哪玩就去哪玩,工资低点低点吧,关键是一天到晚还要绑在单位。

从生命质量而言,是个亏本的买卖。

你想,你连自己的时间都掌控不了,还谈什么其它?

我们赚钱的目的是什么?

就是不想为生计而浪费时间,因为生命本身就是时间。

路上,媳妇给我打电话,就一句话:你儿子想十月一去看兵马俑,你抓紧安排。

然后就把电话挂了。

我觉得有些生气,生什么气?

你们够自由了,想去哪玩去哪玩,我时刻提供钱,暑假参加游学,寒假也参加游学,难道还不够吗?为什么非要节假日去兵马俑呢?那不是挤死人吗?

我是不想去。

何况,儿子咋就这么牛B?

他说什么就是什么?

他使唤他妈,他妈使唤我……

你想去,暑假或寒假去,别这个节假日去,我知道他们也有心理不平衡的一面,意思是你整天在外面浪,想过我们娘俩吗?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出去旅游?

从全家围儿子转这一点来看,他是没有太大的出息,因为他已经把自己定义成富二代了,有时我都觉得心疼,原本可能是个天才,但是娇惯扼杀了他,整天狂得不得了,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子打下来的。

这也是他的命。

队长给我出了个主意,回家后,你直接拿2万现金给媳妇:媳妇,这是咱这次不去西安省下的钱,这样吧,你拿去买件衣服穿吧。

于是,我就不用去了。

我觉得,可行。

我们走省道,内蒙古的省道跟高速没区别,一脚油门就到120,而限速呢?

40。

那咋办?

遇到测速点就直接走戈壁滩绕过去。

或者路上停着玩会。

队长发现了一处小沙漠,不大,问要不要下去玩玩?

于是,我们三辆车就进去了。

浪了半小时。

把小山西吓得嗷嗷的……

因为没放气的缘故,车子在沙漠里比较笨重,基本都是全转速状态,没一会系统就是各类高温报警,故障灯也亮了一大排,我们只能去路边散热,这也是猛禽的一些弊端吧,就是各类保护太多,玩沙还是手动挡更稳定一些,至少不会过热保护,前几年沙漠里出过N起牧马人自燃事件,其实都是变速箱油过高引起的。

小山西感叹万千,意思是你们这生活真的好自由。

走个路都这么自由。

我说,不同维度的问题,我还羡慕你呢,我若是在我这个年纪在我们县城能当上副处,我要什么钱呀?

我什么都不要。

因为我不缺。

要女人,可能无数女人崇拜。

要崇拜,谁见了不喊一声局长或县长?

我已经很满足了。

满足到极致了。

她摇了摇头:你说的这些,都是虚的。

我问,那你为什么不辞职?

她说,在一维世界里升级的越多,舍弃成本越高,难度越大,最终也就放弃了,若是我现在不到30岁,说什么也会辞职的。

我说,上次我去海南,遇到了一位级别很高的兵哥哥,而且职位也很好,他想转业,感觉在部队一眼就能望到头,听到这个消息,在场的所有队员都劝他,绝对不能辞,你现在的这一切是多少人的终极梦想?

而他觉得没意思,一个月几千元而已,养活不了家庭,因为媳妇没工作。

例如,我们也都觉得上班没意思,真给我处长当当我可能也不屑,但是倘若我姐辞职,我可能极力阻拦。

不说别人,我们自己都是双重标准。

离阿拉善越来越近,能搜到的车队电台越来越多,我们车队电台与别的车队电台建立了通联,彼此问候,聊一些行程之类的,我就把声音调小了,因为我属于圈内新人,没有发言权。

小山西算是很正经地问了我一个问题:董老师,你觉得我该怎么增加点收入?

我问,你现在做的兼职是什么?三陪吗?

她笑着说,我这样的颜值,能行吗?

我说,白菜萝卜各有所爱。

她说,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,我做的兼职主要是挂证,考了不少证,挂在一些企业。

我问,相对你的身份违规吗?

她说,跨省不违规,因为现在系统不联网,以后可能比较难了。

我说,在我的印象里,貌似租证一年能收入二三十万。

她说,你说的那种是级别比较高的,我的都是入门级,一个月能增加5000元的额外收入吧,但是总觉得太少,就跟你说的似的,大家看似都在上班,其实私下里都有生意,咱干的不平衡,总觉得不小心落后了。

我问,你公婆那边有钱没?

她说,普通农民。

我说,若是有钱,有人能做白手套,那么可以做里应外合的生意,例如搞个工程,批个手续之类的,专门研究稀有手续,你来配合。

她说,你也在体制内,这些东西你应该懂,单纯的凭关系,都白搭,最终还是要用钱开路,没钱玩不了这些手续,而且越是熟人越不愿意跟你合作,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,而陌生人呢,更好,明码标价,你给我多少钱,我给你盖这个章。

我说,在我熟悉的,类似你这种没有后台的小官,最好赚的钱其实还是地产相关的,就是利用信息优势,地产老板你平时接触的多不?

她说,还是比较多的。

我说,利用他们给你提供的信息,赚点钱,例如买套房子之类的。

她说,这个优势还真有,但是没有那么多钱。

我说,完全可以快进快出,另外要演好戏,例如市场价是一万一平,给你是七千,你不能真的按照这个价格去买,而是你要按照市场价去买入,然后让老板返钱给你,我熟悉的老狐狸都是这么玩的,在小地方最容易赚大钱的其实还是地产,毕竟标的额大,接盘的人多,而且也符合规定,多少钱都能藏进去。

至于去考个证,兼个职之类的。

没有意思。

因为来钱太慢了。

现在领导为什么普遍不收礼?

因为,全是炸弹。

想要钱,怎么办?

做股东。

一家很红火的饭店,你都不知道有多少股东,一个楼盘也是如此,这就是为什么很多领域都阳光化的缘故,不需要什么黑社会?

啥?你来收保护费?

用不了几天,就问你还敢不?

哥,我不敢了,放了我们家老公吧……

稍微笨一点的,就用最笨的办法,就是认识地产老板,求打个折,随便打个折怎么不要几万块钱,若是脸足够大,可能一下就二三十万,若是安稳上班,啥时能赚这么多钱?

使我想起了一个楼盘,按价排号。

交30万一个号段,交60万一个号段,在我看来这是违规的,售楼花嘛,可是为什么大家默许?

地产在热。

大家都在抢房子。

那么这个游戏就能玩得起来。

因为抢房子还能打破头,游戏设计得有漏洞,交90万可以直接从1号排,例如前200名全是交90万的,问题来了,大家拿着号,结果发现选房当天自己被插队了,例如我拿的4号,我发现进去七八个人了,还没轮到我。

我能不火冒三丈嘛!

肯定闹。

整个游戏的BUG是什么?

应该前200号,不卖。

留着给特殊VIP的。

地产商喜欢找女朋友,女朋友有两类,一类就是售楼员出身的,傻白甜,愿意给老大生猴子,一类就是社会名媛,有着体面的职位和身份。

这些名媛都是炒房高手。

为什么?

信息优势太明显了。

我在本地认识的炒房高手,多是名媛系列。

我的观点是小地方的房子不要炒,而是以折扣价进,以市场价出,这就足够了,不需要持有多长,没意义,除非自住。

进城区时,正好是下班高峰期,很多妇女骑电动车接送孩子,我们几个就在车台里感叹,其实这样的小日子应该也很幸福,接送一下孩子,炒炒菜做做饭,两口子一边吃一边聊……

我说了一句,但是有个前提,就是千万别有高能量场的男人去撩拨。

一撩拨?

最初可能还反抗一下,后来会彻底地沦陷。

再也不能自拔。

为什么农村婚姻如此的稳定?

因为,彼此都没有机会接触更高能量场的群体,一辈子彼此都不进步,很均衡,所以也不会有什么花边故事。

就怕有人撩拨。

把小山西放到了阿拉善,她坐车去了银川。

什么叫巧呢?

又过了一天,我们去银川过夜。

半夜,小山西给我发信息:你们在银川?我看到你们车在酒店楼下了。

一起早餐。

她说,你们几个真的好有魅力,按理说,你们这个实力应该45岁以上男人才有,可是你们全是小鲜肉,又都是靠白手起家,不得了,我自己都觉得快精神出轨了。

我说,不至于吧。

她说,至于。

我说,你这个级别的人,不缺男朋友。

她说,你们昨天说骑电动车的妇女时,其实我想给你讲个故事,但是你一直在忙,就没好意思。

我说,说吧,什么海枯石烂。

她说,记得你之前写过一类男人是特别有杀伤力的,衬衣整整齐齐的,很绅士,很有品味,特特别别的干净,没有口臭,我就遇到了一个,如你所说,没有免疫力,很像吴秀波,每天都喷香水,穿过的内衣都跟新的一样。

我说,尿个尿还要用湿巾擦一擦。

她说,真的是。

我说,这是这类男人的标配。

她说,因为看过你文章里写的,我还是有个底,但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。

我问,多大?

她说,57。

我问,还行不?

她说,我没考虑过这方面问题,我就是欣赏他的儒雅,后来他找我办事,我顺手就查了一下他的相关信息,他有过被处理的经历,是因为经济纠纷,跟女人的,那我就略警惕,后来仔细跟踪了一段时间,我不是小五就是小六甚至是小七小八,包括介绍我们认识的那个闺蜜,其实也是他的情人。

我问,没快刀斩乱麻?

她说,当时就斩了,但是一见面就心软了。

我问,现在还联系吗?

她说,偶尔。

从明天开始,我也随身携带湿巾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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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说明:文章非纪实文学,我不一定是我,你不一定是你,切勿对号入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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