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，没洗车。
主要是我嫌排队太麻烦，反正也不出门，过了年再说。
太懒。
陆巡很久没开了，玻璃上一层灰了。
昨天，我去车上拿骑行鞋，看到玻璃上有人写了三个字：小懂懂。
一看就是女人字体。
我心想，肯定是大头写的，大头就是我旁边这辆老A4的主人，父亲是养鸭的，她是做有机肥的，我们也是刚认识不久，银行年会上认识的，一起吃过几次饭，她还带我去拜见过她父亲，别想歪了，是我想上养殖项目，她父亲是他们乡镇上的养殖大户，养了20多年，算是农民企业家了。
我拍了个照。
发给了大头：你写的？
她说，不是。
我说，狗写的。
她说，你才是狗。
我问，在家憋长毛了吗？
她说，还好，在追剧。
我问，什么剧？
她说，《大染房》。
我说，我看过三遍，里面每句台词我都能背过，你信不？
她说，不信，我考考你，一等人不用教，你接。
我说，一等人不用教，二等人用言教，三等人用棍教。
她说，人嘛，毕竟是人嘛。女人无所谓正派，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；男人无所谓忠诚，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。后面一句是什么？
我说，道德力量毕竟是有限的！
她说，真牛B。
我说，这就是中国版商业教父。
她说，国家太弱，个人太强，会吃亏的。
我说，所以，主动示弱，承认自己的一切都是社会的，只是替社会暂时保管一下，这才是大智慧，至少不掉脑袋，你若是敢喊着往外投？在海外买买买？那……
她问，你这几天忙什么？
我说，我跟平时没啥区别。
她问，没约妹子？
我说，现在妹子不怕艾滋病怕肺炎，没敢出来的，国家提倡不聚会，咱也只能独来独往，其实得肺炎的概率比得艾滋病的概率还低，比出车祸的概率也低，中国每年车祸死亡8万多人，因为这次躲肺炎，死亡率达到新低了，因为车祸少了。（中国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近百万人）
她问，爬山不？
我问，哪个山？
她说，不封的山。
我说，行。
她说，明天中午我做饭，你过来吃，然后我们一起去爬山。
我说，行！
因为肺炎，媳妇对我管的也轻了，我出门，她也不会问，你去哪，跟谁呀，她知道别人不出来，而且大家刻意会躲避我，觉得我整天接触外地人，可能也是传染源，那天去沂河越野，一个车友的媳妇打电话问他去哪了，跟谁在一起，车友说跟懂懂在一起，我听电话那边的女人发飙了：你别回来了……
那个从长沙回来的朋友，最近快抑郁了。
小区让他去登记，物业把他标记为了外来人员，还发到了业主群上，意思是不要去他家串门，他还在群上跟人理论了半天，最奇葩的是他右边的邻居，下电梯都不跟他一起。
给我发信息：草他娘，这次，我真是看透了这群人。
虽然，这些方法不那么文明，但是，却是最有效的隔离方式，人人怕你，自然也就主动隔离了，是好事。
这与文明阶段有关。
真到了发达国家，可能又是另外一套说辞了，这次肺炎，美国家长收到学校发出的提醒信，翻译过来：每个人都有可能生病，所以请不要孤立中国人，也不要孤立和中国有联系的人。不要歧视病人，因为这样只会让病人因自己的病而感到羞耻，这种行为会让他们隐瞒自己的病情，而拒绝去保护其他人。我们要对抗的是病毒，而不是中国人。情况越危急，我们越要冷静，人性，团结。
哪个高，哪个低？
不分高低！
只是人群不同，阶段不同，策略不同。
目的是相同的。
阻断传染源！
次日中午，我写完文章，跟媳妇说出去溜达溜达，媳妇也没多问，我从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，然后又尾随别人进了大头那栋楼，走楼梯去的她家，为啥呢？
小区工作人员基本都认识我。
有人专门管监控的，我坐电梯去大头家，那马上就成了新闻。
寡妇门前是非多。
虽然人家不是寡妇……
上次我写她，她嫌我丑化她，形象不好。
我解释，文学嘛，作为身边人总是要做出点牺牲的。
她说，我是理解的，刚看的时候有些不开心，但是事后想了想，还是回头去打赏了1块钱，不能因为你不仁我就逃票。
我说，我是相信你的肚量我才敢写的，大部分人都不值得我写，因为会生恨，意思是懂懂竟然在文章里丑化我，见了面我非杀了他不可。
她说，那不至于，就是哈哈一笑。
她在不停地咳嗽……
我说，你最近跟湖北来的约会了？
她说，滚你的，我感冒了。
我说，别传染给我。
她说，那你还来。
我说，你也没提前说。
她说，你翻翻聊天记录，我有没有说？
炒了个青菜，炖了个丸子，反正山东的春节就是各类丸子，然后炸了一个蜂蛹，也就是蜜蜂的幼虫，还搞了半截大鲅鱼。
桌子很讲究，盘子很讲究，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因为感冒了，每个菜都分成了两盘，一大一小，大的给了我，小的给了她。
我说，分餐是未来的趋势。
她说，我是比较喜欢分餐的。
我说，非典的时候，网上呼吁了一年，后来涛声依旧了。
她说，这个，三十年二十年改变不了，从小养成的习惯。
我说，深圳已经半分餐了。
她说，那是香港。
我说，深圳基本都配备公筷了。
她说，咱这边有些饭店也有。
我说，我没见过。
她说，少装！
吃饭间，她接了三次电话，一听都是亲戚，就是叮嘱她千万别出门，说确诊了一例，还问她感冒是不是发烧，若是发烧抓紧去查查，她仿佛解释没发烧。
我说，说明，你是信不过单位，是不是嫌你四处跑？
她说，我压根没出门。
我说，你有前科。
她说，你才有呢！
我说，那咋信不过你？
她说，我妈，我姐，还有一个是我同学，她在医院工作，她们都觉得我是个傻子，什么都不懂，保护不好自己。
我问，你们什么时候开业？我去给点鞭。
她说，点鞭？不把你抓起来才怪。
我问，真有抓的？
她说，真抓，你听着这几天有放的吗？说禁放就真禁放。
我问，计划什么时候开业？
她说，看这样，至少要出去正月了。
我问，给工人发工资不？
她说，要发。
我说，那亏大了。
她说，我这边一个月的基础运营成本30万，白扔上了。
我问，表岳父（她爸）那边影响大不？
她说，快跳河了。
我问，咋了？
她说，鸭到日子了，但是杀鸭场不能开工，从鸭苗到成鸭是一个阶梯，整个阶梯目前差不多六七百万。
我问，让长的更大一点不好吗？
她说，鸭是分年龄的。
我说，我这个年龄白搭了。
她说，你？你要是当鸭，那夜店要赔死。
我问，现在怎么解决的？
她说，鸭多少天就是多少天，这样出来的鸭脖、鸭舌才是比较标准的，大小统一，现在的养殖完全是标准化生产线，鸭头都能做到大小一致，若是再找不到人上班杀鸭，只能拉去活埋。
我说，太残忍了。
她说，没办法，我爹这几天正在跟领导协商，希望能特事特办，让恢复生产，不光我们家，整个养殖产业全是如此，我们自己有饲料厂还好一些，那些靠外面饲料厂的，现在直接连饲料都供不上，村里的路又封了，鸭呀鸡呀，等死。
我问，表岳父要破产了？
她说，破产不至于，也不至于伤筋动骨，但是至少一两年白干了，我爹现在就是想抓紧复产，等一下波，市场马上肯定是一个大反弹，因为都亏死了，没人养了，抖音上不是有吗？直接用挖掘机埋，那埋的都是鸭苗，既然喂了铁定亏，不如趁早止损。
我说，那些供饲料的赔死了。
她说，肯定的，鸭换不来钱就结算不了饲料钱，最终就层层坏账。
我说，也没看你着急。
她问，我着急有用吗？
我说，昨天我去寿光了，路上看了看那些做草莓采摘的，都烂大棚里了。
她说，这就是天灾人祸，没办法，挨着就是了。
我说，年前我看了几块地。
她说，我以为你闹着玩，这个东西千万别搞，一般人承受不了那个压力，禽流感的时候，挖掘机挖了一个老深老深的大坑，跟机井那么深，一车车鸡鸭就直接倒进去，活埋，看着都怪心疼的。
我说，我抗压能力一流。
她说，有这个精力干点啥不好，千万别沾这些领域。
我说，主要是我太闲了。
她说，跟我一起做有机肥吧。
我说，没啥意思。
她说，我们现在做了一款机械，跟XX机械合作的，有点类似家庭用的榨油机，不过我们这个是专门用来消化剩菜剩饭的，把这些垃圾投入后，直接生产有机肥。
我问，卖给谁？
她说，农贸市场、生鲜市场、大型综合体，目前是个比较空白的市场，也有国家政策扶持，我们现在做了不少试点，一台一天可以产生两吨有机肥。
我说，就是个噱头。
她说，不完全是，现在就是等“垃圾分类”这个概念再热一点的时候，“垃圾分类”里最难处理的其实就是饭菜残渣，以后可能每个小区都会直接配这么一个垃圾处理器，生产了有机肥还能供小区绿化使用，还能卖钱。
我说，我了解过咱这边的垃圾处理，咱这边的主要处理方式是焚烧发电，这应该是大部分城市的处理方式，那么垃圾就成了燃料，我听工程师讲，垃圾越多越好，因为等于燃料越多，为什么类似的设备很少出现在东北、西北？因为人口密度达不到，生活垃圾供不起一个焚烧发电场。
她说，我们说的是两个方向，我说的这个事，至少在政策上有一波机会，垃圾分类+有机肥+环保概念。
我说，就是骗国家补贴。
她说，这么高大上的事，被你这么一说，很龌龊。
我说，理解你的意思，就是这玩意用处不大，但是会有采购市场，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？
她说，更正一下，用处也很大。
我说，说归说，闹归闹，我还是要把绝大部分精力都用到写作上去，别的都是副业，是玩耍。
她说，今年帮我介绍个老公吧？
我问，我不就是半个吗？
她说，我想要个属于我的。
我说，哪有属于你的，都属于自己。
她说，过年我没回去，也是怕他们嘟囔，所以有肺炎挺好的，不用回去了，也有理由了。
我问，你闺女呢？
她说，去她爷爷家了。
我说，你不是没结过婚吗？
她说，是的，但是孩子有爸爸有爷爷啊？！
我说，你们的故事太复杂。
她说，一点都不复杂！就是当时没领证而已！
我说，那简单，去领证就是了。
她说，对一个人死心就是真死心了，当时全家人反对，我要登记的时候不让去登，我怀孕了让我去流产，后来孩子有了，我要分开呢？全家人又反对。
我问，你前夫现在干什么？
她说，一直在外面当兵，你是属什么的？
我说，属猪。
她说，那他比你大一岁，高中毕业就当兵了，当到现在。
我说，快20年了。
她说，差不多。
我问，孩子爷爷干什么的？
她说，就是农村的。
我问，你闺女在那边能待住？
她说，能，她爷爷带她上山下河的，高兴得不得了。
我问，你前夫又结婚了吗？
她说，结了，他在保定当兵，找了一个保定当地的，虽然我们分开了，但是偶尔也保持联系，毕竟有孩子。
我问，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找？
她说，我现在真不想结婚，就是想，也只是过年的时候让大家烦的想，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。
我说，就是，想睡谁就睡谁。
她说，你就这点出息了。
我问，你爸什么态度？
她说，我爹觉得无所谓，单身也行，结婚也行，随我心愿，不强求。
我说，你爸不愧是大地主，有格局。
她问，这几天你去健身了吗？
我说，我刚要去，健身房关门了，我想去打球，但是敏感时期，能去打球的都是信得过的，交过投名状的，我觉得没啥意思，没去凑，主要是公家的场地，容易给人砸了饭碗，另外，只要是免费的场地，我从来不去，我不喜欢占人便宜。
她说，光占姑娘的便宜。
我问，我占你的了吗？
她说，我是老娘们。
我问，你去健身了吗？
她说，初一初二我去的私教那边，初三不让开门了，我昨天在小区广场做了400个引体向上，上午200个，下午200个。
我说，太多了。
她说，就是，所以今天感觉感冒加重了。
我说，你胳膊练的太有劲也不行，人家想让你小鸟依人，结果感觉在跟猩猩摔跤，到处都是劲，很别扭。
她说，你是经验丰富啊。
我说，健身房那个X教练，我抱过她，当然是闹着玩，胸上都是肉疙瘩，捏着跟铅球似的，一点女人样都没有，笑起来也跟爷们似的，哈哈，哈哈，哈哈……
她说，你也太过分了吧，竟然捏人家。
我说，无意的。
她说，受不了你！
我问，这次武汉疫情，没捐点？
她说，我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，咱又不是明星又不是网红，别添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，哪有这个觉悟？
我说，你是老板，应该起带头作用。
她说，我闺蜜还真喊我去捐口罩，一个人拿1万块钱，钱倒不多，我之所以没捐是我有心结没有解开，09年我们这边找了个湖北师傅过来，做卤味鸭脖的，当时是想试水一下深加工，让他卷走了十五六万。
我说，一码是一码。
她说，是，但是暂时还没转过弯来。
我说，现在捐款，要么是情绪消费，要么就是事件营销，真能起到营销级的数字，过去1000万就可以，现在至少1个亿，有网红一把捐款1.5亿，使他从一个小网红到了全国知名的大网红，2008年陈光标就是这么一炮走红的，你看这次陈光标出来了吗？
她说，捐肯定是好的，不论动机是什么，我也有这个心，就是有心结。
我说，我捐了2000。
她说，你应该多捐点，这是出名的机会。
我说，我刷抖音，发现只要有明星出镜的抖音，下面的评论都是一句：请问捐款了吗？
她说，全民绑架。
我说，每个行业都有神奇的拐点，这两年自行车行业竞争非常激烈，可是最近生意特别好，因为大家没法去健身房了，连公园都不允许跑步了，大家总是要宣泄吧？最孤单的运动就出来了，骑行，现在订单都排老长了。
她问，你最近骑了吗？
我说，不连贯，偶尔骑，曾经有骑友想联合我做一个骑行365捐款36万5的活动，就是每天我们募捐1000元，然后提前把这36万5捐出，我否决了这个提议。
她说，我觉得挺好的。
我说，因为，我前几天看了一句话，触动了我，这句话是：永远不要开始你坚持不到底的事情，因为我对这个没有绝对的信念，天冷的时候，我以为我能风雨无阻，真到了寒风刺骨的时候，自然就动摇了，我前天骑了50公里，回来的时候脚都麻了，仿佛冰镇过一般。
她说，那就算了。
我说，我现在特别敬佩那些很自我的人，他们的情绪仿佛很难为外界所干扰，该看书看书，该写作写作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，我们恨不得过去给他一个大耳光：妈的，武汉都什么样了，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，你还是个人吗？
她说，你说你自己。
我说，不是，我前几天也是频繁地刷确诊人数，最近才把注意力转移，李银河在前几年就提出过一个观点，做事一定要学会拒绝噪音，装修的声音是噪音，网上乱七八糟的负面新闻也是噪音，因为会操纵我们的情绪，原先我们可能很开心，立刻变得抑郁了，你若是想痛苦？网上每天都有无数痛苦，不用说别的，一天光我们医院能确诊多少癌症患者吧？每天能宣布多少死亡吧？哪个不是让人伤心欲绝？我们很容易为外界所操纵。
她说，不关心也是不对的。
我说，很多人是不关心新闻的，也许关心，但是只是看一看报纸之类的，大体了解一下，每天拿个十分钟粗略浏览，不至于沉湎于其中，特别是作家，都是怪人，有些人是不看电视不用电脑的，就是读书、写作，例如王安忆，上海的NO.1。
她问，会不会写的东西跟不上时代？
我说，人性的东西是不分时代的，相反，我这类太紧跟时事的，往往难有生命力，一般保质期也就一周。
既不被过于泛滥的信息操纵，又能保持现代化，我认为是很难的，我也不喜欢那些太老古董的作家，一写就是抗日战争，就是民国时期……
贾平凹、王安忆、刘震云，这都是现代派的，不用说别的，《废都》是上世纪90年代初的作品，你看里面的细节，什么小木兰，小组合，都是当下时兴的玩意。
这是真厉害！
王安忆的作品也非常现代，例如《发廊情话》，封面就是一个小发廊，应该是幅水彩画，前面还停了一辆小木兰，看小木兰的款式应该是Vespa，里面有句我记得特别深：老板吐出来一个字来：鸡！
今天，老百姓都是“信息泛滥”的受害者，大家几乎是来者不拒，那么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什么上了？
当兼职法官！
宣判着每个网络角色，于你的生活没有半点帮助。
反而把自己搞得身心交瘁，整天忧国忧民的，又是哪里缺水了，又是哪里断电了，又是哪里发生了大的车祸……
这些，你原本都可以屏蔽。
拒绝它们来渲染你！我看到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圈发了这么一条：气炸，爆哭，好暖，泪目，每天20次循环！
关键是啥？
你起不到任何作用！互联网是最神奇的杠杆，就是让我们的信息半径与活动半径不匹配了，过去不是我们村的事我们不关心，如今呢？我们村的人关心的都是武汉的事，美国的事，这两天村里在讨论要不要捐一车大蒜到武汉，可是大家却忘记了，去年因为凑钱修路，打的头破血流。
你看那些做老板的，都很自私，我上次不是花2000元加了一个创业群嘛，我看他们聊天，从大年三十就在聊市场，从早到晚，这些人都是自私的，一点都不关心大事，甚至时刻想着发财，第一时间去开工，原本是做芦荟胶的，第一时间去加工一批消毒洗手液，车间还没下线，这边已经开团了，瞬间几万单，我弱弱地问了一句，一瓶有10元的利润吗？
答复：正好10元！
疫情来临，每位一线的医护人员都是战士，只是没有按照军事管理他们而已，按照军事管理的话，照片、视频是不能随便发的，你见什么时候战士在抖音上炫耀自己的装备了？什么时候发表过自己对军事行动的高明判断了？什么时候发过惨烈战事视频了？什么时候在网上抒发过自己的爱国心了？
我们要求的“信息透明”对于一线作战人员而言，很多时候是“动摇军心”。
曹操杀杨修时说了这么一句：乱我军心者斩！
你说的是实话，也不行！
所以，你再仔细品品一些事，为什么不允许医生随便接受采访？因为专业问题必须由专业发言人来发布，而不是谁都可以乱说。
这次，中医迷很是兴奋，因为有不少部门推出了中医预防套餐，当然网上也是讨论得很是激烈，把鲁迅都搬出来了，双方都搬出了鲁迅，不过鲁迅不能随便搬，因为鲁迅是现代医学的学生，他是标准的中医黑，那句中医不过是有意无意的骗子，真是他说的。
咱课本上学过。
不少读者也发截图给我了，意思是看吧，连人民日报都转发了。
我哥也转发给了我。
我安抚我哥：我现在信中医了。
他说，那就对了！
我真信了！
那天，我跟武医生也探讨过这个话题。
武医生是这么定义的：你把它理解为一门信仰，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，这个领域有庞大的信仰群体以及从业群体，疫情来临，不可能不让他们发声，按照过去，这个时候各个寺院是要搞祈福的。
我问，你是中医派还是现代医学派？
他说，我是医生，懂了？！在眼科领域也不少中医派，例如韭菜汁+盐滴眼治白内障，还有一个说法，一定要白内障足够熟了才能治，自己都朦胧了几十年了，不过是十分钟就可以搞定的小手术，非去折腾那些，我都跟他们讲，有了就割，就这么简单，别等。
我说，就怕动刀。
他说，愚昧，我们搞的免费白内障手术，都觉得仿佛是杀猪，要在脖子上捅一刀，吓得要死，瑟瑟发抖！
我问，你怎么看古代传统医学在人类瘟疫中扮演的角色？
他说，你看老鼠这个物种，百万年的考验了，依然欣欣向荣，可是老鼠里有医生吗？没有医生为什么没灭绝呢？自然选择的结果，作为一个物种，只要能活到产下下一窝后代，就算圆满，至于个体，寿命如何，有没有寄生虫啊，得没得癌啊，有没有传染病啊？都不重要，所以，不能把自然选择的幸存者的功劳理解为某种落后医学的保驾护航，这是很简单的逻辑问题，说的再简单一点，有没有医学，人类都不会灭绝。
我这种人，还属于蹭热点的人，关注热点，蹭热点，发表自己的看法，当一个平台上，本科率只有4%时，会是什么结果？
是4%的人科普，96%的人听讲吗？
不是！
是4%的人被逼得学会了闭嘴，修行都上了一个台阶，你看现在谁还去争论传统武术厉害还是现代武术厉害？是中医厉害还是现代医学厉害？争论的也都是那96%的人内部在争论，包括我也属于这个范畴。
大家渐渐明白了，跟他们说有什么意思？
咱自己明白就足够了！
在“写文章”这个领域，打赏率最高的一个人，也是全国口碑最差的一个人，几乎是人人喊打的状态，但是，他写的文章若是开打赏功能呢？瞬间就爆！
你知道为什么吗？
因为，支持他的人，都不发声，而且支持他的几乎都是高学历高认知的！之前我还偶尔写写我很喜欢他的书，现在连我都不敢提了，为了自保我也会与他划清界限，甚至为了跟大家站在一起我会骂他两句，也算没有骨气的表现吧，互联网越暴力，认知沟壑越深，因为那4%都闭嘴了！
不用说别人，我媳妇在家熏醋喝板蓝根，我现在根本都不劝，反而鼓励她，挺好，挺好……
爱一个人，首先要尊重她的宗教信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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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说明：
A、文章非纪实文学，我不一定是我，你不一定是你，切勿对号入座！
B、文章为有偿阅读，单篇1元，包年200元，可日付可年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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