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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多年没联系的初中同学联系上了我。
老公出国打了几年工。
有钱了。
进城了。
这不，三胎上幼儿园，让我给问问。
说是要上最好的。
需要花钱，咱就花点钱。
潜台词：你去弄吧，不差钱。
车友、骑友找我，我一口就回绝了，我一说原因大家就懂，狼多肉少，恰好是生育高峰期，光片区符合规定的就多出了两倍，何况你们这些不符合规定的，县长承诺过，一视同仁，任何人不允许走后门。
据说，统一抓阄。
就是看运气。
为什么都找我？
因为，当年，我们家也不在片区，但是我把娃送去了。
我是怎么送去的？
我属于美特斯邦威系列的，不走寻常路，大家又是找这个又是找那个，我谁都不认识，我就在朋友圈悬赏：我娃要上幼儿园了，想进XX幼儿园，谁帮我解决了入园问题，我给2万元现金。
不论过程，只求结果。
我不是忽悠人，我是真给。
这是一个姿态问题，就是我下决心把孩子送进去，我始终认为，人情也不如金钱有穿透力，结果当天下午就办了，但是呢，我们那时孩子少，本身招生就不紧张，是一位大学老师给我打了个电话，她说谁都不用找，你直接去报名就行了，拿上身份证户口本，唯一要做的，可能是需要找个片区的房子做个租房证明、水电证明，若是被卡下来了也不要紧，可以先在外面幼儿园读一段时间，等没人盯着的时候，转园就可以了。
有人给咱指路，那就简单了。
关键是咱不懂，每次去一咨询就吃闭门羹，很明确的答复你，不是片区的不可以，否则我也不会悬赏。
2万块钱也没花出去，人家不要，说我纯粹是脱裤子放屁……
做事，姿态很重要。
就是我一定要。
但是，帮别人问这些事，咱还是缺少姿态，毕竟不是咱自己的孩子，何况这个局势下，办成这个事一定是要有代价的，可能要超出她的预期。
幼儿园是封闭式管理的，疫情期间更是如此。
我想一大早去等。
现场问几句，例如问到准确的数字，多少报名的，录取多少个，什么政策，有没有后门的可能性。
得到的第一句话就是：今年，谁都白搭。
粗略的聊了几句，至少从面上来看，没有任何可能性，主要是抽签结果都要公示的，最终还要对应到班级目录，没有人会如此的明目张胆。
给的答复是什么？
建议在外面读一年，中班的时候，再考虑转园，那时已经没人关注这个事了，还有就是有小朋友会转园到别家。
我问，所有的公立幼儿园都是如此吗？
她说，只要是公立的，你哪家也不用问了，连门都没有，今年孩子太多了。
我拍了几张在幼儿园的照片。
拿了个笔，拿了个纸，把几个关键数字记录了一下，然后再拍照给我同学，这是我要给她的交代，就是说明我做的很用心，但是事情就是很难办，希望多多理解。
我先发她微信上。
她回复，知道了。
我再给她打了个电话，详细说明了一下。
有操作空间吧？
也有。
但是，还是那个问题，要看代价，看力度，看方式，我走的时候，人家还问了我一句：谁家的孩子？
潜台词是，有可能性。
但是，我不想操这个心了，何况只要是暗箱操作的事，都是后患，你看那些顶替上大学的，过了那么多年还是被扒出来了。
当然，上个幼儿园不至于，毕竟不存在身份造假之类的问题。
要是真下功夫去攻，也是可以的，例如让幼儿园挨着做电话回访，只访中签的，往往是这样的，外面的人挤不进去，中签的也许还想去上私立幼儿园，例如一个月几千元的那种，那么他的这个签就没有用，咱可以给买过来，狸猫换太子。
但是，这个事，一般人启动不了。
同学问我，那还有哪家幼儿园比较好？
我说，红黄蓝、双语都不错啊，就是花钱多点。
她说，主要是太贵了，贵的离谱了。
我说，你又不差钱，反正就一个原则，贵的就是好的，我儿子在私立学校，当时回访问我为什么选择这所学校，我说我觉得贵的就是好的，没考虑别的。人家嫌我说的不够正能量。
她说，看来只能在私立幼儿园里找。
我说，幼儿园也好，小学也罢，就一个原则，就近。
这一页，算是翻过。
她可能还会尝试找别人去给问，其实结果差不多，除非是下决心、下血本，但是我认为也没有太大意义，现在的我就不理解当年的我为什么舍得2万元给孩子选个幼儿园，若是今天让我选？我就选红黄蓝，谁也不用找，老师还漂亮……
从幼儿园出来，我需要横穿整个公园，我车停在公园东侧。
在足球场的位置，我遇到了马校长，女的，已退休，人在位与退休真是两种状态，在位的时候，头发也黑，人也胖乎，也不显年龄，真退休后，头发也白了，身体也瘦了，穿个太极的衣服，空荡荡的。
她是我们一个车友的班主任，我车友一提起马校长，印象最深的就是马校长打人厉害，一耳光打的头嗡嗡的，数学题本来就不会，一耳光打的更懵了。
当然，这是笑谈。
别说我车友那个年龄了，就是我这个年龄，老师打学生都是常态，什么打手心，太业余了，一般就是拳打脚踢，扇耳光根本不管用。
男生也打，女生也打。
中考的那天，我们班第一名，女生，从来都是班主任手里的宝贝疙瘩，她爸骑摩托车送她送晚了，刚下摩托车，班主任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光。
她爸就在旁边。
很尴尬。
父母跟老师怎么叮嘱：该打打，该骂骂。
那能否做个优雅的老师，不打不骂？
可以啊。
不是没有，那些下来支教的，特别是大城市的，还带着学生做游戏，当兄弟姐妹相处着，结果？
学生蹲他们头上拉屎。
等老师回到大城市，应该会有新的人生感触：对付贱人就应该用贱手段！
当时我不是做公益晚餐嘛。
跟今天攒钱买法拉利差不多，是每天请个人吃饭，一顿饭5千元，这个钱捐出去，我有半面墙贴满了捐款发票。
我只捐学校。
原则上，只捐高校科研经费，例如复旦。
不过，后来联系我的本地人士也多了，大家就建议，捐点附近的学校吧，例如你的母校，我的母校，他的母校。
我自己的母校不在了。
被兼并了。
那就只能研究他们的母校了。
这不，就认识了马校长，一起吃过几次饭，商讨这个奖学金应该怎么定义，怎么发放……
对于我而言，我只有一个要求，必须开票。
至于开票后，你们是吃了喝了，与我无关。
这些事搞过几次后，我再次佩服了我自己，越穷的地方越不能捐款，相反，要朝上捐，例如捐给马斯克，捐给中国科学院，为人类进步助攻。
后来，我经常跟BOSS聊起捐款的事。
他们一谈这个话题，自己都摆摆手。
很无奈，很无语。
我问马校长，练太极多久了？
她说，刚学半年。
我问，学费30？
她笑着问，你怎么知道的？
我说，我有个邻居跟着他练，说是学费30。
她说，之前上班，跟着学生跑个操，现在退休了，总要找个运动方式，跳舞咱又不会。
我说，练练太极挺好的。
她说，就是出出汗。
握了握手，告辞了，约着有空到我那边坐坐……
马校长为什么不去跳舞？
她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跟那些大妈是两类人，自己是知识分子，她们是些什么？一群文盲。
就是不练太极，她也一定找个运动方式。
优秀的人的共性是什么？
很注重养生。
所谓的养生，不是吃枸杞与海参，而是注重健身，我之前科普过，在县城，到了科级，你仔细看，就已经很出众了，基本每个人都有几个很优秀的小习惯，例如每天读书、练书法、跑步，而且风雨无阻。
有两个我印象很深的，都算是我书友。
就是偶尔来跟我论道的。
喜欢看书。
其中一个说自己也很佩服自己，有两件事坚持了五年。
一是每天五公里，下大雨也跑。
二是每天练百字，就在报纸上练。
还有一个呢？
每天游泳，若是出差或开会没有时间去游怎么办？
吃过晚饭，快走。
对于优秀的人而言，勤奋都是标配，健身一定是日复一日的，马云、王健林这些人一定是每天都健身的，而且会配专业的健身教练。
不用他们那么高的级别。
县城的这些土豪们，两大标配：私人会所、私人健身房。
私人健身房还会配私人教练，有个教练在车友圈也玩的风生水起，为什么那么牛？就是狐假虎威，他是某人的私人教练。
不要把一些人想象成蠢猪。
记住一句话，真蠢猪是赚不到钱的。
认为自己很聪明却没赚到钱的，也许值得反思，为什么蠢猪都赚到钱了，我们没赚到？真是怀才不遇吗？
从公园，我直接回书店。
回来，发现没地方停车了，车位被占了，一辆面包车，一辆长安SUV，若是好车我可以给打个电话，一般都会马上过来挪走的。
面包车之类的，只能顺着、哄着、纵容着，但是你不能得罪。
干脆，我送洗车店去。
懒得找停车位了。
那天，太阳特别大，在红绿灯的位置，有个很漂亮的小媳妇骑个电动车，晒的冒汗，我拍了张照片配了句话：不管是谁家的媳妇，这么热的天，都怪让人心疼的。
因为这条朋友圈，家里差点砸了锅。
这个我感触还不深，只是觉得长的很漂亮，但是还是一股农村味，有天我遇到了一个很有大都市范的姑娘，戴的墨镜，提的包包，穿的裙子，总觉得她应该是出没于三里屯的，结果，我在路上又遇到了她，而且是三个路口都遇到了她，她开了一辆长城H5，怎么说呢？
就觉得不搭。
她应该开辆玛莎拉蒂。
有很多人看到这里就喜欢争论，人家很多人就是不喜欢车，觉得随便找个车开着就好，低调，有什么不可以？我们这里有个富豪一直开桑塔纳，20年没换了。
你自己信吗？
什么是品味，就是让最好的享受成为习惯。
这些所谓的“简朴”反差，只会出现在人们的想象里，人到了一定层次后，接受不了“差”东西。
从洗车店步行回书店。
遇到了君子兰。
她站在一个服装店门口，这个服装店还没开门。
君子兰是老记者了，现在是管记者的，喜欢摄影，还拿过大奖……
我调侃了一句，你这一大早就在这站街。
她说，你就没个正形，我买了条裙子，回家觉得有点小，想换个号。
我说，减肥。
她说，减肥来不及，除非拿刀割。
我问，咋还不开门？
她说，我昨天打电话问了，说是9点左右。
我说，先到我那里坐坐，在这里站着像啥？
她说，好。
进了店，她先转转。
她问，最近有什么好书？
我说，没有特别黄的。
她说，正经的。
我说，我现在很少看书了，因为这些作家我都见过，一看书我就想起那口大黄牙了，就没看的欲望了。
她问，那天小王（王记者）是不是来你这里拍的？
我说，是的，但是你别问她。
她说，我又不傻，我问这个干嘛？
她翻着翻着，翻到了本地一个文艺女青年的书，书名起的很美，这个姑娘有多个角色，平面模特、名校毕业、豆瓣大V、微博大V、全球采风……
她问，你跟XX也很熟悉？
我说，太熟了，她腚上有胎记我都知道，你应该这么想，本地出过书的，不管多大的作家，谁不会联系我？说的再夸张一点，谁不会求着我？我可以直接决定他们的销量，能不能出版都取决于我。
这是真事，现在非名家，所谓的名家不是一般的家，一个省也就能找出一两个，这样的能卖到5000册以上，别的？
很难。
那能否出版就取决于能否保障销量。
除非你跟出版社承诺，我们这边有个书店专门做签名书的，他可以包销5000册。
那绝对可以出版。
但是，空口无凭，需要先付定金。
我付还是不付，那取决的因素就很多了，你能给我什么条件，什么福利。
多数我都是拒绝的。
不够资格。
是不是太能吹？
还真不是。
只是大家接触不到作家的这一面而已。
她问，小董，你有多少读者？
我说，日均1.5万左右吧。
她问，她有多少？
我说，她微博500万粉丝。
她问，那为什么会找你？
我说，这个需要问她自己，一个人的真实粉丝量，看评论率就可以了。
我接着打开了这个妹子的微博。
我们翻了十多页。
最多的一条，评论有100来条，可能是被大V转发过。
普通的，也就是三五条。
微博才是真正的垄断效应，除了头部的极少数大V，普通人一文不值，所谓的几百万的粉丝，那都是忽悠人的，几百万什么概念？
整个青岛。
君子兰姐说，你刷新了我的认知。
我说，这本来就是公开的秘密，别听着风就是雨，你跟任何人讲，你说你认识一个写公众号的小兄弟，每天有1万多人阅读，大家肯定第一反应是，我草，垃圾！
这种就是纯粹包装出来的，关键是包装太像了，连她自己都信了，其实随便给我一个女孩，我都能给包装成这个样子，不就是出本鸡汤嘛，是个人就能出，没有任何技术含量，自己都没结过婚在那大谈爱情、婚姻、育儿。
就是出了本书。
是个人就能出书，没有任何技术含量。
前提是，你能包销。
有粉丝不？
也有，但是这类粉丝呢，不是说追随内容的，而是听了她的演讲之类的，例如参加过她的读书分享会，现场还获得了签名书，从此就开始给宣传了，你知道XX单位有个XX不？她出了本书，粉丝500多万。
不能说很漂亮，很耐看，大饼脸，喜欢穿文艺青年的连衣裙，为什么？
屁股太大，遮挡一下。
写文章，想获得真粉丝，太难了。
每个城市都有类似的几个文艺青年，标签就是出过书，有粉丝，并且一定去过丽江，还拍了不少照片，而且随便问一个，都是山大毕业的。
山东电大，还是山东腚大？
好像现在去学习直播带货去了，应该也没怎么赚到钱，之前我跟她讲过，别去弄这些虚的，就实实在在的写，日复一日的写，不追求什么500万的粉丝，若是每天能有500人追你的剧，你都是可以称王的。
要真粉丝，不要泛粉丝。
看的长远一点，十年，二十年，三十年，培养一批你能伴随他们一生的读者，同时他们也反过来伴随了你的一生。
多好？
不，非去找捷径。
根源是什么？
活动参加的太多，那些所谓的自媒体、文艺青年，都在研究如何加粉，如何套现，写什么标题，搞什么互推，就是不能安下心来写文章。
所以，我说什么，她也不会听的。
只想找捷径。
最终，肯定就是个普通人了。
现在，基本如此了。
我曾经支持她，签了1000册书，她还送了我媳妇一个包，那个包值400多块钱，后来让我媳妇在闲鱼上卖了，100块钱。
现在，基本没啥来往了。
文人很有意思，总是相互提防，例如她生怕自己的读者知道我，所以她写到与我有关的内容，都写某人。
她理解不了，跟我互动，她只会占便宜的。
她怕的是什么？
她的粉丝流到我这里后，不跟她了。
错了。
你有1千读者，我有1千读者。
我们俩融合以后，都变成了1千5的读者。
是你的，还是你的。
后来，我给她贴了个标签：县城土妞，有口臭。
拜拜！
我倒水给君子兰姐喝。
君子兰姐问，你最近在学摄影？
我说，我搞着玩。
她说，其实呢，你不需要学技术，也不要学审美，你就给自己定义成记录，看到什么值得记录一下，你就用自动挡拍下来，就已经超越大部分人了。
我说，明白。
她说，至于去拍风景之类的，我觉得你也没啥兴趣。
我说，是的。
她说，用题材掩盖技术。
我说，除了写文章，别的我都没有精力研究了，全神贯注。
她问，你当时买的那个单位家属院，你持有了多久？
我说，一两年吧，因为用别人名额买的，我觉得有风险，当时全家人反对我卖，但是我还是执意卖了。
她问，后来翻倍了吧？
我说，现在至少翻2倍了，但是你要这么想，房子本身没有任何手续，又不在你名下，你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个房子是你的，无非你拿着钥匙而已。
她说，我遇到了个事，你帮我分析分析。
我说，行。
她说，我有套房子，在XX社区，当时这个社区是村委自建房，一套是20万，我认识里面一个朋友，关系很好，他问我要不要，若是要的话，15万，5万给现金，10万给借条。
我问，为什么写借条？
她说，这个楼是村委跟南方人合建的，开发商是南方人，我那个朋友的意思是南方人一走，这10万就是烂账了，没人要了，他们村委的几个也是这么搞的。
我问，有购房合同吗？
她说，什么都没有，就是一个5万的收据，因为当时说的很明确，房子没有任何手续，只能居住，面积也很大，主要是针对村里的，结果后来呢？南方人的确走了，另外一家公司接手了这个社区，房子能办证了，别人的都办了，而我的办不了。
我问，为什么？
她说，不是正规流程买的，新的房产公司不认。
我说，找你朋友。
她说，我朋友去世了。
我问，是你情人吧？
她说，不是，关系很好而已。
我问，现在房子值多少钱？
她说，若是有证的话，八九十万是值。
我问，现在房产公司是什么态度？
她说，房子已经网签了，在房产公司名下，而且呢，把欠条又找到了，现在给我的建议就是把欠款补上，否则公司就把房子收回了，补上欠款也只是拥有居住权，但是没有所有权。
我说，他们想折腾你很简单，把房子一抵押，让法院一查封就是了。
她说，就是，我现在就是纠结这个钱要不要补。
我说，要学会止损，为错误买单，我觉得应该是去协商，能否以一个比市场价低的价格把这个房子买下来，办理过户。
她说，协商过，他们现在就要市场价。
我问，你的诉求呢？
她说，把5万以及装修款退给我也可以。
我问，装修多久了？
她说，七八年了。
我问，谁在里面住？
她说，一直空闲着。
我问，家人知道这个事不？
她说，就我自己知道。
我说，你朋友也死了，这个事也别节外生枝了，我的建议是拿5万元止损吧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，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男人身上，因为男人是理性的。
她说，所以我这几天就在想，娘们就是娘们，我数了数身边女人理财的、投资的，没有一个赚到钱的。
我说，还都很自信。
她说，无知，没办法。
我说，认了吧。
她说，好。
我说，退你装修款的概率为0，而且呢，这个事不能闹，你一闹，他们会反过来乱传播的，毕竟你朋友没有了，没有人能还你清白。
她说，对！
错了，就要止损。
君子兰打了个电话，确认了服装店开门了，走了。
走的时候说，我换了裙子就去办这个事，也别纠结了，谁让咱做错了呢？！
也算是有智慧。
午饭期间，来了个姑娘，本地的读者。
身体略有缺憾。
也是名校毕业，参加了公务员考试，成绩不错，但是她这个身体还是略受影响，能选的岗位不多。
已入职。
不错。
年龄不大，27岁。
说胸闷，只是想说几句话，让我别插话，听她说完，说完她就走。
我说，行。
前因后果是这样的，大一的时候，认识了这个男人，这个男人是她的军训教官，并不是直接军训的教官，而是教官们的班长，一个老兵，士官。
也是本地人。
老乡嘛，自然就格外亲切。
加了QQ。
没多久，这个男的就退伍了，参加工作了，参加工作后去学校找过她，说很喜欢她，她从小到大都是书呆子模式，何况身体略有缺陷，没怎么被爱过。
很感动。
接着就在一起了。
期间，男的还用手机录了视频，被她抢过手机删除了。
算是个小插曲。
真在一起后，感觉还是有很多别扭的地方，例如男的年龄大，那男的跟我是同龄人，还有就是嫌她身体略有缺陷，就分手了。
一直到她大学毕业，没再联系过她。
她刚毕业，男的又联系上她了，这次追的更猛烈了，而且男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，开着一辆奔驰S320，开房还要去五星酒店。
还带她见了自己的父母。
她再次陷入了爱情……
说到这里，我打断了她：你肯定借钱给她了，女孩子遇到有钱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证明自己，我不是为了钱跟你在一起的，怎么证明？抢着买单，抢着给钱，积极付出，想感动对方，收留自己。
她说，董老师，你听我继续讲。
他说自己在做消防工程，需要20万，说自己很着急，拿了奔驰S320的大本、两套房子的房产证、工程合同给她，希望她能帮帮自己。
她是这么想的，自己就爱过这么一次，给自己破处的男人，他有求于自己，怎么能不帮呢？
就问家人要了这些钱，给了他。
我说，你不记得我写过一句话吗？只要开口问女人借钱的男人，无论什么缘由，都是骗子。
她说，我的事发生在前，你写这个在后，我看到你写的这句话，哭了一上午。
我说，男人真爱一个女人，是绝对不会开口借钱的。
她说，我从小经历的事太少，不懂，这个事对我就是晴天霹雳。
我问，他这个人赌博不？
她说，不赌，也很有礼貌，很有素质，我就是因为他是兵哥哥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。
我说，我跟你讲，一个年轻人所有属性里，最大的硬伤就是学历，这些初中毕业就去当兵的，基本就是文盲，你压根就不能跟连高中都没读过的人打交道。
她说，我爸也这么说。
后来证明，他所拿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，房产证、奔驰大V、工程合同都是假的。
就是名是真的，欠条是真的。
所以，派出所也不立案。
她也起诉了，但是法院联系不上他本人，需要登报，三个月以后才能生效，他也不跑，也在道歉，但是就是没钱。
中间还杀出了一个中年妇女，应该是他的情人，女的出来骂这个姑娘，骂她的身体缺陷……
姑娘说，这个事对我的人生打击是致命的，这么多年的价值体系都瓦解了，这个世界咋有这样的人？
给我看了看聊天记录。
男的依然在跟她聊天。
我问，你现在是不是还觉得他不是在骗你？
她说，咋可能，都上法庭了。
我说，不要跟他争论对错了，也不要再说一句话了，你把这个事放下吧，他的确没有钱给你了，你继续跟他耗下去，最终把你自己葬送了。
要学会止损。
她说，我不甘心。
我说，那最终会害了你自己。
她说，你把我的故事写写，让更多的女孩睁大眼睛。
我说，这个东西教育不了，通往女人内心的捷径就是阴道，女人是不讲逻辑的，只要爱到某种地步了，什么都会不管不顾的。
我把她教育了一顿，你咋能因为别人有钱就如此的付出呢？你咋能……
她哭着问，董老师，我都这样了你还批评我？
我说，我是心疼你。
她很难走出来，越陷越深，而且男的有个什么功能？随时都能靠一顿啪让她眉开眼笑，别看已经上了法庭。
她不知道他以外的任何人的联系方式。
因为她家境不错，我的建议是认了，就当赌博输了，当然她的一生都会很受伤的，因为她会对爱情因噎废食，畏手畏脚。
我说，你若是真的想出口气，也不是没有办法。
但是，那是下策。
她说，你告诉我怎么做，我去。
我说，找到他父母，若是还不行，找到他村长，若是还不行，找到他部队，若是还不行，花钱发到本地论坛，全民搜索。
但是，只能出气，解决不了问题。
因为，他就是没钱了。
我说，不要对他存在任何幻想了，他不止有你。
她说，我信。
我说，你现在有体面的工作了，我建议是这一页翻过，防止被舆论反杀你，还有就是他极有可能有你的视频。
她问，若是你亲妹妹，你会怎么做？
我说，我亲妹妹就是混社会的，只会骗别人的钱，不可能被人骗了，若是真发生在我妹妹身上，我会让妹妹放下，因为他是光着脚的，咱的确有打他一顿的实力，但是会在余生中不断遭遇他的暗算，你没看新闻吗？成都那个女的，被前夫过来给纵火烧死了。
不如，放过他。
就当臭狗屎，咱绕路走。
听完这些，我也胸闷，给小律师打了个电话，类似的事小律师见多了，也见怪不怪，说了一句：女人因为陷入爱情被骗钱，无非两点：过度渴望和盲目相信。
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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