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-08-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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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在城里有房子。

老婆和娃居住在城里,他呢?

两头跑。

这也是很多人造谣的点:你看,他贪污了多少钱?都进城买房了。

其实?

村里,大部分年轻人,都在城里买房了。

这有啥?

他自己也很无奈……

周五上午,给我打电话,让我晚上去他喝两盅。

我问,是单独还是?

他说,还是咱几个。

我说,行。

他说,六点。

我说,准时。

村长没怎么读过书,初中没毕业就去当兵了,一当就当了十多年,在部队给领导开车的,到地方上后,又给领导开了几年车,后来回村当村长了,比我大一岁,小学时同班同学,那时我是班长,他是木头。

这些年,我爹总是夸他:会办事。

为什么?

他把我们村划分了十几个区域,每个区域选出几个村民代表,这样每次有大的表决,不需要全民参与,只需要村民代表参与就可以了,大家举手表决。

村民代表是这样的,在去开会前就知道要开什么会了,万一是要表决通过一些不好的事,大家就直接不去了,人太少,那么通过就没有权威性。

他后来的策略是什么?

每次开会,都发点东西,一袋米或一袋面,而且保密工作做的很好,开会要讨论什么,不说。

我爹总是说,现在村干部好干,因为不收钱,只发钱,不得罪人,打电话全是好事(领米领面),谁不愿意接电话?

在刚当村长时,他还干过一件很奇葩的事,每天中午去一户人家吃饭,就是随机的,不需要准备,也不需要炒菜,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,聊聊天,喝点茶。

最初,都觉得是表演。

真坚持了接近2年。

是不是所有人都说他好?

肯定不是。

也有那么一部分人恨的咬牙切齿,想置之于死地,例如前竞争对手,现竞争对手,以及家族有世仇的,你越春风得意,他们越恨的难受。

他定期喊城里的同村人聚一聚,也不是谁都喊,只喊那么核心的六七个,我也是最近两年才进入这个局的,这个局可以理解为他的智囊团,这里面有大老板,有大BOSS,也有我这样的小混混,为什么大家会聚在他身边呢?

同根生。

他有一些困局式的决策,都是在这样的酒局里提出的。

大家再给与建议。

我们村收入比较高,那么多沿街,全是村有,而且还有三个村办企业,最初各村建了沿街后,都因为财政短缺迅速卖掉了,归个人所有了,但是我们村的智囊团给他的建议就是只租不售,做个长流水,这样官越当越好当,因为你卖了那点钱,很快就没了,往后村里能有什么收入?但是你有这个长流水呢?你可施展的空间就大了。

最初的租赁是拿来还款,还建材,还施工费。

后来还完了干什么?

分!

最初几年,一分就出事,又是贪污了,又是多报销了,明明收入了60万,为什么只有20万拿出来分?那40万让你们吃了喝了嫖了?

智囊团又给了建议,开支两条线。

也就是说,只要是村里的入项,满额分。

入项100万,就按100万分。

一切都公开、透明。

那需要花钱的地方怎么办?

再集资。

这样,大家抓不到你把柄……

但是,集资有很大的问题,增加了村干部的劳动量,有交的,有不交的,有人也不是没钱,就是想搞个特别,另外,动不动就来那一句:我们在城里住,又不在村里住。

按照我教村长的,应该这么噎:那村里分红的时候,你咋跑的比谁都快?

例如村里也有垃圾箱,也有环卫工人,这是正常开支吧?按人头收取,没毛病,可是在城里的这些人,就是不缴,理由就是自己没产生垃圾。

我哥也没缴。

我哥在村里就算大老板,我们又是同班同学(我、我哥、村长),村长也拿他没办法,不敢说他,因为我哥噎人更厉害,他就是不噎我而已。

村长怎么解决这个问题?

只能找我。

一共230块钱。

我给付了就是了。

他缺这230元吗?

不缺。

他缺的是那个范,就是你们哼不动我,你说收费就收费?我就不给,你能怎么我?

我哥的钱,基本都是我在后面给擦的屁股。

他知道了还很生气,非要去给我要回来。

我太懂他了。

有些钱呢,例如什么新冠病毒捐款之类的,理论上是自愿的,但是还是最大化的要求人人都捐,村长不好意思联系我,就直接帮我捐了,捐了后告诉我,那咱咋好意思,肯定马上给他。(100块钱)

他从小就怕我,我不是写过嘛,我们上学的时候,我是孩子王,他跟我们屁股后面玩,他爹呢?老村长,早上就喝酒,喝了酒就在大喇叭里骂街,开篇就是:MLGB……

因为这个事,我们不让他跟着我们玩了,原因就是你爹骂人。

他问,那咋办?

我说,你回去把你爹打一顿,我派人跟着,若是真打了,以后就可以跟我们一起玩了,若是没打,就不带你玩了。

他回去跟他爹说:以后,你早上别骂人了。

他爹说,MLGB,你教育谁?

他回了一句,MLGB。

让他爹追出了二里地。

我去他家的时候,他没在家,媳妇和儿子在家,正在准备菜。

我问儿子,考几中去了?

他妈说,学习不中用,考了四中去了,平时成绩很好,疫情期间没上课,咱也没管,关键咱也不懂,天天玩游戏。

我说,考不上才好呢,直接回村接你爹的班。

她说,还是你家孩子学习好。

我说,快成网瘾少年了,准备送杨永信那边去电击了。

媳妇继续去厨房收拾菜去了。

儿子给我倒水。

儿子说,董叔,你抖音是不是叫懂懂日记?

我说,不是,是1573。

他说,上面全是越野的。

我说,是的。

他说,那我没关注错。

我说,你好好上学,关注这些干啥?

他说,我同学他妈妈开了一辆红色的牧马人,那车轱辘特别特别高。

我说,他妈胳膊上有个纹身,车牌尾数是两个QQ。

他说,是。

我说,那你同学应该喊我小爸。

村长媳妇把头探出来了:你看看你,都40的人了,跟孩子也没正形……

村长去接他二叔去了。

他二叔在银行工作,算是核心层了。

应该这么说,别看村长在我们村是最大的官了,但是在他们家族,他算混的差的,这也是他能当住的一个重要原因,你这么想,村里现金流这么大,谁不看在眼里?甚至我都多次动念要回去抢这个位置,我每次一调侃,他都说:你回来吧,你干书记,我干主任,辅佐你。

关键是,我当上了,咋可能还让你当主任呢?

他二叔就是一个大智慧的人,每次开这种小局会议,他二叔都会提到一个观点,大钱绝对清廉,小钱可拿可占。

大钱是指什么?

上面拨款、租金收入、村企分红。

怎么绝对清廉?

进多少,分多少。

小钱是指什么?

例如一些很隐性的收入,经济作物种植补贴,各类奖金……

他二叔是这么给他规划的:村长不是用来赚钱的,而是用来赚名的,钱是靠自己赚的,自己有企业,自己有生意,但是为什么大家愿意跟你做生意?因为你是方圆十里的名人,可信任的人。

我进厨房问:需要我帮忙不?

媳妇问,你长这么大,切过菜吗?

我说,还没有。

我看有知了猴,问了一句:村干部送的?

她说,哪有那好事?自己拿手电筒找的。

我说,没事,送的就是送的,我又不跟人说。

她说,指望你送,你也不送。

我说,我也就是不会烙煎饼,我会烙的话,烙出来先给你们送去。(这是有典故的,20年前的村长,就是皇帝,村民怎么表达自己的敬意?烙了煎饼先送村长家)

她问,你们二胎咋还不要?

我说,我不中用了。

她说,滚一边去。

村长回来了,看来是接了一圈,接了四个,加我,正好六个人,一桌。

村长去地下室找酒。

抱了一箱浮来春……

我问,受贿的?

他说,这还真是人家送的,莒县一个做姜的,想在咱这边找地,让我帮着打听着,送了这么一箱酒。

我说,别里面都是钱。

他说,那样的好事,咱是从来没遇上。

二叔问我:小董,你爹你妈,都怪好?

我说,都怪好。

他说,说起来好久没见了,上次那个什么开业,我看你爹你妈在那演出了。

我说,是的,上了几年老年大学,自己毕业了。

他问,咋了?

我说,我爹嫌人家都是城里人,鄙视他,他内心不服气,不去了。

他说,不喜欢就不去。

我说,也是有导火索的,就是我爹彩排了好几个月,临近演出了,让一个当过领导的人进来就顶替了。

他说,很正常。

我说,我爹就觉得委屈,这些同学家的菜园、花园,都是我爹去给种的,我爹懂这些,越想越委屈,自己这么低姿态去融入你们,关键时刻你们把我拿下了。

他说,你钱没花到位。

我说,这些事,我压根不关心,都怪我姐姐们在里面推波助澜,她们也觉得自己受了侮辱,坚决决裂,不让去了。

他问,上次XXX的事,牵扯到你们兄弟俩了吗?

我说,杞人忧天了,没有,我跟他压根没有任何交集,只是吃过饭,我连他电话都没有,我哥可能送过他一些小礼物,他儿子考学应该送过几千元,但是他压根没想起来,那段时间把我哥吓的跑到海南去了。

他说,小额的,都想不起来了。

我说,是的,关键是咱也没找他办过什么事,无非就是渣土车罚款的事,这个也不是找他办的,都是黄牛直接给打包处理的,我觉得无所谓的事,反而是我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,到处咨询,人家都知道了。

他说,他问过我,我说大概率不会找你的,找你你就一个原则,没送过。

我说,我哥你看着刚硬的狠,电棍一戳,马上就招。

他说,你们兄弟俩,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。

我说,互补,我管工人不大行,因为我的原则是怎么都行,他们就总忽悠我,而我哥呢?动不动就真的动手,大耳光扇的啪啪的,谁见了他都跟见了阎王似的,但是他见了这些领导呢?低头哈腰,人家要坐凳子,他都拿袖子给擦擦,但是我见这些人就比他表现的好,反而能确立绝对的主动权。

他问,今年续贷容易吗?

我说,疫情时,我们江苏那边结过来了一部分资金,我哥的意思是分了,我的意思是咱别分了,疫情不知道持续多久,当时是处于停工状态,我说不如咱把贷款还了,这样咱可以打持久战,有钱咱就继续投,没钱咱就先熬着,不至于死了,肉都烂锅里,也没别人的,都是咱自己的,所以今年没有贷款了,但是我看同行都在群里寻求担保和资金,应该难度更大了。

他说,这几天巡视组又来了,就是查不良贷款,一方面国家大放水,要求资金扶持中小企业,一方面在严查不良贷款,那么银行肯定更不敢动了,宁愿不放也不能滥放,中小企业融资越来越难。

饭局,每人一瓶酒。(白酒)

我说,我喝不了。

村长说,喝多少算多少。

炒了十多个菜,真能炒……

核心是三事。

第一,想搞稻田画,专门去东营学习的,在东营有个永安镇稻田画,是个万亩稻田项目,是省内最大的稻田画,每年更换一个主题。

是谁提议的呢?

一个做旅游开发的本地人,为什么选中了我们村?

我们村地比较平坦,又在省道旁,本地又是旅游城市,完全可以作为一条线去宣传,怎么创收呢?

拍照收费!

建一排登高塔,拍照用的。

这个人出运营方案,村里来征地,来运营……

这个,大家基本都投了反对票,理由就是这个人提出的方案就是空手套白狼,何况旅游项目是高成本运营的,单纯的景点建设是小事,核心是推广,你怎么让人知道这个地方?何况又有季节性。

否了!

第二,村里想做规范式的绿化,两步,第一步是把房前房后的树挨着杀一遍,过去家家户户都在房子周围栽了树。第二步,统一、规范的去种植一些景观用树。

是动员自己杀,还是统一杀?

大家的建议是提前宣传,然后统一杀,怎么杀?也不是村里组织人杀,而是让林业部门来杀,并且有相关的执法车辆在现场,农村人的豪横是仅限于对本村的村官,对于镇上、县里的,没有半点脾气。

而且,这又不是拆房子,难度不大。

统一绿化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

老百姓看不到绿化后的效果,他们认为现在就是最美的,而且有意见,为什么别的村没有这些事?那么就想当钉子户。

村长的意思是能否申请点经费?

毕竟,这也算是先进项目。

另外几个在讨论具体方案,建议两条腿走路,核心还是要发动村民募捐,毕竟绿化是个精神享受,需要有这个意识的村民积极捐助,村里在外面的人多,有钱人也多,不难,以这个渠道为主,能申请都补助很好,申请不到也无妨。

第三个事,就是村里有女人告他。

过去就有四个,现在又多了俩。

我问,是不是你把人家睡了,人家争风吃醋啊?

他说,草,真睡了哪这么多事?都是有男人在后面戳弄的。

我说,其实是好事,女人告你,等于时刻在提醒你,总有人随时在等着收拾你,但是女人没有威胁力,因为她们获取的信息都是道听途说,没有准确性,而是应该提防身边的男人,他们的信息是准确的。

二叔说,这个是无所谓的事,谁干都会有这样的事,要把这些当镜子,时刻提醒自己,也不要记恨她们,若不是她们,也许你早贪了个大的呢?进去了,从你当上那天起,这些人貌似就一直在折腾这些。

村长说,就是总有人找我谈话,让我处理一下,我怎么处理?我还没到她家门口,已经破口大骂了,说我贪污了,说我睡女人了。

我说,我觉得是好事。

二叔说,就是好事,时刻反思自己,不至于说真的不拿一针一线,那也不现实,至少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,站的直,哪天你真的被搞下去了,上来一个新的,大家也很快就想你,因为你在分钱的问题上没犯错,你立下了标杆,以后谁都干不住,因为你是全额分,为什么村里无论集资干什么大家都很积极?与这个模式也有关系,大家知道村里没有余粮,想办事只能是临时凑钱。

其实,当晚最核心的问题,就是杀树。

村长喝的有点多,跟我重了好几遍:你回去跟我叔说一声,他门口的几棵树……

我说,我们现在分家了,他说过,家里大大小小的事,只要是决策方面的,都由我说了算,哪怕他看不惯,也不会说什么的,所以你尽管去杀就行了,卖了多少钱跟我说一声。

他说,我给办的妥妥的。

我爹门口的那些树,就算是大树了,他是不是担心我爹当钉子户?另外我哥房子周围也有不少树,他的那个比较难办,肯定会演几个回合的,例如去嗷嗷的把杀树的工作人员骂一顿,什么执法车?对他不好使,因为干工程天天跟这些打交道,知道套路是怎么回事,但是我认为问题也不大,他就是想让村长请个酒,很隆重的问一句:哥,全村就咱家的树没杀了,你看?

把酒一干:XX(叫着村长的小名),也就是你,换了别人,谁动我的树试试?

村长生意也做的很好,一年大几十万是有。

我爹总是夸他。

我认为,不出大的意外,他能干到死。

为什么?

他用智囊团+村民代表的模式,基本拉拢了村里的中上层,有钱的,有能耐的,都围绕在他身边,为什么别的村一集资就集不动,而我们村一集资马上就满额?就是有钱人听话,这个比什么都重要。

他姿态搞的太低了,仿佛是什么?

我就是小弟弟,帮村里跑腿办事的,有什么大事,咱大家商量着来,对村发展有好处的,咱积极推行,对村发展有坏处的,咱坚决反对。

你说,能当不好吗?

他可能内心没把我放在眼里,而他演戏演的给了我错觉,仿佛我是太上皇,他什么事都听我的……

这是错觉。

村里有钱人多的是,甚至有亿万富翁。

我们兄弟几个,数不着。

我哥跟他的几个EMBA同学从江苏回来了,感觉略有变化,就是我哥对他们的热情减了不少,过去对他们太热情有两个原因:

第一、第一次住地主,很激动,想好好招待他们。

第二、对这个群体,充满了尊敬,觉得人家都是大老板。

一起吃喝玩乐了几天。

可能我哥慢慢觉得,他们不过如此。

从而就没有了那么多敬意。

还有,我哥很小气,一天上万的招待费,花个一天两天还行,时间一长,他也不舍得了,所以回来就带到我餐厅了,也不去吃什么鱼翅皇了,看来真拿我猛禽去越野了,车上全是泥巴。

我说,你也不帮我洗洗。

他说,哪捞着空?刚回来。

他们停不进车位,需要我去停,我让他们先进餐厅休息,我哥帮我指挥着,我一上车,很浓的烟味。

停好后,我问我哥:你们在车上抽烟了?

他说,绝对没有,谁抽了是色孩子。(色孩子是诅咒的话,类似婊子养的)

我说,烟味很大。

他说,可能是身上的。

我看了一下里程表,开了500多公里,刨掉来回的400公里,也就是说,撒欢了接近100公里,下河了,下沟了,钻树林了。

这些,说在意也在意,说不在意也不在意,无所谓了。

一群人,不聊工程了。

说明啥?

去看了看,明白了,干不了。

我之前就给他们科普过,若是自有资金,大约有15%的利润,若是使用民间资本,也就是5%的利润,什么概念?1000万的活,也就是50万的毛利,有意思吗?

微利行业。

而且整个行业从业人员素质偏低,到处都是坑,也就是这几年文明了,之前我哥那GL8上,常年放着铁锨……

动不动就拍人,要么被人拍。

我这里没有好吃的,就是家常便饭,小豆沫,酱牛肉,老醋白菜,土豆丝,厨师总是对我吹:土豆丝是不是全县最好吃的?

我都准确回答:绝对的。

真好吃,不是开玩笑,全是手切的,我觉得与切法有直接的关系,另外他喜欢放香菜,别有一番味道。

他们几个又在聊那艘清淤船,就是老宋家情人的。

船现在在哪?

济南的长清。

他们准备组团去看看……

从而我推测,我哥可能真的迷上了那个大姐大(老宋情人),大姐大也是想收割了他,我哥在很多方面轻车熟路,但是在男女关系问题上,就是张白纸,关键是我嫂子看的严,这么多年,基本没啥绯闻,例如偶尔一起招待客户,点公主的时候,他都很正经的对我说:你别点了。

还教训我。

他自己基本也不点。

但是,他咋能经受的起职业狐狸精?

我问我哥:你也去长清吗?

他说,那船我看过两次了,我不去,他们去看看。

我问,你们是凑钱做生意?

他说,泰安的那个是我们班长,他在泰安有两家KTV,开了一辆迈巴赫S450,在当地很有实力,我上次带着XX去爬泰山,就是人家安排的,他的意思是同学们认识不容易,就搞个投资基金会,大家拿点钱,一起做点事,包括这次来咱这边,也是考察项目。

我说,你别参与。

他说,一个人十万八万的,无所谓。

我说,李XX欠了你1万7千块钱,你不是要把人家绑树上去了吗?现在又十万八万无所谓了?

他说,两个概念。

泰安那个班长,从江苏考察完接着回泰安了,没过来,自然也没有碰头交流的机会,否则我可以帮着鉴定一下是不是赝品。

为什么对这个船感兴趣?

因为他们又对比过新船,发现的确便宜,而且那个马尾辫就是东营的,说在垦利、河口有一定的社会资源,应该能拿到工程。

理论上,河越朝下游水流越大,因为有无数支流汇入,例如长江。

长江,在一定程度上讲,就是直线。

从高海拔到0海拔。

黄河呢,也是从高海拔到0,那为什么黄河没有形成长三江的都市群呢?为什么没产生上海那样的大都市呢?

因为,黄河是携沙的,那么从上游到下游并非流量越来越大,其实这些年黄河入海的位置动不动就断流,携沙还有个什么问题?就是每天都在造地,平均每天能造一个足球场,你看地图就知道了,整个东营凸出的那个位置,都是黄河造的,河口、垦利,都是黄河冲积而成的。(包括东营博物馆都设在了广饶县,因为东营市四分之三的土地过去都是海)

这就是形成不了特大城市群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就是黄河的入海位置一直都是动态的。

动态的原因一就是自己不断的造地,原因二就是历史上不断的改道,现在的入海口基本是直线入海的,也是近几十年才改的,包括黄河入海口整个景区,也都是人为制造的,其实还有个黄河故道,是朝西入海的。

携带大量的泥沙,那么河床肯定不断的抬高,容易有水患。

怎么解决?

要么,不断的改道。

要么,不断的清淤。

市场是存在的,但是肯定不会是马尾辫这样的小姑娘能拿的下来的,你有再大的本事也很难,因为你不专业,哪怕你能征服核心的几个人也白搭,因为交给你就是砸了自己的饭碗。

这些人找项目也挺有意思的。

折腾不了太久,还是因为没毕业的缘故,大家感觉兄弟情深,相见恨晚,情同手足,真毕业了,各自回归各自的世界,也就没这些事了,类似的圈子看似很有凝聚力,最终基本都因为两件事而散的:要么是男女关系,要么是同学间借钱。

马尾辫,已经是炸弹模式了。

我咋感觉到的?

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,她已经在微信上朝我开口了,只是很隐晦,说自己不大懂贷款,怎么可以在半个月内筹到20万元,现在还差5万。

我说,很简单,找个男人包了就是。

她说,哪那么好找!

跟我聊过很多,她对我态度变化是源于两点,一是参观了我们店,二是参观了我的车,另外可能是听我哥说,我比较好色,整天处于这些旋涡里。

我算是很挑明的把她推出去了,意思是你想借钱不是很简单吗?找个大老板包了你就是,意思是我对你没兴趣,她又问我,你觉得我问XX(沈阳那个同学)借钱,他怎么才会借给我?

我说,一日夫妻百日恩。

这些,我都见怪不怪了,混的圈子多了,已经有免疫力了,女人收割男人是比较难的,优秀的男人把钱看的比女人重,不会轻易出手,反而会提防,除非去收割那些傻乎乎的,没见过世面的,没出过轨的,而男人收割女人呢?一收割一个准,特别是那些年龄不大,长的不错,嘴特别甜的奶油小生,一口一个姐叫着,能把这些姐的家底收割个底朝天,我媳妇都被我一个读者收割过,就在我眼皮底下收割的,那哥们喝多了去住院,我媳妇连孩子都不看了,跑医院去了,跟伺候月子似的,那时我媳妇对他的形容就是没有女人不喜欢他,他也不辜负我媳妇的期望,也一个不落的喜欢着,弄了不少钱,消失了。

现在,这些女人提起他,咬牙切齿。

这些,就是圈子江湖。

圈子江湖就一定有派系,有男女关系,有借钱纠纷。

最后,就是一地鸡毛,鸡的毛和鸡的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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