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,听话,乖

  去兰州的时候,我在游记里写了“奶子”,因此赤道姐很生气,说低俗,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,在西北奶子就是牛奶的意思……


  争论了半天。


  后来,她说:“因为孩子也在看你文章。”


  她这么一说,我突然觉得不合适了,抓紧把这一段删除了,赤道姐家小女儿也关注我文章,才刚十岁。


  记得,有人问过方舟子,你为什么不敢开放博客评论?


  他说:“因为我写的是科普文章,很多孩子在看,我不希望他们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评论。”


  油然而生的敬意。


  若是理性一点去思考他,突然又觉得他很牛B,他得罪了这么多人,这么多人在推敲他,不是拿着放大镜,而是显微镜,而他就是经受住推敲了,若是用这个架势来推敲我?


  瞬间倒塌!


  看待问题,要理性。


  回国,我和山西的小朋友坐在一起,他特别健谈,跟我讲他们班上的故事,讲他们的偶像,讲他们玩的游戏……


  我问:“你平时玩手机不?”


  他说:“也玩,平时看懂懂日记。”


  我突然一愣,这么小的孩子就关注,我写的很多话题是不适合他们的,他还在读小学,旁边的队友笑着说:“所以,你不能写那些负能量的,又是出轨,又是离婚,让孩子们对生活充满了怀疑。”


  我心想,很对!


  我以为他说着玩,他给我讲台湾游记、欧洲游记、新加坡游记,听他这么一说,他的确是关注,而且是看得很用心,有些我都记不住的事,他都记住了。


  他问:“叔叔,下次我们去哪个国家?我妈妈说让我自己跟着你们去。”


  我问:“你想去哪个国家?”


  他说:“美国。”


  我说:“那我们就去美国。”


  从内心深处来讲,我是不希望大家跟着我去旅行的,特别是单纯的看风景,因为价格比较高,要多花一倍的钱,甚至更多,特别是无所求的队友,我更觉得愧疚,你啥目的没有,你来干嘛?白扔钱。


  带着孩子来,我更心疼。


  若是大家不是为了景色,又会为了什么而参加旅行呢?


  增加曝光度?


  这一类,我又觉得累,因为我要时刻照顾他们的感受,是不是要帮他们推广一下?是不是要考虑他们的投资回报率呀?是不是要帮他们拍个广告?


  矛盾不?


  矛盾!


  我最怕什么情况?


  就是打肿脸充胖子,全家一共还有10万块钱,你拿2万出来旅行了,你总觉得跟着懂懂出去一圈就会蜕变,咋可能呢?


  的确也会蜕变,就是你的10万变成8万了,甚至是5万了,因为你又花3万代理了队友的化妆品项目。


  一般,我都会旁敲侧击,问问经济情况。


  与我担心的不同,多是小土豪,哪怕93年的队友,也开着宝马525,听起来不算什么好车,但是要对应他的年龄,是靠他自己赚到的,当然还有大土豪……


  为什么要考虑这个问题?


  因为,一旦出去了,就会产生很多额外的消费,例如要喝酒,人均100美金,你喝是不喝?若是心疼钱,那么可能就会选择不喝,不喝的话就合不了群,其实遇到类似的情况,虽然说是AA,后来都会被个人买单了。


  看到他们有钱,我很欣慰。


  偶尔,我去他们的房间转转,也会闲聊几句,他们普遍消费过我的推荐,例如我推荐谁的项目挺好,他们普遍代理过,我推荐什么酒很好喝,他们普遍买过……


  这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。


  他们这么一说,我突然觉得特别内疚,在特定的时期,我需要钱,那么就会帮别人摇旗呐喊,有些时候也不是为了钱,就莫名其妙的推广了。


  越是最信任我的人,越会义无返顾。


  最终,都被我伤害了,甚至永远都不会告诉我,能够笑着告诉我,说明没啥事。


  但是,我要作为镜子,时刻提醒自己。


  在很早很早以前,我就很有骨气,我拒绝推销,拒绝营销,我总觉得读者是我的亲人,我不能让他们被忽悠,我要时刻的保护他们,可是骨气是建立在假设的前提下,假如没钱吃饭了,我还这么想吗?


  三四年前,朋友在上海搞了一场互联网峰会,他很擅长资源整合,喊我们这些做自媒体的帮着卖票,门票1300元/张,谁卖了归谁,我卖了60多张,对于我而言,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。


  我怕大家去了感觉不值,我也去了上海,希望陪着大家,我也愧疚呀,毕竟偷偷地赚了大家这么多钱,中午我就提出请所有人吃饭,大家跟军训似的,排着队去餐厅,花了6000来块钱。


  大家挺满意这顿饭的,但是我还是觉得愧疚,因为我知道类似的峰会的核心是什么?核心就是圈钱,我给大家群发了短信,让大家不要消费。


  人在那种环境下,咋可能理性呢?


  他们还是消费了20多万,貌似又给了我5万的提成,此时我就有些摇摆,甚至后悔当初发那个多余的短信,正常情况下,人均消费1万不是问题,那是什么场合?那是一群什么人?都是做成功学出身的,你的信用卡根本捂不住,他直接就拉你上台去刷卡,就明着问你:花5万元跟我做个朋友,你说值不值?


  这个事以后,我反思了很久,想来想去,以后坚决不能参加或组织类似的峰会,虽然赚钱,但是大家迟早会清醒的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。


  不过,也有另外一个观点:“他们这个钱,迟早是要花出去的,要么给你,要么给别人,你是阻拦不住的。”


  这个观点是怎么出来的呢?


  是大家在讨论微商值不值得做?有朋友提出了这个观点,认为这是赚钱最好的时机,大品牌也意识到了微商时代的到来,拿到他们的独家代理,接着搞分销,招加盟,收加盟费,迅速就能圈个几百万,没有任何风险,何乐而不为呢?


  对此,也分成了两派。


  原来,我是坚决的反对派,因为我从来没看好过微商,我也没在微信上买过东西,也从来不刷朋友圈。


  如今,我属于动摇派。


  他们说的观点,我认同,的确是能圈到钱,而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,他们只选大品牌,甚至想拿我们家的东阿阿胶代理来圈微商代理,我拒绝了,我拒绝的理由不是说明我高尚,而是我们家没有这个权限,我们只是京东和天猫的分销商,不能做实体和微商,这是有明确规定的。


  我们去购物店看手链,他们要买,因为这两年我整天跟卖珠子的人打交道,我就不想让他们买,为什么呢?


  这玩意成本就是20块钱,甚至可能就是中国产的,全世界打磨珠子最好的技术就是在中国,你跑这里买这些玩意干嘛?何况是天价,几千块钱。


  我说:“我以前出来,看什么都新鲜,什么都想买,甚至在南非赶过集,买过当地土著画的油画。现在正好相反,我什么都不买,要么只买国际品牌,就是一句话,不是真的想要,不要买。”


  但是,他们还会买。


  因为,经验是自己的,他们需要自己去经历,去体验,去感悟,以后他们才会明白,原来真的不能买,就如同跟着购物团去香港买手表,全是假的,但是他们不经历一次,不会懂。


  有朋友买手表,我就推荐去恒隆,别迷信什么国外,别迷信什么代购,别迷信什么香港……


  你以为真的有那么大的价格差吗?


  在瑞士的时候,我们都在网上对比过,2万元的手表,差别不到1000块钱,甚至瑞士的价格更高,要看品牌和款式。


  这个观点,我第一次出国的时候,高姐就提醒过我,全球统一价。


  高姐值得信赖不?地球仪拿过来,她如数家珍。


  这是他们要教的学费,我要不要说?


  要说,这是我的义务和责任,也是带队伍的爱所在。


  要不要干涉?


  不能,因为要遵循每个人的发展规律,就如同我买中车股票,他们都反对,我就很生气,你们装什么专家?我有自己的判断。


  我被套住了,才后悔没听话。


  这个经历,省不了。


  这也是他们招代理的观点,这是风口,你不招,就被别人招去了,为什么不干呢?几百万,咱做什么能赚到这么多钱?


  想想,也是!


  因为这个事,大家争论了很久,我的观点变化很大,不反对,不支持,我所谓的不支持不是说口头上不支持,而是拒绝在文章里给予推广。


  晚上,有个特别正义的队友去房间找我,他非要找我探讨一下。


  他问:“微商,若是招一把就跑,不是骗人吗?”


  我问:“你认为自己是个有道德的人不?”


  他说:“是。”


  我说:“我给你讲个故事,我有个同学,高中老师,特别特别的善良,做日本代购的,我问过她一个问题,你卖假货吗?她拍着颤抖的胸脯说,绝对不。我又问,假如你现在库存里的货是假的,你会扔掉吗?她思考了很久告诉我:不会。”


  他问:“那货是假的吗?”


  我说:“是假的,但是她是真不知道,后来我告诉她了,她选择了沉默,继续卖。”


  他问:“你要表达的是什么观点呢?”


  我说:“我们是真的善良吗?未必,我们只是畏惧惩罚,你为什么不敢这么做微商?因为你怕没有后路,我为什么怕这么做?我是怕砸了台子。”


  他说:“是。”


  我说:“我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稍微有点道德感呢?就是我思考初心的时候,我是真心想带着大家做点事?还是我明明知道结果而推荐给大家?若是前者,大家会原谅我的,若是后者,我只有一次机会。”


  他说:“明白了。”


  我说:“你可以做,因为你不需要走持久线路,其实大家都没考虑过太长远的未来,因为也不会有长远的未来,你又不做自媒体,对不?关上门没外人,说得自私一点,若是能合理合法的前提下赚到300万,我认为是真高手,我都没有300万,未来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300万。”


  他说:“可是,我不知道找什么产品。”


  我说:“你现在再回头思考一个问题,你现在的观点是不是跟刚进门的时候不同了?你的正义里充满着嫉妒。”


  他说:“是的。”


  我说:“有句话,闲着的时候,可以仔细品位一下,一个人能在一个圈子里成名,肯定有不平凡的一面,能持久火,说明他有更不平凡的一面,你要挖掘他的这一面,你才能学到精髓,你现在想到一个人,首先想到的是否定他,其实我们没有资格否定别人。”


  他说:“对。”


  我说:“国庆做黄金回收,应该赚了不少钱,民间版本很多,有人说几千万,有人说几百万,其实赚了多少钱我也不知道,但是小几百万肯定有,后来在日记评论下面出来了十多个做黄金回收培训的,完全一样的套路,大家为什么没有抢到这个饭碗?”


  他问:“为什么?”


  我说:“他能走出去,互联网是个什么玩意?就是说,只要你偶尔露露脸,那么你就是高手,他们自然选择膜拜,所以只要有聚会他就参加,最初当参与者后来当嘉宾后来当主讲,还上了电视,你能走出去吗?你有小弟姿态吗?这不单纯是你身上的问题,也是我身上的问题,我没有朋友,因为我从来不低头,高傲地穷着。”


  他问:“走出去,就会有人崇拜?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他们有个司机,叫大良,他天天听这些人讲微商,他也学到了不少专业术语,我有个微信群,大良喜欢泡妞,他就在里面有事没事谈谈微商,最初没人搭理他,你知道最近有什么现象吗?大家开始喊他大良老师了,而且他一分享,大家就鼓掌,每当看到这里,我都觉得互联网太神奇了,点石成金,王通就谈过这个观点,你坚持每天发一篇专业文章,哪怕是改编的,一年后你也是名人,因为大家经常看到你的名字,就这么简单。”


  他问:“走出去的核心是什么?”


  我说:“贴近一个人,他们现在贴的都是郭俊峰。”


  他问:“我贴你行不?”


  我说:“白搭,我自己都没赚到钱,咋可能教你赚到钱呢?另外别人一旦对我太好,我就烦了。”


  我经常怀疑自己,是否还有读者?


  为什么有这个感觉呢?


  因为回复的人,多是做广告的,这使我很伤心,就如同有人调侃我:若是你把评论关闭,互联网上又少了一批名人。


  这里简直都快成了造星工厂了。


  我疑惑的是:到底有没有人默默地关注……


  每次出来,我又走入了另外一个极端,信心爆棚,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现象,一关注就是一家,要么就是一个单位,例如办公室里某个人关注我,接着就是整个办公室,接着是整个同学圈,红酒妹的同事、同学基本上都是我读者。


  例如赤道姐是我读者,阿姨也看我文章,阿姨又把我文章转发给了她的朋友们,赤道家孩子也是我读者,连赵老师都读我文章,有时我觉得责任特别重,不能走偏了,否则对不起大家。


  我经常问赤道姐一个问题:我有进步了吗?


  特别是跟赵老师在一起以后,格局又变了,又上了一个台阶。


  我在想,为什么我会摇摆?


  我一摇摆,受伤的就是读者,因为我会推销东西给他们,摇摆就是因为没钱了,我需要钱,需要钱又不能明着要,我就很隐蔽地做一些推广。


  越是如此,大家受伤越深。


  我举个例子。


  过柬埔寨海关的时候,海关明确要钱,让我给他2美金,我给了他5块人民币,他嫌少,但是也收下了,其他队友有给50人民币的,有给2万柬币的,也有没给的,人家就明着要,给要饭的似的,也是微笑,不是不让你通关,甚至你给了小费,连安检都不做……


  越贫穷越腐败?


  这都是小腐败。


  中国呢?


 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过深圳海关集体腐败案,那都是私下里的,不摆在明处的,越摆在明处的,越小,越幕后的,越大。


  老师给我的建议就一句:做一个纯粹的艺术家。


  艺术家,就要视金钱如粪土,凭什么这么视?


  因为,不差钱!


  我是从2014年才进入这个状态的,因为我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了,还算比较可观,使我有了什么改变?


  不惧怕未来!


  例如,我们为什么疯狂地敛财?


  因为,我们对未来充满着不确定性因素,而我现在是什么态度?


  我永远都有饭吃,而且吃得很好。


  所以,我不再有胆怯,不再有怯懦,也有了真正的骨气,我敢从源头去掐灭一些念头,我去柬埔寨只带了300块钱,昨天回到家还有20块钱,我银行卡里也没有钱,因为都在股市里,我从来没担心过什么,因为内心已经有了进一步的修行,没有恐惧了。


  我不是标榜自己,而是讲述了自己的内心变化,我要表达的意思恰好相反,就是尽情地去经历,去体验,哪怕是荒谬的,这都是修行,不要急于站在岸边对别人指指点点,又是谁的姿势不对,又是谁太胖,他们都比你强,至少敢下水。


  惧怕惩罚而形成的道德,是伪道德。


  对于商人而言,其实最初最应该信奉的一句话是:商人的底线是法律。


  你赚钱的过程中,本身就是最难的修行,你会越来越善良,而且是发自初心的善良,就如同我最初不好意思卖东西是怕大家骂我,现在我不卖东西的原因是我不想,从内心深处就不想。


  厚德载物、上善若水。


  过去看别人办公室里挂着这两幅字,感觉真俗,仔细想想,这才是大境界……


  自吹自擂了半天,让大家见笑了,我的意思是不管什么事,要去试,前提是坚守法律底线,牛哥经常说一句话:什么是底线?你不越过去,你咋知道?


  就如同牛哥经常问人家:你酒量多少?


  对方说:“我不知道,我没喝醉过。”


  牛哥说:“那就要喝醉一次,以后就可以回答别人你的酒量是多少了。”


  媳妇自从上了教练技术以后,对孩子也采取了散养的战略,不再干涉了,随他去吧,哪有那么多对与错?


  把孩子当朋友相处着,自然不会纵容他,纵容骄惯的根源是把孩子当自己的未来了,总是想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。


  最初,儿子非要学钢琴,因为他哥哥有架钢琴,他眼馋,非让我给买,我告诉他,钢琴很占地方,若是买了不弹,就是废物,我反复地问,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弹?


  他说,真心的。


  我说,那行,你跟着妈妈先去弹上半年,我看看有没有这个潜力。


  真弹了半年……


  刚商量着给买钢琴,他不学了,去学画画,学了不到一年,又不学了,理由是男老师太娘,这个借口也有点奇葩,现在孩子咋啥都知道?


  后来,又去学写作。


  问我?


  我说:“等初中的时候再学吧,现在有点早,在钢琴、画画、写作之间,若是修炼个人气质,我还是推荐钢琴,但是成为饭碗的概率很小,画画可以让你活得很幸福,因为你是用画笔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,越看越美。若是想成名,还是要写作,因为钢琴你只能弹给一群人听,画你只能给一个人收藏,而文章可以无限次传播,但是写文章是个系统工程,需要你有想象力,有文笔,有阅历,甚至是很痛苦的阅历。钢琴、画画非成名不值钱,而写作不同,只要你写就有粉丝,相比而言,写作成名的门槛最低。”


  他决定写。


  我给他的建议是写三年微博,每天140个字,写什么都行,哪怕是骂老师也行,随心所欲,不求长篇幅,只是保持一个习惯而已。


  能成作家?


  也是小概率事件,但是可以让他从读初中开始,就是人气王,现在已经是了,无数同龄人关注他,他要去听TFBOYS演唱会,N多小朋友报名跟他一起。


  我在国外,手机基本处于关机状态,回国以后开机,发现老师给我打了N个电话,儿子又惹祸了?自从读了小学,越来越调皮了,全校没有不认识他的,上幼儿园的时候,他内向基本不说话,后来跟着我和媳妇出去旅行惯了,他越来越自信了,自信得有点过头了,他同学连济南都没去过,更别说出国了,而他的护照印戳都一箩筐了。


  我急忙给媳妇打了个电话。


  我问:“王老师找我啥事?”


  她说:“说要开除你儿子。”


  我说:“她吓唬你。”


  她说:“我知道,我去过了,没事。”


  咋回事呢?


  儿子谈恋爱了,而且不是第一次,他班女生被他追了个遍,每当说起这个事,媳妇就嫌遗传了我的基因。


  而且,他一个都没追上。


  为什么没追上?


  你追最漂亮的没追上,反过头你再追不漂亮的,人家不是有挫败感嘛?


  儿子给王惠写了封情书,王惠连拆都没拆就交给老师了,老师把儿子骂了一顿,说要开除他,还让他在操场站了一下午。


  儿子自然就恨王惠呀,这么美好的事,你非告诉老师。


  这就是家庭教育造成的,总是把美好的东西丑化,谈恋爱不好吗?当然老师训咱,咱肯定要低头哈腰地骂他两句,其实我觉得都是无所谓的事,孩子之间的事,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,大人一干涉就把问题复杂化了。


  下午放学,儿子最后一个走的,把王惠的书给铺到教室地板上去了,铺了一圈,穿着鞋踩了一遍。


  第二天,又被老师罚站了。


  他又是最后一个走的,把王惠的桌子给搬到邻班去了,导致王惠站着上了一天课,她找不到桌子了。


  不用怀疑,肯定是我儿子干的。


  王惠继续打小报告,儿子继续受罚。


  桌子找回来以后,放学后又儿子把桌子给搬到男生厕所去了,校长上厕所给发现了,校长派人给放到操场上去了,他也不知道是谁的桌子……


  连校长都约见他了,这还不是高潮,最后一次,他把王惠的桌子给藏到讲台下了,把老师给拌倒了,又被罚站了。


  在家长群里,一提起我儿子,没有不笑的,都当笑话讲,我儿子的绰号叫站神,被罚站罚惯了,他也不在意。


  我回来了,肯定要去找老师谈谈,双方家长都去了,让我儿子当面道歉,他就是不道歉,反复地问老师:我错在哪里了?我写封信就应该罚站?


  守着老师的面,我踢了他两脚。


  看着他这个熊样,我总想起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,内心深处我是支持他的,随他折腾去吧,我不希望他有个规矩的童年,想怎么调皮就调皮去吧。


  群里有家长说:随他爹。


  你家孩子不随你?


  从来没见过一个按部就班的好学生有过什么出息,一个连叛逆都没有过的人,又咋可能有跳出框架的思维模式呢?我特别喜欢看我儿子画画,天马行空,非常有想象力,我看了都觉得很惊讶,我不希望他守规矩,这就是我的教育观,何必非要培养出个听话的孩子呢?!


  教育是什么?


  不是NO!NO!而是IBELIEVEYOUCAN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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