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制不住,想你

  昨天,虎妞过来了。


  我不想见。最近接客频繁,有些烦躁,要吃饭,要喝酒,一拨又一拨……


  我不喜欢应酬,喜欢独处。


  虎妞给我发了个信息:“董哥你好,我是你一个读者,从太原过来,想请你吃顿饭,给你带了个小礼物,你肯定喜欢。”


  虽然是陌生人,我也没法推辞了。


  她在肯德基等我。


  对于礼物我是这么想的,太贵重的我不能要,超过5000元的礼物就超出了正常的礼尚往来,我就要掂量掂量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些礼物?没有无缘无故的爱,要么退回去,要么考虑如何回报。


  如果是吃的、喝的、玩的,那么我就接过来了,然后再按照同等价值还礼即可,例如给拿瓶冰酒呀、茅台呀、阿胶呀之类的。


  我到肯德基去找她。


  简单的寒暄了一番,她在报社工作,也做自媒体,主要是教人如何盘发,有2万多粉丝,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领域,没想到如此火,她的困难点是如何套现。


  我问:“你咋知道我的?”


  她说:“你记得2011年你在太原参加过一场旅行不?还有王小帮。”


  我说:“记得。”


  她说:“我也参加了,当时你没注意到我。”


  我说:“不好意思,当时我是去阿拉善,路过太原,太匆忙,焦点是在赶路上。”


  她说:“当时你在站长圈子里很有名气。”


  我说:“当时我在站长圈子里名气一般,因为他们不喜欢我,我没有拿得出手的网站,觉得我就是个大忽悠,一直都没挤入他们那个圈子,他们真正接纳我是2012年以后,就是站长圈子整体沦陷以后,被电子商务给颠覆了,大家才如梦初醒,纷纷接纳了我,其实我也边缘化了,因为我在电子商务领域依然没有拿得出手的网店。”


  她说:“站长群体就输在了狂妄上。”


  我说:“这是每个行业的特点,主宰者不断被颠覆着。从1999年到2009年是站长的黄金十年,他们是互联网的主宰者,当时谁若说自己是做淘宝的,那是要受鄙视的,这批站长现在多数依然沦陷着。我去云南的时候,互联网协会的那些朋友一起喝酒,他们当年都是叱咤风云的互联网人物,如今都纷纷开起了网店,后悔当初小瞧了淘宝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自媒体像不像以前的网站?”


  我说:“像,性质是相同的,内容源嘛!”


  她问:“那会不会出现一个自媒体联盟,类似当年的Admin5?”


  我说:“会!”


  她问:“你作为自媒体,为什么不参加一些圈子呢?”


  我说:“会影响我的判断,会使我由一个思考者变成一个复制者。”


  她问:“wemedia你知道不?”


  我说:“知道,自媒体联盟。自由组织的特点是没有凝聚力,最有凝聚力的组织是利益群体。”


  她问:“这句话怎么理解?”


  我说:“就是说,利益关系是最牢固的。我从2006年开始做圈子,一直做到今天,要说感情好,肯定是队友感情最好。但是要说圈子稳定,最稳定的就是创业圈子,因为涉及到利益,谁也不愿意离开,大家错综复杂地合作着。我去找一个队友,他未必搭理我,但是我去找创业圈子里的一个朋友,无论他今天多么发达,他都会热情招待我,而且像对待大哥一样,为什么呢?因为我对他很有用,他需要什么类型的合作伙伴,我都可以给他推荐,他摆不平的事,我可以出面给摆平,当然仅限于圈内合作,我类似一个综合调解人的角色,而且圈子从有形转向了无形,就是貌似根本不存在,实际上根深蒂固。”


  她问:“他们需要的到底是什么?”


  我说:“人脉资源、信息资源。例如你想认识图王,你自己去认识可能吃闭门羹,如果我给你写个推荐信,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。信息资源这个最容易理解,大家都是做电子商务的,信息是否畅通很关键,例如天猫能不能把资金转到个人账上,理论上不能吧?实际上他们都转到了个人账户。你在一个行业里混,你必须要保持敏锐的洞察力,洞察力取决于你的信息是否畅通。”


  她问:“如果我做了一个自媒体联盟,你会参加吗?”


  我说:“不会,因为我会觉得亏,因为联盟名气太小,对我而言是减分的,说的直白一点,我付出的大于我得到的。”


  她问:“你需要什么服务?”


  我说:“校正服务、推广服务。如果联盟能帮我校正,那么我是很开心的,我可以让校正老师休息休息。如果你们联盟有2万以上的人气,那么我很乐意加入,因为可以给我带来推广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做自媒体联盟的核心是什么?”


  我说:“做好基础服务、做到强强联合。基础服务就是校正、优化、审核,帮自媒体人把关文章,这是每个人都需要的服务,而且这个服务要收费,例如每篇100元。像我,每个月3000元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,我也很开心,但是必须要专业,不仅仅要对错别字校正,还要把控风险。强强联合的意思很简单,如果你能拉到2个日阅读量2万以上的自媒体加入,那么我自然就主动加入了。”


  她问:“如何拉到前两个呢?”


  我说:“联合发起人的方式。例如太美旅行就是这么做的,把一群大佬拉了进来,柳传志、马云、史玉柱等等。你也可以这么做,拉拢三五个自媒体人联合创业,让他们投入少许资金可以直接控股。”


  她问:“如果人家不同意呢?”


  我说:“在于砝码。而且要采取宗教制管理模式,每个人只能加入一个自媒体联盟,假如你的叫虎妞自媒体,我是会员,那么我要在认证上特意写上:虎妞自媒体联盟成员。”


  她说:“类似蓝狮子。”


  我说:“大同小异,慢慢就扩散开了。这个事从长远来看,能否成功的核心在于门槛把握,我觉得量不要太大,应该实行优胜劣汰的管理方式,例如一共要60个成员,每季度淘汰5%,加入5%,确保血液的新鲜度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项目能做起来不?”


  我说:“在于人,不在于事。”


  她问:“是不是要收费呢?”


  我说:“不收费,不忠诚,其实你做的事,就是自媒体版的正和岛。”


  她问:“要不要做采访录?”


  我说:“采访录容易火,但是是双刃剑,因为你是在替成员背书。应该推出自媒体小报,你当编辑,什么意思呢?就是每天针对会员的文章进行一个观点提炼,汇总成一篇大文章,引用谁的观点,就贴谁的标签,例如懂懂说……,明白了不?”


  她说:“对,网易他们就是这么做的。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特别火,就是对当天新闻进行汇总。”


  她问:“刚开始起点定多高?”


  我说:“取决于你的联合创始人。如果你直接搞定了薛蛮子,那么起点就是任志强这个高度的自媒体,如果你的联合创始人是我这个级别的,那么只能定位在日访问量5000~20000这个层次。联合创始人定高了有好处,就是瞬间就发展起来了,正和岛就是例子。定高了也有坏处,就是血液很难流动,如果起步不高,那么血液本身是不断优化,整体越来越高,能量场越来越强,那么薛蛮子是被主动吸引来的,而不是你求来的。”


  她问:“薛蛮子这人人品不行吧?”


  我说:“那是你认为的,你见过他吗?古人不是有两句话嘛:百善孝为先,原心不原迹,原迹贫门无孝子;百恶淫为首,论迹不论心,论心世上无完人!”


  她问:“心与迹,你是如何理解的?”


  我说:“我的理解是这样的,孝要看心,不要看事,只要有心就是孝,如果仅仅以事为评判标准,那么穷人家就没有孝子了。淫之事呢?要看事不看心,单纯评论他这个事,不能以事论人,否则谁都经受不起推敲。”


  她说:“今天收获很大,你如何看待思考?”


  我说:“现在是信息爆炸时代,我们每天接受的信息量非常非常的大,这相当于我们在不停地读书,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变化呢?因为我们没有思考,思考必须是独处才行,但是你看看现在哪有独处的机会?思考比读书更重要,我看书特别慢,每天最多20页,但是我会反复地读,反复地思考。我的观点是这样的,我读书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热闹,不是为了看表面,而是吃透精华,那么就需要我慢慢地咀嚼,不能以看了多少本书标榜自己,而是把看书当引子,是用来思考的。”


  她说:“如果你发现路上所有的车都在违规逆行,那大概是你自己在逆行。你有没有发现,你很多观点就是如此的叛逆?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虽然大家急忙反对我,例如殖民地与国民生活,例如婚姻与金钱,虽然大家不接受我,但是我的作用达到了,就是引发了他们的思考,因为以前他们从来没思考这些问题。就如同有人喊了一嗓子韩寒是代笔,作为粉丝而言,咱肯定接着骂质疑者,但是却有了一个声音在脑边回响:他是代笔。至少引发了我们去思考和求证。”


  她说:“时间长了,逆行的人让其他人渐渐怀疑自己,你又信心十足地改变交通规则,而且最终得遂所愿。”


  我说:“不是我改变了交通规则,而是我使他们意识到了富人与穷人的交通规则是不同的,要学会富人的思考方式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自己的文章浮躁不?”


  我说:“浮躁。我很欣赏的一副对联是:精神到处文章老,学问深时意气平。”


  她问:“有没有想去除浮躁?”


  我说:“我儿子画油画,我拿给别人看,别人觉得太幼稚。我觉得听了以后特别开心,如果我儿子画的太老练,我认为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天才,因为天才只适合思考属于他年龄属性的事。我们去看少儿画展,第一名获得者画的太老练了,大家纷纷叫好,我心想好个P呀,4岁的孩子画出了职业画家的感觉,我更喜欢儿子画的绿色的太阳。//就是说,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味道,不要刻意的去追求老练。”


  她问:“你支持国学复兴吗?”


  我说:“不支持,我是坚决的全球一体化拥护者,也感谢邓爷爷的改革开放。我总理解不了,为什么总有些人试图回归过去?我有个朋友在开私塾,让孩子从3岁读到14岁,写文章都用文言文,整天之乎者也。”


  她说:“我也支持国学复兴。”


  我说:“大熊猫为什么受保护?因为数量少,为什么数量少?基因不行了。”


  她说:“大熊猫是国宝,是我们独有的,中国古文化也是如此,是我们独有的,博大精深,不能弄丢了。”


  我说:“以前,我觉得你们这群人就是变态。后来我读了南怀瑾的书才发现,连他也是这个观点,要恢复中国传统文化,文化四大属性:衣、冠、文、物。说的通俗一点,就是中国风。例如,他理解不了现代结婚仪式,理解不了现代人的握手礼,理解不了现代人的穿衣打扮。//可是我们的观点是时代在前进啊,经济在发展呀,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呀,改革开放了,咱有钱了,不是好事吗?//你们这群保守派认为不是好事,认为应该守住贫穷,修心才是根本。”


  她问:“难道不对吗?”


  我说:“我读了南怀瑾的书最大的收获,就是理解了左右派,原来真有人怀旧,真有人恨资本主义。中国古代也是有阶级的:士、农、工、商。商人是最没出息的,所以叫奸商,司马迁写过一本《货殖列传》,类似商人传记,这应该是中国第一部写企业家的书,但是这本书的基调依然是调侃、讽刺。”


  她问:“难道你不向往路不拾遗的时代吗?”


  我说:“羡慕啊,所以我想去国外定居啊,我跟你再讲一点吧,我看了《论语》里讲的做人规范,我觉得这有啥标榜的?人家欧洲人就是这么做的,你去看看,无论有钱没钱,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简单、真诚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要表达什么观点?”


  我说:“人的行为规范取决于环境,而不是教条!哪怕咱人人都会背《论语》,我们也未必是讲道德的人。而我们在欧洲那样的环境下,很容易被激发善的一面,因为你总是忍不住微笑,是发自内心的笑,例如北纬老师去找画店拆框架,老板很热情不收费,还不断地感谢,为什么呢?他说又学到新东西了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读《论语》对你有改变吗?”


  我说:“真有,平和了,例如穷的时候,不能失去尊严。富的时候,不能盛气凌人给人压迫感。你知道我为什么穿的这么邋遢吧?就是不希望给别人压迫感。”


  她笑了。


  我说:“真的,这是杨老师点评的我,她说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跟懂懂玩?因为他穿着打扮像邻家男孩,没有任何压迫感。”


  她说:“那是笑话你。”


  我说:“反正我当夸奖听了。例如,偶尔有人到店里来选水果,看着那些富太太指手画脚,我就气不打一处来,可是静心想想,这不就是镜子吗?咱是不是有意无意也会给人类似的压迫感?例如吃饭时大喊服务员。至少自己开始注意这些事,上周有个女的在我门口停车,我提醒了一句:别把车刮了。她接着火了:刮了咋的?破车,我给砸了你信不?赔你个新的。//我急忙向她解释:我是怕给您刮了,您理解反了,大姐被我说笑了。”


  她问:“修炼到什么程度?”


  我说:“像水一样,润物细无声,又能包罗万象,什么都能接纳,又不给人压迫感。我以前在VOLVO俱乐部里混,那里的人普遍有个特点,特别低调,一辆S80的T6也要70多万,新款XC90也要100多万,但是这些车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值钱,圈子里藏龙卧虎,马化腾的车也是S80,他们这个群体其实就像水。”


  她问:“低调也是一种修炼?”


  我说:“低调不是修炼,低调是另外一种方式的炫耀,就是压根没想过高调或低调,而是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一个最最普通的人,平视任何人,不刻意的提升门面,也不刻意降低门面,就是压根没考虑过这个事。”


  她问:“有没有跟穿汉服的人争论过?”


  我说:“没有,因为每个人都是一套独立的操作系统,里面装的软件不同,不兼容是常态,不要强迫别人兼容你。”


  她问:“如果让你换个ID从头再来,你认为火的快不?”


  我说:“要看我写什么题材了,如果我写感情类的,半纪实的,用不了几天就火了。”


  她问:“但是名声不好呀?”


  我说:“美国有部小说叫《在路上》,作者讲述了搞鸡、搞基、吸大麻、偷车、偷人,你不仅仅不觉得反感,反而觉得蛮有意思。每个人内心都有邪恶的一面,只是缺少引发而已。《征服》上演的时候,每天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讨论刘华强有没有被抓到,大家是不希望他被抓到。我现在是道貌岸然了,如果我初出茅庐,我真的什么都敢写,例如我可以去写黑道生活,几个月前,本地一个做沙石的朋友非要我写写他的丰功伟绩,如何从一个球星变成企业家,中间怎么打的,怎么抢的,怎么把同行干跑的,怎么把对方的保护伞搞下台的,如何规避法律风险等等,我要真用心去写,绝对是畅销书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木子美是正面形象吗?”


  我说:“我特别理解她,也支持她,因为她看男人是透明的。很多女人为什么在生活中会受伤?因为对男人认识不够全面。我还真关注了一个女的自媒体,其实她是无意成为,她就记录自己跟领导的X生活,例如写看着领导在台上演讲,想着刚才还在自己的胯下,还发了很多照片。”


  她说:“真变态。”


  我说:“读书,不仅仅要读善书,也要读恶书,这是人性的两条红线,都是真实的。”


  她说:“真是为了成名不择手段。”


  我说:“不是,她只是记录自己的真情实感而已,没有刻意成名。只是这样的女人我觉得是炸弹,因为一旦被人肉,跟她睡过的领导都完了。其实她也是一面镜子,可以让女人更了解真实的男人,是多么的疯狂,多么的淫乱,这不是领导的疯狂,而是人性的疯狂,我们在那个角色,我们也会这样做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不是说你在修炼吗?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就如同我在寺院里当和尚,来了个女香客,我们四目一对,对眼了,我春心荡漾了,连活佛都不想当了。”


  她说:“仓央嘉措啊。”


  我说:“他才是真正的活佛代言人,因为真实。老师给我出了一道题,他问我是否是一个正义的人?我说是。他问我,如果当了公务员,会不会秉公办事?我说会。他又问了我一个问题:现在你在深圳海关工作,是有潜规则的,放走一车可以拿1万元,从领导到科员,全部有份,你会拿吗?”


  她说:“我绝对不会!”


  我说:“我也是这么回答的,但是当我把这个问题反复思考了一天后,我给老师发了个信息:我会拿!//因为,一切假设都仅仅是假设而已。在那里上班的哪个人不知道伸手必被捉的道理?那些人素质就比我们低?肯定比我们还高,至少受的教育就比我们好,可是为什么还伸手了?因为只能二选一,要么选择被排斥,成为异类。要么选择同流合污。关键是,谁会拒绝钱呢?就如同咱当领导,女下属带来了自己的孪生姐妹,问方便一起吃饭不?我是拒绝她呢?还是顺应她呢?”


  她问:“你不想想嫂子和孩子?”


  我说:“我想啊,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啊。”


  她说:“这就是为什么要复兴传统文化。”


  我说:“吴老太爷整天抱着《太上感应篇》,开篇就是百善孝为先,万恶淫为首。他死以后,这本书到了四小姐手里,四小姐又天天抱着读。四小姐去了上海以后,发现自己变了,变得跟《太上感应篇》里说的完全相反了,跟诗人在亭子里野战了,事后她想自杀,因为自己违背了道德,可是她还是想男人。”


  她问:“哪里的情节?杜撰的?”


  我说:“《子夜》里的,你可以看看茅盾把四小姐那矛盾心理描写到了极致,痛恨自己又向往自由奔放。”


  她说:“你要毁人三观啊。”


  我说:“我的意思其实蛮简单的,修炼不是靠念经,而是靠经历。木子美结婚后未必不持家,李银河未必没有真爱。相反,一个处女结婚后往往更容易被勾走,因为她从来没有过爱情,一旦有了,就奋不顾身了,因为她经过了几年才发现,自己的男人不是自己想要的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不怕女读者不喜欢你了?”


  我说:“如果非要塑造一个形象,我愿意塑造一个似正似邪的懂懂,而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十好男人。这是一个包容的时代,金星能火就说明了这一点,人们更愿意接受黯淡的真实,而不愿意接受虚假的华丽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不相信有道德高尚的人?”


  我说:“相信啊,2013年我问过活佛一个问题,如果我出家了,依然想女人咋办?他是这么回答的:你是人,不是神,不是佛,人有人的问题,硬用思想把它切断是不可能的。”


  她问:“结婚后,爱上别人也是正常的?”


  我说:“是啊,我一直都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啊:人有人的问题。//我突然砰然心动了,怎么都抑制不住,哪怕一直抱着《太上感应篇》都没用,我就是想她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2014年变化大吗?”


  我说:“蛮大的。出国次数比较多,同时开始读传统文化了,也开始做生意了,整个人生有了张力。我觉得出国对我改变是最大的,眼界接着打开了。”


  她问:“对中医有没有研究?”


  我说:“读传统文化自然要涉及到中医,读的越多,立场越坚定。”


  她问:“什么立场?”


  我说:“看天气,还是要相信《天气预报》,别信什么夜观星象。一个是知其然,一个是知其所以然。”


  她说:“你太固执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我相信中医啊,因为市场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能存活就是有生命力的。”


  她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
  我说:“要允许自己跟别人不一样,要允许别人跟自己不一样。”


  她问:“我能把跟你的对话写成采访录吗?”


  我说:“可以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喜欢闪电自行车不?”


  我说:“喜欢,我是会员,但是我骑的是捷安特。”


  她说:“这是提货券,你去提吧,恒隆店。”


  我说:“你去退了吧,我不要,我有五辆山地车,现在很少骑车了,因为城市污染太严重,我改为在公园跑步了,我没帮你做任何事,我也不希望自己被绑架。”


  她说:“董哥,你想多了,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,纯粹是见面礼。”


  我说:“那好吧!”


  我收下了。


  回到家,我又觉得不合适,因为骑了自行车,早晚要为她做事,何况自行车我的确很少骑了,我去了闪电俱乐部,让老板给她打电话,说券退回来了,要她的卡号给退款。


  我知道,老板一定有办法把钱退给她的。


  我在想,我真的变了,变得愿意跟中医爱好者探讨中医了,愿意跟传统文学爱好者探讨《论语》了,虽然未必认同,至少愿意聆听了。


  也许,这就是所谓的修炼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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