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缘

  昨晚,风特别大。


  我换上运动服,准备去公园跑步。


  媳妇说:“风这么大,别去了吧。”


  我说:“没事,我去溜达一圈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

  为什么如此坚决呢?


  因为,我觉得自己需要治理一下自己了,太松散了,太任性了,甚至有些纵容了,想吃肉就吃肉,想偷懒就偷懒……


  有读者发了一张照片,问是我吗?


  那是一张青涩的脸,穿一身蓝色运动服,骑在自行车上。


  是我!


  恍如隔世!这是四年前的照片,那时我在农村,结婚不久,特别幸福,当然我的幸福与结婚关系不大,主要是回农村了,我太喜欢自由了,太喜欢土地了,那种放松感流露在那时拍的每一张照片上。


  如今,我基本不拍照了。


  太丑,不自信,连镜子都不照。


  岁月真是杀猪刀!越来越老了。


  我23岁的时候,小有名气,过生日,N多外地网友赶来,当时我发了一个感慨:一眨眼,自己23岁了。


  有种"为赋新词强说愁"的感觉。


  有朋友就提醒:哎呀,你这是最美好的年龄,我比你还老,我都28啦。


  那时,听着28是什么感觉?


  仿佛今天听着48了。


  实际上呢?


  今年我已经33岁了。


  仿佛自己还是个孩子,有时看着儿子围在身边,我都有恍惚的感觉:我有孩子了?!


  我媳妇跟我正好相反。


  我认识她的时候,她看上去比现在年龄大。


  越活越年轻了,跟我们俩认识比较早的那些朋友,都这么讲,至少气质变了,没有当年土妞的感觉了。


  媳妇对我不满意,觉得我爱她不够专注。


  我心想,我已经够专注了。


  最近半年,送媳妇出去读书去了,她变化很大,至少对我没有那么大的怨气了,另外作业挺多,每天从早忙到晚,她也没心思盯着我了。


  她有焦点了,就不会找茬了。


  还有两个原因。


  原因一,我们身边两对模范夫妻都在闹离婚,都是男人出轨了,这对媳妇打击太大了,因为媳妇一直都让我学学他们俩是怎么经营家庭的。


  现在闹得不可开交了,媳妇建议我出马去劝他们。


  我劝离,虽然都是我最亲的人。


  离了,都老实了,别折腾了。


  我和媳妇走到一起,其实是最不被看好的,因为我吊儿郎当的,标准浪子一个,最不喜欢被人束缚,也不喜欢蹲在家里,结果呢?


  现在成了最稳定的一对,至少不折腾。


  原因二,前几天媳妇出去旅游了,拜访了一圈她的小姐妹们,当初她们一起在上海工作。


  媳妇回来跟我讲:出去我才发现自己是幸福的,因为她们抱怨的焦点都是没钱,嫌自己没钱,嫌老公没钱。


  媳妇对我的看法变了,原来老公不是那么差劲。


  这里面有个原因,就是她总觉得我在拿钱买爱情,例如房子都写她的名字,她认为我在拴她……


  她正好想反了。


  我是让她心安,能够感受到她在我心目中的分量,男人把钱看的很重,愿意跟你共享财富,你应该感到自豪才对,而不是应该怀疑。


  我们有个邻居,小媳妇,长的挺好看的,二婚。


  她经常跟我媳妇说:“像你老公这样的男人,很少见,你去物业问问,有几个房子写媳妇名字的?我们买这套房子的时候,我提出要求把我名字也写上,我老公拒绝了。”


  媳妇觉得这小媳妇,小题大做。


  我在旁边调侃一句:“我是为了离婚分财产方便,房子都归媳妇,车子都归我,省得还要过户,怪麻烦的。”


  女人,总是渴望浪漫。


  上周,同学带着媳妇过来玩,我这个同学跟个木头似的,反应特别慢,而他媳妇恰好相反,属于场面人,一看就是做过生意的,很懂得江湖礼数。


  我同学对她,那肯定把心掏出来的想法都有。


  但是,他能驾驭得了这场婚姻吗?


  我觉得悬乎。


  因为,稍微浪漫一点的男人都会勾走他媳妇……


  因为,女人骨子里还是向往浪漫,哪怕是坏坏的男生,只要舍得营造浪漫,谁会拒绝呢?


  坏小子从来不缺少女人。


  因为,他太懂女人心,就如同每次遇到大排量摩托车呼啸而过,我就想起了赤道,这么漂亮的女神,竟然也喜欢坐这玩意。


  我就是不会骑而已,我也有!


  上次,跟王锐闲聊,谈到了坏小子现象。


  女神多是被坏小子追走的,因为坏小子会营造氛围,很容易就把女神推上了床,女人跟男人不一样,男人提上裤子就想跑,而女人提上裤子就觉得自己是他的人了,总是想不离不弃,哪怕对方是个小混混,在自己心中也蛮重要的。


  当时,还给蒙蒙出过馊主意。


  怎么才能娶到女神?


  要有贵人相助。


  我们是调侃他,我给讲的故事是司斯去见岳父的段子,司斯去见岳父,岳父“审问”了半天,意思是你凭啥要娶我闺女?


  司斯媳妇在旁边小声跟父亲讲:爸,我怀孕了。


  岳父态度接着不一样了,自己人了呀!


  说归说,蒙蒙不会这样的,不结婚,他是不会上床的,老实孩子。


  老实孩子总是会输给坏小子,因为坏小子的目标明确,就是搞上床,至于结婚啥的,没想过,但是女人总是会链锁反应,陪你睡了,就想跟你结婚。


  老婆说:“小姐妹们变化都不大,依然在挣扎。”


  我说:“看似你是幸运的,其实当初你跟她们就不一样,她们都是麻木的,整天想着怎么玩,而那时你就特别上进,我一眼就看出区别来了,这也是为什么在你们一群人里,我选中了你。”


  这不是恭维她的话,是真心话,当时媳妇的那群小姐妹,有几个长的真漂亮,比我媳妇漂亮多了,可是我还是选了她,因为她特别用心,你想想吧,一个打工妹整天学习互联网知识,天天想着创业,这样的女人没有潜力吗?


  至少是潜力股。


  晚上,我去公园慢跑了10公里。


  公园里,每天都有故事发生。


  母女俩在吵架,貌似是妈妈在公园抓到女儿约会了……


  我想起了王安忆的作品《长恨歌》,我觉得每个不幸福的女人,都应该看看这本书,你能够照到镜子,不幸福都是自己的选择。


  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强的,强到什么程度?


  单亲妈妈会跟女儿争风吃醋。


  有兴趣的朋友,可以看看这本书,就跟王强讲的一样,读书一定要读经典,能够经受得住时间沉淀的书才是好书。


  王安忆的粉丝不输莫言,写的太细腻了,另外,我有签名版的,不是广告,因为我不卖,只送。


  在公园里,还遇到大龄女青年谈恋爱。


  男人拉一下她的手。


  她立刻缩回去。


  一看就是老姑娘了。


  我讲个真人真事,有个朋友跟我同龄,今年33岁,她一次正规恋爱都没谈过,标准的好学生,读了专科读本科,读了本科读研究生,毕业后在民政局上班。


  突然这么大了,父母也有些着急了,嫌她不会谈恋爱。


  她就觉得委屈:读书时,人家都谈,你们不让我谈,现在让我谈,我找谁去?


  的确,这个年龄在本地,那就是超级大龄女青年。


  过年时,遇到了。


  她说要结婚了。


  我说:“恭喜,恭喜。”


  因为平时我没正形,总是跟她开玩笑,她有什么秘密也喜欢向我倾诉……


 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问你个事,男人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主动?”


  我说:“男人是狼,女人是肉,狼不吃肉?要么信佛了,要么吃饱了。”


  她说:“我一抱我男朋友,他就躲闪。”


  我问:“晚上也是?”


  她说:“嗯。”


  我问:“他外面有人?”


  她说:“他也没谈过恋爱,我去他单位调查过。跟我一样大,长的还是蛮帅的。”


  我说:“我说个事,你别生气,你男朋友喜欢男生。”


  她说:“你别吓唬我。”


  我说:“你要考虑清楚了,婚姻不是儿戏,要么你接受,要么你重新选择。”


  她说:“他胡子拉茬的,不像。”


  我说:“你偷偷地看看他的聊天记录和网页浏览记录就知道了。”


  她说:“咱这破小县城,哪有搞这个的?”


  我说:“多的是,无处不在。”


  但是,我知道他们还是会结婚的,因为婚约都定了,日子都选了,酒店也定了,请贴也发了,但是她男朋友是同性恋这个是没有丝毫疑问的,一看装扮就知道,这个是伪装不了的,因为他看男人的眼神和看女人的眼神不对。


  例如,吃饭时,门口进来一个女的。


  那么,我的目光会上下打量这个女的。


  假如进来一个男的呢?


  他会这么用心地去打量,而我不会。


  嫁给同性恋痛苦吗?


  应该是蛮痛苦的,对彼此都是折磨。其实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庇护所而已,为了掩盖这个事实,一般他会刻意地讲黄段子,目的给人一种错觉,他很色,喜欢女人。


  越是如此,越是。


  我是支持同性恋结婚的,因为他们生下来就喜欢同性,就跟我们生下来喜欢异性是一样的,是基因问题,我们拿道德去约束他们,其实就是棒杀他们。


  读者群体里,很多同性恋。


  我见过一些,男的,女的,都有。


  不要戴有色眼镜看他们,都是普通人,只是人家喜欢白菜,你喜欢萝卜,仅此而已。信仰和道德是什么玩意?


  就是我们棒杀别人的正义理由。


  有个小日本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说日语了,结果被游客逼着下跪道歉。


  为什么?


  因为,他触犯了我们的信仰,我们就要惩罚他。


  我们应该修心,修到什么程度?


  看待一切问题,都是中性的。


  没有好与坏,没有善与恶。


  从公园准备往回走,儿子打电话问: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回来?吃饭了。”


  我说:“20分钟。”


  过了一会,媳妇又打了一遍电话:“回来没?等你吃饭。”


  我说:“到小区门口了。”


  婚姻关系其实很微妙,一个人变了,就全变了,她对我客气,那么我就对她客气,她对我凶,要么我逃避,要么我对抗。


  回到家,桌子上摆满了菜。


  我说:“老婆辛苦了。”


  媳妇说:“不辛苦。”


  儿子也特别开心,在那里讲去坐飞船的经历……


  晚上睡觉时,儿子非喊我去他们房间睡觉。洗澡后,抱着被子去了,儿子一会给我踩(踩背?),一会给我捶腿,趴在我身上亲个不停。


  小孩子也能够感受到夫妻俩的感情微妙变化。


  有时候,我特别迷茫,缺少高人指点,但是我又不知道谁是高人,也不愿意主动去拜访。


  看《遥远的救世主》里的丁元英,如此高人还去五台山求道。类似的还有马云,他拜访王林,拜访李一,拜访……


  我问过胡老师一个问题:“马云,为什么这么迷信呢?”


  他说:“到了马云这个级别的人,他也会陷入迷茫,是对生命、使命、人生的迷茫,就是从哪里来,要去哪里的迷茫,他也需要高人指点,于是挨着去问道。”


  我问:“王林有绝活?”


  他说:“马云应该不会再去拜访王林,马云应该是慕名而去,失望而归,王林其实就是个魔术师。”


  问道有意义吗?


  就如同我去曲阜参观孔子研究院,我调侃了一句:一个老头,值得你们这群人研究吗?


  他再牛B,也是普通人,我们13亿人里面选不出一个比孔子有智慧的?


  而且,就是选出来一个,到微博上也被扒了皮。


  人,是有机缘的,不管你信不信。


  不远处,有座山。


  山上有个咖啡馆,用集装箱搭建的,那是我见过最有味道的咖啡馆,与湖水,与山,与树完美地结合到了一起,关键是内饰相当有品位,至少是上海高度的,就是说上海的小资过来,也觉得很专业。


  第一次见,我就觉得很惊艳。


  我认识的小姑娘,当时她负责这个咖啡馆。


  一来二去,就知道了这个咖啡馆的来历,这个咖啡馆是一个设计师的作品,设计师是女的,但是出家了,人在淄博。


  听了这个消息,我觉得特别想认识她,因为在本地有如此审美的人,真不多,至少我能读懂她,也算个知音吧。


  我问:“我能否去淄博找她?”


  她说:“应该可以。”


  说归说,我对什么事都缺少了迫切性,说过就忘记了。


  大前天,我去爬山,顺便喊咖啡馆的小姑娘出来吃饭,吃饭时她说自己要离开了,准备去学黄金回收,另外咖啡馆的设计师回来了,她全盘接手了。


  我说:“那太好了,有机会我去拜访一下。”


  她说:“你可以去找她。”


  这个事,也是说说而已,我还是缺少迫切性,因为我总觉得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,不能轻易打扰别人。


  前晚,突然有个QQ加我。


  猜到了没?设计师!


  而且,不是咖啡馆小姑娘告诉她的。


  这就是机缘。


  既然有了缘分,那就去会会,约好10点见个面……


  佛说家常事。


  我也略有担心,怕她太正统,总是给我讲那些佛法,搞得我云里雾里的,我还是喜欢台湾星云大师的道场,里面讲佛法都用了动画片,很容易懂。


  我专业学过藏传佛教,也写过藏传佛教的系列文章。


  但是,我不信教。


  她来了,短发,也可以理解为半光头。


  花一样的年龄,多大的勇气?


  我问:“有没有人觉得你变了,就是面相很平和?”


  她说:“我自己没感觉,但是以前的同事都觉得我变化很大。”


  我说:“能感觉到,特别的平和,又很有力量。”


  她笑起来特别可爱,两腮略红,是风吹日晒造成的,应该也很少用化妆品,指甲也没涂染过。


  我问:“家人反对吗?”


  她说:“反对。”


  我问:“这位是?”


  她说:“这是我亲妹妹。”


  她旁边坐的美女特别漂亮,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……


  小美女急忙说:“其实,我蛮支持她的。”


  我问:“学佛对你的设计,有没有影响?”


  她说:“有,我曾经特别痛恨设计,因为设计就是满足人的虚荣心,同时对大自然也是一种破坏,例如大理石之类的。”


  我问:“内心很纠结?”


  她说:“是的。”


  我问:“现在设计理念有什么改变?”


  她说:“自然化设计,尽量去打造一个生态。”


  我问:“这个屋子里这么多绿色植物,花花草草的,都是活的吗?”


  她说:“都是。”


  我说:“如果你把这个咖啡馆当成样板,完全可以推向每个旅游景点,因为太有创意了。”


  她说:“当初使用集装箱有多方面考虑,一是可以搬迁,二是手续简单,属于临时建筑,无需报批。”


  我问:“有兴趣推广吗?例如拍上照片,拍上视频,发到网上,绝对很火,我在网上搜索过N多集装箱作品,没有一个这么有冲击力的,这树,这湖。”


  她说:“这树、这湖都是先存在的,集装箱是后来穿插其中的。”


  我问:“有没有人懂你?”


  她说:“春节,我一直都在山上,很多游客上来,有些是从大城市回来的,他们也特别开心,没想到这么一个角落里,竟然还有与大城市接轨的东西存在。”


  我问:“有没有考虑过赢利?”


  她说:“没有,我们做这个咖啡馆的初衷就是有个会客的地方,未来我会提供免费绿茶,不管是游客还是工作人员还是老百姓,只要过来坐坐,就免费供茶。”


  我问:“你为什么选择来这座山?”


  她说:“我在五台山修行过,在终南山修行过,特别是在终南山的时候,我一直在想,要是在我家乡建个道场就好了。机缘巧合,得知这座山正在修建大观音寺,就来了。”


  我问:“你如何看待这个景点的开发?”


  她说:“这里是荒山,做到今天这样,已经投入了4个亿,没有回报,老板是个特别喜欢种树的人,他希望自己为子孙后代做点什么,这是我们与别的景点的区别,别的景点是破坏,我们是创造,同时我们想打造森林式生态,果园不需要打农药,不需要锄草。”


  我说:“是建立一个相生相克的生态链,对不?”


  她说:“是的,例如在果园旁边种植驱虫的植物。”


  我说:“非常好的理念,至少有高度,是为后人行善。”


  她说:“很多人误解了信佛,认为信佛就是行善,其实在修行人眼里,没有善与恶。”


  我问:“保持中立,中性?”


  她说:“连中性也没有,就是没有分别。”


  我问:“如何看待新闻导向?”


  她说:“社会上宣传恶是不对的,会造成人的内心恐慌,原本挺幸福的,结果突然不幸福了,宣传善也是不对的,因为善的对面就是恶,反过来讲,其实评判这个事,也是不对的,因为没有对与错。”


  我问:“有没有人问你是尼姑还是道士?”


  她说:“这是末佛时期,人们对佛了解越来越少了,也越来越扭曲了,经常有人走到寺院问:你们是和尚还是道士?老百姓对于佛教的认识,还处于迷信状态,只是盲目地拜一拜,至于佛法是什么,一概不知。”


  我问:“你如何看待职业修行人?”


  她说: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色就是花花世界,修行的根本在于行,这个行不是指行动,而是心,不断地修心,很多修行人也走入了极端,认为什么也不干就是修行,这是错误的。”


  我问:“佛说家常事,有没有遇到那种高僧,一点就通的?不跟你谈佛法,只是谈一些生活琐事?”


  她说:“有!”


  我问:“修行的结果,是不是内心越来越静?”


  她说:“是的,而且哪怕你在闹市中,你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。”


  我问:“是不是看什么都是空的?”


  她说:“是的,不为所动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”


  我问:“你成为一个修行者,会不会对钱不感兴趣了?”


  她说:“也不是,而是把心放宽了,得到了,是我的,得不到,不强求,就是不再有强烈的贪欲了,是人就有五毒:贪、嗔、痴、慢、疑。”


  我问:“如何看待这五毒?”


  她说:“病由心生,我们每个人都是有病的。”


  我问:“你觉得哪一毒,最严重?”


  她说:“慢,一个人一旦傲慢了,是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或者开导的,所以常说一句话:学佛的入道是从信开始。”


  我说:“绝对信任是前提。”


  她说:“学佛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。”


  我问:“如何看待包容?”


  她说:“你包容了这个世界,这个世界就包容了你。”


  我问:“是不是万事以我心为中心?”


  她说:“连我都不能有,无我状态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,修行是回家,是找到自己的一,就是自己的根,一朵鲜花,剪下来以后,再美也很快就凋谢了,因为没有了根。”


  我问:“做好事,做善事,这不是修行的行吗?”


  她说:“修行时,你要把自己一分为二,你该做什么,去做,你该修行,去修。这是两回事。传统上,很多人把修行的行理解为了行动,这是错误的,这里的行是指心。”


  我问:“吃素以后,你身体变化大吗?”


  她说:“其实关键是少吃。”


  午饭时分,我告辞了,她没有挽留,我觉得特别好,如果非要拉着一起吃饭之类的,反而我觉得就俗套了,她曾经让妹妹多带一份饭,我谢绝了。


  就跟她说的一样,修行修到什么程度?


  跟水一样。


  当时,我提出了一句:上善若水。


  她也纠正了我,认为善对应的是恶,善念未必就是对的……


  跟她接触了短短的两个小时,聊了很多,从设计聊到了修行,从修行聊到了人生,她给人的感觉特别的舒服,真如水一般柔顺。


  我想起了曾经遇到的甲纳巴活佛,他给人也是这种感觉,仿佛接纳了整个世界,他笑起来特别甜,跟他在一起,仿佛他是没有心计的,你怎么做,他都接纳,也不会生气,你跟他谈什么,他都接受,反复提醒你,无需禁忌什么。


  相比之下,我们连人都没做好,离修行者,距离还是太远太远。


 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坚定的科学主义者,不会为任何信仰所动,就跟我以前说的一样,你说上帝存在,那么哲学家就会问:上帝在哪?拉出来我看看。


  我属于啥类型的?


  拉出来我看看还不行,我要验证一下,他是否真的有魔法?我不能听信徒说什么,而是要亲自验证。


  昨天,我改变了自己的立场,当然对话很多,我只是随手摘录了一些,有些话只有说出来的时候,才有力量,有机会,谁想去找她聊聊,我给牵牵线,这也是佛缘。


  我觉得,每个人其实都是在寻找着什么,包括赚钱也是如此,找来找去,也许就找到了家。

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完,明天见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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