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,谈到了生命的意义。


  我想起了那部电影,《遗愿清单》,牛哥去拉萨的时候极力推荐过这部电影,电影开篇就探讨了生命的意义……


  没有标准答案。


  珠珠说:“董哥,我真羡慕你,事业有成,孩子又这么可爱。”


  我说:“不用羡慕,该有的都会有的,反而是我们羡慕你,单身状态,自由自在,有时我就在想,假如我现在是单身,我一定会去过流浪生活,开个房车,走到哪算哪,现在也可以这么干,但是我总是想家,我也不知道想的家具体指的是什么,反正就是想回去,离不开。”


  她说:“对比一下你们,我觉得自己很失败,要家庭没家庭,要孩子没孩子。”


  我说:“你有事业,这是我们羡慕的。”


  她说:“我那点钱,算啥啊?”


  我说:“你活的很有激情,这是我们不具备的。你还记得复旦的胡老师不?前些日子他找我,推荐了一个公众帐号给我,也是每天更新,写灵性的,非常有深度,我看了以后自愧不如,胡老师给我的建议是不要去学习文学,而是朝人性深处去探讨,最好能升华到灵性或者生命高度。”


  她问:“怎么理解?”


  我说:“就是探讨生命的意义,例如心理学里经常说一句,有人25岁就死了,只是75岁才埋,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,其实就是这样的,过了25岁,生活就麻木了,日复一日,你别看我每天都写新东西,其实我也处于这个惯性,基本上没有上进心了,如同等死。”


  她问:“那怎样才能不死呢?”


  我说:“胡老师谈到了两个点,要么,有一份事业,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,给不给钱无所谓,就是喜欢,就是想干。要么,有一份牵挂,给你多少钱,你都不换。”


  她问:“通俗一点的理解呢?”


  我说:“赵老师写过一本书,叫《写作是一种修行》,什么意思呢?就是说,若是活着而不能写作,不如死去,写作就是他的信仰,给不给钱无所谓,就是想写。我强烈推荐你看部纪录片,获得了N项大奖,叫《乡村里的中国》,这部纪录片就在我们家那边拍摄的,主人公是个地道的农民,他就是喜欢音乐,就是喜欢琵琶,他的梦想就是有一把琵琶,你问他为什么喜欢?他说理由很简单,就是听到琵琶声就觉得生命有了激情,最终他进城花690元买了一把琵琶,你能想象吗?一个农民,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,他竟然在半年的时间内就能登台表演了,全是自己摸索的,这就是他的生命,他就为此而痴迷的。你能想象一个农民,在零基础的前提下,半年学会一门乐器吗?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乐器,反正我不会,我看了这部片子,特震撼,就是痴迷的感染力。”


  她说:“我还没找到这个点,我不知道我痴迷于什么。”


  我说:“一定有,只是你没发现而已,其实我也很痴迷于文章,不给钱,我也乐意写,我看自己文章的时候,感觉自己活的特别有劲,每天早上我比任何人都期盼我的文章,我都是枕着手机睡觉的,早上5点左右就醒了,先读懂懂日记,我读完以后,媳妇再读,有时我们读着读着就笑了,我是真正的当命去活了,所以我的动力是来源于生命,感觉每天都很有意义,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,开车走在盘山路上,看到远处山头有个村庄,我就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车子停下来,步行过去拍一拍,问一问,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我觉得这么美的地方一定有故事,我要去听一听,然后再分享给读者,分享欲成了我生命的主旋律,每当看到一些新鲜玩意,我脑子第一反应就是:应该写到文章里。”


  她问:“你的意思是若是找不到这个点,活着就是行尸走肉了?”


  我说:“我以前总是骂我媳妇,就是嫌她整天混日子,就是行尸走肉,我总是习惯性问她一句:你今天干了啥?为什么呢?她的生命里缺少这么一个点,也许有,至少她没发现,就是一个不给钱她也愿意痴迷的点。若是实在找不到,那应该怎么让生命保持生机呢?生娃!一旦一个娃出生了,那么她就觉得生命又有了新鲜的感觉,她多了一份牵挂,多了一份责任,多了一份痴迷,媳妇宁愿陪儿子睡觉也不愿意陪我,因为她痴迷于娃。”


  她问:“你现在理解嫂子吗?”


  我说:“我一直都很理解她,她也一直很理解我,我也强烈建议她看看那部纪录片,主人公的妻子总是跟他吵架,嫌他种地不行,嫌他总是胡思乱想,又是练书法,又是拉二胡,又是写文章,就是不好好种地,但是最后她说了一句:其实我挺崇拜他的。看到这里,我觉得感触太深了,我和媳妇就是这个状态。”


  她说:“我都搞不明白,我现在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。”


  我说:“角度不同,答案不同,跟你同龄的,可能有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了,甚至已经生了两三个娃了,从这个角度,你是失败者。但是从事业角度,你是成功的。你不要总是考虑标准答案,而是要不断地问问自己,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?我有个朋友,她就是不想生孩子,是发自内心的不想生,她不担心养老问题,我就特别佩服她,她宁愿选择离婚,也不选择生娃,按照咱的标准,咱肯定要劝她,私下里还要嘲笑她,却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,她比我们活的都有勇气,而且更幸福,她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如何看待幸福?”


  我说:“我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,这就是幸福。”


  很巧,赵老师在微信上问我要不要去淄博看电影?


  焦波拍摄的那部纪录片《乡村里的中国》。


  我说去。


  最初是我强烈推荐赵老师看一看这部纪录片,因为我觉得拍摄的太真实了。


  赵老师喊了几个朋友,我们凑了十多个人,包了个专场,为什么是专场呢?


  因为,这部纪录片已经下线N久了,需要特殊申请授权才能播放,我们专门联系了一家影院。


  看完以后,大家普遍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!


  我问赵老师感觉如何?


  赵老师说:“非常棒!”


  我说:“可惜了,得了这么多奖,没有在全国公映。”


  赵老师说:“未来,纪录片一定会慢慢成为主流的,真实才是力量,这部纪录片太真实了。”


  我说:“就跟您说的一样,纪实文学才是趋势。”


  焦波,就是淄博人,原来是报社的摄影记者,因为作品《俺爹俺娘》一炮走红,他是真正痴迷于摄影的人,包括为了拍摄这部纪录片,他带着团队在村子里整整住了373天,全天候拍摄,无间歇。


  在速食时代,能如此痴迷的人,已经太少了。


  他理应获得掌声,哪怕是这份执着……


  在高铁站,我送珠珠进站,她非让我再送她句话。


  我说:“话,其实并不一定起作用,你觉得读书是作者告诉了我们什么吗?不是,而是我们在读书的过程中,自己说服了自己,书只是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,话也是如此,如果非要送你一句话,你就好好思考一下这句话,如果觉得合适,你就去执行,这句话非常简单:每年做一件让自己佩服的事!”


  她说:“记住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我这几年麻木了,也就相当于行尸走肉了,若是按照过去的计划,我每年应该出一本书,去六个国家,国内自驾1万公里,这样我的故事越来越丰富,但是有了孩子以后,我觉得有了牵挂,就不想走出去了,我已经七八年没写过书了,文章倒是天天写,也算是书,国际旅行基本上每年能走五六个国家,这个没啥问题,至于自驾,去年还出去跑过,今年一共跑了没有5000公里,而且基本没出过省,只是去过江苏。”


  她问:“不一定是旅行,对不?”


  我说:“对,不一定是旅行,而且一定不要把自己局限于旅行,当然旅行也是最容易完成的任务和让人佩服的,赵老师喊我去看电影,他跟朋友一起来的,那个朋友是个诗人叫杜立明,一见面,我说见过他,他很诧异,问我在哪里见的,我说报纸上,曾经有记者采访过他的骑行故事,他单车骑行到过漠河、三亚等地。”


  她问:“祥子的环旅中国出发没?”


  我说:“牛哥也想去,可能让他延期了吧,牛哥想2016年3月份出发,牛哥认为人生应该疯狂这么一次,这些线路我都走过,没有太多感觉,另外我走与不走,对我人气影响不大,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网友而言,一炮就走红了。”


  她说:“我记住了,每年要做一件让自己佩服的事。”


  我说:“那天,赵老师生日,高朋满座,郑总介绍我给他的朋友,他说:小董老师,每天7000字,每天10公里。/其实,我有愧,因为我经常性的中断,特别是膝盖疼的时候,我就给自己当借口休息几天,但是从这个角度我又觉得蛮佩服自己,竟然能坚持这么久。”


  她问:“每年学一门手艺算不算?”


  我说:“若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手艺,我觉得算,例如你就喜欢弹钢琴,小的时候家里没条件,现在想学了,我认为就很好。”


  探讨这些,我觉得没意义,因为每个人都活在惯性里,能打破惯性的人很少,除非是天生的创业者,珠珠算一个,蝉禅算一个,他们疯狂到什么程度?说跑到美国就跑到美国,说跑到上海就跑到上海,绝对痴迷于事业,一切为事业让路……


  蝉禅在济南有家有业,老婆孩子热炕头,三个娃在家,有别墅有产业,而他选择了去上海住大通铺,我们能受得了这个苦吗?


  既然受不了,就别轻易的羡慕他们。


  因为,他们付出了我们没付出的,也别轻易的觉得人家累,你咋知道人家不享受这个过程?


  累的东西一定就是痛苦的吗?


  做爱累不?那你咋还总是希望多做一会呢?


  不管咋说,我们一定要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,例如我现在具备在上海、济南安家的能力,买不起大房子,买个小的还是没问题的,付不起全款,付个首付应该没啥问题,可是我不愿意去,因为我没有安全感,也可能是没有资格感,我只有在县城里才有如鱼得水的感觉,那么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。


  我不是被迫生活在这里,这是两种心情。


  我也在农村生活过,但是我可以游刃有余,我可以出入自由,但是《乡村里的中国》里的那些人,却不得不蹲在那里。


  我理解他们吗?


  太理解了!


  回来的路上,我跟静静说:“这部纪录片里缺少了一个群体,就是我爹这类,孩子考上大学了,有出息了,他腰杆直了,说话也得瑟了,这个群体也不是少数,缺了这个群体,只是显得农村全是悲剧了,就这么世代轮回,非也,有人飞走了,至少我们家就是,现在农村整体比以前强多了,年轻人多数进城了。”


  胡老师说:“你写的文章能吸引人,跟纪录片有的一拼,很真实,但是还可以更真实,就是你再深一层的扒皮,看看你内心最深层次的动机是什么?例如你为什么对一个人那么好?是因为真的喜欢他吗?还是有求于他?你对别人热情,是真的发自本心的热情吗?还是客套一番?你会发现,你的生活中到处都是谎言,连自己都骗过了,你对别人的好,也是谎言,因为你本意不是这样的。”


  我心想,要是这么剖析一下,那就太赤裸了,没法看了。


  跟动物一样了?


  在潍坊,我参观了一个养狗场,肉食狗基地,整个基地是密封的,一进去臭气熏天,狗密密麻麻的,跟我们小时候家里猪圈似的,有小狗,有半狗,有大狗,大狗就是可以卖给狗肉馆了,这些狗从小没见过太阳,当它们见到太阳时,也是生命结束时。


  活着是为了死去,长大是为了卖肉。


  可悲不?


  我父母家养了一只狗,看门的,拴着,平时也不怎么喂,两岁了,没有20斤,平时来人了,它没命的叫,我父母就训斥它,再叫,就拿棍子吓唬它,甚至真打两下,总而言之,它在我们家,活得太憋屈了,从小就被拴在那里,职责就是看门,没有任何自由,见了家人总是习惯性的蜷缩起来,被吓怕了。


  我搬回家以后,看它可怜,平时就拿些馒头之类的喂它。


  我爹看到就生气:狗又不下蛋,喂它干嘛?


  别觉得我爹没人性,农村人都这么养狗,哪有吃肉的,骨头也没份,因为骨头要粉碎了喂猪和鸡,根本没狗的份。


  村里有来收狗的。


  让我把狗送给了他,提出一点要求:找个愿意养的人家卖给人家吧,别吃了肉,这个狗也不适合杀,太瘦了。


  老头很善良,答应了。


  为此,我还送了他一些酒瓶子之类的废品,让他卖点钱……


  我在想,农村里的老年人,都很像那条狗,一辈子都没挣脱那条绳子,吃不饱、穿不好,生下来就是为了忙碌干活的,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,也从来没抗争过命运,就这么一茬又一茬。我去过沂蒙山腹地的一些村庄,比《乡村里的中国》里还穷,村子就在半山腰上,很多老人都没见过自行车,他们一辈子没进过城,唯一的一次进城机会就是:死后,进城火化。


  我自己养了两只小狗,一黑一黄,常年散养在街上,农村的狗多数散养,散养久了,就有了狼性,它们会分帮派,会团队作战,会抢地盘,会抢交配权,会打架,我很少喂它们,只是想起来才拿个馒头扔给他们,平时我去田野里,它们俩就跟在我屁股后面,甚是威风。


  若是在路上遇到我们村的狗王呢?


  俩狗则会跑上去摇尾巴晃脑袋,请安。


  这两只狗,从来没打过什么防疫针,也没洗过澡,身体结实的很,一身肌肉,跑起来跟兔子似的,真有野性,还真抓过兔子,那时媳妇刚怀孕,我们俩天天去田野里散步,俩狗就满田野里找兔子。


  后来,小黄被偷狗的偷走了。


  只剩小黑了,让我送朋友了,因为我儿子出生了,家里不能养狗了。


  有时,我在想,若是我是一只狗,我就想当这么一只狗,可以自由自在,虽然有饿肚子的风险,有被抓走的风险,但是至少拥有自由。


  我喜欢狗,喜欢帅帅的警犬。


  我从临沂警犬基地弄到一条驯好的马犬,服从性非常好,特别听话,还会搜索啥的,一身绝活。


  但是养在家里,我觉得不合适,首先它是个危险分子,力气太大了,我都拽不住它,万一真伤着人咋办?


  它就是训练好的杀人武器……


  关键是它一身武艺于我何用?我就是找个跑步的伴侣而已,它有些太职业了,职业的有点像保镖了,我有点怕了,怕哪天它伤着我。


  我想送它回警犬基地,在那里,它有着非常好的待遇,教官一对一的陪着它,最好的伙食,还经常洗澡。


  像啥?


  上海的白领,有技能,有绝活,有高收入。


  要说世界上最幸福的狗,我首选高姐家的两条狗,那待遇真跟人同级别,甚至比人还好,冰淇淋只吃雀巢的,别的品牌连闻都不闻,狗粮都不吃,毛发梳的特别顺溜,还理个帅帅的发型……


  使我想起了贾宝玉,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。


  高姐出差的时候,还要跟狗视频。


  若是出去散步,狗被人家的狗欺负了,高姐则会特别心疼,只要谈起狗,高姐总是特别开心,我能感受到那份浓浓的爱,跟我们养孩子一样的心情。


  狗若是生病了,高姐心情也会跟着低落。


  平时,我们去高姐办公室,我们都喜欢跟两只狗狗玩,真跟朋友似的,也要跟它们说人话,它们也能听懂,偶尔还会撒娇,特别乖,高姐对它们真是太用心了,出去旅行的时候一定要提前问问酒店是否允许带狗狗,平时高姐也不开车,若是开车,也是为了拉狗,狗狗喜欢把头探出窗外,于是每当等红绿灯的时候,总有人拿出手机咔咔拍,太帅了……


  这不是个例,狗在太多家庭已经是家庭成员的角色了,我养狗的时候经常混宠物论坛,抱着狗睡觉的大有人在。


  在狗里,所有的狗都会羡慕高姐家的狗,因为它们俩是王思聪,若是开个微博,也是大V红人。


  我们为什么关注王思聪?


  说白了,就是因为他是王健林的儿子。


  过去,维维他们养狗,也跟高姐似的,跟对待孩子似的,我特别不理解,因为我是农村出来的,在我的记忆里,农村人对狗就是不冷不热的,说的再冷漠一点,农村的狗死了,基本上都会被炖到锅里的,农村人也喜欢狗,但是没有升华到做朋友的地步。


  若是我现在再养狗,肯定也跟高姐似的,对它无比的娇惯,我儿子已经是例子了,我们全家对他百依百顺,最近不知道跟谁学的顺口溜,就是骂人的话,先骂他妈,再骂我,再骂我爹与我娘。


  我们没觉得有啥,反而哈哈大笑。


  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了。


  为什么如此的纵容他?


  咱不是爱他嘛!


  就如同高姐家的狗60多斤,不爱上台阶,还要抱上去,为什么?


  爱!


  我养狗的时候,读者圈子里N多养狗的,泰安有个小伙子叫南洋,我很铁的哥们,足球专业的,他超级喜欢狗,跟高姐一样,对狗痴迷,甚至更加的痴迷,他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狗,一会就要摸摸狗头问:儿子,要吃点啥啊?


  以前,因为这个事,我总是调侃他。


  如今,甚是理解。


  他在沈阳做了泰迪繁育基地,然后往全国各地批发,那些代理商怎么卖呢?就是在58同城与百姓网上卖,狗狗是最好卖的。


  空运过去,平均每只成本300元,这是终极成本,就是包含运费的,一般卖1500元左右,一天卖一只不是问题。


  维维他们都是跟着南洋卖狗起家的。


  当时,你在山东任何一个城市的信息平台上查看宠物分类,前几名都是南洋的,他无缝隙覆盖,他的师傅就是珠珠,串起来了吧?


  最初,他主要做泰迪,现在他做的都是小分类,直接从国外进口,一只动辄要几万元,已经开始玩专业级的了,他这两年在香港陪女朋友读书,很少回山东了,也两三年没见面了。


  这个市场,当时那么多人做,为什么只有他笑到了最后?


  他太痴迷了。


  若是高姐做宠物市场,肯定也很专业,高姐去趟加拿大,行李箱里多是给狗狗买的好吃的、好玩的……


  越是如此,越专业。


  前几天,咬咬陪我跑步,我跟他说了一句:其实,信息平台上卖车与卖狗是最容易的,不信你发布两条信息试试,N多人给你打电话。


  但是,类似的事,一般人不爱干,总觉得太丢人。


  今天,为什么写狗?


  其实,我是有感而发的,我羡慕珠珠这条单身狗,而她却羡慕我,我羡慕她的自由自在,她羡慕我的妻妾成群,当然是玩笑话,我就一个媳妇。


  我散养的那两条狗,一定视高姐家的狗为偶像。


  高姐家的狗,可能又羡慕驰骋于草原的牧羊犬。


  我们生活在别人的羡慕里,却又羡慕着别人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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