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上谈兵

  湖边有个公园,公园里有个饭店,饭店里有个服务员叫圆圆,笑起来特别甜,为此,我又来了,带着陆小米。


  吃着吃着,停电了。


  餐厅经理挨着桌子送果盘,表示道歉。


  我还开了一句玩笑:以后来,就盼着停电……


  快吃饱了,听着门口有吵架的声音,大体意思我听明白了,小孩子不知道摔坏了什么,因为赔偿问题发生了争执。


  听着有些烦了,我去结帐,走人。


  刚走到停车场,服务员追上来了:“先生,您没买单。”


  我说:“我买过了,145块钱,你回去问问。”


  她跑回去核实。


  又跑回来:“先生,不好意思,弄错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没事。”


  虽然嘴上说“没事”,但是还是蛮尴尬的,搞得咱像贼似的,以后再也不来了……


  我说:“这家饭店不会做生意。”


  陆小米说:“他们应该搞个救场预案!比如服务员拿个包追上去,问是不是你的包呀,这样来拖延时间,同时前台可以迅速核实一下。”


  我说:“其实买单的事,不需要监督,因为凡是来吃饭的,就没想着吃霸王餐,即便是真忘记了结帐,也会送回来的。”


  陆小米说:“除非老板告诉过服务员不需要监督,否则漏了账服务员要担责,他们肯定没有这么高的素质和境界。”


  我说:“这样被质疑,无论服务员态度怎么委婉,都会让人觉得尴尬,因为,她是在怀疑我的人品。”


  路上,我在想一个问题,餐厅管理人员跟顾客吵架对不对?当顾客打碎了杯子,要不要索赔呢?


  陆小米问:“如果是你店里出现类似情况,你会怎么做?”


  我说:“我会去安慰孩子,问有没有伤着?有没有吓着?若是伤着了是不是要去医院?我们本身有孩子,经常带着出去吃饭,打碎餐具是经常的事,不同饭店不同态度,不同态度导致不同结果,人家不要求赔的,我们越主动要求赔,人家要求赔的,虽然我们也赔,但是再也不去了。”


  她问:“刚才那个经理,看起来说话特别温柔,为什么吵架这么凶?”


  我说:“因为,她是打工的,送果盘的时候,她是真笑,索赔的时候,她必须要争,否则老板会骂她的。如果是老板来处理这个事,肯定是另外一个结果了。”


  她问:“是不是真的无奸不商?”


  我说:“要分地段、分行业,汽车站旁边的早餐店,一个茶叶蛋就是9块钱,你能跟他闹吗?他为什么不做回头客?因为车站压根就没有回头客,而且大家都这么搞,你装清纯有用吗?我在那里吃过一次早餐,结帐时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,我也没争论,把钱给他了,争论也没用,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。但是,你不能说他是奸商,他是被逼的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如何看待良心买卖?”


  我说:“我们平时说的良心买卖,其实主要是针对回头客生意。在可可西里遇到了一对夫妻,车子陷进去了,绝望了,准备弃车了,我们从那里经过,若是帮他们拖出来,别说收费100了,就是1万他们也付。咱总是谈道德,其实是空谈,因为在特定的环境下,我们的贪婪会出奇的丑陋。例如这次修车,我是慕名而来,听说他在4S店做了N年技术经理,我过来找他给我治车子发抖的问题,我跟他讲得很明确,我不怕花钱,但是要解决问题,他满口答应,连续修了三次,都没治好,价格一次比一次高,我从来没讨过价,我要求得很明确,要结果,我愿意买单。他为什么胃口越来越大?因为,他知道我是外地的,而且貌似很傻,什么都不懂,只要给我个价格,我就会付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为什么非要修呢?”


  我说:“我分析你听听,我这是新车吧?如果我修好,哪怕是花2万元,我可以继续开上两年吧?如果我换车呢?至少要再投入50万吧?你想想哪个合算?我已经换了5家4S店了,现在4S店修车根本不行,有技术的都出去单干了。”


  晚上,我们去吃烧烤。


  摊位上只有一个服务员,忙里忙外的,我们站在那里等了很久,老板也没空搭理我们……


  老板说话也蛮横的。


  既然来了,就吃吧,只要烤得好吃,管他横不横呢!


  中途,城管来了,把大炉子给拉走了,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城管执法,老板一直在骂,城管那些人说话还是蛮客气的,户外烧烤这玩意污染就是蛮厉害的,特别是楼上居民,深受其害。


  老板搬来了一个小炉子,1米长。


  我们每个桌上还有个小炉子。


  老板图省事,直接把生的东西给我们,让我们自己在桌上烤……


  我们是来喝酒的,也就不计较这些了,我们俩每人一瓶啤酒,又要了一瓶白酒,喝了酒,自然又谈到了做生意,我今年帮陆小米赚到了10万块钱,她还是蛮开心的。


  我说:“不管做什么行业,一定要走出去,去看看优秀的同行是怎么做的,例如去看看济南的民族小院,老板负责烤,那动作太娴熟了,5米长的炉子,来回跑,跟跳舞似的,这样可以确保烤肉的质量,毕竟他更专业。他们家生意为什么好?跟这家店的卖点是相同的,真羊肉。但是,咱来了半个小时,什么肉串都没给咱上过,对不?但是,在民族小院不同,有两个炉子同时烤,一个专门烤羊肉,一个烤各类串,然后有服务员挨着桌子派送,假如咱俩没的吃,你说会不会先来一点?肯定会!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一方面这些串才是利润最高的,一方面可以让你多吃。例如,咱俩点的这些肉,一共花不了100块钱,假如他们不断地送来新的花样,咱俩吃上500块钱很轻松。”


  她说:“有道理。”


  我说:“你去体验一下就知道了,那是真震撼,我和牛哥经常去。但是,那不是最牛B的,最牛B的是黑哥烧烤,只接待VIP预定,就在一个小树林里,而且黑哥不是每天都出摊,要看心情。鲁能泰山很多球星都喜欢在那里吃,人均消费1000元很轻松,他家的羊肉是从喀什空运过来的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好吃吗?”


  我说:“好吃,每当有牛B朋友来济南的时候,蝉禅就会给黑哥打电话,问出摊不。”


  不管进入什么行业,要把这个行业全方位地体验一遍,从下到上,既吃吃地摊,也要住住七星酒店。


  我们这边快餐店普遍采取充值卡制,但是效果各不相同,如果你亲身办上几张卡,你就知道差距在哪里了,优秀的推销一定不是喋喋不休,而是在细节上打动到了你。


  例如,我去德克士拿东西,前台刚来了个小姑娘,她不认识我,非让我办张卡,意思是如果办张卡,今天点的这几样就免费了。


  我觉得这个说法很好,概念也很好,为什么肯德基在这里干不过德克士?充值卡起了决定性因素,光我就发展了N个忠诚消费者,我媳妇总是送卡给别人。


  还有多禾馅饼,我过去点了20多块钱的早餐,服务员说办张200元的充值卡,这些就免费了。


  我立刻就办了一张。


  其实,我一年都去不了两次。


  上岛咖啡充了1000块钱,一年多了,里面还有800多余额……


  都知道充值卡是好玩意,但是卖出去,很难,为什么那几家店很会卖?他们等于把利息先给了你。


  做生意,一定要研究同行。


  前天,在牛哥办公室,我们开玩笑,鱼子泡泡说遇到了发展瓶颈,不过这个瓶颈是幸福的瓶颈,就是报名的学员太多,有些地方没有名额了,只能拒绝了。


  牛哥说:“你叫崔国庆,那可以出来孙国庆、王国庆、张国庆呀,你回收黄金,他们可以回收钻石呀,回收琥珀呀。”


  牛哥是开玩笑,但是很有道理,我们总认为市场已经被我们占领了,这个“占领”仅仅是我们眼界里的市场,其实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,假如又出来了一个孙国庆,他是搞黄金回收培训的,模式类似,肯定又会编织出一张新的网络,也是成功的,当然可能会大,可能会小。


  每个城市都有几个做黄金回收的,但是没人想到还可以这么玩……


  国庆去参加微商大会,据说有上千人,我大体问了一下模式,感觉组织者真是高手,什么意思呢?


  大家不都想搞聚会吗?


  那么,我们可以把盘子一起搞大,例如委派你当团长,但是你要带30个人过来,只要实现了这个目标,那么就给你一个上台分享的机会。


  用人头换发言权。


  这个策略好吗?


  太好了!


  过去,我是不接受这些的,因为我觉得大家目标明确,就是为了捞鱼,我是因为太疼爱这些读者,而拒绝他们去参加各类培训。


  其实,这也是错误的想法,万一他们学到了有价值的东西呢?万一他们遇到了好朋友呢?万一他们借此腾飞了呢?


  我不应该去堵。


  另外,我为什么不愿意上台,不愿意去分享,不愿意去卖?


  表面原因是心疼,深层次的原因呢?是自我价值感不足,假如我收50万,但是我送一辆宝马740给你,你说你会不会对我说声谢谢?


  肯定会!


  是我想把奥拓卖给你,收50万。


  所以,我才会心疼你,生怕你50万买回去辆自行车。


  跟以前不一样,我现在特别喜欢参加各类聚会,但是别让我说话,也别有人跟着我,我就默默地看,静静地听,观察人性的表演。


  就如同在赌场里,我喜欢看众人的表情,看大叔大妈们在开盘那一瞬间的欢呼或叫骂……


  咱想骂吗?


  咱不好意思的,以为这里是个很神圣的地方,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,咋敢大骂呢?


  离开赌场的时候,我跟小美女说:“赌博原来真的是可以赚钱的,从理论上来讲,假如我今天是带着100万来的,现在带走的是800万。但是赌博摧毁的是一个人的理性判断系统,让你不自觉地沉湎于其中,让你相信了另外一条不是道路的道路,例如赌。”


  如果你现在问我,去澳门赌能赢吗?


  我坚信,能!


  炒股摧毁的其实也是理性判断系统,你现在赚到钱了吧?肯定能赚到,前提是你再也不炒股了,只要你尝过赚钱的甜头了,并且自认为总结出属于自己的经验了,那么就离被套不远了。


  因为,你不再理性了,你相信股市能让你发家致富了。


  大家明白这个道理不?


  明白,可是为什么还进呢?


  坚信自己是例外!


  我问了牛哥一个问题:有没有贷款炒股的?


  他说:“太多了,别说贷款了,借高利贷的都有。”


  大家坚信自己能在关键时刻跑掉,但是就没想过一个问题,历史从来都是重演的,散户注定了是最终的买单者,你咋可能跑得了呢?已经吃定你了。


  炒股的,很少有中途收手的。


  做民间借贷的也是如此,因为玩过钱生钱,就觉得什么生意都不如卖钱好,徐佳姐就给我灌输过这个思想:钱也是商品。


  还有什么?


  做培训的,永远都不会改行的。


  你使劲回想,你见哪个讲师中途改行了?改去做实业了?


  假如,一个上班族,原本月薪3000元,现在炒股一个月收入1万元,他会有什么改变?


  第一、他去商场消费5000元不再心疼。


  第二、他开始看不起自己的工资。


  第三、动员身边人进军股市。


  算了,我也劝不住大家,反而让大家觉得我阻碍了大家发财……


  我还是去听听讲座吧,刘醒龙主讲的,霍小语主持的,喝酒聊天的时候,刘醒龙老师还是蛮幽默的,总是拿霍小语开涮,我想看看他在台上表现如何。


  我去的时候,已经开讲了,会场里坐得满满的,本来还觉得没买票,走后门有点不好意思,去了才发现,连个检票的都没有,随便进。


  门口有卖书的,看样子已经卖了不少了,包装纸扔了一地,看包装是从当当买过来的,便宜呀!


  来以前,我和陆小米已经把书店和各个渠道的书扫荡了一遍,凡是刘醒龙的书,全部买光……


  我不好意思去签,我忽悠陆小米去签,毕竟她是女生,而且又是媒体记者,这都不是事,即便她搬了这么多书过去,刘醒龙老师还是蛮热情的,每本都帮她签上名字,还拉着她合影。


  讲座如何?


  也许是我太困的缘故,中途睡着了。


  或许是讲得太深奥,没有抓住听众的心,陆陆续续的有人退场,我前面坐着一个大哥,做的笔记特别认真,还是用钢笔做的,一看写字的速度和笔法,就知道肯定是文学爱好者。


  我也做了笔记,很认真。


  但是,到了中途,我觉得没必要做了。


  陆小米问我:“咋不做笔记了?”


  我说:“刘老师昨晚喝的酒现在还没醒!”


  在那里批判欧美文化。


  举的例子是什么?


  ILOVEYOU!


  我爱你!


  刘老师说:“大家仔细品位一下,‘我爱你’是不是比‘ILOVEYOU’有情感?有力度?”


  我在想:一个人的眼界,就是他的囚笼,无论多么智慧的人,都是生活在囚笼里的,刘老师可能是没去过美国,毕竟他是体制内的人,出国不容易,不过他总是提到俄罗斯,我推测,他去过。


  我在会场听到最后,坚持到最后的人要么是想合影的,要么是想签名的,我站在旁边看,竟然很多人不认识霍小语了,哎呀,我的女神。


  有个大哥,拿个笔记本,非要刘醒龙老师给题个字,貌似被拒绝了。


  大哥有些小生气。


  这个事,我是蛮理解刘醒龙老师的,毕竟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利用了……


  大哥,你也真笨,你买本书不就行了嘛!


  我和陆小米把书搬上车,她要去参加聚会,顺便送我去修理厂,在路上,谈到了这场演讲。


  她问:“你觉得有收获吗?”


  我说:“无论出来做什么,都是有收获的。这场演讲,我收获还是蛮大的,刘老师肚子里是有货的,但是他不擅长演讲,演讲必须要深入浅出,用最通俗的语言去表达自己的观点,他还是处于写作模式,不过他也提前给定了基调,就是没听懂的人都是水平不高的,他的那句名言是:不缺少伟大的作品,缺少伟大的读者,意思不是作品不够好,而是读者不够高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认可吗?”


  我说:“他举的例子就是杜甫在自己的时代没有被认可,这个观点有些牵强,我觉得现在的作品很难沉淀下去,因为我们进入了信息爆炸时代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今天的演讲应该怎么策划?”


  我说:“应该给他定个基调,让他讲上10个小故事,人们是记不住太多理论的,但是能记住故事,这方面莫言绝对是高手,你可以听听莫言的演讲,就是不停地讲故事,大家都特别喜欢听,而且都记得住。演讲或讲座,一定要抓住台下观众的心,这方面刘震云也很厉害,把他们的演讲整理成文字,就是一篇非常好的作品。”


  全程只有一次掌声,就是结束的时候。


  陆小米说:“刘老师认为,写作者跟明星不一样,需要的是知音,而不是粉丝;需要的是真正的读者,而不是崇拜者;需要人们能够读懂他笔下的文字,而不是盲从。”


  我说:“他整个演讲其实都在阐述类似的观点,就是写作者是孤独的,是深邃的,是不应该被市场化的,是应该拒绝铜臭的。但是,他没有反过来思考一个问题,若不是他获得了茅盾文学奖,大家又咋可能来关注他呢?霍小语说了一句:台下的都是刘老师的铁杆粉丝。其实这句话是错误的,应该说99%的人压根就不知道刘醒龙是谁,更没有读过他的书,只是来看看热闹罢了(单位发的票),世俗化跟作品深度是不相违背的,不是非要隐名埋姓才是绝世高手,大隐隐于市。”


 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标签化。


  例如,我们一起出去吃饭,陆小米一说职业,大家立刻高看一眼……


  例如,介绍霍小语总会说一句:金话筒得主。


  回家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,莫言真是高手,他太会讲故事了,而且讲的都是别人的故事,刘醒龙也很擅长讲故事,但是都是讲的自己的故事,讲自己的神奇之处,讲自己是如何成功预测某些事情的。


  讲自己故事的时候,很容易被贴标签,例如自大、自满、自夸、自毁。


  这就是典型的我。


  为什么不要谈自己的故事呢?


  因为,会偏激。


  例如,刘醒龙老师谈到了人生必干的三件事:看杨丽萍的《孔雀》、喝珠峰上的泉水、静读一遍《红楼梦》。


  他怎么描述珠峰上的水?


  喝了以后,再喝瓶装的纯净水,感觉农夫山泉太涩了。


  可能吗?


  我认为是心理作用。


  上次,跟王锐谈到了旅行,王锐提出了跟我们不同的观点,他认为出去旅行,一定要看看人家是如何设计营销的……


  咱们的推销,还处于什么阶段?


  硬推!


  例如去日照的旅行团,导游把大家带到茶叶店,买不买随意,只要时间足够长,肯定有人买。


  而国际线路呢?


  则进入了体验时代,例如导游带我们去买巧克力,但是他不这么说,他说带我们去DIY,我们去了以后,店里的工作人员的确教我们DIY,还送一次性手套和围巾,做好的巧克力和饼干是可以带走的,就是让你白占便宜的,至于在楼下的商场买不买巧克力,无妨。


  大家觉得体验的过程中,蛮有乐趣,很自然就购买了。


  我为什么没买?


  因为,我觉得这就是三无小店,如果真买巧克力,为什么不去免税店买国际品牌呢?


 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去参观一个锡工厂,里面主要卖工艺品,工厂的确很震撼,我们可以参观每一道流程,还可以亲自上阵,每个人做一个印有自己名字的锡碗,免费的,可以带走。


  我给女朋友做了一个,上面写着“LOVE”,女朋友不要,我送给了媳妇,媳妇可开心了,急忙发微博炫耀去了……


  你仔细想想,这些营销的本质是什么?


  让你参与进来,让你占到便宜。


  去台湾的时候,也有类似的体验活动,例如去邵族参观灵芝,跟着他们一起跳舞,在一起玩得感情这么好了,人家还请我们喝灵芝茶,能不买吗?一份灵芝600多块钱,买!


  有没有很笨的?


  也有!


  例如,我们在马来西亚参观了一个珠宝店,特别小,压根没有喜欢的,导游试图把我们关在里面,意思是要关上很久。后来,他发现关再久也白搭,就是没人买,把我们放走了。


  这种就属于很笨的。


  类似的还有去参观乳胶枕,有几张床供我们体验,我们躺在上面真睡着了……


  没有讲解,没有比较,没有互动,自然不会买单。


  导游向领队抱怨,嫌这群人不给力。


  领队说:“你说让他们买珠宝吧,他们这里面有个做黄金珠宝的专家。你说让他们买乳胶枕吧?他们这里面有个生产乳胶枕的。”


  这些东西靠别人说白搭,需要亲身去经历,导游虽然目标明确,就是为了赚钱,但是都很客气,即便生气也是朝领队而已,对待游客永远都是微笑的。


  领队是没有工资的,他的收入来源于游客捐赠,每天每人50元,最后一天,他提到了这个事。(PS:领队就是国内旅行社派出的带队人员,是我们自己人;导游是当地旅行社派出的。)


  他说:“这是我做领队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不好意思要钱,你们太好带了,而且我总是跟着你们玩,也别每天50了,一共给我50就行。”


  我说:“这样吧,你问我要吧,我给你500马币吧。”


  他说:“别,别,太多了。”


  人与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,越对立,越白搭,特别是对待北方人,只要对他好,就会把他融化……


  分开的时候,我们大聚餐,去吃海鲜,蛮奢侈的一家酒店。


  我调侃他:“中午,谁也别抢了,领队说请客。”


  他说:“没问题。”


  现在司机怎么赚小费?也是类似的模式,会先打感情牌,问自己服务得好不好?若是服务得好,就支持一件小礼品,也不贵,新加坡的小礼品是70元人民币,马来西亚的是100元人民币,你可以选择要,可以选择不要。


  这种收费方式就让人觉得很舒服,既给了对方面子,又感觉略有回报,毕竟还是套纪念品(貌似有一套是邮票纪念,也不知道让我扔哪里去了)。


  若是老头老太,肯定会说NO。


  年轻人,全部YES。


  只有被人营销过,才懂的怎么营销别人,否则?


  一切都不过是纸上谈兵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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