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贞

  茶馆装修的古香古色,全是红木家具。


  坐久了,杨姐说腰疼。


  我说:“人们往往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,只是凭感觉,总觉得喝茶就要坐红木家具,否则不上档次,一定要古风雅韵才行。实际上,这玩意根本不实用,坐久了屁股疼,我办公室里有一套船木家具,造型别致,不管谁见了,第一件事就是拍照,实际上呢?我很少坐在那里喝茶,坐在那么硬的木头上,能舒服吗?我还是喜欢沙发。”


  她说:“就跟找媳妇是一个道理,总觉得漂亮的就是自己需要的,结婚后才发现,木头不如沙发舒服。”


  我说:“我喜欢那种会微笑的女人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媳妇不会微笑吗?”


  我说:“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紧锁着眉头,这也是为什么别人推荐她去上教练技术的原因,就是让她照照镜子,看到自己紧锁的眉头,推荐人是这么跟我讲的:嫂子跟我过去很像,内心有无数的纠结,都显现在脸上了。”


  她说:“你挺爱笑的。”


  我说:“我见了女的才笑。”


  她问:“媳妇变化大吗?”


  我说:“非常大,二阶段课程结束那天,她给我打电话,嗓子都哑了,据说在课程里喊的撕心裂肺。”


  她问:“变的积极了?”


  我说:“反正回家以后,对我要求更苛刻了,要求我把每一句话都当诺言去对待,她说在课程里,若是不遵守诺言是被唾弃的,而且是要接受惩罚的,她手机忘记关机了,老师让她自己惩罚自己,她当场把手机摔烂了,每个违背诺言的人都要惩罚自己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能接受类似的课程吗?


  我说:“我能理解,也支持媳妇去上课,但是我自己还是有些抵触,不是对这个课程的价值有抵触,而是怕被扒皮,因为我有太多秘密,我也知道太多人的秘密,我怕传出去。”


  她问:“不是有保密协议吗?”


  我说:“跟你这么讲吧,秘密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,就会传播开,没有人会给你保守秘密,因为憋着难受,懂不?”


  她问:“课程里会涉及到很隐私的话题吗?”


  我说:“全是,而且是你想象不到的隐私话题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也有类似的秘密?”


  我说:“也有。”


  她说:“所以,人们需要树洞。”


  我说:“树洞也不靠谱,因为树洞里可能有松鼠,松鼠听到以后会告诉乌鸦,乌鸦会告诉全世界。”


  她问:“一个人会不会为你保守秘密,与人有很大的关系吧?”


  我说:“关系不大,我跟你讲讲我亲身经历,我有个同学想代理我一个朋友的产品,征求我的意见,我就说了一句:你还是把10万块钱孝敬你爹更靠谱一些。我想,我说的挺委婉的,应该也没啥啊。没几天,朋友找我,翻脸了,说我拆他的台。我在想,肯定是我同学有意无意的透漏了我的观点。我同学这个人非常的正直,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,但是在关键时刻,他还是牺牲了我,也许作为问题抛出去了,例如问:那懂懂为什么不看好这个项目?”


  她问:“所以,你现在什么都不说了?”


  我说:“恩,什么也不问,什么也不说,我自己生活的好好的,我操心那么多干嘛?他受穷是应该的。我跟你讲个更近的事,陆小米的妈妈投资了跃达公司,跃达不是喊着要上市嘛,她投了40多万,几乎是全部积蓄,陆小米跟我提过这个事,我跟她说:抓紧把钱要回来,能今天要,绝对不拖到明天。陆小米满口答应,但是她并不当回事,因为跃达公司太强了,老板还买了6.2米的迈巴赫,谁能相信他没钱?我也相信他有钱,但是我觉得利息太疯狂了,吸存3分,而且几乎成了银行,在公司财务处设立了营业厅,几乎就是土银行。陆小米不相信我,她更相信直觉,咱觉得替她着急呀,就喊她一起吃饭,让她叫上妈妈一起,我就游说阿姨,让她抓紧要钱,阿姨当时满感动的,眼睛里都有泪水,实际上,她也不相信我。后来我回忆起这些细节,我都觉得她娘俩太会演戏了,就是为了迎合我。你知道跃达现在什么情况吗?老板跑到越南去了,老头老太又哭又闹又上吊,有啥用?你不贪婪能到这步吗?”


  她说:“这个事我知道,陆小米说政府接手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接手了也没用,因为钱早挥霍了。我跟陆小米说,这是好事,你妈手里没钱还安心点,要那么多钱烫手。”


  她问:“她为什么不相信你呢?你有没有反思这个问题?”


  我说:“在投资方面,每个人都很自信,就跟买彩票一样,中奖的概率相当于今天出门撞死,可是人们都相信自己会中彩票,但是没人相信今天出门会撞死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咋知道跃达会出事?”


  我说:“我并不知道跃达会出事,我只是不相信不劳而获,刚开始送书时,我手里书比较少,送出去一本我总是很心疼,陆小米问我要,我说不送,我是半开玩笑半说真话,我的意思是咱这么好的关系,你掺合啥呀?她很生气的问我,既然你说送,为什么又不送呢?我一听这话,气就不打一处来,我噎了她一句狠的:如果是我,我绝对不接受不劳而获。她问我,假如苹果免费送手机,你去领不?我说,不去。”


  她问:“真不去?”


  我说:“真不去,这就是创业者跟工薪族的差别,创业者不相信馅饼,只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,现在就是有人在大街上免费撒钱我也不拣,即便拣到了,我也还给他,两个月前,我还真拣了一些钱,我去送给警察叔叔,警察叔叔没要,让我给捐到了红十会。”


  她问:“是觉悟高了?”


  我说:“与觉悟没有关系,只是相信了因果关系,今天得到了10块,明天会失去100块,何必呢?任何事都是有因果关系的,不用担心,你付出了,肯定会有收获,你作孽了,肯定会遭到惩罚。”


  她问:“信佛了?”


  我说:“这是世间通理,并非佛教才有。有个朋友长的特别漂亮,她一直都没结婚,对男人也有抵触心理,跟我同岁,现在还是处女,有次她把我当树洞了,就跟我倾诉了她的故事,她高考那年去当家教,被学生的爸爸差点强奸了,从此有了心理阴影,认为男女之事就是肮脏的、暴力的。前些日子,我还建议她去找心理医生疏通一下,我调侃过她:把美的东西想象成了灰色的,你吃到一块榴莲糖想吐,不能说所有的糖都不甜,糖多数都是甜的,对不?”


  她问:“与因果什么关系?”


  我说:“我还没说完,那个学生的爸爸后来出车祸了,偏瘫了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如何看待这些事?”


  我说:“在你们眼里,我可能有些另类吧?我不喜欢接受大众思维,我会习惯性的问一句:真是这样吗?所以,在上心理课时,我是很难被催眠的,因为我总是处于思考状态,在做家庭系统排列时,老师只能不停的提醒我:三分自我,七分投入。我一直都觉得爱情是很美好的,但是它又不美好,因为它往往绽放于婚姻以外,属于道德范畴里的恶,爱情就如同感冒,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有了,说不上什么时候又没了,而且是不可控的,只是世俗在拼命的压制它的存在。”


  她说:“你继续。”


  我问:“假如,我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女孩,我是不是败类?”


  她说:“败类可能谈不上,至少会被谴责,会被声讨,会被认定为不负责。”


  我说:“假如,在1949年以前,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,会被认为是败类吗?”


  她说:“不会。”


  我说:“假如,咱们现在是女儿国,全国有13亿女的,只有13个男的,我是其中一个,你们会不会像信上帝一样信奉我?”


  她说:“会。”


  我说:“如果我爱你们所有人,是不是一种大爱?是不是一种正能量?若是我夜以继日的耕耘,是不是会认为是民族英雄?因为种族要靠我来延续。”


  她说:“会。”


  我说:“所以,道德是一种催眠。不仅仅道德是一种催眠,国籍、户籍都是催眠,我们真是中国人吗?不对!我们是地球人,其实我们是可以随意更换国籍的,这也是必然趋势,就如同过去很少有人跨地区创业,现在你还在意自己的伙伴是河南人还是江苏人还是山东人吗?不介意了。所以,不要去声讨那些移民者,他们只是眼界高了那么一点点,若是有一天可以移民火星了,是不是移民者都要被骂?骂他们不爱地球了?”


  她说:“你的确思考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我很少跟人交往了,就是不想受太多的道德约束了,我只想活在自己的随心所欲里,我怎么想都不邪恶,因为我会原谅自己的,我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装了,越活越纯粹,该爱就爱,该恨就恨,该哭就哭,该笑就笑,不装不作。”


  她问:“你适合看《废都》,你能懂它。”


  我说:“人们为什么不喜欢《废都》,因为太黄了,真黄吗?不黄,因为那是我们每个人都想,每个人都做,却不敢说的事,季羡林曾经说过,20年后《废都》将大放异彩。咱都喜欢花吧?花是什么?花是生殖器,植物可以把生殖器做的如此的绚丽多彩,就是为了繁衍后代,他们不掖着不藏着,而我们呢?要藏在最深处,所以我们羞涩,谈之色变。”


  她问:“动物的本能是繁衍?”


  我说:“应该说一切生物的本能都是繁衍,为什么有些物种被淘汰了?因为繁衍能力不行了,若是人们连亲热都成问题时候,人类也就灭绝了,对不?那时如果谁很MAN,那就是超级大英雄,全世界各种族要等待他的拯救。”


  她问:“如何看待繁衍?”


  我说:“我推荐你看部电影《超体》,里面有句话很好:物种最大的敌人是时间,为了对付时间,要么选择不死,要么选择繁衍。”


  她问:“在你的思想与现实冲突时,你是选择一意孤行,还是选择妥协?”


  我说:“首先,要遵循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,实现多赢。其次,在思想上可以尽情的遨游,不受禁锢。例如,我有队友同时娶了两个媳妇,别人声讨他,我就觉得挺好的,很理解他,也很支持他,我们相处的也很好,但是我未必就会娶两个媳妇,思想遨游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包容,更加的智慧。”


  她问:“如果你出轨了,你会内疚不?”


  我说:“不会,我对忠贞的理解跟大众有点区别,我认为忠未必贞,贞未必忠,明白我的意思不?”


  她说:“明白。”


  我说:“但是,我不会挑战婚姻,不会挑战媳妇,不会挑战世俗。”


  她说:“既然你喜欢当树洞,我也讲个心底的故事,你写不写都无妨,已经过去很多年了,不怕人了。以前我在广告部负责招商,接触最多的是信贷公司,就是高利贷,这个你也懂。这些人都是粗俗之人,没有什么文化,说话也是脏话联翩,很少讲诚信,我打心底看不上他们。”


  我问:“结果有个高素质的?”


  她说:“也不是,有次遇到了一个很难缠的客户,说话特别难听,把我说哭了,那个男的就是个混混,大家都喊他青哥,曾经是开武馆的,有纹身,而且还坐过两年牢,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,只有恶心的感觉。结果,第二天他给我道歉,还请我吃饭,我就接受了他的道歉,深入接触了,突然觉得又不是那么可恶了,也蛮好玩的,晚上跟着他出去玩,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玩,就是跟着去打牌呀,唱歌呀,当时家里也有点小变故,心情不好,就想出去玩一通。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有没有这种心理,当你身边的男人一呼百应时,你会很自然的喜欢上这种感觉,就是那种很野蛮,很霸道的感觉,他跟小兄弟们说:这是你嫂子。大家都喊我嫂子,最初我还很不好意思,后来我就默许了。”


  我问:“接着就喜欢上了?”


  她说:“没有,毕竟内心接受不了这号人,只是不再那么排斥了,平时他喊我去唱歌或打牌我也去,他在我面前就跟个孩子似的,因为在他们那群人眼里,我就是文化人,是他们的偶像,他们没有一个读过高中的。”


  我说:“那种心理我懂,带个有身份的女人,仿佛自己开了一辆法拉利。”


  她说:“可能是吧,偶尔我也跟他们一起打牌,他们就故意输给我。”


  我问:“你老公知道不?”


  她说:“当时我老公外派韩国了。”


  我说:“你是单身状态。”


  她说:“差不多吧,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,就是当伴侣长期不在身边时,仿佛这个人就不存在。”


  我说:“理解。”


  她说:“那时我没有犯罪感,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是单身,青哥对我特别好,好到什么程度呢?我说让他杀个人,他就真的敢杀。”


  我说:“女人真好哄,他才不杀呢。”


  她说:“我只是说他对我好的程度,他知道我不会让他杀人的。”


  我问:“他知道你结婚了吗?”


  她说:“不仅仅知道,他跟我婆婆家是邻村。”


  我问:“你们交往了多久?”


  她说:“两年多吧。”


  我问:“为什么分手?”


  她说:“他给我写了保证书,保证不碰任何女人,包括媳妇。但是,在我们交往的第二年,他媳妇怀孕了,你觉得如果不碰,咋可能怀孕呢?”


  我问:“现在回头想想,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傻的?”


  她说:“爱情,基本上都是以悲剧收尾的,成为朋友的都很少,多数成了敌人。”


  我说:“爱情就是一把火,烧过了就剩下灰烬了。”


  她说:“现在回头想想,感觉真的很奇妙,他仿佛就跟我的保镖一样,跟他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,我提出分手那天,平时那么蛮横的一个人,哭的像个孩子,鼻涕都哭出来了,跪在大街上哭的哇哇的,把我心疼的要命。”


  我问:“有没有负罪感?”


  她说:“没有吧,我觉得好象打了个瞌睡,有一天突然醒了,反而更珍惜自己的家了,如果我跟我老公讲,他也会很坦然的包容我,因为他能够感受到我现在对这个家的用心程度,每个人都可能开小差,就看能不能及时收回心。”


  我说:“我熟悉的朋友里,有两个人跟我讲过,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,其中一个已经沦陷了,而且还是跟我一起出差时沦陷的,从而让我推翻了他的誓言,还有一个目前依然单纯。”


  她问:“你单纯吗?”


  我说:“我挺单纯的,你信吗?”


  她说:“单纯未必,至少回归了,能够很好的控制情感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我很少谈这些,因为我觉得如果不在一个频道上,反而被误解,我又要解释,又要澄清,装恩爱谁不会呀?但是我跟你讲个真实感受,我们没结婚的时候,我很爱飞扬,我现在爱飞扬吗?我说不准,但是我们现在相处的特别融洽,在一起能够谈心,交流的越来越多,应该说我们家越来越像一个优秀的团队了,我不知道现在叫爱呢?还是过去叫爱?现在彼此越来越包容了,每天都有妹妹给我打电话,偶尔飞扬接到电话,也会转告我,不会说闹腾之类的,而过去她真会跟对方叫板,反复的喊着:我才是他媳妇,你算老几?!前几天,我买了个音响,我找不到钱包了,她把信用卡拿给我了,刷了9800块钱,在别人家可能这都是小事,在我们家,这就是大事,因为她从来没拿钱给我过,我认为这就是信任在升级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们各花各的?”


  我说:“没有吧,整个大家庭的开支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负担的,但是我很少管钱,也很少花钱,谁需要,我就给谁,以前也会抱怨,抱怨媳妇乱花钱,近半年从来没抱怨过,我就又明白了一个道理,人为什么会抱怨?心疼!媳妇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,一两万而已,过去我们一个月才收入三四万块钱,自然心疼,现在就觉得无所谓了。当我对她信任时,她对我态度也变了,仓库里打包人手不够,她主动要求去打包,我心想,你给我打包还不抱怨我们八辈祖宗?但是,她没有,很积极,很主动。”


  她问:“她现在从课程里走出来没?”


  我说:“没有,在准备竞选团长,里面牛人很多,除了宝马就是奥迪,一群人就跟疯了似的,一会吵一会闹一会打一会笑,是真打,拳打脚踢。现在一回来,电话几乎不停,她要负责监督同学完成作业,可能每个同学都发誓了吧,有了诺言,她来监督,别人也监督她。人的精神信仰力量是无比强大的,例如有同学是澳大利亚的,上一次课飞回来一次。我媳妇班上有个女生是甘肃的,每周飞一次山东。我媳妇以前出门必须我送,总是抱怨交通不方便,现在自己拉着箱子坐着客车就出发了,一周一次。这几天,她在纠结一个事,为什么那些人不够投入?她嫌人家完成的诺言不够彻底,非要跑到人家家里去监督完成,我想起了王锐说的那句话,你说6点起床就必须6点起床,如果6点没起床,大家会跑到你家里从被子里把你拽出来。”


  她问:“能够持续多久呢?”


  我说:“这个事对于我们家而言是好事,因为媳妇可以多一些焦点,多一些选择,不至于把焦点都用到我身上,我可以帮她照顾生意,同时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我自己的事业上来,媳妇在家的时候,对我的事业是有负作用的,因为她做什么事都需要我陪着,而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则不会,因为我可以随心安排我自己的时间。”


  她问:“你给她什么建议?”


  我说:“那就是一场游戏,就跟玩CS似的,虽然大家是一个战队,但是你不能要求大家必须随叫随到,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,你可以把那个理解为精神王国,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落地圈子,你不能强迫每个人必须改变,你自己改变了,你自己做好了,可以去影响别人。我媳妇现在的目标是感召我去上课。”


  她问:“成功的概率多大?”


  我说:“我跟她讲,如果你真的变了,变的阳光了,变的和气了,变的上进了,哪怕是去受酷刑,我也去上。”


  她问:“陆小米跟你媳妇比,你更喜欢哪个?”


  我说:“我媳妇,我媳妇未必是最优秀的,但是她是最适合我的,因为她无限的包容我,跟随我一路走来的,曾经陪伴我在农村生活过4年,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,无论我做错了什么,她永远都是笑着欢迎我回来的。平时,我去接站时,若是我伸手抱抱她,她一脸陶醉。陆小米倒是可以成为商业奇才,前提是她听我的。”


  她问:“怎么听?”


  我说:“互联网除了王牌商品或服务可以成功外,还有一条捷径,就是把自己打造成人气王,推荐啥,啥火。这方面做的最成功的就是文怡,她搞的团购动辄就是几百万的销售额,而且是几分钟的时间内,你想想粉丝多么疯狂吧?我媳妇对名人签名书从来不迷信,因为我们家太多了,但是文怡的签名书她看到以后就跟疯了似的,文怡曾经回复了我媳妇一段话,我媳妇能够把那段话背过,反复的背诵,哈!”


  她问:“陆小米缺啥?”


  我说:“缺品位!我给你讲个故事,原来聊天室有个才女,叫采花大盗,那文采真是迷死人,我去见过她,她是下面乡镇上的老师,多丑就别提了,太土了,跟土妞似的,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关注她了。对于现在的白领而言,陆小米就是采花大盗,你想想,咱是小县城,有几个打扮的入时的?我媳妇这种就属于鹤立鸡群了,至少要消费跟上,你才能让别人跟着你消费。”


  她问:“你不也生活在这里吗?”


  我说:“如果我卖化妆品,肯定卖不掉。我卖的是内心,不是外表,如果是卖外表,早饿死了。”


  她问:“你觉得如何评价一个男人才是有实力的表现?”


  我说:“杨澜说过一句:能够得到女人认可的男人,才是真男人。深一点讲,这句话有道理的,动物界怎么交配?不是所有公的都有资格交配,为了优化种族,只有最优秀的公的才有资格交配,怎么才是最优秀的?那就看谁最强壮,要PK呀,要比武呀,要朗诵诗歌呀,古代皇帝最优秀,他想娶谁,谁不屁颠屁颠的?”


  她说:“今天这些谈话,我觉得你尽量的别写,写了会掉粉的,一般人接受不了。”


  我说:“有时,我写中医,肯定会很多人不再关注,但是我还是会写,因为大家为了证明我是错的,也会去找证据,在找寻证据的过程中,他就是在求真的过程,至少我引发了他思考,让他平时多思考一句:真是如此吗?莫斯科不相信眼泪,科学不相信直觉,要讲证据的,不能动不动就用一句‘老祖宗传下来的’的来搪塞,老祖宗传下来的玩意就是对的吗?”


  她说:“你肯定系统的学过鲁迅的文章,因为这是鲁迅的观点。”


  我说:“是的,鲁迅最大的价值不是呐喊,而是让大家学会了思考:大家都认为对的事,就是对的吗?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是对的吗?鲁迅传递的是怀疑精神,怀疑一切的精神。”


  她说:“今下午我最大的收获是:成功,不是靠勤奋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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