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拉~

  中午,我去酒店接朋友吃饭。


  在大厅坐了一会。


  前台不忙,问我吃不吃糖……


  聊了几句,我们太熟悉了,笑笑在这边住了五个月,前台都把笑笑当家人了,笑笑不算个例,这边还有几个球友,也是常住,一住就是几个月。


  那几个球友是在本地做化工的,嫌租房子麻烦,干脆常住酒店了。


  每天的房费70元,汉庭。


  正常价格呢?


  140元。


  节假日呢?


  300元以上。


  笑笑给腚疼提过一个建议,开两个房间,一直不退,每天70块钱,来了朋友直接让他们入住即可,给自己按照140元的价格结算,别觉得贵,还送一张早餐券,18块钱,两间房每天可以产生140元的利润,不能养活自己吗?


  能住满吗?


  没问题,我们这边每天接待四五个是常态,酒店灵活性非常好,你发现当天没有朋友来,那就退房就是,又没有任何损失……


  这几千元赚的容易吗?


  非常容易。


  腚疼干吗?


  不干,他嫌麻烦。


  其实有啥麻烦的?无非就是送送房卡,这个压根不叫事,你不送房卡也要每天聚餐吧?我们每天聚餐两次,聚餐时给对方就可以了。


  有人给他出了主意,让他做客栈。


  问我?


  我不同意。


  第一、假如我突然出门半年呢?你这客栈还有生意吗?


  第二、假如你的客栈失火呢?你本身就是黑店,没有资格接待客人的,另外女生在你那边出了事呢?


  第三、不是每个人都想省钱,在安全与省钱之间,更多人会选择前者。


  大家现在愿意住在你家里,那是因为是免费的,又是农村民宅,大家就当体验生活了,倘若是收费式经营,那么大家还是会选择正规酒店的。


  在前台,我问了问价格,我是铂金会员,价格是138元,的确比笑笑的贵了1倍,这个事的确有可操作的空间,但是不适合我,为什么?


  第一、这点钱对我没有触动。


  第二、我这么赚钱不道德。


  他们下楼了,办理退房手续,我去停车场把车子开出来,停在了酒店门口,等他们上车……


  遇到熟人了。


  是一个做钢材批发的小兄弟,也是在球馆认识的,他带着一个男生从酒店出来了,看到了我,脸刷的红了。


  我肯定明白咋回事。


  我还没开口。


  他说,带着兄弟过来看看房间,给客户订个房。


  我说,我在这里接朋友。


  他说,那你忙。


  他可能担心我会歧视他,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,我认为GAY很正常,这是染色体的问题,他们喜欢男人就跟我们喜欢女人一样,纯属天性,可是我们习惯了道德绑架,认为跟我们不一样的就是变态。


  于是,他们无比的压抑。


  我读初中时,不住校,每晚9点成群结队回家,我们要途经本地唯一的高楼,百货大楼,三层高,这里经常发生蹊跷事,例如有送孩子的……


  真送吗?


  真送,把孩子装在箱子里,放在大楼前面。


  里面写着信,放着奶瓶。


  警察管吗?


  不管!


  最终就被人抱走了,这些孩子也分等级,有的是身体有残疾,例如脚是外翻的,有些是白化病,白化病的最常见,光我见过的就三四个,最好的是什么类型?


  就是女孩,为了躲避计划生育,送了。


  若是女孩,很快就被人抱走了。


  那是90年代中期的事了,说起来20多年了,在农村孩子就跟小猪似的,家家户户那么多。


  白化病算病吗?


  无非头发是白的,眉毛是白的,也没啥呀?


  但是,家长接受不了。


  家长真的接受不了吗?


  不是,是家长接受不了别人的歧视。


  据统计,每50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同性恋,这么一说,我们身边应该很多,只是他们太压抑了,努力地隐藏着……


  怎么隐藏?


  努力地表现特别好色,喜欢讲黄段子,动不动还捏捏女生的屁股,给人的感觉是不正经,其实他是GAY,一切都是用来做保护的。


  中国有1000万同妻,也就是说,找对象时,你不一小心就会找到GAY,我有个女同学,她属于非常优秀的,相亲无数,越相越大,你想想跟我年龄相仿,30来岁的人了,把自己相成了剩女。


  她还是个处女,特别保守,家教很严,即便到了30岁,父母也要求她必须10点前回家,不允许有夜生活,更不允许过夜。


  过了30岁,全家着急了。


  相来相去,相到了一个83年的,跟我同龄的,各方面条件都不错,谈过几个女朋友,后来都分了。


  俩人就谈了。


  他给她的感觉特别的优雅,不跟我们这些色男人似的动手动脚的,人家不动手不动脚。


  但是,基本的礼节是有的,例如拥抱、接吻、抚摩。


  抚摩时,女生肯定也要回应。


  那不行,他要使劲往后翘屁股,生怕被摸到……


  谈了一年恋爱,俩人还没睡在一起。


  她很好奇地问我:是他不正常,还是我不正常?


  我给出了个馊主意:把他办了。


  于是,她喊他喝酒,喊他开房。


  他拒绝了!


  她特失望。


  我说,分开吧,优秀的男人不会被剩下的,被剩下只能有两个原因,要么,他是不婚主义者;要么,他是GAY。


  GAY是不适合跟女人结婚的,因为他爱的是男人。


  从这一点来讲,法律早晚是要让步给人性的,GAY的婚姻合法化必然会成为全球趋势,因为那是他们那个群体的正常需求,就如同我们需要娶媳妇一样,这是基本的人权。


  我的队伍里就有一个GAY,他不跟球馆里任何人交往,我们算是他唯一的朋友,他很明白一点,一旦他的身份被识破,他会被整个球馆孤立,因为GAY在本地绝对是贬义词,变态的意思,所以他拒绝跟人太亲近。


  我觉得无所谓,只要别干我就行,我们相处得不错,偶尔他也开玩笑,喜欢动手动脚,我总是笑着怒斥他:别乱摸……


  他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。


  所以,对我也就不设防了。


  在我个人的直觉里,他的思想、意识、眼界都是远高于其他人的,毕竟是个行走过世界的人,他从来没介绍过自己的职业,但是我知道他在国外工作。


  偶尔,几天不见,他隔很远就责怪我:董老师,你也不想我。


  然后,我们就哄堂大笑。


  故意捉弄他。


  他走的前些日子,喊我一起吃饭,我没去,因为我有客人要招待,我很正经地问了他一句:你如何评价我?


  他说,乐观、超脱。


  我问,从何看出?


  他说,一种生活态度吧,没见你计较过什么,反正你跟别人不一样。


  我笑了,心想,那是因为你没见到我小气的一面……


  等他回来,他还会想我的,当我们摈弃了道德批判时,我们看待这个世界是中性的,我特别喜欢跟这些刚刚认识的球友在一起,因为不是读者的缘故,他们不会刻意让着我,我喜欢这种平等交往的感觉。


  上个月,还有个读者来找我探讨了这个问题,要不要跟媳妇坦白,要不要跟父母坦白。


  他的意思是若是坦白了,媳妇会自杀。


  我问,她真的会自杀吗?


  他说,会。


  我问,为什么?


  他说,她太爱我了。


  我说,你想多了,相比爱你,她更爱自己,你放心地说吧,她不会自杀的。


  他说,我太压抑了,每次她上班走了,我都要换上她的衣服,在镜子前照来照去,那种美是你不会懂的。


  我问,你父母会理解你吗?


  他说,他们应该有这方面的猜测,我觉得他们能接受。


  我问,孩子能接受吗?


  他说,接受不了。


  我问,跟女人在一起有快感吗?


  他说,聊天逛街都没啥,但是不希望有身体接触。


  我说,你这个事,我不能盲目怂恿你,若是下个月是世界末日,那我肯定鼓励你去爱自己想爱的人,但是假如你生活在一个小城市,圈子特别小,八卦传播得特别快,那还是要权衡,要隐忍,甚至忍一辈子,要装一个男人。


  他问,若是你呢?


  我说,我是懦弱的男人,从来没主动争取过自己的生活,甚至没有主动追过女生。我可能会选择忍,忍一辈子,为什么有些人敢公开出柜?因为他们有勇气,有实力,有自信,你们说你们的,我们爱我们的,你们爱咋着咋着,看不惯不看,他们有脱离别人的实力,我们有吗?没有,我们要在意家人怎么看我们,同事怎么看我们,朋友怎么看我们,社会怎么看我们,我们时刻要接受他们的道德审查……


  他说,其实我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。


  我问,那你纠结的点是什么?


  他说,第一、我媳妇会自杀;第二、我男朋友不想公开。


  我说,第一个问题你不用担心,她不会自杀的,我们总把自己想象得太重要,其实我们现在死了,没人会追随我们而去,你别看父母哭得要死要活的,但是那只是要死,而不是真死,他们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。


  他说,我活的好压抑。


  我说,没办法,这是上天给你的,每个人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。


 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GAY身上有没有共性,例如从外观上能不能看出来?


  其实,很难。


  很多健身教练也是GAY……


  有阳刚之气吧?


  绝对的!


  互联网里面有个大咖,跟我私人关系特别好,在我这边一住就是半个月,那时我也年轻,没结婚,我们俩天天出去花天酒地,泡酒吧,泡温泉,泡妹妹,那时夜总会还是比较OPEN的,酒喝尽兴了,公主会跟着音乐疯狂地扭腚,衣服一件一件的扔。


  他是GAY?


  我绝对不信,因为他是真骚,去夜总会,他走的时候能把啤酒妹抱回酒店,啤酒妹理论上是不出台的……


  为了他,出。


  不是因为钱,就是喜欢他。


  在那期间,来了个女生,她跟我讲:XX是GAY。


  我问,你咋知道的?


  她说,直觉。


  她一说,我想起了很多细节,例如他的手机屏保是一个男生,有点类似韩国欧巴的那种,这期间还有男生来找过他,那男生在这里待过几天,全程没说过几句话。


  应该是。


  我向他求证了。


  他承认。


  我心想,妈的,你早说呀,我们俩还去水库里裸泳过……


  那时的我,对这些还是接受不大了,他是来找我谈合作的,意思是让我推他的项目,类似今天的微商,也是招代理的模式。


  我拒绝了他。


  他总是找我。


  就这样,我们成了陌生人,主要原因在我,我在刻意地躲避他,我总觉得理解不了,你说女人多好,水做的,你非喜欢泥做的。


  那年,我认识了一个养骆驼的女生,很男性化,短发,我很喜欢这种发型,干练,她的老板是一个澳洲人,50来岁,在内蒙古的基地里,就他们俩人。


  我去的时候,还调侃了一句:没试试洋枪?


  她没听懂。


  因为平时我不正经,所以我开玩笑大家都能接受……


  她跟我讲,她喜欢女生。


  我问,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?这么漂亮,不是浪费了吗?


  她说,有逃避的因素。


  我问,家里人是不是逼你结婚?


  她说,是。


  我问,你能生孩子不?


  她说,肯定能。


  我问,你女朋友呢?


  她说,结婚了,生娃去了。


  中间几年,我们也没怎么联系,2011年,我去满洲里,路过她那里,她有了新女朋友,蛮漂亮的一个东北大妞,戴个大大的耳环,笑起来小酒窝很甜……


  我总觉得大耳环应该喜欢男人。


  内蒙古喜欢喝酒,白的,她们俩肯定不是我的对手,那女生坦白了,她喜欢男生,硬被她掰过来了,喜欢女生了,而且她是徒步的驴友,过来野驴的时候认识的,喜欢这种如诗一般的生活,就来了,剧情简直就是国产版的《断背山》。


  我问,考虑过结婚吗?


  她说,以后我们可能会收养个孩子,一直在这里过着牧民的生活。


  我蛮有好奇心,我想征服了她,不是大耳环女生,而是短发女生,难道跟男人在一起真的没有快感?


  好奇害死猫……


  我勾引她,她虽然不上钩,但是假如我有什么想法,她肯定会接受,为什么呢?


  没有为什么,她太尊重我。


  使我想到了一个成语:味同嚼蜡。


  没办,只是试探了一下,我坏不?


  够坏!


  但是看她们俩接吻,那真是甜蜜,吻得天昏地暗,原来女人跟女人接吻才是最美的,仿佛两条母蛇纠缠到了一起,一点也不避讳外人的存在。


  养骆驼赚钱吗?


  不赚钱,我认为养殖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,你跟农民伯伯相比没有任何优势,很难产生增值收入,内蒙古批量养骆驼的太多了,别说内蒙古了,现在内陆养骆驼的也很多,例如唐山、济宁。


  有篇新闻:《唐山80后女大学生平原上养起骆驼》。


  能赚钱吗?


  不赚,为什么上新闻?


  第一、寻找客户。


  第二、推广幼驼。


  短发女生除了养骆驼,还养鸵鸟,不叫鸵鸟,类似鸵鸟,是澳洲的一种大鸟,我去澳洲的时候见过。


  还养袋鼠。


  这些东西统统都不赚钱,因为最终还是卖皮卖肉……


  什么东西赚钱了?


  羊驼。


  莫名其妙火了。


  这玩意真的好看吗?


  洗干净了蛮好看的,我们在新西兰见过N多,身上味道特别浓,也脏,一点都不好看,人靠衣装,马靠鞍,只是打扮打扮显得很萌而已。


  最美不过想象。


  袋鼠,是不是在想象中很可爱?


  我们在澳洲见了无数的袋鼠,跟农村的羊又有什么区别呢?你真以为袋鼠有个袋子?那袋子几乎看不到。


  特丑,像畸形的羊。


  羊驼为什么赚钱了?


  是看到这个商机的人多了,他们需要买幼驼。


  当时,在内蒙古养羊驼的那群人多是济宁的,他们看到了商机,原来卖皮不赚钱,卖肉也不赚钱,卖什么赚钱?怂恿别人养殖创业卖幼仔赚钱。


  于是,他们开始霸占百度贴吧。


  养驴、养骆驼、养马、养狐狸、养……


  不信?你去养驴吧看看就知道了,济宁是主力军,选择养殖创业的人,学费是少不了的,买贵了,买假了,什么都会遇到。


  山东滨州有个藏獒基地,算是山东最大的了,门口拴了一只看门狗,雪白色的,这只狗曾经是这个基地的王牌,咋沦落到这个地步了?


  三个月大的时候,老板从马俊仁那里买回来的,花了50万,说是獒王之后。


  越长越业余。


  只能拴在门口当看门狗了。


  这就是学费!


  这也是我对养殖、种植的看法,若是产品没有附加价值,那么是没有竞争力的,因为门槛太低了,看看烟台苹果就知道了,当年一亩地能收入10万元,如今呢?种植面积越来越大,大家都不赚钱……


  市场经济决定的。


  除非,你有核心竞争力,能卖出附加值,例如你卖的是宠物狗,从美国原装进口过来的拉布拉多,别人一只小狗只能卖300元,而你批发价都要3000以上。


  七八年前,有河北读者联系我,他是从宁波港进口做多肉植物的,问我有没有兴趣合作,主要是从韩国进口。


  我心想,这玩意有啥意思?农村多的是,我们都拿这玩意喂猪。


  我对这些没兴趣。


  后来,他还真赚了不少银子,因为进口管得越来越严了,甚至主要靠走私了,而他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样本,可以批量繁育了。


  各地种植的越来越多,他提供了种苗。


  这个项目,我什么时候意识到很火了?就是我媳妇把阳台上摆得密密麻麻时,原来女人喜欢这玩意?


  是不是市场已经饱和了?咱认为应该已经饱和了,淮安的燕子姐上了几个大棚做这个,他们本身是做淘宝的,高峰时一天发货上万单,甚至圆通都是他们自己承包的网点。


  昨天我问了一句,燕子姐说属于淡季了,一天几百单。


  他们走的是低价模式。


  我们群上有个女生,徐州的,也是做花卉的,她做了一个很奇葩的玩意,扑蝇草,很多人以为养了这玩意家里就没苍蝇了,其实这只是玩具式的花卉,类似含羞草,家里有孩子的普遍会养上几盆,给孩子科普的,我家也养着。


  一个月,几千单。


  奇葩不?


  我问,你咋想到的这玩意?


  她说,我看了BBC的纪录片,里面讲了这个植物,我觉得蛮有意思的,就决定做这个。


  我说,那纪录片我也看过,《生命》。


  她说,我特别喜欢看这类纪录片,里面出现的一些有意思的植物,我就到淘宝上搜索一下,看看有没有人做盆栽。


  她跟普通女生不一样,好奇心特别重……


  去年还做了一款产品,把新鲜的无花果叶子、茉莉花做到普洱茶里,那味道很特别,既有无花果独有的香味,又有茉莉花香,还有茶香。


  不纯粹?


  有人偏偏喜欢不纯粹,例如女人。


  我问她是受什么启发?


  她说,木瓜铁观音。


  我说,那茶我也喝过,女生很喜欢,造型也很奇葩,既苦又甜。


  她问,你觉得无花果与茶叶组合如何?


  我说,我不建议三者组合,我建议两两组合,例如无花果+茶叶组合成养生茶,例如壮阳主题的,这个也是事实,例如茉莉花+茶叶,针对女人市场,女人喜欢闻香,但是茉莉花茶有人做到极致了。


  她问,谁?


  我说,张一元。


  她问,男人对壮阳主题敏感吗?


  我说,生怕失去,懂不?所以无花果叶子+茶叶会是非常好的概念,都是绿色的,非化学的。


  她说,我现在没有精力做这些,只是好奇,做做测试。


  我说,无花果茶,最好的是无花果切片,晒干,尽量选已经成熟的无花果,有股甜甜的味道。


  她问,我有个项目给腚疼做如何?


  我问,什么项目?


  她说,摆摊卖多肉。


  我说,不合适。


  她问,为什么不合适?


  我说,他是大学生,咋能干这个呢?


  她说,我自己都经常去摆摊,很快乐的一件事,晚上吃过饭,我开车去步行街,就摆在车上,每次带30盆左右,不用两个小时就能卖了。


  我问,你卖的什么?


  她说,心形火龙果,用咖啡杯子种的,非常漂亮,我找照片你看看。


  一看,的确美……


  我问,成本?


  她说,2块钱。


  我问,卖多少钱?


  她说,要价30,卖20。


  我说,那你可以批量做,批发呀!


  她说,南京、苏州、无锡那边都有学生从我这边拿货,他们在校园里摆摊,卖得很好,我批发给他们6块钱一盆。


  我一直都觉得创业是有天赋的,她就属于那种商业嗅觉非常敏锐的人,但是她也有局限性,就是她是个女人,很难看得更长远,更立体。


  他父亲是做机械加工的,其实类似DIY,就是进口过来零件自己组装,然后再出去,主要是压路机。


  我一直在想,经济形势这么不好,这玩意还有人买吗?


  她说,卖得一直都很好,因为这样是补路系列,包括吹风、灌胶,我也搞不懂,一个系列。


  我问,人家为什么不买徐工的?


  她说,我们便宜。


  我问,怎么推广?


  她说,主要靠网络推广呀,业务员天天在网上发广告。


  我问,一个月能有多少营业额?


  她说,200万左右吧。


  我问,那也不多啊,业务员能提成多少?


  她说,具体我也说不准,反正卖个20万的机器能提1万多,我们属于小企业,徐州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太多了。


  我问,主要是政府采购吗?


  她说,一半一半吧,还有一大部分是中介来采购的,他们再供货给市政。


  我问,业务员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?


  她说,1万以上是常态。


  我说,那可以让腚疼在家发帖呀。


  她说,真的可以,其实不仅仅可以卖我们家的机器,还可以卖类似小品牌的挖掘机、矿用机械等,徐州这边有专门的互联网团队,专门接这类推广业务,按照比例拿提成,一个月不少赚。


  我说,这个事好,没有竞争。


  她说,也不是没有竞争,是厂家一般不懂得怎么推广,而互联网公司更有优势,因为他们懂得怎么推广。


  我说,天天去百姓网发广告就行。


  她说,我们也做外贸。


  我问,欧美会从这里进机械吗?


  她说,那倒不会,我们零件都是从他们那边进口过来的。


  隔行如隔山,这些事,咱研究不了……


  我问,老外喜欢大型的压路机还是中型的?


  她说,这个问题其实蛮复杂的,你有没有发现欧美的高速公路基本上是与地面持平的,但是中国的是高出地面的。


  我说,是的。


  她说,老外是挖坑、回填,我们是垫起来的,我们的作业方式是拉上很多土,用一个大型的压路机反复地压,老外的办法比较笨,有点像千层饼,填上一层土,压一次,再填上一层,再压一次,所以不需要一个太大型的压路机,可能中型的就足够了,但是路面非常的结实。


  我说,我们是速成主义者,老外盖个楼要几年几十年,太费劲,盖个教堂动辄几百年。


  有时我在想,在一个速成时代,慢行是不是逆行?


  我们身边充斥着速成的成功者与慢行的失败者,当然心灵鸡汤一直都在让我们慢下来,慢慢来,去努力打造自己的绝活。


  打造啥,咋打造?


  人家都用苹果7了,我们还在努力打造最时尚的BB机?


  那是BB机,不是BB霜。


  那天,一起喝茶,电视上播了BB霜的广告,牛哥一脸无辜地问我们:还有这个霜?!


  …………本集完,明天见……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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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B、不强求、随心、随愿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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