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往事

  我们上大学时,游戏还是比较少的,主要就是CS与传奇。


  几乎每个男生都会玩CS,现在貌似大家玩的更高级一些了,叫穿越火线。


  2005年,我做了一个实业项目,真人CS。


  现在回忆起来,都蛮佩服当年的自己,咋那么有想法呢?是真的佩服,就差对着镜子磕头膜拜了。之前我体验过彩弹、BB弹,我觉得传统的真人CS存在一个问题,就是只能近距离对射,无法实现战术安排,例如无法狙击,无法扫射,超过30米准确性也不行,而CS的魅力恰恰在准确性上,我想去改变这个局面。


  于是,我决定开发激光版的真人CS枪,激光是直线传播,准确性没问题,还可以配狙击镜,衣服上带有激光接收装置,可以用来反馈是否中弹……


  射击时有真实的后坐力。


  中弹时,衣服有局部震动,同时自动锁枪,你都死了,自然就失去了射击权。


  我设计出成品的时候,才22岁,年轻不?我负责出思路,两个无线电老师帮我研发,开模具成本太高,只能对市场上质量比较好的道具枪进行改装,先出实验品,技术成熟时再开模具,这玩意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,唯一的技术含量就是需要烧一个芯片,用来计算子弹数量、中弹部位的。


  当时,开发这款真人CS的初衷不是为了卖钱,而是为了在大学城附近搞个真人CS基地,当时我有很多奇怪的想法,我们学校东边是庄稼地,庄稼地东边是大海,我甚至想承包庄稼地挖战壕,模拟抢滩登陆,疯了吧?


  我还专门做了一个网站,讲述我的真人CS的,类似开发日记,还写自己的一些设想,那几年,一搜“真人CS”我就排第一名,N多人给我打电话,多是军事迷,问我多少钱一套?我说我不卖。


  有次,接到了一个天津的电话,手机号特牛B,尾数9999,问我在哪个城市,他能否过来考察一下?我同意了,他们一行俩人,拿着诺基亚E71,相当于今天的苹果6PLUS,问本地最好的酒店是哪里?入住,还请我和老师吃饭,花了300多块钱,真奢侈,他们俩高度赞扬了我的创业精神,年龄这么小就这么有闯劲,即便是在天津也很少见到这么优秀的创业天才,不得了,不得了……


  我甚是高兴,他们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,认为还是不够完美,我们也讲述了自己的苦衷,没钱。


  他们告诉我,愿意用他们公司20%的股份来收购我的项目,他们公司注册资金100万,这样就相当于拿20万买断了我的项目,后期研发投入由公司来出。


  我同意了,因为整个项目研发我只投入了5万块钱。


  这个事,是俩大哥单独跟我商量的。


  我觉得太完美了,我只是不确定一点,你们给我20%股份,我要交多少钱?因为我没钱了,他们说不用交,甚至建议我毕业后去天津工作,公司可以给我副总的位置,还可以给我配司机。


  哇,配司机?


  你知道我怎么理解股东的吗?就是老板的意思,每天坐着小汽车去公司,看看报纸,喝喝茶,每年能分个几十万,这还了得嘛,完美生活。


  我们农村人怎么理解都市人的生活?穿皮鞋、接电话、看报纸、喝茶水,若是能坐坐小轿车,那就是大领导。


  而我直接就能过上了,岂不是掉进蜜罐里了?


  说白了,在2006年以前,我是没有真正接触过社会的,我对整个世界的认识还停留在村子里。


  我跟老师商量这件事。


  老师反对。


  因为这件事,我对老师非常非常的生气:你是阻拦我过上好日子吗?你不是希望我幸福吗?为什么关键时刻不帮助我呢?


  老师说,你有没有反过来想,等于他们空手把你的项目套走了。


  我说,人家是给我20%的股份,公司是做化工的,年年赢利,年年分钱,咋可能是空手套走呢?


  是我第一次跟老师发生争执。


  最终老师顺从了我,天津大哥之一就在我们学校附近租了房子,天天监督二代研发,第二代又投入了3万元,第三代又投入了5万元……


  事后,老师也蛮愧疚的,因为他也想赚这些研发费用,所以在坚持否定我的同时又动摇了,往左是拯救小董,往右是可以赚到研发费用。


  最终老师让我选择了试错。


  事后我在反思这件事,年轻人就是初生牛犊,是不应该去规劝的,就应该鼓励去试错,被老虎咬了屁股,下次就不敢了。


  我现在也总是想劝别人,但是一想起这茬,我又忍住了。


  最终结果呢?


  承诺给我的股东身份,到现在也还没给我办理,不知道是不是忙?一拖拖了11年,年轻人跟大哥玩,就别想着算计大哥,因为最终结果一定是被大哥算计,我们跟大哥合作,不是指望大哥能帮我们赚到多少钱,而是要把自己定位成大哥的赚钱工具,但是我们也能获取别的收获,就是大哥的经验。


  我跟王锐做过专题探讨,就是那些年我们合作过的大哥。


  经验出奇的一致。


  大哥找我合作,我就直接把自己定位成:牛、马。


  例如有大哥找我推广,他让我推广什么我都干,分成?


  你想多了,大哥能找你,是看得起你。


  若是想算计大哥?


  那,离死不远了。


  天津俩大哥是超级军事迷,他们认为一代产品还是太LOW,缺少霸气,若是能像正式装备一般就牛B了,可以吸引无数专业的军事迷,当时我对军事迷市场并不了解,他们搞来了美军装备,现役的,在这个基础之上进行改装,例如在头盔里植入8个激光接收点,胸口的口袋改为硅光板的,前后左右有10处接收点,打中胳膊是负伤状态,打中胸口是OVER,直接锁枪。


  卖给军事迷。


  俩大哥的意思是让我把真人CS的网站也交给公司。


  我交了。


  他们的目标客户是军事迷,但是打电话最多的是旅游景点,真是每天都有咨询的,也有过来参观的,但是叫好不叫座,为什么?


  旅游景点针对的多是游客,他们只是热闹热闹,不在意准确性,另外装备要简单、牢固,而电子类的还是太娇嫩,另外这么一套装备穿起来很费劲,洗起来更费劲,针对游客不现实。


  谁试穿都觉得很完美,若是出去试玩两局,觉得更完美,但是就是没人买,军事迷也有来参观的,普遍觉得价格太高了,一套1万8。


  在我关注的时间段里,一套都没卖出去。


  但是,大家都很有信心,毕竟每天都有人打电话咨询,我也一直在等待自己做股东和配司机,这个项目他们接手以后就不让我插手了,毕竟我不是军事迷,我无法理解他们对军事和战术的痴迷,我只是玩过CS而已,第二代开发出来以后,他们想开发第三代,就是无限接近于真实装备,想成为训练辅助设备,想走入部队,去帮助战士们训练,据说他们有自己的渠道。


  那我就想点别的事吧。


  平时,我脑子里有蛮多古怪的想法,我在想,我的激光项目被他们收购了,我为什么不去想一些更有意思的创意呢?也许再遇到伯乐。


  2006年2月6日,我正式开始写日记了。


  一写,写到现在。


  所以,他们俩才是我人生的贵人。


  后来我为什么没有去计较那5万块钱?因为我一写日记,突然火了,就是一瞬间成了小名人,哪还在意那5万块钱,我感激还来不急,要不是你们,我哪能写文章呀?!


  天津大哥是带我开过眼界的,例如带我去天津吃过800元一条的鱼。


  我靠,天津消费真高。


  去年,欧洲队友组织聚会,去泰安玩拓展训练,说是有真人CS,问谁愿意报名?我肯定愿意,神枪手,算是半专业的……


  我、春风、四哥,他们俩是退役的兵哥哥,我当队长。


  我们三个挑战剩余伙伴,他们十多个,有男有女。


  BB弹,约好了,射中举手。


  他们貌似也不嫌疼,射中了也不举手,反而继续射击,最终也不知道我们赢了还是输了,我打中他们,他们不举手,他们打中我,我也不举手,最初还隐藏射击,后来干脆跟机枪似的对射。


  只为了哈哈一笑。


  基地里有另外一队人,5个年轻小伙,有30来岁,一身美军装备,全部带有手台,而且是喉结通话的,就是你不用发出声音来,队友也能听到。


  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打一局。


  我一看,这是军事迷,还讲战术布置,还有手势暗号。


  他们的意思是五个人打我们全部,我们藏在山里,他们扫山……


  我心想,你们也太自信了吧?


  干脆,这样吧,我们三个,你们五个,我们来一局,约定,打中必须举手。


 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,我们从左边出发,他们从右边出发,谁能拿到中间的旗子为胜。


  他们商量了半天战术。


  我跟春风和四哥说,非常简单,你们俩都不要带枪,把身上的东西都放下来,俩人一起往上跑就行,直接拿旗,我往他们后面跑。


  我们都没带枪。


  旗子就这么轻松拿到了……


  为什么?


  大家都是业余玩家,没人真的能做到移动射击,特别是俩人同时朝一个目标跑的时候,他们的战术就乱了套,不知道应该瞄准谁,关键是我朝他们基地跑,他们肯定把焦点集中在我身上,五个人同时朝我射击。


  我横向跑,射不到的。


  你看,你们不行吧?跟你们玩,我们连枪都不用。


  他们平时怎么玩?要彼此射击,装的很准的样子。


  哪那么费劲,不战而屈人之兵,当年做激光项目的时候,我天天研究兵法,你看着学散打的很厉害吧?但是打不过老娘们,老娘们又抓又挠,中国兵法博大精深,不是战术的战术,才是真正的战术。


  他们可能也第一次遇到我们这样的无赖,无奈地笑了。


  闲聊了一会,我问他们几个有没有人是退伍的?


  都不是,只是痴迷。


  我心想,真这么痴迷,去当兵就是了,简直比兵哥哥还痴迷,从头武装到脚,还随身携带伞刀,还用什么对讲机,我们都是直接靠喊……


  但是,我理解他们,痴迷。


  我遇到过更痴迷的,深圳的,他喜欢收藏军品,去腾冲收JEEP,二战时期的,他收藏了N多,因为收藏JEEP还跟唐师曾成了哥们,唐师曾也是超级军事迷,喜欢军品,从袜子到包包,全是军品,包括手表。


  唐师曾喜欢什么,他就帮着淘什么。


  不要钱。


  唐师曾有多大的影响力,那是头号自媒体,粉丝质量绝对高端,帮他推广军品店,他的客户60%来自于唐师曾的推荐,回头率非常高。


  千万不要低估了自媒体的威力,上个月,有个准备环驾中国的小伙,还是个学生,他找自媒体推广了一下,有200多人赞助了他,每人赞助2000元,一辆宝马3系就这么出来了,找人推广未必需要花多少钱,可能只是几千块钱,甚至不用花钱。


  因为,这是一个信任转嫁的过程。


  继续谈军事迷。


  从青岛火车站打车到机场,司机是个军事迷,给我讲了一路,讲到了粟裕时,眼泪都出来了,我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痴迷。


  我问,你真喜欢这些东西吗?


  他说,我太喜欢了,我曾经的梦想就是去社科院工作,专门研究中国近代战争。


  我问,有没有乘客特别喜欢听你讲故事?


  他说,有次我在崂山那边拉了一个乘客,我给他讲了一段胶东历史,就是日本军占领青岛的故事,到了目的地他还没听完,非给我50块钱让我把故事讲完。


  说实话,他是蛮有感染力的,不夸张,不浮躁,讲故事娓娓道来,但是非常的煽情,使我总想起《中国好声音》里的朱克,就是那首《离不开你》,朱克就唱了这么一首好歌,但是听了,眼泪就出来了。


  原来,真有军事迷、历史迷。


  我学过一段时间的地理、历史、宗教,导师是孙老师,他经常在高校讲宗教,最初信佛,现在信基督了,他怕我有立场会影响写作,所以讲宗教的时候是同步进行的……


  他还研究啥?


  历史!


  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辩论?


  什么辩论?


  就是各个派系的辩论,就在英雄山脚下,每天都有辩论,你可以自由辩论,可以组团辩论,内容那是相当的激烈,我去的那天是辩论的朝鲜半岛何时能统一。


 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。


  据说,安全部门的人每天都在这里盯着。


  我靠,原来济南这么大的城市跟我们村一样,也辩论这些呀?我们村辩论的比较粗糙,只是凭主观辩论,谁好谁坏,例如曹操好还是刘备好,辩论这些。


  论据都是戏剧里的。


  但是,济南这边不同,辩论得相当的激烈,而且有理有据,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穿的很正经,我作为路人甲旁观了一会,就有三四拨人过来游说我,也不算游说,就是朝我倾诉一通,讲述自己的论据。


  他们只是想寻求认同感?


  据孙老师介绍,每个城市都有类似的辩论地,每个城市都有一群热衷于思考、参与国家大事的人。


  一对比,我们活的太小我了,我们只关注自己的柴米油盐。


  会不会打起来?


  打起来不止一次!


  我原以为80后都跟我一样,不关心大事,只关心自我,2012年我买了一辆PALADIN,当时恰好你们不是在闹着保卫钓鱼岛吗?有读者就质问我:你为什么买日本车?


  我就好奇了,我买辆车又咋着呢?何况这车也不是日本产的,郑州产的。


  我觉得不可理喻。


  一直到什么时候我才觉得事情比较严重呢?


  就是车友会不断发出提示,要求大家最近不要开车出门,有车友的车子已经被砸了。


  原来,真的这么恐怖。


  烟台大姐在海参公司做高管,那是一家日本加工企业,去了一群人,准备砸,她以一抵百,硬是让众人放下了屠刀……


  厉害!


  我以前写过一个女村官,她跟我讲,农村老头之间打架,多是因为国家大事,理论着理论着,拿着马扎对战了,然后升级了,儿女也参与进来了,马扎换成了锄头铁锨。


  这个,我绝对信。


  我爹就天天去小卖部门口上朝,什么都操心,前些日子他们在讨论美国研发出来了比火箭速度还快的火车。


  我心想,你们真牛B,什么都懂。


  前几天,我到芜湖,晚上出去找地方吃饭,一家土菜馆,20多个人在聚餐,是铁血论坛的,他们说的多是方言,我听不很懂,他们喝酒是打圈,就是一敬一圈,真能喝,说话声音总是很激动,要站起来对指着理论……


  军事迷咋总喜欢理论呢?


  年龄都比较小,30岁以内,吃饭是AA,我坐旁边听了一会,讨论的全是武器,甚至是太空战争。


  我心想,你们喝多了别打起来。


  到了芜湖,新闻自动就切换到了芜湖当地新闻,一翻,蛮有意思,麦当劳发生了砍人事件,是军事迷之间的恩怨。


  理论起来多费劲,直接砍吧。


  他们彼此认识,但是不知道姓名,就是经常喊着到麦当劳谈论军事,被砍的是来芜湖打工的青年,与砍人者存在意识冲突。


  很委屈。


  可以百度,有新闻。


  我有个女队友,离婚了,离婚的理由就是老公太关注国家大事了,每天必看《新闻联播》,跟人讨论的全是国家大事,可是连基本工作都干不好,整天泡在时政要闻论坛。


  她理解不了,咋还有这样的男人?


  跟我讲,我也觉得蛮奇葩的,男人的职责不就是赚钱吗?我们去操心那些我们操心不了的事干嘛?


  但是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痴迷点,这就是他们的爱好,你管不了。


  羽毛球论坛上有个帖子,讨论什么人可能成为高手?有两点要素:


  第一、球痴。


  第二、年轻。


  你一旦痴迷了,你就会反复研究,反复钻研,甚至旷工去练球,我们球馆就有,下午趁领导不注意跑来练球的,还有就是开出租车的过来打球……


  当时我写过这么一段话,若是一个小伙20岁以前疯狂地练球,父母是高兴还是反对?肯定高兴,万一成了林丹呢?


  若是30岁以后还在疯狂地练球,家人是高兴还是反对?


  高兴的概率很小了。


  你这么大年龄了,也不工作,整天就知道打球,关键是你也没打出个名堂来,你就是县业余冠军又如何?随便从体校里摸出来一个学生就打得你找不到北。


  我去深圳玩,又认识了一个军事迷,也喜欢玩军事户外,例如搜救、对战之类的,装备很齐全,甚至有些东西是违禁品,铁血论坛有个说法,军事迷,迷着迷着就成了间谍……


  有一定的道理,他们有超强的求知欲,什么都想知道。


  他家挂了一个很大的世界地图,上面标注着美国各个军事基地的位置,还标有配备的导弹型号。


  全是用便签纸手写上去的。


  若是拍现代战争的电影,这是很好的取景,你看,多么的专业。


  就是喜欢。


  他搞了一个军事迷基地,也是玩真人CS,不过他们玩的比我们专业,是真的匍匐前进,仿佛自己是侦察兵。


  他们打得如火如荼,我爬着梯子去摘荔枝去了。


  他们觉得玩的很专业,我觉得太LOW了,有啥意思,你射中了我,我射中了你,BB塑料弹打在身上就是一个红点,很疼。


  坐到一起,他们就讨论装备。


  我也谈了自己对真人CS的认识,要说准确性,还是激光的有准确性,若是占领制高点,一个狙击手就能歼灭他们所有人,但是BB弹的实现不了。


  但是,激光枪为什么不受人欢迎?


  后坐力不真实,仿佛是个玩具,我们自己研发的第三代产品就是BB弹+激光,BB弹是真实发射的,只是起到了真实体验的作用,但是是否射中,还是以激光为标准。


  说明一点,我说的BB弹不是大家理解的小孩子玩的那种,比那个专业多了,可以理解为打BB弹的真家伙。


  如今,我非常坚信军事迷的群体庞大性,看铁血论坛多火就知道了,但是这个市场我是不会再碰了,因为太敏感,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折腾进去了,不要觉得间谍离我们很遥远,也许很近很近。


  昨天,我在服务区遇到了一个老太太,开了一辆长城皮卡房车,我问她出来多久了,她说出来一年了,我问她是不是网上写连载的那夫妻俩?


  她说,我们不是夫妻,那是我同学,另外我们也没在网上写过什么,只是喜欢房车旅行,现在这个群体很庞大,开房车旅行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

  我问,你们是出来单纯的旅游吗?


  她说,出来钓鱼、摄影、写生、养生。


  我问,退休了是不?


  她说,65了。


  我问,驾照是不是一年一体检?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我问,开柴油皮卡是不是噪音太大?


  她说,还好。


  我说,我也是皮卡爱好者。


  走的时候,我看老太太倒车还是蛮顺溜的,手动挡的柴油皮卡,驮了那么大的房子,你能想象是一个老太太开的吗?


  不得了!


  痴迷,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?


  这需要看你痴迷它的同时,能给你带来什么?若是顺便赚来了财富,岂不是很好吗?若只是单纯的痴迷,平时打着工还要去麦当劳谈论军事,总感觉有些不务正业。


  何况还挨了几刀。


  腚疼要去考察羽毛球工厂,他还有2万元,想进军这个市场,迫不及待,听说安徽无为县是羽毛球生产基地,5月20日就想去,那天我生日,我必须在家,没陪他。


  我问,必须让我陪你去吗?


  他说,你去,我放心一些,帮我长点心。


  约定,21号去。


  出发时,我跟他讲,若是真的准备创业,就要明白一点,若是没有痴迷心,你是不可能成就一份事业的,我现在问你一件事,你真的痴迷于羽毛球吗?


  他说,算是。


  我问,你有没有信心一定做起来?


  他说,有。


  我说,倘若遇到挫折,你会不会放弃这个市场?


  他说,不会,我一定会成为这个行业的佼佼者。


  我问,有没有想过成为这个行业的标杆人物?


  他说,我今早就这么想的,我一定是世界上做羽毛球最出色的。


  我问,是自我催眠还是真的这么想的?


  他说,真的这么想的。


  我说,那我就陪你去,但是我认为明天你就会放弃掉。


  他说,不可能。


  我说,我预测几件事,你明天来判断。第一、我们第二天肯定回来。第二、你会放弃这个市场。第三、你会对自己很失望,觉得很失败。


  他说,我会在无为待上半个月,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市场的。


  昨天,我们回来的路上,我又问了他这三个问题。


  他说,董哥,你什么都别说了,我认输了。


  这是为什么呢?


  因为,我没有感觉到他真的痴迷于羽毛球,只是反复地暗示自己,要痴迷,要痴迷,这与真痴迷是两个概念。


  我问,你内心深处是不是觉得还是能打败笑笑的?


  他说,我觉得是。


  我说,你没有机会打败他了,因为他比你痴迷,比你用心,比你努力,你每天衣服都不湿,而笑笑的衣服一拧,全是水。


  他说,我觉得笑笑也打得很一般。


  我说,就算很一般,你也超越不了。


  他问,那我打败你呢?


  我说,用嘴很容易,若是实战的话,可能有点难度,至少近两年很难,我走过的路,你都要走,时间沉淀拉开的距离是不可能短时间被超越的,除非你是天才,但是你不是。


  他说,我心里还是不服。


  我说,你的不服永远都只能停留在心里、嘴上,而不是行动上。


  他问,为什么别人能创业,我不能?


  我说,你的人生轨迹一定是半年内回去上班。


  他说,绝对不可能。


  我说,因为你的钱支持不了半年了,半年后你靠什么吃饭?只能去上班。


  他说,我不服,除非我真的输一次。


  我说,你是不把2万元折腾上,心不甘!


  他说,我不服。


  不服就不服吧,能战胜概率的人少之又少,腚疼反驳我:一切皆有可能,包括我们跑着跑着突然翻到沟里了。


  不过很遗憾,昨天没翻沟。


  一切皆有可能,成就了多少做创业培训的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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