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、起伏

  周末,球友聚餐。


  我不是很想参加,不喝酒吧不合适。


  一喝又多。


  关键是喝多了难受,前些年比较年轻,1斤白酒下肚思维依然敏捷,不耽误写文章,如今呢?


  喝二两白酒,晚上睡不着。


  失眠。


  关键是难受好几天。


  我能不能去了说自己不喝酒?


  那不行,因为我有前科,大家都知道我喝酒……


  我找了个借口,没去,一起学球的师兄弟轮番给我打电话,我不接不合适,接了我就说在陪客户,羽毛球毕竟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,我们还是要以生意为主,大家也理解。


  大家的意思是等我,哪怕午饭吃到3点,也要等我。


  我是铁了心不去。


  他们在山上吃鸡,边吃边直播,我看了合影,四个女生,我师妹竟然也在,周青青,准确的讲她算不上我师妹,因为她本科不是我们学校的,在我们学校读的研究生,当时研究生回来不需要参加公务员考试,她回来了,当了公务员。


  公务员准入门槛是一样的,农村孩子,城市孩子。


  但是,提拔门槛不一样。


  她原来在局里上班,后来去下面乡镇挂职锻炼了,其实就是为了提拔,不断地跳来跳去,说明有高人指点,与她的家庭背景有关,父亲本身就当个小官。


  我认识她的时候,她已经参加工作了,问起哪个学校毕业的,一说,原来是校友,年龄比我小,那就是师妹,就这么喊起来的。


  交往了没多久,她就把我拉黑了。


  理由是我这个人太不正经了,写的文章毁三观……


  她不喜欢我。


  不喜欢就不喜欢,无所谓,我又不是钱,咋可能人人都喜欢呢?


  她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:真的有那么多人出轨吗?


  我跟她讲:我采访过的女人,特别是职场的优秀女性,多有过出轨行为,要么是身体出轨,要么是精神出轨,很少有例外,但是这些事她们的老公都不知道。


  她表示怀疑。


  我说,无妨,慢慢你就知道了,因为职场都有势差,有权力崇拜,高一级的泡下一级的,太容易了,不一定就是为了献媚,也许是真爱,因为越优秀的男人越有魅力,你不由自主的就崇拜。


  她结婚比较早,读研时就结婚了,跟大学同学。


  也算是崇拜吧,那小子篮球打的不错,也是我们县的,老乡会认识的,但是家庭情况很一般,农村孩子。


  她父母曾经非常非常反对。


  后来,看他们是真的离不开彼此,就同意了。


  她回县城参加工作了,他在青岛工作,她父母的建议是让他也回来参加工作,两口子两地分居像咋回事?


  虽然他们是夫妻,但是从来没过过正经人的生活,说白了,他们的婚后生活依然是大学情侣型的,没有家的概念。


  那时,她问我如何看待她的婚姻?


  我问,你幸福吗?


  她说,很幸福。


  我说,当你真的过上普通人的日子时,你会对这份幸福产生怀疑、恍惚,因为你们还没有进入真正的婚姻生活,就是柴米油盐。


  她说,可能吧。


  她依然生活在娘家,他在青岛。


  她让他回来了,俩人都住进了娘家……


  日子久了,不合适呀,就用陪嫁的钱买了一套精装修的小公寓,在我们家隔壁小区买的,48平的房子,标准的蜗居。


  矛盾来了。


  她完全适应不了他的生活习惯,内裤几天才换,有时不洗脚就上床了,经常性不刷牙。


  俩人矛盾不断。


  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,他觉得回来不得志,他一心想做生意,而她家的意思是希望他考个公务员,他不是很情愿,觉得自己被埋没了。


  这期间,她频繁地找我倾诉。


  我的建议是爱他就让他飞,遵循他的梦想,给他充足的时间……


  那时她刚参加工作一年多,还处于新人状态,单位的大姐姐大哥哥都蛮关心她的,其中有个哥哥让她动心了。


  喝了酒,他说了很多甜蜜的话,动了心,动了身。


  这些事,她也跟我倾诉过。


  我问,为什么会这样?


  她说,你说的,权力崇拜吧。


  我问,有幸福感吗?


  她说,有违背契约的愧疚,但是的确喜欢跟他在一起,那么的博学。


  我问,是不是觉得大学恋爱与社会恋爱不一样?


  她说,真是!


  我说,大学里的爱就是简单的爱,现实中的爱是一种综合实力的权衡,是需要旗鼓相当的。


  她说,我一回到家,就一肚子火,不知道咋的。


  差不多一年后,我问她还跟他联系吗?


  她说,不联系了,他把我拉黑了。


  我问,为什么?不爱了?


  她说,职场的男人是理性的。


  我问,怕你是炸弹?


  她说,也许吧!


  站在旁听者的角度,我们可以给她贴上很多标签,甚至是肮脏的,但是当面对面的时候,她就是一个邻家小妹,一个身边人,很安静,很优秀。


  所以,我一直都有个观点,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秘密,关于情与性,无论她外表是矜持的还是放荡的。


  她到下面乡镇以后,很清闲,空虚,想让自己充实,那段时间校正老师住院了,我让她帮我校正。


  校正者是最用心的读者。


  因为她要反复地推敲字面是否准确,思想是否正统,还要判断是否有风险,例如写了敏感话题触碰到了高压线,等等。


  时间长了,她入戏了,想创业,她认为自己是没有未来的,再牛B能混到正科就不错了,正科已经是局长了,而且女人混到这个级别是非常非常难的。


  她觉得一眼能望到天花板了。


  她突然懂了自己的男人,他既然不想当公务员,何不做生意呢?


  问我,他适合做什么生意?


  我心想,就是个书呆子,适合干啥?啥都不适合,就适合读书。


  她所在的乡镇属于山沟沟,与《乡村里的中国》拍摄地只有一山之隔,那地方真穷,那里有座山,山涧处有个泉眼,泉水特别旺,自喷半米高,水流量特别大,而且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,湖水清澈见底,我觉得比济南的趵突泉好看。


  现在每个乡镇、每个村庄都有招商任务,哪怕10万元的投资也可以当成招商引资,可以搞养殖、种植、旅游开发、化工项目,什么都可以。


  她问我有没有兴趣承包那个山,很便宜,合同一签30年,每年3万元的承包费,我去看了看,几乎是个荒山,若是搞成农业项目需要大量的投入,上面土质太差,以碎石为主,需要重新修建梯田,从别处买来土壤,还要修路,还要搞灌溉系统,投入不会低于300万。


  我觉得这个项目不值得做,关键是种什么?


  苹果?


  泛滥了,严重的供大于求,烟台苹果现在每年都卖不完。


  樱桃?


  没有产地优势。


  柿子?


  销路是问题。


  但是我觉得这个山是块肥肉,因为那个泉太好了,我建议让她老公拿,3万元总是拿得出吧?


  做什么?


  矿泉水,生产线非常简单,投入也不大,开拓市场并不难,就是挨着一个小区一个小区配送就是了,她还有个独特的资源,就是她妈能帮着开拓市场。


  做了。


  赚钱不?


  很少很少,一天两三百块钱,连司机都雇不起,只能亲自往返拉水,卸水的时候甚至要亲自扛水。


  他觉得委屈。


  自己孬好不说至少是个本科生,咋能沦落到搬运工的角色呢?


  不想干了。


  这个事,我是蛮看好的,因为具有积累性,关键是有噱头,纯粹的矿泉水,几乎是零成本的,做做以后可以把整个盘子卖掉。


  他不想干了。


  岳母接手了。


  岳母接手不久,把整个山转包给了一家水厂,转让费30万,但是这个事不具有可复制性,他转让的话,平价都难,他岳母有面子,没办法。


  他越想越觉得不得志。


  她总是训他,嫌他不中用。


  这期间,他考察过一个项目,与汽车金融相关的,叫以租代买,想做本地代理,她带着他来找过我,问我如何看待这个项目。


  我问,租房跟买房心理有区别不?


  他说,有。


  我说,租车与买车也有区别。


  他说,但是只要租够期限,这个车子就是你的。


  我说,这边的人都比较保守,别说以租代买了,就是贷款买车都不接受,一般都是全款买车。


  他说,那说明才有机会。


  我说,我不是很看好这个项目,因为我不会选择这个服务。


  他说,有些老板需要做生意,需要资金周转,那么可以用这种方式买车,每个月只需要支付租金就可以了。


  我问,那为什么不选择贷款买车呢?


  他说,贷款还有首付呢!


  我说,我投反对票。


  她的意思是听我的,但是他很固执,她问我该怎么办?我的建议是尊重他,支持他,任他折腾,多鼓励,算是学费,对这个社会认识的学费。


  做了,基本没生意。


  这个业务,神州租车曾经推出过,这个与中国人的消费心理有关,中国人非常在意一点:是我的。


  租的,终究是别人的。


  买的,才是自己的。


  例如我们去考察日本公寓,10年租金可以买一套公寓,我们这群中国人第一反应肯定是:买。


  而日本人则普遍选择租。


  他们傻不?


  在国内,25年才能回本,而日本10年就能回本,还有这么好的生意吗?买!买!买!


  她问我,他有没有可能做成生意?


  我说,现阶段做不成,因为他是理想主义者,你别管他了,让他折腾去吧。


  每次回县城,她都找我,那时我玩骑行,她也买了车子,周末跟着我们骑行,后来我又玩过一段时间的越野,她也买了一辆二手的JEEP,JEEP2500,2万块钱买的,也跟着我们玩越野。


  玩的越久,她越不喜欢家里的男人。


  因为外面的这群男人,普遍事业有成,又幽默,又调皮,关键是浪漫,能逗得你开怀大笑。


  而家里的男人呢?


  书呆子,干啥啥不行。


  我劝过她:少跟我们一起玩,会放大信念,同时会瓦解掉婚姻。


  她说,董哥,我跟你这么说吧,我这个婚姻,随时可以放弃,我妈也劝过我,趁没有孩子重新选择吧,但是我又不忍心。


  我说,因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。


  她说,对!


  我说,你也是理想主义者,但是参加工作后世俗了。


  她说,我醒了。


  我说,未必是醒了,也许是睡了。


  她说,差不多。


  我说,现在你要预防他做直销。


  她说,这个应该不会。


  我果然是乌鸦嘴,没多久,他真的干直销了,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判断呢?因为我觉得他的逻辑特简单,很容易被洗脑,其次是啥?他太想翻身了,所以他会到处找捷径,那时还没有微商,否则他肯定进微商。


  做直销,闹得两口子都分居了。


  濒临离婚状态。


  为什么很多人做了直销就离婚了?


  因为自己认可了前途,而出现了拦路虎,多数人不是选择调头,而选择杀掉拦路虎。


  做直销后,他把焦点竟然放在我身上了,想拿下我,喊了四个老师去办公室找我,轮番给我上课,那是夏天,每次去都提个西瓜。


  最终,我同意他拿我身份证去开个户。


  只是给他个面子,买了1800元的化妆品,他总是催我开展业务,去发展下线,我跟他讲:我买的这些产品是给了你与青青面子,而且是最后一次。


  岳父岳母和妻子一起找他谈判了一次。


  让他有个选择。


  要么,好好过日子,找个单位上班。


  要么,离婚,你继续做直销。


  他哭的跟个孩子似的,反复地说自己醒了,一会又说自己不甘心,他哭,青青也哭,父母也不好说什么,走了。


  他不干了。


  但是,他的确不忍心,他卖的是松花粉,即便是今天,他依然认为松花粉是世界上最佳的药,什么病都可以治。


  我写过一篇文章,写到我给儿子买松花粉。


  他拿去当例子了。


  他没照顾过孩子不知道,孩子用的松花粉是擦屁股的……


  2014年春天,俩人离婚了,但是依然生活在一起,有些像过家家,他们俩其实都还是个孩子,不懂得怎么相处,离婚的时候还一起咯咯笑。(离婚了?咋后面又是岳父帮忙找工作,又是一起收知了猴?跟两口子完全一样啊!)


  在一起,她烦他。


  真分开,她想他。


  他考公务员没考上,岳父帮他搞进了技校当老师,工资不高,但是也算是份稳定的工作。


  一切,都稳定起来,岳父岳母搬新家了,把原来的房子给他们住,宽敞了,心情也好了。


  2014年,我开始打羽毛球了。


  她也偶尔去打羽毛球,我们有个羽毛球群,女人本来就少,年轻女人更少,长的漂亮的更少更少。


  她在里面很受欢迎。


  大家喜欢陪她打球。


  她发现了人性的另一面,球场上的男人跟球场外的男人竟然不一样,大家竟然多有想法,有约她吃饭的,吃完饭在车里动手动脚的。


  还有一个,提出给她5万元,睡一次。


  她跟我讲:我还真心动了一下,你会不会看不起我。


  我说,没有,若是真的愿意为了睡你一次给你5万元,说明是真的喜欢你,在男人眼里5万元比女人贵多了,最关键的一点,他是不会给你钱的。


  她把他拉黑了。


  我在她心目中一直扮演着偶像的角色,那么我就要演好这个戏,接受她的倾诉,去帮她疏导心理,偶尔陪她打球,不能有任何低俗的念想。


  她是怕我的,几乎不敢给我打电话。


  球友们聚餐,轮番给我打电话,但是就她不敢,因为她怕我骂她,我在想,她为什么会去参加球友聚会呢?难道她觉得我会去参加?


  应该是这个心理。


  我太自恋了,不过事实就是如此,我若不去,她不会去的。


  2014年6月份,有个球友租我的皮卡,一天给我500块钱,她租一个月,闲着也是闲着,租给她吧。


  她干嘛?


  去河南周口、驻马店一带收知了猴,一天一个往返,一晚收20万只,5~6万元现金,能赚多少钱?


  他们对外说是一天三五千。


  对我讲是一天一万。


  实际上呢?


  对半赚!


  我们这边收购价是5~6毛/只,而周口那边是2~3毛/只,利用的就是价格差,为什么非要当日往返呢?


  活的!


  活的才是这个价!


  我的皮卡有个特殊的优势,就是一看就是玩车的,不会是拉货的车,交警不会查,皮卡是不允许拉货的……


 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事好,我急忙联系了青青和她老公,分析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,这里面唯一的难点无非就是去收,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去走一趟。


  我开车拉着他们俩,我们跟着皮卡去跑了一圈。


  去一看,收不是问题,因为镇上有固定的收购点,老百姓都提着桶去那里卖,若是想省心一点,可以3毛钱直接收当地的通货,就是当地贩子批量收购的,他每只能赚5分钱。


  跑了一圈,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太累了,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,晚上收到凌晨1点,接着往回赶,要在凌晨5点以前赶到山东。


  山东哪里?


  一进山东就行,因为就山东吃这玩意。


  进荷泽。


  他们俩都在车上睡觉,我强忍着开到了荷泽,到了地方,我把车子一熄火,放下座位,醒来时已经中午12点了,太累了。


  他们俩10点左右就醒了,在车外等我。


  从荷泽回临沂。


  我问,这个项目可以做吗?


  他说,董哥,可以做。


  我问,想做吗?


  她说,董哥,说了你别骂我们,这个事是真赚钱,但是我们干不了,太累了。


  我说,没事。


  她说,让你失望了。


  我说,没有失望不失望,其实这个市场蛮简单的,我是蛮熟悉这个流程,因为我们小时候也是这么卖知了猴,只是河南人不吃,山东人吃,就这么简单。


  说实话,我也觉得累,挨着数知了猴,数得眼都花了,还要算帐,几毛的,几块的,人也不清醒,现场又乱糟糟的……


  回来,我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。


  我喊青青吃饭。


  我问,你能找到两个司机不?


  她说,能。


  我说,直接去收通货,3毛钱收,然后连夜送到济宁、枣庄、日照,必须是早上6点以前到达市场,晚了就白搭了,因为饭店要过来采购。


  她说,这个可以做。


  我说,让你老公去济宁,负责接货,卖。


  她问,那周口那边呢?


  我说,不用管,多少钱买多少货就行了。


  她问,司机是不是要找靠谱的?


  我说,司机不经手一分钱,钱是你直接转给对方,可以让租我皮卡的那两口子负责帮你采购通货。


  她问,会不会形成竞争?


  我说,不会,但是心理上会,所以要提前打点。


  她给了两口子1万元,算是拜师费,两口子答应帮她供货,但是每只加4分钱,两口子在河南那边又设了三个收购点,不同的乡镇。


  青青和老公介入的有点晚,做了半个月左右,粗略的算了算,剩13万块钱,他们两口子要跟我分,我不要。


  我又没参与什么,这玩意真是辛苦钱,咱没资格分。


  2015年4月份,青青和老公很早就找到了我,意思是策划一下这个生意,看看有没有可能做得更完美一些?


  2015年年初,河南那两口子上报纸了,接受过采访了,N多人拜师学习,他们搞起了培训,青青的意思是这个生意会不会泛滥?


  我说,不会泛滥,你要跳出原来的思维,不一定非要去那个镇上收,而是应该划出一条线来,这条线以南产知了猴,但是不吃知了猴,例如淮安以南长江以北这个区域就很好,然后再研究地图,看看哪些地方能在5小时以内跑到山东,然后把这些区域作为你的战场。


  她说,收不过来。


  我说,每个地方都有专门收知了猴的,他们收了是为了冷藏,但是一旦冷藏再运输到山东,就没有太大的价格优势了,因为成本上来了。要提前去跟他们谈,怎么谈呢?设立一个中间站,例如淮安、徐州,你们凌晨3点前送到这里,按照3毛5一只收,他们的收购价是2毛5,一车20万只,他们就有2万元的利润,谁又会不干呢?


  她说,量太大了,咱消化不了。


  我说,直接批发给山东的冷库,4毛5给他们。


  她问,我们怎么分成?


  我说,每只我提3分钱。


  她说,咱平分。


  我说,不用,因为你们干活,我不干。


  她问,会不会有人复制我们?


  我说,复制不了。


  她问,为什么?


  我说,没有为什么,包括他们夫妻俩也不会这么干的。


  她问,你怎么知道的?


  我说,直觉。


  我们设了四个点:开封、淮北、淮安、濮阳。


  每个点辐射200公里,我把每个点200公里以内的读者找出来,然后交给青青他们,让他们挨着去拜访、考察,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拉成合作伙伴,当地人最懂当地人,我们也不谈分成只谈收购价,价格高了我们不要,就这么简单,你觉得值得做就做,不值得做就不做。


  例如濮阳辐射的200公里普遍不好做,为什么呢?


  太靠北了,他们也吃知了猴。


  我们都是先进市场,市场消化不完的进冷库,那两口子2015年没有做知了猴,因为他们搞培训赚了接近100万,已经心满意足了,感觉这个市场会泛滥,他们进军蝎子了,是反着做的,把我们这边的活蝎子贩到河南去。


  但是蝎子量太小。


  我们做的有多大呢?


  一天流水200万起,每天利润不低于10万元,因为做成了产业链,利润点自然降低,做到6月中旬了,我们发生了一点分歧。


  青青的老公想做储存。


  你看,4毛5进,等冬天就是6毛5出,冷库成本这么低,咱为什么不自己储存呢?等于把我们的利润又加大了。


  我反对。


  因为,我们赚的是快钱,资金周转周期是24小时,若是做冷藏,所有的资金咱都需要垫付,咱有这么多钱吗?


  关键的一点,万一赔了呢?


  青青爱她老公,但是她听我的,她也不同意储存。


  但是,他就是想储存。


  我否定了他,他有些不服气。


  不服气就不服气吧。


  有个哥们是山东区域的哈根达斯总代,同时他代理了内蒙古小肥羊,自己做冷库,我告诉他,让他储存一批知了猴,我可以4毛2给他供货,他既可以赚快钱又可以赚慢钱,但是有个前提,必须当天现金结算,不赊欠。


  他一核算成本,同意。


  他进了400万的货,中秋节的时候5毛5全部出手了,让另外一个冷库接手了,这个哥们也拜师了,拜谁为师了?


  青青和她老公。


  前几天,打球遇到了青青,她问今年是否还要做?


  我说,今年咱要反着做,咱做从收购到卖到中转站的环节,让他做后面的环节,因为前面的利润高,咱的优势也在那里,咱在各地都有点,你看着吧,这小子进入了这个行业,会做出花样的,因为他有商业天赋,我们没有。


  做冷库这小子为什么突然进入这个市场?他原以为每只只有几分钱的利润,没想到收购价与终端价竟然差1倍,河南的知了猴竟然2毛5一个?太便宜了!


  青青老公有钱了,也不正经上班了,算是挂职,偶尔查得紧,去上几天班。


  现在干嘛去了?


  又做直销了,还是松花粉!


  全家人又开批判大会了,不过与上回不同,这次没哭,也没闹,反而有点舌战群儒的感觉。


  没办法,翅膀硬了!


  ……………文章完,明天见………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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