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悠,自己

  我特擅长哄自己开心。


  例如骑车,肯定有不想骑的时候,那咋办?就用荣誉来诱惑自己,现在网上有N多线上骑行,从20KM~120KM不等,只要你在规定的时间内骑完就可以获得电子奖牌或实物奖牌,若是要实物,需要付20元。


  我为之痴迷。


  收集嘛!


  骑在路上,特有动力,仿佛自己正在参加骑行比赛,咋不见对手呢?跟马云说的一样,打着望远镜也找不到对手,我把他们甩在了身后。


  会哄自己吧?


  其实,按照速度我应该是倒数第一,我骑速降车去的,速度只有20公里/小时,但是速降车也有优点,就是跟沙发一样舒服。


  若是骑公路车呢?


  至少能快1/3,平时我自己骑着玩,时速都在30左右,30是骑行入门的一道槛,可以看看我以前发布的骑行数据,基本都在30以上。


  我们这里特别适合骑行,沿河公路近百公里,属于观光大道,不允许大型车辆通行,路宽车少,天然的自行车赛道。


  昨天,不知道是什么大日子,N多特勤车辆巡逻,每个村口都有人值勤,路上车辆更加的稀少,我又忽悠自己了,看吧,为了我参加线上比赛,这么多人为我护航,这是什么待遇……


  因为擅长忽悠自己,所以再枯燥的事,一旦我认可了,都会无比的坚韧,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我写了一句,肥胖其实是心理疾病。


  你真的想减肥,咋可能减不了呢?


  你每天跟我骑上50公里,试试减肥不?


  是你不想而已。


  骑行到南一环,有一辆大客车停住了,一个小姑娘,大约20岁左右,下车,问我:临沂大学怎么走?


  我说,顺这条路,往南不到3公里。


  大客车不能继续送她了,因为沂河大道不允许大客车通行,而且又是特殊日子,路口有交警值勤,大客车把她放下,掉头走了。


  我就陪着这个小姑娘朝南走。


  来参加什么专业考试的。


  她有个背包,不大,但是很沉,我用自行车给驮着……


  走出去不到500米,大客车回来了,也不管沂河大道是不是禁行了,非让小姑娘上车,要把她送到学校。


  司机白了我一眼,我能感受到他满脸的怒火。


  按理说,我应该解释两句,想想,算了,随你怎么认为吧。


  他可能觉得我要把这个小女孩给拐走,左想右想觉得不对劲,跑回来了,看来司机也是蛮有责任感的。


  只是委屈了我。


  在临沂大学南边,遇到了一位骑行的老大爷,60多岁,时速大约在15左右,我很轻松就超过了他,打了招呼,在南二环红绿灯又遇到了,聊了几句。


  我说,大爷,给您提个建议,您档位太高了,时间长了,膝盖受不了,您一定要改变这个策略,要低档位高踏频。


  他笑着说,哪学过,就是自己骑着玩。


  我说,运动一定要避免损伤。


  骑车人普遍会犯这个错误,总觉得我蹬一圈相当于别人蹬几圈……


  我带着大爷骑了两公里,大爷试着换了低档位,他觉得这么骑没劲,就是总有踩到棉花上的感觉。


  我说,虽然没劲,但是也要适应,这是避免受伤的关键。


  他问,你多久加一次链子油?


  我说,我不加油,我都是直接换链条,我去洗一次车子要60元吧?去大保一次要200元吧?但是都不如我直接换链条更省心,新链条不需要润滑,没有声音,骑起来特别爽,一条链子不过50块钱,我一个月换一条,你说哪个更省心?我跟骑友推销过我这个观点,大家普遍不认同,意思是一个月就换链条太奢侈了吧?是他们没有算过帐,另外链条一旦拉长了,会损伤牙盘。


  大爷也把我批判了一番,意思是链子骑不断就行。


  好吧。


  我又给他纠正了两个错误,一个是座椅太低,这样大腿发不出力,二是骑车时,车头总是左右摇摆,这是非常危险的,因为偶尔会有车子从非机动车道超车,你在朝左摆的那一瞬间可能正好撞到车上。


  不过,大爷身体素质很好,每天骑。


  大爷您慢慢骑,我先飞了。


  行。


  在博物馆的位置,遇到了一位女骑手,骑了一辆YAMAHA迅鹰,她给我竖了拇指,我也给她回了拇指,然后一起靠边停了,是枣庄到日照旅游的,途经这里。


  我说,装备很赞。(骑行服、头盔,都是品牌)


  她说,还行。


  我笑着问,有驾照没?


  她说,有C1。


  我说,小心被查。


  她说,从来没被查过,这个车跟电动车没区别。


  我问,你们几人来的?


  她说,5个,在前面。


  我说,我也是机车玩家,给你科普一下,没有摩托车驾照被抓到是要拘留的。


  她说,没事。


  女人可能普遍对驾照没概念,我的Vespa最近是我媳妇骑着,其实我总是很担心,毕竟她没有驾照,而且又驮着娃,她要钥匙的那天晚上,我跟她讲:无证驾驶是非常危险的,于咱自己于路人都是危险的。


  媳妇说,要么你就把钥匙给我,要么就离婚,你自己选吧。


  我把钥匙给她了。


  这方面,我对自己的要求是绝对苛刻的,证件不全我绝不上路,平时买车也是如此,我都是预订车辆,然后委托工作人员帮我把保险买好,把牌照挂好,然后我再过去开,我不挑战概率。


  但是,每个人都是自信的。


  认为,这点路,咋可能出问题呢?


  昨天,回程时,一辆崭新的车子撞了,就在我面前,稀烂了,牌照、保险什么都没有,就是刚从4S店把车子提来。


  我朋友圈有照片。


  从这个角度而言,在4S店做调车员其实是非常危险的,因为4S店调车时经常使用假的临时牌照,有的可能会买保险,有的连保险都不买……


  这些道理我懂不?


  都懂。


  但是,我能劝得了媳妇不?


  劝不了。


  久而久之也就妥协了,她真的被拘留了,还是要我去捞她,捞不出来还要去送饭,那天家庭聚餐,我又提到了这个事,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劝劝,我爹说,没事的,咱村那个谁不是酒驾被拘留了嘛,说很轻松,早上去报到,下午回来,就跟上班一样。


  好吧。


  那我能不能怂恿媳妇去考个摩托车驾照?


  她不会去的,她认为压根就不需要,路上这么多无证驾驶的,凭什么就盯着我了?


  敬畏规则也是一种智慧。


  而且是大智慧!


  媳妇每次骑摩托车出去,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摩托车真是凶如猛虎,而且连头盔也不戴,手套也不戴,可能只有一次机会……


  我们俩真是两个极端。


  用我媳妇的话,就是我属于胆小鬼系列的,每次出门都要先全副武装起来,而她呢?认为我是瞎折腾,什么时候摔过?


  人都会妥协的。


  往往以爱的名义。


  上周,店里来了一个小姑娘,买了很多书,说要找我合个影,工作人员就给我打电话,我就过去了。


  小姑娘见人还有些胆怯。


  从她胆怯的眼神里,我读出了一种黑洞,就是这个小姑娘的过往绝不简单,是个有故事、有经历的女孩。


  说得简单一点,就是她可能每句话都让人觉得很真实,但是也许她全程都在骗人,类似的姑娘我上次遇到还是2014年,在济南峰会上,一个小姑娘自称93年的,非要约我啪啪,她长的的确像个学生,骗过了所有人,但是聊到了动画片,聊起了葫芦娃,我坚信她是80后,而且跟我年龄相仿,我问她要身份证,83年的。


  后来,啪没?


  没,她让我先推广她,后啪。


  就如同很多人无法理解刘强东说不知道奶茶漂亮不漂亮是一个道理,啪不啪其实于我而言,没有半点诱惑力,但是女人总觉得这是杀手锏,可以牵着我的鼻子到处走,其实,我早阳痿了。


  我写的这些是不是都太假?像意淫的?


  我看也像。


  不过,现实比这个精彩多了。


  让黑洞坐下。


  我问,您是哪里人?


  她说,兰考,知道不?


  我说,知道,焦裕禄。


  她说,其实我是半个山东人,我妈妈是东明人。


  我问,找我啥事?


  她说,心里堵得难受,找你聊几句。


  我问,带身份证没?


  她说,应该带了。


  我说,拿出来我看看。


  她说,干嘛用。


  我说,不干嘛。


  她起身,翻包,递给我,后退。


  我问,你坐了几年牢?


  她问,你咋知道的?


  我说,我会算。(其实我是通过她递身份证给我这些细微动作觉察到的)


  她说,三年。


  我问,因为什么事?


  她说,盗刷信用卡。


  我问,你是里面哪个环节?盗信息的?复制卡的?取现的?


  她说,盗信息的。


  我问,这之前你是干嘛的?


  她说,银行上班。


  我问,是正式的还是临时的?


  她说,临时的。


  我问,你什么学历?


  她说,高职。


  我问,怎么接触到的盗刷这个领域?


  她说,当时我们有个做POS机的代理,跟他谈了朋友,他加了很多POS机群,里面就有人挨着推销技术,如何盗刷信用卡,他心动了,花了2万元学了这个技术。


  我问,是在POS机上做手脚,对不?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我问,POS机不是一拆就坏吗?


  她说,也是有技巧的。


  我问,弄了几次?


  她说,POS机我们就做过两次,洗浴中心的,专挑外地卡,复制了以后去ATM机取现。


  我问,弄了多少钱?


  她说,4万7。


  我问,没有被查到?


  她说,没有,一般都是先让客户的正规POS机出问题,然后过去维修,换上一个备用的,过几天再换回来,所以没有任何问题,而且也不是立刻就取,要等上三个月以后,被刷的人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出的问题。


  我问,取现不怕被监控看到?


  她说,不是我们自己取的,是卖给了下家,下家有人专门取款。


  我问,后来怎么被抓到的?


  她说,越做胆子越大,但是不敢做POS机了,总觉得早晚都会被查到,我们开始做门禁卡,就是刷卡才可以进入取款间的,这个门禁是可以换的。


  我问,那怎么获取密码?


  她说,用望远镜,专业术语叫ED镜,还可以录像,可以快进与慢放,挨着比对密码再复制卡片,再卖掉。


  我问,卖给什么人?


  她说,过去主要卖给取现的人,取现其实早晚都会出事的,后来就卖给导游,特别是带国际团的,做代购的,他们可以出去花,这两年则是卖给玩比特币的,我们那时没有比特币。


  我说,按照你的说法,刷卡消费很不安全。


  她说,其实也安全,不安全的主要是磁条卡,尽量的要更换芯片卡,另外在一些娱乐场所刷卡要谨慎。


  我问,你是在哪个沟翻了船?


  她说,哪个沟都没翻船,是他喝了酒跟邻桌吵起来了,被带到了派出所,审出来的。


  我说,命该如此。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我问,有多大涉案金额?


  她说,30万多点。


  我问,钱花了没?


  她说,一分都没花,全取成了现金,藏到他老家的地瓜窖里了,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,就是被抓的一瞬间,感觉突然回家了,落地了,感觉对过去这一段人生有了交代。


  我问,你知道这是违法不?


  她说,我知道,但是我太爱他了,纵容了他,甚至帮助了他,多少次我都劝他收手,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,这个来钱太容易了,不可能再有心思去上班。


  我问,他是天生坏还是?


  她说,他是那种胆子很小的人,也很单纯,就是一时鬼迷心窍。


  我问,他还有几年出来?


  她说,最快2020年吧。


  我问,你在等他,对不?


  她说,以前是。


  我问,有没有跟他父母接触过?


  她说,他父母不接受我,总认为是我把他们的儿子拉下了水,其实正好相反,我是被拉下了水。


  我说,年轻人是不该碰金融相关产品的,一不小心就走歪了。


  她说,你说对了。


  我说,拘留所里,十个人有六个与信用卡有关。


  她说,出来以后,找工作,处处受歧视。


  我问,你是要来我这里上班?


  她说,没有。


  我说,其实,我不该写那些,以至于总吸引这类读者前来,这半年,我接待了十多个。我以前写过,为什么狱友最终又跟狱友走到一起了?因为大家相互不歧视,大家都把我当狱友了,每到吃饭时间,大家在一起聊天,都聊当年在里面当老大多威风……


  她说,我不是来投奔你的,只是有心结了。


  我问,什么心结?


  她说,你说对了,出来找工作,四处碰壁,我就投奔了一个狱友大姐,她还在里面上学(坐牢的意思),她老公搞了个工厂,做衣服回收的,主要是洗涤、分类,我过去帮忙,做行政。


  我说,你们俩搞到一起了。


  她说,是的,他比我大20岁,上周,他离婚了。


  我问,你怎么打算的?


  她说,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我原以为听到他离婚的消息我会很兴奋,可是当他就那么走到我面前,我突然觉得好难过,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,我前男友其实真是被我害的,他太爱我了,就想买上房子娶我,若不是因为这个事,他是不会起歹心的,我若是这么离开他,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。


  我问,你搬过去住了吗?


  她说,搬过去了,但是我觉得特别难受,到处都是大姐的照片,衣柜里也是大姐的衣服,我总觉得她随时会回来。


  我问,大姐还有几年?


  她说,两年。


  我问,出来会杀了你不?


  她说,有可能。


  我问,这个男人如何?


  她说,年轻的时候混过,现在做生意,比较踏实。


  我说,左青龙右白虎。


  她说,的确有纹身,是条鲤鱼。


  我问,假如你有1000万,你会选这俩男人里的谁?


  她说,都不会。


  我问,这个男人会跟你领证吗?


  她说,应该会,没提过。


  我问,你父母婚姻状况如何?


  她说,还好吧。


  我问,他们什么意见?


  她说,让我相亲,是在农村。


  我说,你不甘心。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我问,现在的这个男人有钱没?


  她说,还好,有辆Q5。


  我说,你找我就是帮你二选一,对不?


  她说,我也不知道找你干嘛。


  我说,还有一种方式,就是你换个城市,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,隐藏自己的过往。


  她问,万一谈了恋爱,对方知道了呢?


  我说,即便知道也白搭,因为他爱上你了,就包容了这一切,另外,这些事你不说,别人一辈子不知道,你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,谁都无法知道。


  我曾经摘抄过一段话:我们永远无法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的真相,包括双亲、至爱。事实上,我们自己连自己也从未真正了解过。我们常常企图了解另一个人,但走进一个人的生活容易——走没走进一个人的心,却是无可判断的。


  她问,那你怎么知道的?


  我说,你身上还有一些里面的行为细节,需要时间来淡化。


  她问,路是不是都是自己选的?


  我说,路是强者才有资格选的,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并没有选择的权利,只有被选择的权利,任你怎么挣扎,也只能随波逐流,命运怎么安排你,你怎么受着。


  她问,我属于哪种?


  我说,属于逆来顺受型的。


  她问,你如何评价我?


  我说,通过短暂的接触,我觉得你深不可测,因为你身上披了一层又一层的伪装,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。


  她说,都是真的。


  我说,遇到你这么深邃的人,我都会习惯性打个问号,不急于下结论,而是沉上几天,我再反复去咂摸每个细节,曾经有个女读者去找牛哥倾诉,我也在现场,这个女读者说自己被同事QJ过,被老师QJ过,被自己的亲姑父QJ过,牛哥都信了,但是我不信,因为那个女的特别像你。


  她说,我发誓,今天说的都是真的。


  我说,不需要发誓,我跟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让你照照镜子,就是为什么会给懂懂留下这样的印象?是不是给别人也留下这样的印象?!


  她问,假如你是女的,二选一,你选谁?


  我说,我选择清空自己的过去,重新开始,以后的日子,遇到谁,我选谁。


  哭了,很伤心。


  送她走。


  她转身说了一句:其实,我从小就没人疼,我是个孤儿,谁对我好一点,我就对谁奋不顾身。


  我们总觉得能主宰自己的命运。


  其实,不能。


  因为,每个人都跳不出路径依赖。


  女人的悲剧,多出在了四个字:好吃懒做。


  但是,悲剧的女人普遍不认同这个观点,认为是自己运气不佳,遇到了渣男……


  没有谁会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,范冰冰不比你漂亮几百倍?你看人家努力不?一直奋斗在第一线,一直在进步,而你呢?


  讲个故事。


  民国时期,有个妓女,面容娇好,身材也好,每天都能多接客,其他妓女吃粗粮,老鸨子给她包饺子吃,拿着比自己的亲闺女还亲。


  后来这位妓女染上性病,不能接客了。


  老鸨子不养吃闲饭的人,把她活埋了。


  看似是妓女与老鸨的故事,其实也是男女之间的故事,你没价值的时候,对于一个家庭而言,你就是个累赘!


  一这么说,女人们又跳出来了,你这是标准的大男子主义,你真狭隘,你知道一天接孩子有多累吗?没有老婆帮你接送孩子,你能安心工作吗?


  你说的都对。


  那我问一句,那些上班的女人的孩子,都不能上学了?!


  活着,不仅仅是为了安逸的生活,而是要让自己活得有意义,所以,工作还是要有的,否则有啥意思?!一不小心就忙着四处崇拜去了。


  我说多了,其实这也是我跟这个女孩交流最深的感受,她一直都纠结于:谁能养我!


  小律师又找我了。


  问了我一句:你爱我吗?


  我说,爱。


  她问,你会为我而死吗?


  我说,不会。你呢?


  她说,我也不会。


  然后,各自都觉得没趣,没再继续聊下去。


  其实,我应该回答:我会。


  她也会回答:我会。


  可是,我知道我不会,为什么非去忽悠她说我会呢?只是因为女人普遍认为爱情可以让一个人献出生命。


  你想多了,忘记了告诉你,《泰坦尼克号》是假的。


  还有,爱情是战胜不了阶层的。


  但是,我们普遍认为,会。


  《简爱》有这么一段话,你仔细琢磨琢磨,我先给你出道题,你对王思聪不来电,但是他对你发起了猛烈的追求,你认为你会拒绝他吗?


  这段话是:你以为我贫穷、相貌平平就没有感情吗?我向你起誓: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,我会让你难于离开我,就像我现在难于离开你一样。上帝没有这样安排。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。就如同你我走过坟墓,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。


  晚上,小律师又找我。


  她问,你知道大家为什么围着你吗?


  我说,知道。


  她问,你会不会觉得悲哀?


  我说,不会,大家围着我,不是围着我这个人,而是盯着我手里的读者,意思是只要我提一提,可能就会让其平步青云,假如我帮一个做微商的招募代理,可能瞬间就是过百万。


  她说,我替你觉得悲哀,老是被利用。


  我说,不能这么理解,当大家都不搭理我时,才是最悲哀的。


  她说,也是。


  我说,对待自媒体的态度,普通人都是忙着崇拜了,崇拜就意味着买单,各种买单,还有一类人是更高明的,懂得驾驭自媒体,我举个例子,假如有人能驾驭了咪蒙,不管是用爱情还是金钱,反正就是驾驭了,咪蒙若是用心推他,一年至少可以为其带来5000万的利润。


  她说,这么夸张。


  我说,5000万其实还是保守数字,自媒体相比传统媒体有一点不同,就是高度驯化,有那么一点宗教的影子,老大说的就是对的,老大给的方向就是光明大道。


  她问,能驾驭你的人多不?


  我说,以前很多,现在也很多,但是过去我是真傻,现在是装傻,我的目标不是赚多少钱,而是我要超越莫言,所以我一直都在朝文学方向发展,于我而言,能平稳地活着,就是最大的幸事,当然这些事要是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,哈哈,超越莫言?我说身高行不?!


  她问,你如何处理这些琐杂的事?不会影响心情吗?


  我说,上次吃饭我跟你讲过一句话,你可能喝多了忘记了,就是为什么要把目标定得很高,就如同你在非洲大草原上,你把狩猎目标定为斑马,那么还会为昆虫所扰乱吗?


  有时,我也翻翻以前写的文章,感觉也蛮有意思,恰好今天看到了前几年写的一句话:做人,莫成为他人的苍蝇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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