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惨世界

  继续爬山。


  翻过一座山,到了山涧,水流清澈,午餐。


  有带面包的,有带烤肠的,有带黄瓜的……


  我背了两只德州扒鸡。


  雪莲花咯咯笑了:董老师,你这是上哪弄的?


  我说,这鸡,不是一般的鸡,很贵,是我去参加葬礼人家给回的礼,给了5000元回了四只鸡,不贵吗?


  她说,没事,这个钱丢不了。


  我说,是的,我爹死了就赚回来了。


  她说,对不起,我说错话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


  我说,我是这个意思。


  她拿了面包给我们吃……


  我问,你们老大咋没来?


  她说,她下午回上海。


  我问,她平时都是两地来回跑?


  她说,平时在青岛,周末在上海。


  我说,你老大不来,你来干嘛?


  她说,找你玩呀。


  我说,我会当真的。


  她说,真的,我看你文章很长时间了。


  我问,多长时间?


  她说,一周左右吧,上次X老师(哲学老师)去我们那里提到你,我就关注了你的公众号。


  我说,那你说我最近两天写的啥?


  她说,你坐牢的经历。


  我问,你觉得是我的经历吗?


  她说,我觉得是,因为这些我都经历过,你若不是亲身经历过是不可能写出来的。


  我问,你坐过几年?


  她说,不是我,是我爸。


  我问,你老家是哪的?


  她说,费县,离你远不?我对地理没有概念。


  我说,几步远。


  她说,其实是我们老大让我来的,她让我跟你学习学习,说你是通透之人,能改变我。


  我说,是的,我是见一个睡一个。


  她问,你对我这一款也感兴趣?


  我说,十多年前,我在青岛遇到一个你类似身材的姑娘,婴儿肥,胸很大,售楼处的,她对我很是崇拜,当时我在论坛上写过很多爱情故事,她着迷了,请我吃饭,那天大雨,夜里就把我带回了家,(校正建议:这女的挺惨的,最好你们没有发生什么!)咱也不想负责,早上就逃跑了,后来她总在QQ上找我,我也不怎么回信息,过了差不多半年,她问了我一句,你认识XX不?(我的一个读者,很活跃),我说,认识,咋了?她说,我在北海,跟他在一起,这边有项目,你要不要过来考察一下。


  她问,后来这个女孩呢?


  我说,前几年,我写过这个女孩,记得写了这么一句话,她坟头的草已经很深了,这个女孩彻底失联了,家人再也没找到她。


  她问,那个男人呢?


  我说,不知道,在互联网上蒸发了,是她天天关注我,看到XX很活跃,推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,于是他们俩就接上了头,他肯定跟她说有什么赚大钱的项目,就把她喊到了北海。


  她问,你内疚不?


  我说,因为这个事,我抑郁了好几年,有时我看身边人,总看成了XX。


  她问,有没有可能俩人隐居了?


  我说,一切皆有可能,当时这女的离异,带个3岁的孩子,现在推算的话,这个孩子应该也上初中了。


  她问,你后来有没有跟她家人联系?


  我说,偶尔吧,没有什么消息。


  她问,这些事不能规避吗?


  我说,规避不了,因为我不可能切断所有人之间的联系,XX这种呢,就是不断地回复,吸引人关注他,然后他再挨着劝说,我觉得她可能不是个例,很可能还有一些是咱都不知道的,也去了北海。还有一类人更牛B,就是交往我的过程就是直接碾压我的,例如哥哥是什么人物,妹妹是什么人物,父母是什么人物,咱一听,就差跪下磕头了,我一写我认识这号人物,我身边的土豪们纷纷求介绍,我曾经给队友介绍了一位大人物,你知道结果吗?他从大家手里借了500多万,人家也没跑,就是没钱了,咋弄?所以,我喜欢跟女的在一起,因为女的野心小,即便有野心也很难骗过我,但是男人不同,男人碾压我时,我是没有分辨力的,我有个队友叫蝉禅,他以前特别喜欢社交,喜欢跟这些牛人在一起,自从被我介绍的这个大哥忽悠了一把后,他彻底改了,现在一见面,他就一个腔调,不社交,只卖货,一次就改了,他应该也扔进去了一两百万。


  她说,你这个位置太为难了。


  我说,左右不是人。


  她问,伯父伯母感情很好吧?


  我说,还好吧,一辈子没有对骂过,顶多就是背后嘟囔两句。


  她说,能感觉到。


  我问,你爸因为什么坐牢?


  她说,绑架吧,把一个女的绑到屋子里十多天,判了10年,那时我刚记事,零星的记忆,都是听邻居说的。


  我问,你去看过你爸吗?


  她说,去过,我奶奶领着我,每次为了省钱,要倒几次车,还要步行好久好久。


  我问,见了你爸,感觉亲切不?


  她说,不,一点都不,完全陌生,因为我对他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印象,他从小就游手好闲,跟我妈也不是正式结婚,就是我妈怀孕了,生下了我,然后我妈就不见了,他们俩都是在社会上游荡的。


  我问,你知道你妈是谁不?


  她说,不知道,我小的时候,邻居们总是问,你妈妈有没有来看过你?


  我问,若是找,能找到不?


  她说,找,肯定能找到,有人说嫁给了一个收废品的,又生了两个娃,找了又有什么意义呢?血浓于水这句话我就不爱听,我对爸爸妈妈没有一点感情,甚至没有概念,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奶奶。


  我问,爷爷呢?


  她说,我爷爷也是个混混,我奶奶嫁给我爷爷时是丧夫,前面已经生过三个孩子了,嫁给我爷爷以后,又生了三个孩子,但是只活了我爸爸一个,我爷爷50岁左右就去世了,我奶奶经常说,我爸太像我爷爷了,就是个二混子。


  我问,你爸哪年出狱的?


  她说,我高考那年,你知道我为什么报西藏大学了吗?就是想离家远一点,还有就是当时直接申请了奖学金与学费减免,我只需要自带生活费就可以了,当时亲戚朋友给凑了3000元,准备让我开学用的,让我爸给偷走了,赌了,你能想象我有多么绝望吗?


  我问,他不找工作吗?


  她说,不找,喝了酒打我奶奶,打我,还有更过分的,曾经想过去报警,但是我奶奶说,毕竟是她儿子我爸爸,原谅他吧。


  我说,你的成长经历太奇葩了。


  她说,有时我看那些悲惨小说,我心想,你们这也叫悲惨?想想我呢?所以,有时我自己都在想,我这样的成长经历,我三观没有被颠覆,真是太难得了。


  我问,你毕业后为什么来青岛了?


  她说,最初我在日喀则,与青岛是友好城市,那里很多同事都是青岛的,有个领导就想把我带回来,我就跟着回来了,他亲戚在青岛做投资公司,就让我过去做行政了,虽然没了铁饭碗,但是收入高。


  我问,你这些经历,林姐知道不?


  她说,知道,她很信命,她说做金融需要硬命,她说我就是硬命。


  我问,你哭过吗?


  她说,很少。


  我问,你爸现在还打你吗?


  她说,我从西藏调回来,那年春节,我挨着亲戚家走了一圈,把该还的钱还了,一共2万来块钱,还完我就没了,给了我奶500,给我爸买了一条烟,给了他200元,但是那天他打了我,几个耳光,很响很响,他就是生气,生气我为什么还给亲戚朋友钱而不把钱给他。


  我问,跟你奶奶关系如何?


  她说,有时,我特别想喊她妈妈,假如有一天,我奶奶走了,我就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的挂念了。


  我问,你信命吗?


  她说,现在信。


  我说,有一段时间,我运气特别不好,就是喝凉水也会塞牙类型的,例如去考驾照,我考试没问题,但是每次都卡在了很奇葩的理由,甚至有次我正考着,龙卷风把网线刮断了,我就彻底服气了。


  她问,你算过命吗?


  我说,我觉得人是有命的,但是不是算命先生能算出来的,我爹就给人算命,套路我太熟悉了,只要是男人,你说到四点,他肯定点头认同:最近不顺、遭遇小人、怀才不遇、招蜂引蝶。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小人,你一说,他仔细一想,对,就是这么回事,而且总觉得自己能力大于天,但是领导就看不在眼里,那么就是怀才不遇,男人都希望自己被女人包围……


  她问,你遇到过算命很准的吗?


  我说,遇到过啊,我自己就是算命先生。


  她说,我说的是真的。


  我说,我还真痴迷过一段时间算命,但是我是抱着求真的态度去的,说的准的心服口服的我没遇到过,但是我遇到过心理学教授,研究心理学的人研究到一定层次,也有些迷信色彩,他说上天派大家来到这个世界,每个人带的修行任务不同,有人就是来修富贵的,有人就是来修贫穷的。


  她说,我就是来修贫穷的。


  我说,你是来修曲折的。


  她说,也许是习惯了,我现在遇到天大的事,都不害怕。


  我说,但是还有一派,是修数学的,也研究命理,例如博弈论,属于现代数学范畴,他们提出的观点是:否极泰来,炒股票的人,往往喜欢找你这类人,就是命硬的,曲折的,过去受尽苦头的,然后借用你们未来的福报来赚钱,山东有个作家叫矫健,他就喜欢研究期货、股票之类的,他曾经写过一篇小说,就是讲述一个灾星的故事,这个人特别倒霉,后来被一个老板发现了,让他做操盘手,赚老了……


  她说,我倒是希望这样。


  我说,真正的高人是求缺的,就是主动求你类似的经历,从而去平衡福报,没有人会一帆风顺的,太顺利的人晚年不会幸福的,我有个大哥(牛哥)曾经跟我谈过一个观点,若是有天有儿有女了,圆满了,他就出家,因为人不能太圆满。


  她说,我现在跟着林姐,很满足。


  我问,你一个月多少钱?


  她说,这属于机密。


  我问,1万有吗?


  她说,差不多。


  我说,很不错了。


  她说,还好吧。


  我问,你们经常出差吗?


  她说,经常。


  我问,你是她的贴身跟班?


  她说,算是。


  我问,她有情人吗?


  她说,没有。


  我说,这么优秀的女人,没个情人,可惜了。


  她说,她是基督徒。


  我问,有没有人想泡你?


  她问,怎么才算泡?


  我说,就是不想结婚,只想睡睡。


  她问,董老师,你是要泡我吗?


  我说,我没钱。


  她问,你泡嫂子一次给多少钱?你给定个价。


  我说,3000。


  她问,给我呢?


  我说,5000。


  她说,那我同意了,比嫂子贵。


  我问,真的?


  她说,别扯了,我怀孕了。


  我问,怀孕了你还爬山?


  她说,两个多月,没事。


  我问,谁的?


  她说,男朋友的。


  我问,他多大年龄?


  她说,77年的,跟老婆离婚了,老家是黑龙江的,在青岛这边做投资的,说白了就是放贷,业务往来认识的。


  我问,你们俩结婚了吗?


  她说,没有,你知道我看了你最近两篇文章记得最深的一句话是什么吗?不能相信坐牢人的话,没有一句真话,他也是坐过牢,三年。


  我说,你的意思是我也不值得信任?


  她说,不,不,你是例外。


  我问,他怎么骗你了?


  她说,也不叫骗,他对人真的特别好,我们刚认识时,我在青岛这边也没什么朋友,他就带我偶尔四处转转,吹吹海风,从来没有过越界的动作,他问我愿意不愿意认他当亲哥,我愿意,特意还去百度了流程之类的,仪式很简单,对着大海磕了头,我奶奶高血压,我接她来青岛检查,全程都是他陪着,我奶奶也很喜欢他。


  我问,人帅不帅?


  她说,比你帅。


  我说,那说明了了。


  她说,还好吧,第一次问我要钱是他说回家离婚,钱都在公司周转,问我有钱没?拿点当路费,借我的,借1万,我给了他5000元,是给的,兄妹之间谈什么借不借,我有,你拿去用就是了。


  我说,没还。


  她说,还了,还了1万,我没要,最终给了我6000。


  我问,你们俩怎么走到一起的?


  她说,后来,他找我喝酒,喝多了,他哭的呜呜的,说想孩子,说媳妇没钱,不舍得给孩子吃穿,抱着我哭,是真哭,鼻涕都流到我脖子上了,那晚上我们就抱着睡了一晚上,没有故事。


  我说,是演戏吧。


  她说,不知道,但是我觉得是真实的,后来又这么抱着睡过几次,就有了关系,他说我们既然这样了,不如一起生活吧,他问我有没有钱,他想每个月给孩子3000元生活费,问我同意不?我同意,他想一次性给3万,我也同意,但是他没钱,就让我出,我就出了。


  我问,你怀孕,林姐知道不?


  她说,知道。


  我问,她什么态度?


  她说,从生命角度应该生,但是从理性角度不该生,她只是分析了,意思是由我自己决定,这也是她让我找你的原因吧。


  我问,男人什么态度?


  她说,他应该没离婚,老婆孩子应该都在青岛,我没有具体求证过,其实我都麻木了,觉得这一切都是必然的,从我爷爷开始,这一切就开始了,这个孩子我推测也是个男孩,命该如此。


  我问,你想不想生?


  她说,我想生,但是我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来往了。


  我问,你受伤了?


  她说,没有,我跟他上床,只是念他对我的好,不是因为说要跟我结婚之类的,这些话我也不会信的,因为经历过太多悲剧,我把人世间的一切都给予利益化了,看的太透了,也就没意思了,只是偶尔装糊涂。


  我问,你知道他问你借钱是骗你吗?


  她说,最初不这么认为,后来觉得应该是骗我。


  我问,有没有人想出钱睡你?


  她问,你知道有个APP叫陌陌不?


  我说,听说过,没玩过。


  她说,有次,带着客户爬崂山,客户上去烧香,我在下面等着,恰好陌陌上有个小男生联系我,问我给钱行不?我就想调戏调戏他,说可以呀,他要照片,我就拍给他,价格从1000元讲到了5000元。


  我问,他来了吗?


  她说,来了,带着现金,我说,我改主意了,那小子尴尬地笑了,走了。


  我问,有没有想过赚类似的钱?


  她说,再穷都没有过一丝念头,你未必信,不是刻意标榜自己,我们有个客户,有别墅,离异,年龄比我爸还大,他追过我很长时间,若是为了钱,我完全可以选择他,但是我觉得人活着,哪怕只有一口气,也要有尊严。


  我问,金融领域是不是特别乱?


  她说,不是乱,而是险象环生,任一机会都可能是套路,我们有两家客户,亲姐弟,弟弟介绍了一套房子给姐姐,这房子没有手续,属于违建房,但是地理位置极好,四层楼抵押400万,姐姐带人过去考察了一圈,觉得可以,而且亲弟弟介绍的,说这个老板很有钱,是需要400万资金周转一下货款,银行贷款马上就下来了,钱肯定没问题,姐考察再三,还去房主的工厂看了一圈,觉得可以,同意了,你知道怎么回事不?房主欠了她弟弟的钱,弟弟用这种方式把债务转移给了姐姐,姐姐就被套住了,因为这房子没法变现,对方也没有还款能力。


  我说,层层骗。


  她说,就是看谁的骗术更高明,大家之间倒腾的就是债权,别人给你介绍的机会,很可能就是个套,他正在里面呢,希望你能成为接盘侠,把他替出来。


  我问,这样的故事多吗?


  她说,几天几夜都说不完,什么样的故事都有。


  我问,你肚子里的孩子,怎么打算的?


  她说,我准备生。


  我说,你想好了就行,我觉得你这个性格的人,不会听劝的,所以我也不会劝的,你肯定前后左右都想过了。


  她说,我只是希望奶奶走后,有个最亲的人。


  我说,早知道,我捐给你。


  她说,就知道开玩笑。


  我说,给你讲个故事,我身边的,女的跟我一样大,夫妻俩结婚五年没孩子,同学聚会回来,怀孕了,对方劝她生,她自己犹豫,想流产,她知道不是老公的,但是去医院检查时,看到B超上的图像,她母性迸发了,坚决生。


  她问,这些你怎么知道的?


  我说,跟你一样,她倾诉给我的,整个故事从头到尾我都是最先知道的,因为她希望我能听听她的心声,否则她憋得太难受了。


  她问,现在呢?


  我说,娃生了以后,邻居都说长的像爸爸,老公也很疼爱这个孩子,现在离婚了,她提出的,因为她觉得未来是个巨大的隐患,于她于娃。


  她问,老公现在知道了吗?


  我说,不知道,她自己想象过无数场景,自己被老公杀了,父母被老公杀了,孩子被老公杀了,日子久了,就失眠,过不下去了。


  她问,那孩子的亲生父亲呢?


  我说,忙着写文章去了。


  她问,若是坦白呢?


  我说,会比现在的结果强,但是她不敢面对,我跟她说过,遇到天大的事,先要面对,越逃避,厄运越追随,冲突是怎么来的?是因为你内心渴望冲突又怕冲突,若是你不把冲突当个事,就不会是冲突,有次我写了篇文章,点评了长城H9,某人就对号入座了,说我黑他,要来杀了我,我就让他到家里来了,我说你听我说完,你觉得我依然是黑了你,厨房里有菜刀,你就动手吧,全家都在,没人会反抗,你若是觉得我没有黑你,你心里也有数了。


  她问,你怕不怕?


  我说,你不觉得冲突是冲突,就不会是冲突,你觉得是冲突,就会是冲突,黑我的人无数,我是不是要挨着理论理论,无妨,你不认为对方在黑你,就没有黑你,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,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。


  她问,事后呢?


  我说,事后我写了一句,不能跟初中毕业生打交道,结果要来杀我的人更多了,我录了个视频,自己扇了自己几巴掌,才把事情平息。


  她说,你自己不也是初中毕业生嘛。


  我说,这就是问题的关键,例如我在监狱时,瞧不起任何犯人,觉得他们是下等人,其实我自己也是,但是我自己不这么认为。


  她问,你觉得那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,若是坦白了是什么结果?


  我说,他老公若是稍微有点脑子,就知道怎么回事,也许正在等她,类似的事我身边还有一起。


  她说,你咋知道这么多秘密。


  我说,大家需要我这个树洞,这个呢,是头胎是老公的,二胎是邻居的,她是有一种疾病,叫性瘾,不知道你听说过没?就是高度上瘾,如实跟老公说了,她是自己开店的,生意不错,老公是上班的,老公的意思是要么把孩子送到邻居家,要么就让对方拿10万块钱。


  她说,真窝囊。


  我说,现在,我经常看到他老公领着俩孩子逛街,骨气这个玩意,都是假设时才有的,真到了那一步,看着孩子这么可爱,也就当自己的了,非洲部落就是如此的,你可以跟女人睡觉,但是孩子归我,人性都是相通的。


  她问,这些孩子长大了,做家庭系统排列,能排出来不?


  我说,能!我上过心理课的MBA,我做过家庭系统排列的群众演员,我媳妇参排过,她当时的状态就跟你现在的状态完全一致,她遇上了我这个采花大盗,怀孕了,一做排列,我媳妇晕了两三次。


  她问,灵验吗?


  我说,取决于老师的水平吧,还有就是老师有没有主观性,例如两口子想离婚去做家排,结果往往是劝和的,这就是老师有人为因素在里面了。


  她问,老师是劝你们分还是合?


  我说,老师没说,只是我们结婚时,老师手舞足蹈地问身边人,懂懂结婚了你们知道不?你知道媳妇是谁吗?当时大家都觉得蛮意外的,因为跟着我的妹子太多了,我媳妇属于里面最不起眼的,只能算是最听话的,脑残粉,大家没想到我会选她。


  她问,你遇到过最神奇的排列是什么?


  我说,两次吧,一次是扮演舅舅的人说,自己喜欢男人了,一求证,舅舅果然是GAY。一次是排出主人公是抱养的,你知道他听了什么状态吗?把椅子都给摔碎了,觉得胡扯蛋,他年龄不小了,比我还大十多岁,事后回家求证,的确是抱养的。


  她问,是迷信色彩吗?


  我说,不是吧,我觉得有推理的成分,反正很有意思,我有个朋友叫杨文剑,他也学了这玩意,没事就给员工排排,结果,他办公室的门换了好几扇了。


  她问,你会吗?


  我说,不会,但是我会相面,就是一个女孩能不能睡。


  她问,我属于?


  我说,可以的。


  她问,是因为我轻浮?


  我说,不是,一种直觉吧。


  她说,我有答案了。


  我说,一个孩子跳不出自己的原生家庭,生他以前,你必须要意识到这一点,有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会给社会带来美好,有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会给社会带来灾难,他会很像你老公、你爸、你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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