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茶凉

  瑜伽课堂上,认识了一位姑娘。


  个很高,接近1米8。


  颜值也不错,若不是臀部略宽,绝对的模特坯子,臀宽貌似是地域性的,整个山东区域,女人普遍臀宽,也就是腚大。


  事业女,做保险的,开了一辆白色奥迪A7,租住在华润中心,住在富人区有个好处,哪怕在楼下遛弯,也很容易成交客户。


  一口地道的青岛腔。


  最初,我以为是青岛土著。


  一聊,妈呀,竟然是老乡……


  既然是老乡,话题自然就离不开县城,作为她这样高逼格的人,与她有来往的肯定也是县城里有头有脸的,她说了几个地方名人,问我认识不?


  我或是听说过,或是没听说过。


  她突然提到了一个人,问我听说过没?(传言此人是本地首富)


  我说,认识。(一面之缘)


  她很惊讶地问:你认识?


  我问,很好奇吗?


  她说,牛B!


  我心想,这有啥牛B的,我认识他不牛B,他认识我才牛B呢!


  她给我看了一张照片,是俩女人的合影,其中一个是她,另外一个打扮时尚……


  我说,认识。


  她问,你也认识?


  我问,你怎么认识她的?


  她说,她来青岛,我接待过她。


  我问,没推销给你课程?


  她说,我参加过她的女性成长课程。


  我说,十多万吧。


  她说,没有,三万元,很有收获。


  我问,啥收获?


  她说,你要想成为什么样的女人,你要先从外在上成为,衣食住行、言谈举止,你知道我以前多少斤吗?170多斤,现在不到140。


  我说,她现在貌似在做酒。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我说,这女人很厉害。


  她说,绝对的,她刚要决定做酒,就有人投资她3000万。


  我问,谁跟你说的?


  她说,她来青岛时说的,当时她的酒刚起步,最初做的不是瓶装酒,是坛装酒。


  我说,当时坛装酒的定位比茅台还高端,女儿红的概念,专卖给有院子的土豪,你家不是有闺女吗?去你家花园挖个坑,把这酒放进去,等女儿出嫁时挖出来,当时有很多明星都买了,但是这个业务没有推广开,土豪多,但是有院子的土豪少。所以,又转向了另外一个极端,做了低端酒,说的也是茅台同品质的,卖给网友的。


  她说,看来你真的对她很了解。


  我说,还行吧,你可以有空问问她认识我不。


  卖酒这个女人,我太熟悉了,叫多禾,跟我一般大,颜值也不错,属于运动系的,几乎不化妆,有假小子的感觉,但是干练,我总觉得她身上有女兵的范。


  我们是在越野圈认识的,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。


  她当时跟着一个男人,那男人50多岁,做油顶的,他们俩一看就是情人关系,大家见怪不怪了,也不会多说什么。


  那时,县城玩越野的刚起步,主要是北京吉普,我玩的是PALADIN,而且是花脸纪念款,鹤立鸡群。


  而且,我喜欢带着山地自行车。


  多禾,好动。


  就想骑我的自行车。


  我就教她。


  一来二去,就滚到一起了,但是,我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,原因有二。


  第一、她的颜值碾压我,我觉得驾驭不了她。


  第二、她情人早晚会知道的,可能会报复我。


  她跟情人坦白了,情人包容,不知道是什么心理,还喊过我一起吃饭,我没敢去,怕是鸿门宴……


  多禾在老男人的工厂里有10%的股份,但是在工商里没有体现,是君子协议,据说是工厂初建时,多禾问妈妈要钱入的股。


  多禾的意思是既然跟了我,就代表着背叛了老男人,应该退股,老男人同意,但是没有现金给她,愿意给她写个条,貌似是40万。


  这个事真假无从考究,因为我没见过条。


 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,特别快乐,因为她颜值高,我走到哪都喜欢带着,怎么描述呢?仿佛我开了一辆法拉利,要四处显摆。


  我也带给了她另类的体验,过去,她跟着老男人,老男人虽然有钱,但是四处低三下四,但是跟我在一起不同,我走到哪都有土皇帝的感觉,所到之处,皆是恭维,她也可以享受大嫂般的待遇。


  有钱和被人尊敬是两个概念。


  多禾,有点男人性格,喜欢机械,自行车、摩托车、汽车,全喜欢,而且玩的都还不错,当时曾经想过朝场地越野赛方向发展,也就是现在的COC场地越野赛,但是要想成为一名职业车手是非常难的,高投入,另外出头的机会很小,现在职业车手基本上都是童子功,从卡丁车学起,半路出家,没戏。


  多禾,没钱,毕竟没有经济来源。


  我虽然喜欢她,但是我也不能出钱培养她成为一名车手。


  她是不婚族,没想过结婚,所以跟我的关系也定位得很精准:你该找对象找对象,该结婚结婚,我只想单纯的爱你,不会耽误你。


  崇高的爱。


  她说的也是真心话,至少今天,我依然信。


  有次,我们出差,参观读者的工厂,这家工厂老板是一男一女,不是夫妻,胜似夫妻,一看就是情人关系,他们既是情人又是合作伙伴,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总经理,特别的默契,事业也做得非常好,双方家庭貌似都默许了他们的这种关系,他们俩人的对象都是公务员,收入低,只能忍气吞声?貌似也没有怨言,两家人相处得都很融洽。


  我和多禾,仿佛找到了榜样。


  我们应该做点事。


  让我们的关系更加的稳固……


  老读者应该知道,那时我开了一家户外用品店,主要做骆驼,就是我和多禾一起做的,我来投资,利润五比五。


  我觉得这种合作模式非常好,好在哪?


  自己人,忠诚,你不用考虑她贪污之类的,周朝比夏商先进在哪?就是开启了封建模式,把亲戚朋友封为诸侯,等于把全国划分成了几十个分公司,你们各自去做分公司经理吧,亲戚朋友不能反自己吧?肯定拥护,家族企业嘛,而且利润分成。


  夏商虽然也是类似的分公司制,但是分公司的老大不是自己人,而是各自部落的首领,一旦这些分公司中有一家强大了,很可能就把总公司给颠覆了,事实也是如此,夏与商都是被大部落给颠覆了。


  当时,生意做的不错,我们家做生意有个特点,卖什么都有人捧场,当然也赚不了大钱,一个月能有2万元左右的利润,每人分1万。


  她总是想出去旅行。


  我总是给她画饼。


  意思是,以后,我要环驾中国,带上你……


  其实,我不喜欢旅行。


  我这边人来人往,各路神仙,当时来了个金融写手,计划做游学,正在招募助手,我就开玩笑地说,让多禾去吧,她喜欢旅行,又独立,又能干,而且颜值也没问题。


  我只是玩笑话。


  理论上,多禾是一个有原则的女孩,基本不乱搞,甚至有些冷淡,但是她有个致命的短板,不懂得拒绝别人,包括当初我把她睡了,她完全应该反抗,她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句:下次,下次好吗?


  当多禾提出要跟他去游学时,我就什么都明白了,这不就是当年的翻版吗?


  应该,也是半推半就。


  我难过了好长时间,但是想想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,毕竟人家说的很明确,没想过跟我结婚,而且这期间我也被她抓过现行,即便她背叛了我,也是扯平了。


  那个写手,人气不如我,但是头衔多、平台好,男人是女人最好的老师,多禾跟着他,真是一天一个样,不再是假小子的打扮了,开始女性化了,甚至穿过几次旗袍,跟过去还有一点不同,就是内心被打开了,踊跃了,甚至开始登台主持,甚至热身互动都由她来完成……


  我呢,比较邪恶。


  偶尔问她一些挺奇葩的问题,例如,他行不?


  说,很厉害,一两个小时。


  牛B。


  他可能是真心喜欢她,送她去学习礼仪、演讲,并且推荐到平台上去,让她朝女性、心灵、礼仪方向发展,并且给她改了名字,圈内朋友应该知道:成为一名讲师不难,难的是包装、卖课,她还不错,毕竟背后有人。


  后来,听说他们俩也不在一起了。


  不知道是他不稀罕她了,还是她不稀罕他了,有一类人是永远不缺女人的,就是站在讲台或舞台上的人,因为与台下有势差,台下的女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喜欢上台上的男人。


 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,我听说,她生娃了,但是没结婚,是给一个大V生的,大V本身有家庭。


  她也越来越有名气。


  为什么有名气?


  你行不行,关键是看有没有人说你行,而且说你行的人也必须行,这才行。


  大V推她,大V又能联系众多媒体推她,她自然就能红,这就如同我以前经常吹牛B的一句话,我让一个人赚到100万就是一句话的事,这话有水分吗?


  有,也没有。


  例如大家崇拜的一些人,他可能从来没在网上说过一句话,那为什么会崇拜他呢?因为懂懂在文章里极力地宣扬他,说他很牛,那么,他卖什么都很容易,因为偶像的偶像,那还有错?(而且我还要叮嘱他,尽量的不要在网上发声,你是个哑巴反而更容易拔高形象,就怕开口,一开口就容易落地。)


  我记得我写过一句话,历史人物形象是正是负,关键取决于他的粉丝里有没有大写手,若有,就是正的,例如历史上周公的地位是非常高的,为什么高?因为他有个铁杆的脑残粉,就是孔子呀!


  前年还是大前年,春节,见过多禾一面,她抱着孩子,穿着宽松的运动裤,我请她去吃水饺,在小区拐弯处,我拍了她屁股一巴掌。


  她无奈地说,也就是你。


  从此,没啥故事了,记得我买摩托车时,她赞助了3万。


  后来,听说他们做酒,抓住了微商那一波行情,说是跟茅台同品质的酒,其实就是找酒厂代工的,价格很低,全国招募代理,赚了一笔,当时她极力拉我推广代理,我拒绝了,因为我当时是不看好微商的,另外我比较挑食,不是品牌我不喝,我宁愿喝几块钱一瓶的二锅头,自己都不认可的产品咋能忽悠别人接盘呢?


  什么营销模式的成交率最高?


  会销!


  所以,掌握话筒的人都是真正的催眠高手,多禾他们做酒,搞一次微商大会,现场就能刷上千万的代理费,就这么牛B,你要是在现场,你都觉得有恍惚感,现场原来来了这么多傻子?


  有没有可能在现场不入戏?


  很难!


  群体催眠的厉害之处,就是让你不由自主地入戏,你的清醒对抗不了这种碾压,我相信参加过类似会议的人懂我的意思,其实军训就是群体催眠,你军训时不听话吗?!


  每次带队出国,我都提前叮嘱两遍,咱只看不买,有什么需求,回国再买,淘宝上都有,何况你背回去不累吗?


  别说他们了,我自己每次都要花上一两万,我也不知道怎么花的。


  他们呢?


  回来时,肯定大包小包。


  这是为什么?


  也是群体催眠,所以我写过一句话,把一群人关在一个商场里,只要时间足够长,大家一定会消费的,这就如同我问你,让你跟着香港0元团,你能忍住什么都不买不?


  我问10个人,10个人都说能忍住。


  事实上,你不可能忍住,为嘛?


  你根本不了解你自己!例如,你内心深处是不是瞧不上懂懂?甚至觉得自己高他一头对不?但是你很难想象出你见他时,你竟然手会发抖。回去的路上,你又会反复地问自己:为什么见个SB会发抖?!有啥好紧张的?!那是纸老虎!!


  成都有个读者过来,自称卖教程一年200万的利润,什么教程?教人泡妞的,教程其实用一句话就可以描述,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生,你就扮演这样的男生,喜欢帅帅的,那你就去做发型,喷香水,穿名牌,喜欢爱读书的,那么你平时就拿本书,拍照也要高大上,不能拍个煎饼果子就发到朋友圈,而是拍个咖啡,拍个狗,就是你要学会从女生的角度去审视自己。


  我很好奇,泡妞需要学吗?


  原来,需求如此之庞大。


  他的意思是要跟我合作,让我来推广,我觉得这个有点难度,因为我觉得你这个泡妞方式太LOW了,其实真的想泡妞,只要你有机会登台就可以了,那时你已经不是泡妞了,而是会有了选择困难症,太多了。


  不信?


  问问那些微商讲师,一到晚上,他们的门都关不住。


  “XX老师,您休息了吗?能否单独请教您几个问题?”


  势差之下,不需要泡,自然就吸引来了,大家不都参加过军训吗?教官不就是大家的偶像吗?我带队时有个非常标致的女生,大家都喊她小嫂子,因为她总是跟在我身边,帮我买单,她老公就是她大学时的军训教官。


  最初是书信往来,然后是偷着见面。


  我读大二时,教官就住我们楼下宿舍,他们跟我私人关系很好,有教官就把女孩带到我宿舍,用衣服蒙着女孩的头,怕在楼梯里被人遇到。


  那时,咱很单纯,真的以为他们借用咱的宿舍谈谈人生呢!


  只要有舞台,每个人都可以扮演名人,不管你是不是草包,只要登上了台,你就不再是草包,其实豪车也是舞台,你再丑给你辆法拉利,你也不缺……


  我说这些,都不算内幕,你觉得算内幕,只能说明你太天真了,这些故事,这些事,上演在每个有势差的单位里,为什么落马的官员才有情人?


  其实,人人都有,只是落马了我们才知道。


  初做讲师的人,可能会选择睡粉,老讲师是不会睡粉的,不是不想,而是觉得有隐患,而且他们焦点不在睡上,营造势差是为了让你掏腰包,一掏就是几万元,而若是睡了你呢?这个钱就拿不起来了,不如收了钱去睡圈外的,可能几千元就搞定了,要身材有身材,要温柔有温柔。


  这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真正含义!


  初入骑行圈,我比较闷,因为我在乡镇住,他们是县城人,咱觉得低人一头,平时从家到县城我都是开皮卡过去,偶尔会带一些农副产品过去,例如花生米、地瓜干,挨着分分,希望能赚点好感。


  好感肯定是赚到了,大家对我普遍比较客气。


  有个姐,很有气质,又是周末骑行,她让我走的时候路过一下她家门口,她给我拿点东西。


  真是没把我当外人,有她男人穿过的衣服,有半瓶的酒,有茶叶,还有几盒烟,有中华,有苏烟,应该就是从家里随手收拾的,穿过的衣服是让我拿回去给我爹穿的。


  我很感动。


  也不知道该说啥好。


  接触久了,我知道她是个官太太。


  我请她吃过饭,她买的单,她可能觉得我穷?然后我请她唱歌,她那天在KTV喝了不少酒,说我长的像她女婿,特别像,性格像,笑起来也像,所以从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我这个小伙子很靠谱,实诚……


  我心想,我才不实诚呢。


  这个姐姓路,暂称她为路姐。


  路姐不上班,以前做过会计,做过行政,女儿很有出息,留学归来以后在上海工作,跨国企业,已婚,比我大,81年的。


  路姐跟骑行圈的人也不合群,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
  偶尔,我们小范围内的骑一骑。


  关系就这么一直保持了几年,我对她一种很尊重,她慢慢地也知道了我的一些信息,依然给我拿东西,但是东西档次上去了,或是充值卡,或是好茶好酒。


  我会帮她买骑行服、头盔、手套、眼镜之类的,无论骑行还是打羽毛球,我都喜欢这么做,遇到比较投脾气的,我都帮对方买衣服,例如羽毛球大家普遍穿李宁的,太贵的不舍得,我就给大家买尤尼克斯的,也不是说指望有什么回报,就觉得既然是不错的朋友,就当我请大家吃了顿饭,看着大家穿我送的衣服,我也觉得开心……


  有段时间,她特别低沉。


  她跟我讲了,家里出事了,老公进去了。


  严重倒是不严重,属于集体案子,但是这个案子内伤很大,她一直在四处活动,花钱,没命地花,她这么折腾,加上没收,基本上一无所有了。


  而且,活动路上,坑无数。


  最常见的坑,就是来吧,宝贝。


  连大妈也不放过……


  这些,她都跟我讲过,老公出事后,大家都纷纷与他们家划清界线,生怕把自己牵扯进去,所以她叫天天不灵,叫地地不应。


  我觉得蛮心疼的。


  她想赚钱,因为需要生活,包括房子也卖了,搬家时是我们公司的小伙伴们帮着去搬的,家具全是名牌,我都能想象到他们生活曾经有多么的奢华……


  从旁观者,总是能窥探到人性,自从老公出事后,老公的朋友们给她发信息越来越频繁了,要么是关心进展,要么是试探她。


  她自己情绪波动非常大,谁关心一下她,她都会突然有靠山的感觉。


  这里面应该有故事。


  具体,她没讲过,但我能感觉到。


  她去参加过保险培训,但是很难拉到业务,因为大家会戴有色眼镜看她,毕竟地方太小了,出点事大家都知道。


  路姐想开店。


  那种小面馆,找到我,问行不行?


  我问,需要钱?


  她点点头。


  我突然觉得她很陌生,在我眼里,这是一个非常有格调的女人,永远不会低头那种的,当她问我借钱时,我突然觉得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了。


  但是,我还是借给了她。


  3万块钱。


  我想起了我同学,很要脸的一个小伙,他生病了,找到我,希望我能发起众筹,我给了他2000元现金,他收下了,还是在央求我必须帮他,甚至有一种什么感觉?绑架我,你必须帮……


  这个事我很不舒服,我跟其他同学探讨过这个话题,人在绝症、贫困面前,是不考虑尊严的,能活命比什么都重要。


  有脸的前提是有钱。


  面馆,还没找到地方就放弃了,可能也是别人劝说她吧。


  我说,你要是真的想做点事,就来给我当店长吧,做水果,一个月我给你1万元,我不限制你自由,你做好管理工作就可以,OK?


  她很是感激。


  把3万元先退还给了我。


  转化角色其实是蛮痛苦的,过去都是她帮助我,她像鸡妈妈,我像鸡宝宝,包括她喊我都是宝宝,我们办公室的人都知道,我们办公室的人聊到她时也称呼宝宝,宝宝成了她的绰号。(当然,她不知道)


  她接手以后,能力的确出色,搞得有条不紊,也给优化了很多细节,角色我是已经转化过来了,我是老板,你是员工。


  她没转化过来,她觉得她是大姐,我是小弟。


  所以,她总是会违背我的旨意。


  例如,我提出不搞活动,不搞促销,她偏偏搞,活动与促销其实都是微利或亏本来赚充值,短期内可以提升业绩,长期来看,越做越难,因为你在卖期货,这些早晚是要还的,除非他们卡丢了。


  而且,她动不动给我提建议。


  我们的角色呢,就有些别扭,这些还没啥,真的合作以后,我发现她脾气很大,也不是脾气,就是很大腕,很有派头,有种天生贵族的感觉,能把店里小姑娘训哭,遇到一些别扭的客户,事后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鄙视:不就是开了辆破奔驰嘛!


  这使我产生了恍惚感:姐,你现在是落魄之人,咋身上还有如此多的优越感?


  难道优越感真是天生的?


  我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觉察到这种扭曲,一方面自己落魄了,一方面高昂着头,这使我工作很为难,我布置任务吧,不好意思,我不管不问吧,有点跑偏。


  我也觉察了自己的变化,当初自己是那么的崇拜、尊重她,而如今呢?因为她的家境落魄,我是如此的低看她,甚至有些时候我生气了,真的会拍桌子朝她们发火,当然不止对她一个人。


  若是以前的她坐在下面。


  我咋可能会拍桌子呢?!


  有时,想想成语真是博大精深:财大气粗、人穷志短。


  反过来照照镜子,我们也要好好的,安安全全的,否则,这不就是我媳妇以后的日子吗?我媳妇这么烈的脾气会不会接受不了这种落差?


  想到这一点。


  我突然莫名的心疼。


  大姐在我这里工作久了,我觉得她不像过去那么有魅力了,那么我自然就会心疼工资,找个很合适的机会,让她走了。


  她现在不在本地了,说是去上海给闺女看孩子去了。


  有时想想,人走茶凉其实不是一个道德问题,而是一个人性问题,也许你还是你,但是你当下的状态决定了你在其他人心目中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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