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，我在健身房骑动感单车。
现在搞得越来越有激情了，女教练跟DJ似的，一边疯狂地扭腚，一边喊麦，一会喊，快，快，快，一会喊，再坚持一会。
现在，这个概念很流行，叫：高强度间歇式运动。
时而猛烈，时而温柔。
每个人都要戴心率表，要让心率达到安全极值。
我玩的正爽，办公室给我打电话，手表提示，我点了拒绝，一会又打过来了，啥事这么急？
一个疗程结束后。
我回电话。
啥事？
遇到了一个奇葩的客户，说是要给差评，还要四处黑我们，找网红给转发，是个大学生，意思是自己有的是时间，就喜欢折磨人。
我问，她想要啥？
客服说，最初协商好了，货不用退了，我们给重发一件，但是要求先好评，结果她不干了，认为我们在设圈套给她。
我问，多少钱？
客服说，29块钱。
我问，是职业的还是？
客服说，不是职业的，就是个学生，还是临沂大学的。
我说，你让她申请退款，然后重新给她一件。
客服说，她不愿意，意思是惹着她了，她非要闹。
我说，让她闹吧。
客服的意思是，万一抹黑我们？
我说，把一个人炒红很难，把一个人抹黑更难，哪有说的这么简单，仿佛网红都是SB，随意被操纵来操纵去，网红可以吹捧一个人，绝对不会随意黑人，能成网红的人都懂这个道理，放100个心，没事，让她闹吧。
客服的意思是，她肯定给差评。
我说，给差评一点都不要紧，无所谓的事，因为我们有解释的机会，解释好了能起到反转的作用，怕的是笑里藏刀，就是给了好评，却写了很差的评语。
健身结束，我回家洗澡，去办公室。
看来这个事闹的挺严重，情绪都很低落，主要是大家平时被捧惯了，可能第一次遇到刁难不？
看来，你们抗压还是太嫩。
我看了看聊天记录。
我说，不应该说这么多，以后切记一点，每一句话都要谨慎，宁可不说，少说，也不要多说，言多必失，聊天记录本身就是证据属性，懂不？不应该在这里讨论要求好评之类的。
在我看来，就是P大的事。
但是，这女孩的确有些嚣张。
那个，这个的。
我的建议是：不要继续交流了，她说什么都不用管了，给她重新发一份快递。
她收到，理论上肯定不会再给差评了。
若是再给。
那就认了。
我的观点是什么？
解决问题时，能用手的，不用嘴，叨叨来，叨叨去，就是谁有理谁没理，不就是想占点便宜吗？咱满足就是了。
我叮嘱了客服不要回。
结果，她没忍住，又回了。
次日，我批评了她两句，意思是你的每一句话不仅仅代表你，还代表着我们，她觉得我对她有成见……
算了，我去解决这个问题吧。
把快递给我吧。
我开车去了临沂大学，以快递的名义把她约出来了。
她环视了一圈，没发现快递车，我按了按喇叭，她过来了，我说：上车。
她有些狐疑，但是还是上了。
99年的小姑娘，很老实，很腼腆。
我问，知道为什么找你不？
她说，知道。
我说，快递我给你拿来了。
她说，哥，我错了，对不起。
我说，我不是来教育你的，你当着我的面，确认付款，评论。
她手有些颤抖。
确认了，评价了。
我说，你也别害怕，我不会打你，不会骂你，甚至不会批评你，教育你是你父母与学校的事，与我没关系，我对你也没有成见，只是来解决问题的，我们做生意很不容易，明白我的意思吗？
她点点头。
我问，你是第一次这么做吗？
她点点头。
我说，没事，你可以说实话。
她说，第二次。
我说，有一天，你成了歌星、企业家或省长，回忆起这些点滴时，会不会有污点的感觉？
她说，哥，我错了。
我问，还找网红黑我们不？
她说，我那是说着玩的。
我说，我有个要求，我给你拍张照片，以后不管什么时候，只要有人黑我们店，我就来找你，明白了吗？
她说，不要，不要。
我说，二选一，要么我去找你们系主任，要么我拍你张照片。
她哭了，呜呜的。
我假装拍了张照片，让她下车了。
她转到驾驶座的位置，问：哥，你能不能把照片删除？我发誓……
我说，不行。
她接着就要跪下。
我说，你这是演的哪一出？你要这样，我可录小视频了。
我把快递扔给了她，开车走了。
小姑娘善良不？
看面相，很善良，就是农村丫头，既然如此善良，为什么会这么干呢？
根源是穷。
在农村，这些小把戏都不叫事。
例如，你平时看着大婶子大娘都挺老实的是吧？我们镇上开了一家超市，N多人偷东西，超市采取了一个很极端的方式，类似古代悬赏，直接把监控照片打印出来了，贴我们村墙上了。
就是那些大娘大婶子，平时看起来特别老实的。
我娘算是素质高的吧？
还算可以吧。
刚进城，去超市买肉，肉都是分好的，贴有标签，她拿块大肉，把标签跟小肉换，然后去结帐……
从农村来的，没觉得有啥问题，貌似大家都喜欢这么干。
当天是包饺子，聚餐，我娘说起这个事。
我听了以后，特别生气。
我让他们退回去。
他们不退。
我给送回去了，营业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我找到了商场经理，我赔了100块钱，人家不要，我给压桌子上就走了。
类似的事，我爹也办过。
当年，城里有人去我们村承包土地，要赔青苗费，挨家挨户赔的，结果后来村民又不同意承包了，青苗费也不退了。
我劝了我爹很久，意思是人家做生意不容易，退了吧。
我爹，依然没退。
这些小伎俩，大家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，都这么干，钱我收到手了，凭什么再还回去？
这两年，我爹我娘也反思了很多，成长了很多。
是一件事对我爹触动特别大。
我爹出小区门时，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妈妈领个孩子，孩子一直咳嗽，我爹就关心了两句，意思是咳嗽可不是小问题，我家孙子就因为这个做了手术，那妈妈跟孩子说：快叫爷爷，这是董XX的爷爷。
我爹就感叹，咱觉得人家不认识咱，其实人家都认识咱，一言一行都要注意，不能给孩子丢脸。
有时，我在思考自己的成长过程。
其实，经历了太多类似的“拿”，例如村里架电话线时，家家户户的晾衣绳都变成了电话线。
我家也有，当时我爹帮着架线，不知道是人家电工送的还是我爹拿的，反正我家有成捆的电话线。
有外地人在我们村种的牛蒡，我们都去偷，怎么偷？
组团偷。
那时我还小，我爹就带着我一起去偷。
耳濡目染。
我写这些，农村出来的读者第一反应就是：我家没有！
你真敢说这句话吗？
是你不愿意去面对……
昨，儿子拿了一支圆珠笔，说是同学送给他的。
其实，我们一定要提防一点，就是孩子学会了偷，有些时候可能只是好奇去偷，时间久了，就成了习惯去偷。
我问，哪个同学？为什么送你？
我挨着盘问了一圈。
媳妇在旁边听了很生气：你这不是不信任你儿子吗？
我没解释。
偷，真的是一辈子改不了。
从临沂大学回来的路上，我又给女孩打了个电话，安抚了半天，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变好了，我不能激发她内心的恶。
我是地道的农村娃，太了解农村娃了，所以我内心深处是怕农村娃的，因为心里有一股狠劲，可能不会跟你面对面的较量，但是会用阴招。
有时，在网上偶尔遇到叫板，我一看对方属性，就躲得远远的。
为什么我反复提到学历、出身。
因为，我身在其中，太懂了，看守所里遇到100个，99个是初中学历，学历绝对是一个人一生的硬伤，读过就是读过，没读过就是没读过，日后你再努力，也难弥补。
你是不是又忙着搬出一批农民企业家？
旭日阳刚？王宝强？阿宝？朱之文？
我描写农村家庭有多脏，读者都不相信，认为我是瞎编的，那你可以去看看朱之文微博上自己拍的照片，你看看他家，那已经是村里卫生条件比较好的了，辣眼睛。
每周六，我们都有家庭聚餐，我总是跟大姐二姐小妹讲，教育孩子不是教了多少知识，而是一个系统的工程，是要列出科目来的，例如卫生习惯、礼貌素养、社会秩序、遵纪守法。
学习很重要，但是不是全部。
例如，娃读初中了，有没有坚持每天刷牙两次？
我看，未必吧？
你们都是城里人了，算是城一代，为什么娃的脖子上还有灰？我们既然已经落后别人一代甚至两代了，我们应该缩短距离，等他读大学了，喜欢上了同校的校花，结果俩人在一起，自己脚臭、口臭，还能生活在一起吗？
家里，也应该收拾得有条不紊。
我儿子那么多小伙伴，经常到我家来玩，我坐沙发上看一眼，我就知道谁家是城一代，谁家是城二代，谁家生活条件如何，一目了然。
我跟媳妇讲过，为什么请保姆？
看似是来帮我们干活的，其实是来教我们生活的，人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，过过有钱人的生活，只是暂时落魄而已，但是身上的贵族气息是没有没落的。
这个世界有5%的真君子，有5%的真小人，剩余的90%呢？半善半恶，一句话：你给过别人差评吗？你插过队吗？闯过红灯吗？背后辱骂过别人吗？
为什么我们总觉得看人不准？
就是因为我们只认识了人的一面性。
人是多面的。
两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，一件就是出国旅行时，当时还是个VIP团，就是家庭情况都不错的，团里只有三个男的，我是一个，因为行程安排的问题，团友起义了，拒绝下车，司机呢？就把车熄火了，空调关了。
于是，表演开始了。
有在地上打滚的，有声称孕妇的，有求救大使馆的，还有女的嫌我们三个男人不是男人，更有甚者，有人就在地板上小便了，一想到这个场面我脑海立刻浮现出那个雪白的大腚。
是不是我这么描述你觉得不可思议？
在相处十多天的日子里，她们一直都表现得素质很高，其中一位还是妈妈大V，在新浪微博上拥有粉丝无数。
当时我就在想，什么是修行？
就是表里如一，如我？
我是真小人，真懦夫。
这些，我以前写过，原来，人还有这么一面，女人骂人太难听了，MLGB，这类都属于好听的，全是那些咱没听过的……
第二件事是前几天刚发生的，领导来公司视察，肯定有基层工作人员陪着，那个工作人员你都无法想象有多么的勤快，鞍前马后，比我还小1岁，已经在基层有一官半职了，也喊我绰号：董教授。
在领导面前，把董教授吹上了天。
领导走后呢？
光剩我们本地这一群了。
他往沙发上一坐，我靠，俨然换了一个人，也不喊我董教授了，竟然喊我小董，我靠，我比你大好吧？
他要拿几本书送人。
我安排工作人员帮他拿。
拿了有二三十本吧，也没结帐（当然，嘴上肯定让了让），走的时候，他竟然不是用手搬着，而是用脚推着，就是走一步推一脚，我觉得特别心疼，是心疼书。
跟半小时前的他，那真是天壤之别。
我是很难接受这种落差的，其实你不需要那么虔诚，也不需要这么强势，你就是当领导也不至于说一句话就把我们饭碗砸了吧？另外，我们没有孝敬你的义务吧？
半小时以前，我给他的素质能打90分。
半小时以后，变成了9分。
表里如一的好，表里如一的坏，都是很高的人生境界，如孩提一般，例如有时大人怎么试孩子？要孩子手里吃的，若是孩子主动给，则夸奖孩子；若是不给，则说孩子没礼貌。
我对这一点就持不同意见。
我认为，不给就对了，这是他的天性，你为什么非要培养他的逆天性呢？
我们办公室很有意思，每天人来人往的，而且每个人都很有礼貌，有时我就盯着大家看，在想另外一个场面，当有一天，他跟我翻脸时，他会怎么描述我呢？
会不会翻脸？
可能不会，但是会有恨，毕竟大家是来淘金的。
淘到了，天经地义，但是也要瞒天过海，毕竟也要牺牲部分读者为代价；淘不到，恨意有加，当年在懂懂那里，给他买过什么，请他吃过多少顿饭。
所以，每个在我这边的人，至少都是两面的。
我能很坦然地接受大家跟我翻脸，因为我早已经等着了，预演过这些场景了。
宋姐，跟了我四年。
给我做过司机，做过助理，现在负责书店业务，我认为我们家薪酬算是比较高的，关键是比较自由，双休，平时也没啥事，就是日常接待之类的，我们主要是靠大客户，零售做的比较少，上班时间也比较自由，几点去，几点走，都可以。
宋姐，突然跟我提出可能要走。
我问，是二胎吗？
她说，不是。
我问，那是什么事？
她说，我说了实话，会不会影响感情？
我说，不会，你是了解我的。
她说，有人挖我，给30万的年薪。
我问，你确保对方一定会给吗？
她说，应该会，跟我们是同行。
我问，是XXX？
她说，是的。
我说，你先别走，容我考虑考虑。
她说，我也不想走，但是，你也知道……
我说，什么都不用说，我明白。
她说，我不是找你诉苦，只是我没经受住诱惑。
我说，我都理解，真的，在这里一年拿10万，跳走拿30万，要是我，我也走，但是我需要你，明白不？
她说，我明白。
我说，你给我两天的时间，行就行，不行就不行，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，但是有个前提，我们这边一切都属于商业机密，包括客户信息与出版资源，懂不？
她说，职场原则，我懂。
我很少失眠，但是一晚上没睡着，辗转反侧，媳妇就是不理解，有啥好思考的？
女人不懂男人就在这里。
男人看似做一个决定很轻松，其实要经过反复的权衡，你以为涨工资是简单的一句话？是有成本管着的，而且这是一个系统工程，涨一个人就全部都要涨，我给她提到20万她可能就不走了，但是所有人都要跟着涨一倍，我们能承担得起吗？
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。
权衡再三。
我找到了宋姐。
这样，你入点股，可以不？
这样大家都没意见，而且收入是以分红的形式给你的，整个薪水体系不会变。
这个事，我对她有意见吗？
没有意见是假的，但是想想也理解，XXX不挖，别人也会来挖的，为什么薪水越来越高，就是同行搞的。
逢年过节，咱都把宋姐当自己人，连她父母咱都会去拜访。
感情基础没问题。
我们这里每位员工都是类似的标准，就是彼此之间都很好，但是有些时候，诱惑是能战胜友情的，我也知道她纠结了很久。
我若放她走了呢？
对她也有害。
因为，书店这玩意看似简单，其实很难，表面上是运营的功劳，其实这里面最核心的因素是我存在，但是因为靠得太近，她忽略了这个因素，一旦到对方那里，她会发现什么都不灵了，什么营销，什么策划，什么渠道，都不管用了。
对方能给她一个月，两个月，真的能发一年两年吗？
老板承诺的年薪，更多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，是有个前提的，你能给创造更高的价值，我不放她走也有心疼的成分，因为我知道她去了肯定拿不到30万的年薪，若是真的可以拿到，我倒愿意她去，知道30万年薪什么概念吗？XXX自己一年也未必能赚30万，虽然你只是随口一画饼，却害苦了我。
昨天，青岛一个写手过来，女。
让我帮她把把关。
写的啥呢？
老子，庄子，孔子，孟子……
全是这些，解读。
我问，我能说实话吗？
她说，当然。
我说，别写了，没意义。
她问，为什么？
我说，两个原因，一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。二是这些人已经被过度解读了。
她说，我觉得自己有独特的见解。
我问，阅读量呢？
她说，一天几十。
我说，没有出头之日，这是我个人观点。
她问，那你的建议是？
我说，写文章，一定要反复揣摩一句话，佛说家常事，但是你说的全不是家常事，全是之乎者也。
她说，我也写过一些家常事的，就是很通俗的故事，例如刘邦与项羽。
我问，你知道项羽与韩信为什么都败给了刘邦吗？
她说，不知道。
我说，我跟你讲，无论项羽还是韩信，当年叱咤风云时，都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青年，韩信被杀时才30来岁，你想想吧，刘邦碾压他们俩的是年龄，是阅历，懂不？一个青年是玩不过老头的，整个三国的大赢家是司马懿，老头子。
她说，我问过身边一些人，他们说写的不错，我觉得应该是推广出了问题。
我说，与推广有关系，但是没有大关系。
她问，你这里有没有能赚钱的生意？
我说，我也在寻找这个答案，其实我做这些生意，可能并不赚钱，最终就是赚个库存而已，单纯从收益而言，不如我什么都不干，但是什么都不干又觉得太无聊了，于是就想折腾点什么，在折腾中成长。
她问，真心话？
我说，持平或微利，亏损倒是谈不上，毕竟我们没有推广成本，推广其实才是大头，我们省掉了。
她问，那你是何必呢？
我说，锻炼自己呀，每天都会遇到问题，我觉得人只有在遭遇问题、解决问题时才会成长，关键是磨砺心态，遇到事，你要有好心态吧，出现问题是生活的常态，解决问题才是我们的价值所在，这就跟我发生的交通事故多了，我再遇到交通事故我一点都不急。
叫了外卖，一起在办公室吃了午饭。
她问，你看人准吗？
我说，看女人比较准。
她说，说说我。
我说，你在家做主，男人听你的，男人应该是个安心上班的。
她说，是。
我说，感情一般，你瞧不上他。
她说，是。
我说，你眼神里有迷茫，但是不是感情类的，你应该有经济困难。
她说，是。
我问，你是赌了，还是赔了？
她说，帮别人炒股，赔了，我又赔给了人家钱。
我问，债务多少？
她说，十六七万吧，但是也不急了，都是亲戚的。
我问，你平时以什么维生？
她说，我有家干洗店。
我问，生意如何？
她说，一个月五六千吧。
我问，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孔子、老子这些的？
她说，读书时就很喜欢。
我问，你觉得研究这些对炒股有帮助吗？
她说，绝对有。
我问，你是有自己的炒股逻辑，对不对？
她说，对。
我问，是2015年赔的钱吗？
她说，是。
我问，是逻辑不管用了？
她说，也不是，当时没想到这么狠，以为是震荡调整一下，另外那段时间跟老公本身就在闹矛盾。
我问，有没有写过股评？
她说，我还真的坚持每天写。
我问，是在哪写？
她说，新浪上。
我问，有人看吗？
她说，零散的几个。
我问，若是我严格按照你的逻辑，能赚钱不？
她说，肯定能。
我说，之前，我还遇到过一个类似你的角色，也是喜欢炒股，也是女的，也帮人炒股，也亏了，也是自信满满，也是每天写股评，她天天在我日记下面评论，竟然还有不少人给她钱，跟她学炒股（建了一个收费群），她是云南的，这两年没有她的消息了，不知道是不是发达了。
她问，你看我们这类人，是不是觉得跟看猴子似的？
我说，也不是，我一直觉得，炒股其实是自我斗争，例如我买了阿里巴巴的股票，昨天亏了4万块钱，我心里就怪难受的，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比较成熟的玩家，我看好的是阿里巴巴十年以后，但是我这两天晚上都睡不着了，总在想，阿里巴巴股票今年涨的这么厉害，会不会进入下行？那我就完了，我可是超级重仓，通过这个事我就在觉察自己，我真的成熟吗？发现，自己也有动摇，也有恐惧，虽然我知道未来肯定很美好，但是这过程太曲折了，例如大家在谈价值投资时总喜欢提四个字：不管涨跌，咋可能不管涨跌呢？就是但斌这么看好茅台，中间他也跑了，我看了N多做定投的文章，里面都觉得定投很简单，坚持投就是了，肯定赚钱，但是当你投了两年多，还亏损20%时，你还有信心吗？极少有人能把定投坚持下来。
她说，你不认可炒股技术。
我说，其实我更认可人性学说，例如偶尔我也带着大家买一些基金，最近基金大跌，有人就临时割肉了，我就觉得特别难过，不是心疼人家亏损的，而是觉得我做错了事，就是我不应该去传播这些，资本市场只有一类人可以存在，就是神人，他没有人的七情六欲，跟机器人一样严格遵循自己的逻辑，而普通人为什么不行？控制不了自己，所以，机器人会成为资本市场的主力操盘军的，逻辑+冷血。
股市里什么最可怕？
我这种人最可怕，自认为掌握了《葵花宝典》，还动不动科普两页，其实对于高手云集的资本市场而言，这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，是来送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