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外高人

  世外高人


  因为一点小事,要答谢。


  设宴。


  我不喝酒,喊了个老大哥给当主陪,我当副陪。


  他们喝白酒,我喝啤酒,我给自己的限量就是最多这一杯,我喝了不是头疼的事,而是我眼睛接着就看不清了,很难受,而且有眩晕感。


  我坚守这个底线。


  我能不能一点不喝?


  那也不合适,因为大家都喝酒,倘若我喝茶水,这就属于外来文化侵入,显得很不和谐,会破坏整个氛围。


  主陪带了六个酒,喝光了2两白酒。


  轮我了,我带三个。


  我的意思是我三次干了这一杯啤酒,我也提前说明了,我是滴酒不沾,喝这些已经是极限了,的确生病,不是推脱,若是身体好好的,我也能喝,我的常态就是一斤白酒四瓶啤酒。


  领导不开心。


  而且说话有些强势。


  干了,干了!


  那我能说啥?干了。


  喝开头了,那由不得我了,我应该喝了有四五瓶啤酒,领导也蛮开心的,夸我比较实在……


  我想起了杨文剑的那句话:山东男人活得真累。


  就是累,酒席就是话剧,我以前不是开过私人会所嘛,看过各个版本的话剧,地产商平时牛B不?喝多了酒就跟孙子似的,就差跪地磕头感恩了。


  总有南方的朋友问:不喝行吗?


  行,没有下一次了!


  我跟杨文剑讲,在山东听别人谈话,无论是旁听还是当事人,都要听话外音,每句话都有话外话,不能单纯地理解为表面意思,懂不?


  我是真觉得累。


  晚上回家,媳妇又朝我发了一顿火:你不是不能喝酒吗?咋又喝了?跟谁喝的?这是咋了?


  一晚上没睡好,越想越生气,妈的,咋能强制别人喝酒呢?难道山东的酒文化就以把别人灌醉为乐?


  可是,我能不能真的以本我的状态去生活?我怎么想的就怎么做?


  不能!


  那样就成另类了,成臭狗屎了,谁都不跟你玩,因为你不遵循游戏规则,杨文剑问了我一个问题:你在这里招摇吗?


  我说,我自己认为不招摇,但是别人认为我招摇。


  他说,那就是招摇。


  我说,我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整天啥事没有,吊儿郎当,我喜欢的玩意都是比较扎眼的,我喜欢速降,喜欢打球,喜欢越野,若是在北京上海,这些都没啥,常态而已,在这里就不行,打球要开车去吧?那么球友就会议论你开什么车,我开宝马750去,球友姐就很生气地问我:你才30来岁,凭什么开宝马?我心想,现在要饭的都开宝马好吧?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


  我一处理这些棘手的事,我就找牛哥咨询,问问该怎么办,牛哥说,你为什么这么招投诉?就是你太招摇了。


  我总觉得自己属于蛮低调的。


  好吧。


  杨文剑给我的建议是把分公司设在深圳、上海、北京,最差也要设在青岛,然后我们这边只留母公司,用来控股与清算的,那么我这边只留两个人就行了,我与会计,若是在深圳,1000万的利润都属于小公司,当然我离1000万太遥远。


  税务的原则是什么?


  抓大放小。


  要是抓小放大,那么小的永远都长不大,若是抓大呢?那么小的早晚能长大,大与小是相对周围群体而言的,你所在的池塘有多大很重要。


  这个思路很好,但是需要深入研究。


  那天,来了一个“本我”的姑娘,文艺青年,湖州的,背包客,她是从三亚出发的,想一路去喀什,途经我们这里。


  真的很“本我”。


  热了问,能不能开空调?


  我说,我们家的空调是只制热不制冷的。


  她说,热死了。


  那就开吧,夏天我们也不开空调,因为我们是对流房间,又在高层,很凉快,可能南方人不抗热?


  问,想吃什么?


  她来点菜,点了一大桌她喜欢吃的,例如生吃三文鱼,全是一些怪菜,至少对于我们本地消费而言是怪菜。


  问,住酒店还是?


  她问能否住在我们办公室。


  可以。


  说话呢,也黄黄的。


  她有那种随心所欲的状态,意思是没把我们当外人,不需要客套,另外也不需要帮着定酒店,住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即可,将就一下。


  聊了聊,不想结婚,不想工作,只想流浪,问没有钱了咋办?


  一是朋友救济,二是临时打工。


  我问有没有考虑过钱很重要?


  她说,兔子有草吃就很满足,其实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饿不死的时代,大家都不缺草吃,可是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拼命呢?你不觉得很可笑吗?人人都被金钱绑架了。


  她这个解释也蛮有意思。


  她走后。


  大家嫌她不懂事。


  我倒觉得,她很真实,这也是她人气如此旺的缘故,否则我们也不会允许她过来,我问过她一个问题,粉丝这么多,为什么不找粉丝见个面呢?


  她说,我要与他们保持距离。


  的确,若是见了,可能粉丝就成路人了。


  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切实际,为什么很多人却很崇拜她呢?因为她叛逆,她随性,她什么都写,写男人不如电动玩具,也不避讳,在办公室时就从包里拿出来给我们看,意思是她就是如此的真实,透明式生活。


  她走后,我发了个朋友圈,配了一句话:童话里都是骗人的。


  她的“真我”使我不舒服,有两个原因。


  一、是根深蒂固的文化催眠,使我觉得她不正常。


  二、我觉得她的舒服是建立在扰乱我们的前提之下。


  我跟杨文剑聊起了她,杨文剑竟然也订阅了她的微信公众号,在杨文剑看来,这个姑娘比董哥真实,至少人家有啥说啥,不跟董哥似的,要听话外音。


  杨文剑推荐给我的另外一个公众号,是一个人去终南山居住了,每天拍拍照片,写写文章,一篇文章动辄七八万的阅读量,我是写文章的,我知道这个阅读量意味着什么,意味着他有百万粉丝,很牛B,全网也能排到前50名。


  杨文剑觉得他写的比我好,理由就是这个更宁静,更有禅意。


  董哥写的太浮躁。


  对于这些,我保留意见,杨文剑也是喝了酒说的,他说既是好朋友,就不应该忌讳朋友提的建议,实话实说而已。


  我说,明白。


  只是,怎么说呢?这样的文章我也写过,就是我刚回农村时,那时也吸引了N多大佬,甚至有人专程跑到农村去找我,感叹,懂懂真是活明白了。


  为了让杨文剑更加立体地认识这些,我带他驱车60公里进山,去拜访一位名声在外的修行者,他是中央美院的,喜欢建筑行业,在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改造一处旧村落,你看看他有多少粉丝,连国务院都派人去参观过。


  我也是第一次来。


  看照片,真美。


  N多粉丝也是慕名而来,什么都不要,只是为了体验这种修行。


  读者很容易崇拜世外高人。


  就是那些逆行的人,你们都朝北上广跑是吧?那我朝深山里跑,我过着你们梦想中的生活,日出而作,日落而归,挑水种菜,抚琴作画。


  这些人,多是演员,演着我们想要的生活。


  到了村口,遇到两个卖雪糕的,一看就是大学生,绝非村民,一问,文艺青年,来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,雪糕都有点融化了,连水带雪糕,买了17块钱的。


  一天能卖500元吗?


  我能呵呵吗?这可是端午节长假,都没人,何况平时了,停车场一共四辆车,其中两辆是我们的。


  逛了一圈。


  与照片差距太大了。


  跟村民聊了几句,走了。


  这不就是我们村吗?无非找了几套房子,装修得豪华了一点,这些都是瞎胡闹,农村房子存在最大的问题有两个:灰尘太大、冬天太冷。


  我进了他们的豪华厕所,一摸墙壁,全是灰。


  冬天太冷,能不能解决?


  解决不了,我对这个问题研究算是比较深的,做过保温墙,用过空调,土暖,火炕……


  除非你舍得花钱,舍得烧炭,跟东北的取暖方式一样。


  那成本又高了。


  农村就是农村,城市就是城市,北方的农村再怎么捣鼓也没有世外桃源的感觉,去四川、云南、贵州,随处一个村子都有世外桃源的感觉,你见谁跑去住了?不都拼命地往外跑?我岳父家的老房子就在嘉陵江旁边,我媳妇从小就在这里长大,房子包围在一片竹林里,洗菜可以直接去江边,真美,我计划帮着修缮一下老房子,我岳父岳母不同意,意思是不想回去了。


  这些,仅适合想想。


  真去住,待不久。


  我没发言权?


  我可是在农村生活了五年,是婚后。


  你问我还有这个心吗?


  我有。


  但是真让我回去,我觉得还需要克服很多,例如寒冷、不便捷,过去我能待住是因为父母在那里,现在你让我回去,我自己都待不住,我跟村里人都比较熟悉,但是几乎没有任何交集,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。


  人一旦觉得自己是另类时,就有孤独感。


  我跟杨文剑讲:老百姓普遍的选择一定是最顺应人性的,例如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城市是高于农村的,反向本身就是逆行,看似很帅,其实死得很惨。


  那些藏匿于终南山的未必就是真隐士,行走于红尘的未必不得道。


  我更倾向于修行在红尘。


  我们同行的小伙伴里,有个是做工程的,他跟这个村的书记关系很好,因为这个村的书记以前跟他出去打工过。


  那让书记请我们吃饭。


  这地方连个饭店都没有……


  书记刚喝过,脸红扑扑,甚是热情,小伙伴介绍我:这是知名作家。介绍杨文剑:这是深圳来的企业家,他一天的收入就能把你们村买了。


  书记突然认真起来了:我们村可很贵。


  炒俩菜,我们随便吃点。


  接着吩咐老婆去杀鸡,那鸡都是散养的,院子里随处都是鸡屎,抓了半天,鸡飞狗跳的,杀了。


  我跟杨文剑说:快念经,你看,这只鸡都因你而死,而非因我,我不吃肉。


  杨文剑说:佛家有个说法,一个巴掌拍不响,例如有人被车撞了,其实是他想死了,跟对方约定好了,由对方来超度自己,所以被撞了,被骗了,都是自己约定好的,包括这只鸡,也是我超度了它。


  哈哈……


  我说,你是我听到第二个这么说的人,第一个是个姑娘,她爸30来岁车祸去世,她一直觉得很痛苦,觉得爸爸没有享福过,就这么纠结了20多年,突然有一天遇到了大师,大师跟她讲,你爸是自己想走,是自己的选择,你不需要痛苦,他一直都在,在你左右。


  这个地方属于日照界,不属于临沂,虽然都吃煎饼,但是煎饼的做法不同,这里的做法有点类似喷淋,我们那边的煎饼是需要用工具摊平的。


  我觉得他们的煎饼不正宗,不劲道。


  问起书记,这个文艺青年项目怎么样?


  他说,雷声大,雨点小,最初轰轰烈烈,后来偃旗息鼓。


  哈,连书记都会说成语了。


  书记读过高中,当过兵,77年的,有一定的见识,否则这个项目也不会落户他们村,他能接纳这些新想法。


  聊了聊。


  各方投资了不少,包括一些无息贷款,其实有点无底洞的感觉,最初可能只需要投资200万,后来发现需要500万,再后来发现需要1000万,可是没有这么大资金支持了咋办?


  只能急功近利了。


  若是由这群文艺青年来背负这些债务,那没戏了。


  回程,我问大家失望不?


  都说蛮失望的。


  我说,童话里都是骗人的。


  这地方太偏远了,导航都导错了三次,来干嘛?单纯的为了住宿?可住宿的地方太多了,还是想创办一个乌托邦,让文艺青年来这里扎堆。


  这个玩法多年前就有人在玩,就是画家村嘛。


  可是,又有几个画家村做起来了?


  创业还是要远离农村,远离农民,我给大家讲了个故事,我小的时候小轿车是很少见的,应该是90年代初期。


  有小轿车路过我们村。


  那时都是土路,一旦下雨很滑。


  掉田地里了。


  出不来了咋办?


  去村里喊人,乡亲们,你们帮着推出来吧?


  没人帮。


  他们只好回城,搬救兵去了。


  他们刚走。


  开始了,能卸的都给卸掉,轮胎、门、座椅、玻璃……


  等人家回来呢?


  我靠,只剩个壳了。


  我记得很清楚,我表哥是刚退伍回来,他懂机械,他拆了一扇门回来,卖了废铁,那时几乎是全村出动,甚至俩人争一个椅子都要大打出手。


  等大人们拆完了,我们这些小孩再去拆,拆灯壳。


  那咋弄?


  谁偷的?给我站出来?


  都摇头,不知道。


  这些还没啥,关键是你的车不是掉人家地里了吗?你要赔人家庄稼钱,你不赔?那不行,打滚闹。


  那时没有私家车概念,都是公家的。


  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。


  过上几年,又掉进去了一辆车,又是一样的结局。


  这些年是不是好一些了?


  是!


  只是偶尔有大货车翻了,大家去抢点货物,小轿车没拆的了,因为都是私家车,拆了人家跟你拼命。


  在我记忆里,最后一次哄抢是两三年前,某慈善机构捐助了150万的灌溉系统,刚验收完,次日就开挖了,走谁家的地,管子归谁,挖出来卖废品。


  据说,水泵啥的,当天晚上就丢了。


  说这些,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?


  还是说说深圳吧。


  我问杨文剑,在深圳是不是创业氛围特别好?


  他说,大家都比较现实,毕竟背井离乡就是来赚钱的,没有归属感,唯有赚钱,大家不管干什么,都目标明确。


  我说,北方谈的第一是感情,第二才是生意。


  他问,你给员工发奖金,他们要吗?


  我说,不要。


  他问,倘若你说你不要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呢?


  我说,真的不来上班了。


  他说,我觉得你们把感情与生意都交织在一起了。


  我说,这也是为什么在互联网时代山东企业普遍没有出头的缘故,因为大家擅长做人情生意,真的跟全国竞争时,我们不占优势了。


  他说,在深圳,例如你一年赚100万了,但是你发现身边人一年赚500万了,你永远都是干劲十足,而且创业浓度好,你找什么样的人才都能找到,只要你舍得给价码。


  我说,这也是我面临的问题,我觉得我家的员工普遍不喜欢钱,不适合用钱激励,这个问题怎么破?


  他说,不可能。


  我说,是真的,我若是真的给他们突然发个奖金或提升工资,他们可能就辞职了,觉得我有问题。


  天成在旁边补了一句:董哥说的是真的。


  杨文剑说,倘若真的因为你多给发了工资或奖金而辞职,你也要给,董哥你有1个亿,我再给你1000万你要吗?


  我说,路上有10块钱我也捡。


  他说,所以,你一定要给,哪怕对方生气也要给,哪怕辞职也要给,这是你的姿态,是你应有的态度,别人跟着你没赚到钱,这不是你的耻辱吗?


  我说,我是真有这个想法,在脑子里也思考了很久很久,但是我不知道以什么方式给大家,因为我们家的员工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感情很特殊,家庭之间都熟悉,跟亲戚似的,突然给钱会很尴尬。


  他说,尴尬也要给,你是真的想给吗?


  我说,是真的。


  他说,真的想给就一定能给,客套一下的话就算了。


  按理说,杨文剑是理解不了我说的这些,包括读者也觉得我说的太悬乎,哪有给钱不要的理……


  我们这边,就这样,当然的确给了我很多启发。


  我觉得,互联网会引发高度垄断,生意越来越倾向于南方,当我们还沉湎于公务员时,他们已经引领了新时代。


  过去我们做生意,无非是跟本地商家竞争。


  现在呢?


  我们跟全国同行竞争。


  那么,垄断趋势就越来越明显。


  例如,中茶,现在可能有几千家代理,未来可能只需要一家天猫店就可以了,这是我前些日子写的观点。


  于是就有人反驳我了。


  那为什么昨天你又说传销是最好的模式。


  这是两个角度。


  对于一个成熟的品牌而言,代理会逐步被天猫店、京东店所颠覆,不用看别的,你看看多少人在网上买格力空调就知道了。


  但是,对于一个新生品牌而言,使用代理模式又是最容易做起来的,能理解我说的意思不?


  那我就不用再过多地解释了。


  所以,当你做一个成熟品牌的代理时,你要想着,自己早晚都要被颠覆;当你做一个新品牌时,你要想,怎么设计一个代理模式能瞬间引爆。


  这是不同的角度,不同的玩法。


  例如本地做青汁的,就是代理模式设计得好,一年做几十亿的营业额,我一说,大家接着就给我贴上了标签:太假。


  你咋就知道太假?


  牛哥想认识他们,我给撮合认识了,我觉得他们代理模式设计得好,更关键的一点,是管控做得好,先加法后减法,加法就是拼命地放代理,减法就是不断地优化,筛选优质代理。


  我见过一个做APP的,只是画了一个饼,什么都没有,连APP都没开发,就玩了一个代理模式,省代、市代、县代,一口气招募了3000多万。


  最终,也只是一个饼而已。


  互联网还有个特点,就是只要拖延的时间久了,饼就淡了,你自己就安慰自己,不就是几万元代理费吗,无所谓了,就当丢了,何况人家又不是跑路了,一直在开发,在等待上架,别急。


  拖上半年。


  你自己就放弃了。


  公司宣布破产了。


  我看过太多类似的闹剧,所以我时刻提醒大家,不要轻易地成为代理,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。


  我看过太多的一夜扩张,所以我跟做品牌的朋友讲,若是合理地驾驭好了代理模式,能让你平步青云。


  是正是反,是利是弊,取决于你怎么使用,以什么角度。


  昨天,我跟杨文剑单独聊了一会。


  他说,董哥你发现没有,你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,但是留不住,根源是大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走,这是属性决定的。


  我说,我知道。


  他说,你总是抱怨大家不忠诚,但是什么是忠诚?是你的界限出了问题,你在交出一个任务时,你要这么想,这是一个装有100万现金的箱子,我是否应该交给他,你总是不设界限,当别人拿着箱子走了时,你又觉得对方不地道,哪有什么地道不地道,是你自己出了问题,是规则出了问题。


  我问,你的建议是什么?


  他说,你缺少嫡系部队,假如你手里有5个打也打不走的小伙伴时,你做什么都很厉害,不需要多么牛B的人,你可以把亲戚朋友培养起来,从小培养,他们永远不会离开你的,你舍得分钱,拿他们当自己人,谁都跑不了,你把密码箱交给他们你也是放心的,绝对安全的。


  我问,你现在培养的都是自己人?


  他说,是的,假如你花200万去培养一个外地人,你觉得他会留在你身边吗?迟早会走,但是你培养一个老家的人,他不会走的,另外人与人差距很大也很小,关键在于培养,半天工作半天学习,若是你从马云创业初期跟着他,你现在也能当好阿里巴巴总裁,对不?


  我说,不一定,理论上对。


  他说,就是这个道理,你不要着急,用五到十年去培养就行,助手不用多,三五个就足够你腾飞了。


  我问,为什么有类似的感悟?


  他说,中国是反对家族式企业的,但是你看看欧美,能存活下来的其实多是家族企业。


  跟他交流了两天,感觉收获蛮大的,这些东西对已经起步的企业人而言都是常识,但是对于刚刚起步的年轻人而言,都是宝贵的经验,是实战中得来的。


  现在创业门槛越来越高,300万,500万的启动资金已经属于低门槛了,而很多人却试图拿着几万元去闯荡一个市场,不是说没有可能,而是说概率很小,因为市场越来越成熟,每个缝隙都有专业人士的时候,你想进入的难度越来越大了。


  炮神跟杨文剑也聊了一会。


  杨文剑给他的建议是:不要怕试错。


  炮神属于缩手缩脚型的,总是试图把所有事都想好了再干,这是不现实的,但是作为旁观者,我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什么,当你手里只有万儿八千时,旁边有人在怂恿你,大胆地试错,大胆地投入。


  你觉得可能吗?


  还有一点,跟我久了的人有个惯性,就是对这些创业者不屑一顾,因为会习惯性的从我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人。


  实际上,错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师。


  当然,佛家讲缘分,说明缘分未到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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