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木皆兵

  院子里我种了几棵葫芦。


  不老实,爬出了墙头。


  这不是一道风景吗?多漂亮……


  过去行,现在不行,要求拔掉,不管你种的是丝瓜还是葫芦,只要影响到了市容市貌,就要清理。


  人家既然善意提醒了。


  咱就要懂事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

  我自己拔掉了。


  最近在创城,整个城市干净了一个档,的确好,也没有摆摊的了,也没有贴小广告的了,连我们办公室门上的开锁小广告都给刮的干干净净了,真好。


  啥时这么干净过?!


  我们这些与食品相关的门店,那更是三天一小查,五天一大查,也不是找茬,就是正规流程的巡查,看看有没有不合规的地方,例如员工是否持健康证上岗?仓储是否达到卫生许可标准?


  这些,我是理解的,知道没啥事,只是巡视。


  员工紧张,意思是咋来了一群穿制服的?


  这是咋回事?是咱被举报了?还是他们中秋没收到礼物?


  她们害怕就给我打电话,我就安抚几句,没事,即便有什么事再说什么事,无非是提示哪里需要整改,要么开个罚单,数额少咱就交上,数额大咱就借钱交上,没啥。


  反正,草木皆兵。


  有叫好的,有叫苦的。


  整体上我是支持的,让整个城市更加文明不好吗?


  太好了。


  现在,一切都规范了,过去巡查那是巡视,所有人都要低头哈腰,我说要配眼镜,城管的朋友急忙跟我说:你先别急,我跟你一起。


  意思是可以打折。


  400的眼镜,最终100块钱。


  他有这个威力。


  现在呢?


  这些岗位都变了,变成服务型了,客户是上帝了,只是上帝角色转化的有点快,老百姓还不敢坐稳椅子,心里战战兢兢的嘀咕:我真的是上帝了吗?


  他们真不是来要中秋礼物的?


  真不要,你送也不要!


  我们关联单位有个姐,刚调到下面乡镇上去,今年是第一年,过去她在这边是第一线,有级别,没油水,没人骂你已经是烧了高香了,还指望人家送你礼?


  到了乡镇上,级别高了,管人多了。


  结果呢?


  她自己害怕了。


  为什么害怕?


  乡镇上这些属下都送,我们这里送礼有些穷追猛打的感觉,就是一定要找到你,不管你藏到哪,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在楼下等着,可能是从7点等到晚上11点,这个不用问别人,问问当老师的就知道,哪个老师没在领导家楼下这么蹲守过?若是没有蹲守过,说明你太水了……


  这个姐呢?


  无处躲藏。


  人家从乡下跑来了,给你送礼,你好意思拒绝吗?


  不收吧,不合适。


  收吧,怕出事。


  这个姐害怕到哭,在我面前跟个小孩子似的,都快哭出鼻涕了,意思是害怕自己出事,万一有人举报该怎么办?


  我说,你放心吧,我砸锅卖铁也把你捞出来。


  另外,能出什么事?


  一家送个三百两百的,又不是三千五千的,人家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站队,意思是我是你的人。


  没有别的意思。


  当然,我理解她,初试云雨情嘛,总是要有一番紧张的,过上两年,你就轻车熟路了,来者不拒与两袖清风是一回事。


  真正出事的都是大事。


  人家给你站队,你给领导站队,绝对不会错的,我们单位里几个烈女,看着都跟修女似的,视一切邪恶为敌人,实际上呢?都送,你问我咋知道的?因为我给选的礼品,其中一个还送了一幅油画,从我这里买的呢!


  没事,放一百个心吧。


  不送,才是傻子呢!


  若是真的断了人情世故,那才是不懂事。


  就是亲戚朋友,逢年过节相互走动一下,有什么问题吗?


  送礼有用吗?


  若是真舍得送,你可以认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你想认识的人,有部韩国电影可以了解一下,叫《特工》,我觉得是韩国电影的巅峰之作,拍的非常好,至少有半数镜头是在中国拍摄的。


  你可以看看1996年的中国上层社会是过的什么日子。


  我们今天都无法想象。


  一切都是交易,故事其实很简单,就是一个韩国军人伪装成了韩国商人要打入朝鲜高层,主要目的是了解核武器研发进展,那就需要跟大BOSS见面。


  有兴趣的可以看看。


  非常好。


  功夫都在幕后……


  看完电影后,你就深刻明白了一点,这个世界上最清廉的就是老百姓,而且是最贫穷的老百姓,他们真的不贪不送。


  当然,我这些观点不好,太世俗,会教坏年轻人的,还没毕业就学会给导师送礼了,这个要批评,有不少学生找我买酒送导师,有研究生,有博士,我都批评他们一顿,意思是不好好搞学术,尽搞这些歪门邪道。


  父母没有本事的,孩子才要自己送。


  因为校友圈的关系,我偶尔会帮家长联络老师,而且一联络就是一串,从辅导员到院系一把手,家长就明着谈,例如能否当班长?能否进学生会?能否提前申请入D?能否拿个优秀毕业生?能否拿奖学金?


  一切都是家长在幕后运作的。


  运作的范围包括,宿舍床铺的位置,班级的选择,座次,头衔。


  孩子知道吗?


  不知道,一直以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。


  谈什么公平?


  我爹当年要是有这个意识,我不早考上北大了。


  我们这些临时工要不要送?


  更要送。


  别看工资低,更要好好巴结领导,因为临时工是可以随意安排的,是全能岗,既可以让你下地干活,又可以让你坐办公室喝茶看报,全在领导一句话。


  一年杂七杂八,连拿带占,能拿3万块钱。


  至少要付出1万。


  有意思不?


  特别是内勤岗的,都这样……


  否则,就换别人。


  没办法,咱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,除非是我这样的赖皮狗,还有单位里的刺头,每个单位都有几个,班也不正经上,但是领导也拿着没办法,因为这些人都是幕后选手,可能平时没事就请老大洗脚,关系维系的很好。


  他为什么不正经上班?


  因为他有别的生意,有钱,有钱了大家自然跟着受益,例如我之前写的师姐,她也下海了,工资照发,这工资怎么处理?给老大。


  那天,我和卷毛还有耳机去打扫卫生,这次不是我们打扫了,是挖掘机干活,我们去看着,清理河道。


  路边有烧纸的。


  卷毛说,我也要买点纸,晚上烧。


  我问,烧啥纸?


  他问,你们今天不烧纸吗?


  我说,不烧纸,不烧香。


  他说,那可不行,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。


  我说,祖上传下来的就对吗?上海人不烧纸不烧香也没遭受报应,农村人最爱烧香最爱磕头,结果最遭罪,这个怎么解释?


  他说,总之,我还是觉得要烧。


  我说,污染环境,我之所以选择现在的小区,就是因为不允许烧纸烧香,我觉得这就对了。


  他说,我们小区允许。


  我说,不要把这些思想再传递给孩子。


  他说,我觉得把这些丢了才是可悲的,你们家不贴灶王吗?


  我说,贴着海尔兄弟。


  他说,跟你直接没法聊……


  我故意的,噎他,我对孩子教育的认识就是不要过多的传递一些过于封建的思想,不管是从哪传来的,包括烧纸、磕头。


  特别是我们这边有祭车的习惯。


  在车前烧纸,然后一家老小对着车磕头。


  我娘就是个很迷信的人,从我记事起就很在意这些,我爹每年都买很多纸,意思是买的纸多神灵保佑就多,就会发财。


  在这样的氛围成长下,我觉得内心充满了鬼神。


  自己吓唬自己。


  那时我们要跑校,早上5点去学校,晚上9点回家,都是摸黑走,要经过1公里长的玉米地,那里又是一片坟地,我上学的时候还能看到鬼火,现在想想,其实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。


  对黑的恐惧。


  是这么多年,我自己又慢慢的修行过来了,不过有些矫枉过正,成了一个彻底的科学派了。


  县城里,也有一批前卫派。


  留过学,创过业,无论穿衣打扮还是行为思想,都比较前卫,也是有国际视野的,这类人未来越来越多,因为互联网打破了地域限制,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回到熟悉的、宽松的、原生的环境。


  你在上海能消费的,在县城也可以消费。


  当然,要想吃西郊5号,还是要去上海。


  我在打球。


  休息时,看了一下手机,红酒妹给我发了条信息:我在球馆停车场,不急。


  我就出去了。


  她说,给你送两盒月饼,本来想给你拿两瓶酒,心想你自己就卖酒,不给你了。


  我说,我也没东西送你。


  她说,不用,你送我够多了。


  我问,都走访完了?


  她说,基本上了,明天上午回趟老家,就差不多了。


  我问,单位里你们送没送?


  她说,该送的还会送,只是方式会隐蔽一些,这玩意不可能管得住,是刚性需求,大家交往的很好,即便是没有利益关系难道就不能走动了?


  我说,前天,那个XX过去找我,之前是做茶的,XX的小老婆,认识不?


  她说,听说过,但是不认识。


  我说,她拿了三款酒,让我给评评。


  她问,什么酒?


  我说,法国酒,一看瓶子就知道中国人在法国贴牌的,这类酒连1欧都用不了,就是压根不会在法国上市的酒,只针对中国市场的,这类酒淘宝才卖20元/瓶,海路运费要减9块钱,还要报关缴税,还有利润,算来算去,一瓶酒里最贵的是瓶子。


  她问,她想在本地卖吗?


  我说,应该是,跟我讲这个酒口感不错,我就明确告诉她了,抛开价格谈口感是伪命题,这些都是孤儿酒,就是压根不知道是谁生产的,叫红酒而已。


  她问,她拿货多少钱?


  我说,25。


  她说,接盘侠。


  我说,我跟她讲了,这个价格就是人家的零售价,我有一款酒,批发价30元,也是酒庄酒,只是酒庄比较次,但是这个酒很有意思,视频、照片都做的非常漂亮,给人的感觉仿佛是拉菲一般,越是这种酒越在意外在的包装,包括瓶子还是拉花设计的,口感也不错,但是不能醒,一醒就没味了。


  她说,这个行业看着好做,其实很难做。


  我说,水太深,初入这个领域就是接盘的角色,整个市场也乱了套,淘宝、京东对传统渠道冲击太大了。


  她说,是的,价格到了50元以下了。


  我说,关注醉鹅娘没?她现在也在推荐20~40元的酒。


  她说,关注过,从她推荐这个酒我就取关了,我觉得是睁眼说瞎话,这就如同巩俐代言大阳摩托,巩俐会骑大阳摩托吗?骑也是骑哈雷,醉鹅娘最终把自己会做死的,因为她迎合市场的同时就是失去了自己的权威。


  我说,这点六妈罗罗厉害,只推荐自己喜欢的。


  她说,我也关注了,的确厉害,是真的用心了,很容易被催眠,我个人的感觉是低价产品是没有忠诚度的,长城汽车的客户最终还是会转向宝马奔驰的。


  我说,基本如此,我跟那天来的准网红也是这么讲的,他试图从大学生开始培养潜在客户,培养20年的长期客户,我反驳了他,我的意思是大学生现在选择你,是因为你的酒便宜,当他参加了工作有钱了,他就不会喝20元的红酒了,而是会喝200元的,2000元的。


  她说,那天我姐夫提起你,还把你赞美了一顿,说你卖酒真厉害。


  我问,你姐夫怎么知道的?


  她说,他可能加你微信了吧。


  我说,我们的事少提。


  她说,我从来没提过。


  我说,尽量的避免提“懂懂”俩字,甚至假装不认识,或见过一两面。


  她说,你放心吧。


  我说,知道了,你是老司机,轻车熟路。


  她说,你才是。


  我说,你可以找本地网红帮你卖酒。


  她说,8月份来过两个网红,都是搞直播的,一个是搞发艺的,67万粉丝,一个是XX小妹,你认识,反正她认识你。


  我问,那个跳肚皮舞?


  她说,嗯。


  我说,不认识。


  她说,认识就认识,又没啥。


  我说,真不认识,听别人提过。


  她说,一起吃了顿饭,要加我微信,我拒绝了,我觉得太浮躁。


  我问,他们为什么找你?


  她说,不知道谁给点的火,说我挺厉害的,他们想认识认识。


  我说,应该说你爹挺厉害的。


  她说,可能吧。


  我说,直播网红的生命周期只有2年,其实很短暂,昙花一现,你指望他们卖酒也很难,因为现在不允许卖东西。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我说,真正有生命力的网红,一定要靠写,会写会拍,有积累性,视频类的没有积累性,因为看久就烦了,但是文字类的不会。


  她说,我们有个经销商,她很有故事,也会写,但是她怕红。


  我问,为什么?


  她说,写的都是一些情事,她怕别人对号入座。


  我问,那你咋知道的?


  她说,那就是个大咧咧,什么事都说。


  我说,介绍给我认识。


  她说,你别爬人家床上去了。


  我说,不会。


  这个经销商在商场卖酒,大肚子大屁股,整个人就俩字:白、大。


  我加上了微信。


  一聊,火热。


  这就是一个激情无处释放的女人,真是啥话都聊,只要你愿意听,她能从18岁讲到38岁,从商场经理到供货商,很多故事。


  不一定都是床事,相反,她觉得自己是个很保守的女人,不乱。


  中秋节上午。


  她发了张照片给我,朦胧照。


  我问,啥时拍的?


  她说,刚,在洗澡。


  我问,咋这个时间洗澡?


  她说,刚跟人啪了。


  我问,谁?


  她说,一个合作商,很老实的男人,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他吗?就是因为我觉得老实,除了老婆没碰过别人,我觉得这样的男人太委屈了,我就想安慰安慰他,在我办公室沙发上,很匆忙,外面还有人,完事我就回家了,洗个澡再去上班。


  有意思。


  至少真实……


  红酒妹提到,直播类的网红很傲,为什么傲?


  因为你要正确理解他的身份。


  在他自己的世界里,他就是国王,拥有无数国民,他没有傲的资本吗?至于他的生命周期有多长,这个没考虑过。


  至少,今天是红的。


  我做小天使投资时,有网红培训机构找我合作,主要做两类业务。


  一类是网红培训,你想当网红就可以去参加培训,对你进行全面的培训,至于能不能红,也是大浪淘沙,基本上是千里挑一,是说能养活自己的,至于说成名的,可能是万里挑一,甚至说是野生的,没参加过什么培训的。


  但是,培训费肯定是赚了。


  过去无数人想当明星,现在无数人想当网红。


  我拒绝投资的原因是我觉得成功的概率太小,虽然你也付出了,又是教他们穿衣打扮了,又是教他们跳舞唱歌了,但是就是没成功,这些付出就是没有意义的。


  另一类是网红代运营,就是你是网红,那么我们可以合作,你不是只有两年的生命周期吗?我们可以帮你延长,例如把你的这些粉丝转化为可持续的、忠诚的消费客户,把2年延长到20年。


  我也否了。


  我认为潮起潮落都是自然规律,红的时候赚点,不红的时候被抛弃,这本身就是自然界的规律,过去买你的单不是因为你的产品好,而是因为你是我的偶像,现在不买了,是因为不是偶像了。


  所以,2年的网红,就2年的红利。


  不可能有第3年,第20年。


  这个是违背自然规律的,不可能的事……


  我跟那天来的准网红讲,要做一个基本的修行,就是再忙也坚持每天写点东西,嫌多可以只写100字,只要风雨无阻,你一定会成功的。


  把时间线拉长到10年。


  当然,他未必会听。


  大家往往会纠结于一个冲突,你让我坚持再坚持,那前期靠什么吃饭?


  这个问题你解决不了,谈什么坚持?


  让我饿着肚子去坚持?!


  不现实!


  2010年,我们本地几个做电商的小聚,大家年收入都在50万+,每个人都很自信,憧憬10年后那肯定不得了,怎么不要搞个上市公司出来?当时有个卖减肥茶的,产品叫羽西茶,日广告费2万元,销售额4万元,纯利1万左右,春风得意,过去是个做软件开发的,无意踏入了这个领域。


  他给我写了封信。


  一方面是感激认识了我,我打开了他的视野。


  一方面是畅想未来,意思是现在是IPO的最佳时机,未来新三板上市会很容易,有生之年怎么不IPO一把?


  我还把这封信贴到了文章里,有兴趣的可以搜搜,应该能搜到。


  不过,他真的发达以后,跟我联系的也少了,朋友圈子也是如此,动态平衡,我厉害了,有的朋友就被淘汰了,朋友厉害了就把我淘汰了。


  咱被淘汰也是必然的,人家年收入300万+。


  中秋前,无意联系上了。


  他加我微信,给我发的验证信息是:我是当年的小什,还记得不?(之前只是QQ好友)


  我通过了,记得。


  他说,当年我就说过,五年后的你,前途无量。


  我说,没有,依然是屌丝。


  人很有意思,喜欢乱评估,前些日子,大学老师还问我,你现在资产过亿了吧?


  我说,资产没过亿,随身携带过亿。


  我跟小什就聊了一会,这些年起起伏伏,说是有钱后做了一款软件,烧了五年的钱,最终算是宣布失败了。


  是一款智能系统,算是智能政务的一部分,开发的很好,只是没人认可,他思想过于前卫了?


  反正是感慨万千。


  他心血来潮,就跑来了,非要喝点……


  我问,当年,我问你每年坚持50万的收入有问题不?你说没问题,还记得不?


  他说,记得。


  我说,按照这个推理,你现在应该有500万的积蓄了。


  他说,挺悲哀的,没有。


  我说,同样的道理,现在年入100万的人,2029年真的有1000万的存款吗?也是未知数。


  他说,这个真不一定,没有的概率大于有的概率。


  我说,我前几天算了个账,倘若我拿出200万来理财,按照每年10%的增值率,10年后变成了500万,大家总是谈货币贬值,但是即便是十年后,绝大多数人也没有500万现金,倘若按照15%的增值率,10年后是800万。


  他说,说都会说。


  我说,所以一定要做积累性的事业,要么是人气具有积累性,要么资产具有积累性,这样我们可以看到未来。


  他自己是感慨万千。


  郑琼拍过一部纪录片《出路》,有点模仿BBC,就是跟踪几个不同家庭的孩子,跨度非常大,小学、初中、结婚。


  有西部贫困山区的孩子,一个家庭一年的开支不超过50元人民币,是2008年的时候,整个学校是2个老师3个孩子,12岁了才读小学二年级。


  主角的梦想是到北京去读书。


  结果没几年,嫁给了自己的表哥,生娃了。


  又重复了父辈的生活轨迹。


  整个纪录片其实就一个主题,父母是孩子的起点,你站在什么高度,孩子就会以此为起点,王思聪若是我们村长大的呢?


  他找媳妇都困难。


  所以,都好好努力吧。


  有时,我观察身边这些骑友、球友,包括我也观察自己的姐姐们,他们的孩子基本上依然有他们身上的烙印,例如有球友让我去家里吃饭,桌子腿上很多灰,碗还破了一个角,事后我无意提了一句,其实是开玩笑式的提,他觉得很诧异,碗破了一点点角咋了?


  虽然都是公职人员,生活的很体面,但是思想意识、行为方式,依然是农村模式,油烟机与灶王老爷在一起。


  偶尔我提醒他们去看牙,他们都觉得很诧异,什么年纪了还看牙?


  偶尔外甥到我家来住,不带牙刷,早晚不刷牙,那我就问,你平时在家刷牙吗?


  说,刷,一天一次。


  这些,都是晚了一代人。


  包括我娃不爱刷牙,很大程度是因为媳妇不爱惜牙齿,媳妇一笑,牙齿缺的缺,补的补,但是我又不敢提醒她,我提醒她她又大发雷霆。


  这东西就这么一代又一代的传递着。


  我再努力也白搭,因为孩子是两个人的烙印。


  我去红酒妹家呢?


  又感觉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,干净的、卫生的、优雅的、艺术的,本地盛菜多用碗,能用盘的已经是很时尚了,若是能用盘的前提又讲究色与味,那就更高层次一些了。


  若是去谁家做客,你感觉菜做的如饭店一般。


  这已经是大户人家了。


  多数人家,哪怕是有头有脸的人家,你去他们家,你都觉得咋还是农村习俗?


  我们再能,也很难跳出这种父母带给我们的基因烙印。


  我身边最富有的还算不上红酒妹,她有钱是父母的,我身边最富有的是一位85后,女孩,过亿,放在马路上就是个普通人,也趿拉着拖鞋,化妆品基本不用,从来没涂过口红,钱都是她自己赚的,在青岛买了两套别墅,一套1500万,全款买的,就这么霸道。


  她身上有都市人的影子吗?


  没有半点。


  是杜撰的形象?


  不是,本地读者基本上都知道她。


  上次一起吃饭,我们俩还探讨了这个话题,就是父母到底在我们身上留下了多少烙印,我们如何才能洗掉,然后我们先重生,再带孩子成长。


  真的有土妞不靠任何关系能做到资产过亿吗?


  真有。


  互联网时代,一切皆有可能,哈!


  她前几天去找蝉禅了,回程给我发了段话,说:哥哥你投资赚大了,蝉禅上半年做了1.8个亿,未来的趋势是社交电商,你的红利期到了。(截图在我朋友圈有)


  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什么叫社交电商。


  我们认识的时候,我很少搭理她,用她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我没看得起她,觉得她不行,当年她的确不行,收入低。


  现在我很愿意跟她交往,因为我觉得不管是谁,有钱了,人就变得有深度了,至少站的高了,想的看的都远了,包括她今年喊我运作深圳户口,去炒房,她认为深圳的房子必然跟香港同价,而且别墅潜力大于普通住宅,因为深圳是诞生年轻土豪的一片土地,土豪诞生了自然要住别墅,价钱无所谓……


  我没去,两个原因。


  一、我不知道怎么操作户口。


  二、我也没有本金。


  我就听听而已。


  一点是必然的,就是未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,未来的贫是什么级别?


  我姐这种,月薪四五千元的,稳定工资的。


  因为,工资涨幅是抵消不了货币贬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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