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仇恨?

  我现在所在的县城,其实并不是我媳妇的老家。


  而是另外一个市,另外一个县。


  为什么来这里呢?


  因为,我大姨姐嫁到这里了,当时买房子就二选一,要么去我媳妇老家的县城买,要么在大姨姐的县城买。


  考虑到岳父岳母年龄大了,以后可能需要人照顾,权衡再三,选了这个县城。


  大姨姐在这边开了两间饭店。


  所以,我们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在饭店里了,包括除夕的团圆饭,这也算是南北差异,若是让我爹知道了,我爹肯定要嘟囔上半天:过年咋能在连襟家过呢?


  不用管,我爹老传统。


  基于这些客观因素,我们过年其实也不需要走亲戚,都太远,这里离我媳妇的老家接近100公里。


  所以,我们每天在这边也没啥事。


  大姨姐一家,以及岳父岳母都要忙,忙着店里的生意,团团转。


  我媳妇逛街。


  我也瞎转悠。


  也没事干。


  在这边,我总觉得添乱,岳父岳母怕打扰我们生活,他们搬到大姨姐家住了,把房子腾给了我们,我总觉得不妥,媳妇就安慰我:这就是你家,你出钱买的房子,写的你的名字。


  大姨姐一家呢,也觉得内疚,他们太忙了,没空照顾我们,总想着急把店关门陪我们,问我喜欢不喜欢爬山?想去哪里玩?


  生怕我不满意。


  其实,我哪都不想去。


  但是我这么说吧,大家觉得我不实在,是不是肚子里憋屈……


  其实,我适应能力超强。


  只是我心疼时间,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,不会真的打算待到元宵节吧?


  但是,我不能催,媳妇回来一次不容易,我若是催她回去,她会理解为我不喜欢待在四川,会产生情绪。


  我实在无聊,要么坐在车里发呆,要么去看电影,要么去公园走圈,一圈又一圈,一走就是两三个小时。


  公园有一段是下坡路。


  有个娃,七八岁的样子,在学轮滑,从高处往下冲,在他眼看要摔倒时,我在他背后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,想把他接住,结果他又稳住了,没摔倒。


  等他冲到下面时,又差点摔倒,我又下意识地伸了一下手。


  他又稳住了。


  是不是觉得我很有爱?其实没啥,每个做父母的人都会爱孩子,爱自己的,爱别人的,这就如同我在路上看到没盖好的井盖会给盖好是一个道理,没觉得自己多么伟大,只是觉得是一个父亲的基本意识,而在我当父亲以前呢?我不掀井盖已经算是表现好了。


  我继续走圈。


  等我又转过来一圈时,男孩旁边的阿姨朝我笑着问了一句:你是北方人?


  我甚是惊讶,因为我丑?我胖?


  我站住了:阿姨,是的,我山东人。


  她说,山东人善良。


  我说,哪都有好人有坏人,山东也有监狱。


  她笑了,咯咯的。


  我明白了,那个学轮滑的男孩是她孙子或外孙,她应该是目睹了我刚才的举动,被我暖到了?


  她说,咋能喊我阿姨呢?你应该喊大姐。


  我说,我今年20。


  她问,公岁?


  我说,差不多。


  她说,还是喊大姐吧。


  大姐应该是搞艺术出身的,有那种气质,是一种什么气质呢?多数中国人走路都是捡金子式的,头是朝下的,而她有点老外的感觉,头是昂着的,很自信,一般搞艺术的人身上有这个气质,特别是唱歌的、跳舞的。


  只是,她手上戴了一串略粗的琥珀,略显不搭。


  仿佛莫言突然戴上了金链子。


  我把手表暂停,坐在台阶上,准备聊一会。


  为什么猜我是北方人呢?


  说我长的跟她女婿很像,她女婿是山东人,说个头也跟我差不多,问我有没有1米8?


  我说,我踩着凳子有1米8。


  仔细聊了聊,她女婿不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,是山东二代,父亲是滨州的,军人,定居北京,准确地讲,她女婿应该是北京人,祖籍山东,听她描述还是蛮牛B的,目前应该是一家新三板或创业板上市公司的高管或股东,大体是这个意思,反正与上市公司挂钩,在北京住HOUSE,HOUSE的负一楼有家庭KTV。


  我这么描述,仿佛大姐在炫耀什么。


  没有,她描述这一切都跟家常似的,没有刻意表达什么,是我猜她是做音乐的,她说年轻时的确学过,不过后来就放下了,很多年也不去KTV了,在闺女家照顾外孙时唱过,闺女家有家庭KTV。


  闺女和外孙回来过年了,女婿没回来,在北京工作。


  大姐还喷有香水,5号。


  蛮时尚的。


  她是高中老师,带艺术特长生的,主要是钢琴。


  刚退休,现在偶尔也做私教。


  我问,多少钱一小时?


  她说,熟人的话100元,不熟的话200元。


  我说,够便宜了。


  她说,小兄弟,是做什么工作的?


  我说,种地的。


  她说,不能跟大姐这么聊天。


  我说,开书店的。


  她说,挺好。


  我问,是不是与我气质不大符?


  她说,略有出入。


  我们都笑了,哈哈。


  难道我看起来像杀猪的?


  她说,你长的特别像黄渤,一笑更像。


  我说,人家都说我长的像王宝强,也有人说我长的像李亚鹏,其实我长的像我爹。


  她问,大学读的什么专业?


  我说,我没上过大学。


  她说,又开始了……


  她只有一个女儿,81年的,她曾经想培养她朝音乐方面发展,但是女儿对音乐没啥兴趣,学琴学到什么程度?看到钢琴就想哭,后来学了金融,去英国留学,回国后在北京一家投行工作。


  她老公应该是在机关之类的上班,还没退休。


  大姐活得很通透,跟她交流几乎是零障碍的,我盯着她在想,其实这应该是我娘的状态,但是我娘被环境耽误了,一辈子没走出去农村。


  我又走了几圈。


  他们临走时,特意在那里等了我半圈,待我走过来,她和外孙跟我打了招呼,告别了,让人如沐春风。


  我在想,我娘能做到吗?


  做不到!


  那孩子跟我儿子几乎是同龄人,但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有大城市的加持,很自信,衣服也很得体,一双NIKE毛毛虫。


  关于孩子要不要穿名牌,我和媳妇是略有分歧的。


  我觉得孩子是长身体的时候,一身衣服穿不了多久,有穿的就行,何必在意打扮呢?


  什么时候我被说服的?


  不是被我媳妇说服的,而是被一位大姐说服的,她认为孩子成长过程中,自信是非常重要的,自信的前提是不自卑、不羡慕,那么就需要让他处于领先状态,首先要从衣服上领先,她的一句话把我点醒了:难道你希望你儿子长大以后跟你一样随性、邋遢?


  后来,我就默许了这一切,包括我送他去私立学校也是觉得校服比较好看,一共五身,还有礼服。


  大姨姐家的外甥回来过年,在外读大学。


  他想买笔记本电脑。


  全家人批判,意思是就知道玩游戏。


  我持鼓励态度,我认为该买,而且买的有点晚,应该从小就有属于他的电脑,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时代,他们的时代就是信息化的时代,不要因为游戏、XX网站而一味地堵,他玩游戏怎么了?大家都在玩,甚至你不会玩就会成为同学眼里的另类。


  我儿子也玩,我儿子有手机、IPAD、笔记本电脑,整天跟我联机玩坦克大战,而且玩的比我还好,我从这里面看到的更多是惊喜,孩子有非常独特的战术思维。


  去年,我表姐在我们店里工作,她家孩子读高二,她也管不了,她说一句,孩子顶一句,孩子学习成绩也不行,在班上40多名,他们两口子对孩子的态度就是吵、骂,孩子就对他们顶嘴,你说一句他顶一句,现在已经会抽烟了,一天半包烟,而且跟小混混混在一起,表姐希望我能说说,因为那孩子怕我。


  我说,表姐,这话我不能说,其实孩子出息成这样是必然的,孩子现在的样子都是父母的投射,我表姐夫不抽烟吗?不喝酒吗?他哪句话不是操他娘开头?你们俩都没活出个人样,咋指望孩子活出个人样?他不以你们为骄傲为榜样,自然是不会听你们的,反而觉得你们不行,给的建议也是错的,他为什么总是想出来打工或者创业?是觉得你们不行,他要取代你们。


  表姐被我说得也生气了。


  说得难听一点,你们没有给他足够的尊严,连个车都没有,上坟时,我让他坐我车他都不坐,宁愿去坐拖拉机后面,不是不想坐,而是觉得坐了内心不舒服,高度自卑产生了抗拒心理,这些我都看在眼里……


  我们在物质方面缺少的,其实都会在孩子心里投射阴影。


  成长过程中,贫穷、匮乏是毒性最强的玩意。


  我们都是这么走来的,还没数吗?!


  我特别羡慕从小生活在大户人家的朋友,他们自内而外透露着一股平静,这种平静是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的,是那么的自信、优雅,我们总是喜欢点评王思聪,说得难听一点,对于这个世界99.99%的人而言,一辈子都不可能对王思聪的行为有“感同身受”这四个字。


  我们就是两类物种。


  我们是低等的,他是高等的。


  这是事实。


  你可以想一下,哪怕是在民国时期、解放时期,真正能站在时代前沿的都是富家子弟,不会有普通人的。


  前几年我写过一句话,《三国演义》其实是贵族游戏,哪怕是一笔带过的小人物在当时也是王思聪级别的人物,哪有老百姓什么事?老百姓出现在哪里?杀敌三百的“三百”里。


  人是有层次之别的。


  对于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而言,唯一的攀升机会就是通过财富积累。


  中午,喝了点酒。


  媳妇拉我去给外甥买电脑。


  我把信用卡给了她,我的意思是我出钱没问题,我能不能不去?


  她不开心。


  我说:我今天上午在公园里遇到了一位大妈,收获特别大,我就在想,等我们老了,我们会不会如此的从容、幽雅,还是跟我们的父母一样,陷入了吃喝等死的状态。


  媳妇突然变了脸:董俊峰,你什么意思?


  其实,我什么意思都没有,只是一点感慨,就是我们这么年轻就放弃了吗?就贪图享受了吗?就这么日复一日吗?我们真的上升到社会上层了吗?哪怕在一个县城,我们都是没有社会身份的。


  孩子长大以后,会不会以爸爸妈妈为荣耀?为榜样?


  我感慨的是啥?


  媳妇并不懂我,她并不知道时间对我意味着什么,她总觉得我是一个闲人,可以随时拉出来逛街,反正你在家里也没事。


  你咋知道我没事?其实我是在时刻构思明天的文章,你真以为我是个天才啊?随时坐下就能写出文章来?不可能的,没有输入是不可能有输出的,输入是靠看、靠学,更核心的是靠想,靠悟,这些都是需要独处的,不写文章的人永远理解不了,就如同媳妇不理解,你在四川难道就写不了文章吗?


  也能,但是写的没有深度,因为我不能静心去思考一些东西,最终流水账真的就成了流水账。


  为什么我们如此的满足?


  因为对于我们双方父母以及我媳妇而言,我们已经飞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高度,于我自己也是,总觉得行了,够牛了,还指望咋着?有钱就多花点,没钱就少花点,无所谓,要那么多钱干嘛?!


  我和媳妇认识时,一个是混混,一个是打工妹,我们折腾到今天,你不觉得到天了吗?!不用上班,花天酒地,还指望啥?!


  《无问西东》里要说可以避免的悲剧,就是许老师的妻子,她当年供许老师考大学,许老师说跟她过一辈子,她理解为了一辈子的承诺,后来出于感恩,许老师娶了她,可是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,毕竟有了断层,其实这也是一种可怕的冷暴力,不搭理她,不冷不热,于是她整天追打许老师,最终结局是她跳井自杀。


  她其实是有别的选择的。


  例如离婚,嫁给一个同阶层的人。


  但是,她不甘心,总活在许老师当年的那句承诺里。


  看完这部电影,我反思了很久,我是不是也要给媳妇找点事干?她整天躺在床上玩手机,看似幸福,其实无比的痛苦,她也想改变,她也想卓越,但是不知道从何做起……


  但是,在她的老乡们眼里,她这是命好,嫁到了蜜罐里,回来请客,喝茅台,山东带来的,可能也是乡亲们第一次喝。


  使我想起了一个球友问我要半瓶的茅台,就是聚餐剩下的,他想拿回去给自己的老父亲喝,以前我们家真不缺这些,那时我喝酒,很多读者过来玩都是一箱一箱的送,我跟球友聚餐标配就是茅台,牛B得不得了,穷大方,而且我媳妇还在网上卖茅台,卖的就是大家送给我们的。


  说真的,我们真的被读者惯坏了,而且谁送的都记不准,甚至懒得去找出对方的微信发句谢谢,你想想,我们每天都收那么多快递,有些连拆都不拆,所以别送我东西,我就是白眼狼。


  觉醒,绝对是需要勇气的。


  其实,每个家庭主妇都在遭受着冷暴力,因为男人永远是朝上看的,会被更优秀的女人吸引。


  初一,下午。


  小杜从重庆过来。


  我问,路上堵不?


  她说,不堵,没什么车。


  我问,过年有意思吗?


  她说,我一点概念都没有。


  我说,恭喜你,又进了一个阶层,过年其实是老百姓的节日,对于达官贵人而言,都在躲节,没啥意思。


  她说,理解。


  我问,看春晚没?


  她说,没,很早就睡了。


  我说,我原计划是10点睡,但是到了凌晨1点才睡,外面鞭炮不断,家人在看春晚,其实鞭炮真的应该取缔,完全是噪音。


  她问,你如何看待春晚越办越差?


  我说,不是越办越差,而是你在提升,春晚是给老百姓看的,是平均水平,准确地讲,是县城级别的人最喜欢看的,这是中国的主流审美,我们在农村时不都很喜欢看春晚吗?这是主基调,就跟电影似的,拍成《战狼》才获赞最多,你已经不需要春晚了。


  她问,董哥,你喜欢过节吗?


  我说,一点都不喜欢。


  她说,我原计划是年前过来,当时忙着跟广东那边厂家结算,忙得晕头转向的。


  我说,过年有一点是非常有意义的,就是阶段性的结算,要账的理由。


  她说,也是。


  我问,今年做的如何?


  她说,利润600万左右。


  我说,只有羡慕的份了。


  她说,你这是说反话。


  我说,真心话。


  她说,我们羡慕你,整天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
  我说,错了,我想要的生活是有钱人的生活,而不是看起来很潇洒的生活,眼界高低、幸福指数直接取决于财富值,前几天我听了徐小平一场演讲,他还提到了这个观点,就是在成为企业家以前,幸福指数与财富是正相关的,到了企业家这个级别,不是钱与幸福没有关系了,而是刺激度小了,需要寻求别的成就感了,例如帮助别人、回馈社会带来的成就感,钱依然很重要,就是工具、桥梁。


  她说,认同是认同,但是太俗。


  我说,你们这里还好一些,在山东,做生意是没有社会认同感的,社会第一阶层是公务员。


  她问,让你当,你当吗?


  我说,当。


  她说,你心里什么都明白,就故意说反话。


  我说,这是我爹对我的终极期望!


  她坐了一会,就走了,留了10万元现金。


  也是推脱了半天。


  最终留下了。


  媳妇感慨,真舍得。


  我说,人家能成事是必然的,懂得感恩,你不觉得她跟蝉禅很像吗?蝉禅今年做了1000多万的利润,他也是挨着把帮过他的人感谢了一圈,光给员工发年终奖就发了接近200万,今年也陆陆续续给了我几十万,咱都觉得对人家有愧。


  其实我没怎么帮过他们,但是他们觉得我帮助很大。


  我只是偶尔在文章里提一提。


  除夕,北纬给了我30万,但是我退回去了,她不是找我帮忙,是她年前劝我不要做生意,让我安心学习,多去旅行,多去体验,写出更好的文章,朝文学方面更上一层楼,不要把自己沦落成一个商人,她说:你不是需要30万/年的生活费吗?我给你就行了,你何必非得当商人呢?!


  这是要包养我的节奏啊?


  小杜是做什么的?


  在淘宝上卖服装的,具体什么服装,什么品牌,我并不知道,我很少过问这些,只是她在一些很关键的节点上需要我,例如对接一些推广资源、加工资源。


  过些日子,我看看合适的机会,帮她做个广告。


  除夕晚,一个读者给我发信息,问了一个很奇葩的问题:那些当领导的喜欢过年不?下属都去送礼。


  我说,我也不知道,只能是去揣摩,我认为他们并不喜欢过年,我们总认为领导是贪婪的,其实他们内心是不希望收到这些礼的,没啥意思,因为每个领导、每个自媒体其实都有自己的金主,他们一个顶一群,例如N多给我发红包的,我一个都不点,我觉得没意义,收你200元欠你很大的人情,还不好还,我还不如去收个十万二十万的,收得心安理得,因为对方拿出这么多钱是根据我的价值权衡再三的,觉得是值得的。


  他问,是真的吗?


  我说,我说真话的时候,别人都觉得我在吹牛,偶尔跟球友聊起这些事,我也只能跟开奔驰宝马的说说,他们懂,别人就会给我贴标签,懂懂太能吹了!


  有时我在想,哪天再斗地主的时候,我一定是被打得最狠的那个,因为我总是刺痛别人,其实我描述的都是我们这些写手的生活常态,他们也都过着相似或更牛的生活,只是他们从来不说,从而不惹大家恨。


  我为什么非招惹大家呢?


  其实,我是在教你如何揣摩对立的AB两面,你真的懂领导吗?


  你看我媳妇为什么如此的自信?


  因为,大家都当大嫂供着她,在日常生活中,几乎全是绿灯,那种被人捧着的感觉不是有钱就能体会到的,官太太才会有类似的感受。


  我是不是没睡醒?


  其实,每个封闭圈子都是一个王国,有人在里面扮演着皇帝。


  开绿灯是一种什么感觉?


  以前总有人写文章抨击我,说我四处骗吃骗喝,实际上,若是我愿意吃喝玩乐,我可以走遍世界都不需要花钱,例如我发了个沱牌镇的牌子,马上就有人联系我,说离我很近,问我在哪,能不能给个坐标,一起吃个饭。


  我若是去,那是给他莫大的面子。


  一般我都会直接拒绝掉了。


  我若是去呢?


  他要好酒好菜,临走至少要给我搬上箱酒,现在又是过年,要给我儿子点压岁钱吧?你不能给200吧?至少1000吧?稍微要点脸就要5000。


  这就是常态。


  若是在山东呢?


  读者几乎遍布每个小区。


  例如我想买辆皮卡,我发布了型号以后,读者就会给我报价,而且四处帮我联系,一直联系到集团高管的级别,原本不能排产的车型也会安排给产,例如我买花脸时,必须10辆起订,那我只买一辆不行吗?找来找去,也可以,更夸张的是这个车昨晚还在工厂,次日下午就到我手里了,我不需要讲价,他们自己就帮我讲价。


  就是,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大能量。


  遍布各行各业的人脉资源。


  而且我若是有业务方面的需求,对方会觉得很高兴,感觉能跟懂懂合作是大事,例如日照有家地产公司在我们这里建了个小区,我想过去买套房子,房子还没有开始预售,我拍了他们建筑工程的开发单位的资料,发到了朋友圈,问谁熟悉?


  很快就有人联系上了。


  最终把代理公司的老总的电话都给了我,并且给打好招呼了。


  为什么说我们被惯坏了呢?


  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,我甚至买东西、吃饭都很少有付钱的习惯。我这么写大家都有打死我的欲望,是不是又忽悠读者给我送礼了?你非这么解读我也没办法,其实我对这些都是拒绝的,因为不拿才会更加的自由。


  我考B2驾照,在江苏考的,我驾照上次是在新疆换的,结果有点小问题,提不了档,我联系了我们当地在车管所上班的读者,又联系了新疆那边的读者,早上8点开始联系的,中午10点就搞好了,跨省作业,关系找关系,原本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,理论上是必须我跑一趟新疆。


  那天,驾驶证的事对我触动特别大,也使我改变了人生目标,从快速增长改为了守住成果,我也跟牛哥深入探讨过,就是我也没想到读者们有如此的能量,你想想,每个读者其实都是我的资源,在你们的领域就是我的触角,都是我的朋友。


  我对小杜、蝉禅他们的帮助其实都是类似的嫁接,他们需要什么资源,我可以帮着搞定什么资源,例如小杜当时面临关店的风险,问我有没有比较靠谱的人能解决这些问题?我说我只认识一个,推荐给了她,是我带队认识的。


  你想想,为什么我能搞定每个作家?


  不是我搞定的。


  而是众多读者里,无论是哪个作家,总有人跟他们有链接关系,甚至是亲戚,有个非常知名的大作家,有个女读者的爸爸就是他的秘书,你说这层关系如何?她是我读者自然是胳膊肘朝我拐,甚至会里应外合,虽然不能少花钱,但是至少能把事办成。


  我搞定画家,也是同样的套路,我不认识无所谓,终究有人认识。


  是不是我又在忽悠大家学习写作了?


  徐小平在最近的演讲里说了这么一段话:在任何一个领域,输出能力最强的那些人都会摘走最大的红利。无论是写作、还是演讲,你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强化培养至少其中一种输出能力,并且长期坚持向外界输出自己的思考和观念,直到成为市场中最强的前20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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