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不一样

  我躺在床上看金星年轻时的舞蹈演出。


  真美。


  邻床的,就是那个被打断胳膊的准村官的儿子也看了几眼:她以前是男的。


  我说,知道。


  他说,这人有病,明明是男的,非割了当女的。


  我对金星怎么看?


  对于她的节目我很少关注,因为我对八卦本身就没有太大的兴趣,我只是挺佩服这个人,她是真的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

  例如,想当女的,人家就去当了。


  就凭这一点,比我们强了太多,我们别说想当女的,我们就是想单身也不敢轻易尝试,我们还想旅行呢,还想流浪呢,都只是想想而已。


  我采访过一位GAY,是做电商的,而且做的很不错,对我也特别好,是后来有人提醒我,我特意问了问他,他承认,是。


  我问他如何评价金星?


  他说,那就是偶像。


  我说,你要是喜欢女的就好了。


  他说,我妈也是这么说的。


  因为日常干接待,我接触这类人群是比较多的,大家来我这里一般都是旅行路过,多带着同伴,我都理解。


  我也深度采访过几对,有男,有女。


  我的意思是你是天生的还是被掰的?


  男的多是天生的。


  女的有些是被掰的。


  其中有个女生,我们也都喊她哥,她就是标准男孩子打扮,时间久了,连胸也没了,她说自己每次去女厕所都会被误会。


  她公司招聘前台,都是她亲自面试,用不了多久就拿下了,人家女生原本喜欢男人,硬被她到手了,也接纳了女人,我问她这些女人后来呢?她说,基本上都结婚生子了,回归正常生活了。


  我问过她一个问题:你跟男人睡过没?


  她说,也是各种睡,但是最终发现自己的确不喜欢,不舒服,很排斥,坚定了自己喜欢女人,再也不跟男人睡了。


  对于很多同性恋者,这是基因问题,他喜欢男的就如同我喜欢女的一样,是骨子里带的,我们非要扭正他,其实就如同你们非让我喜欢男人一样恶心。


  有人总是好奇,你为什么很少写男人?


  我不喜欢男人。


  为什么我们无法包容他们?


  因为,我们人多势众。


  倘若14亿人里,有13亿是同性恋者,1亿是异性恋者,我们就是怪胎了。


  去泰国就知道了,太多人去做变性手术了,很多人一生的梦想就是攒钱做变性,没钱的一般只是外观变,JJ还在,有钱的才会全变。


  少见,才会多怪。


  上午,肥哥过来。


  我问,骑摩托车来的?


  他说,开车来的。


  我问,从济南来的?


  他说,不是,我回来一周多了,我弟家二胎满月,我顺便想看看县城有没有机会做点什么,济南是待不下去了。


  我问,为什么?


  他说,人家驱赶我们这些底层人群,现在各类饭馆,就是关、关、关。(他在济南做餐饮的,几家店,摩托车车友)


  我说,你还叫底层人群?大本科。


  他说,咋不是?你有没有发现,现在所有的一二线城市全部在驱赶中低人群,同时在吸收高层次人群,限购也是有学历限制的,济南研究生不限购,本科就不行,你若是博士,还给你发住房补贴。


  我说,是你自己解读的吧。


  他说,咋是我解读的呢?人家就是这么干的。


  我说,你回县城就成高学历了,能当县长了。


  他说,再过几年,你不是研究生学历,想在上海当保姆?不行!


  我问,假如你是上海人,你希望这样吗?


  他说,我是上海人,我肯定希望这样。


  我说,香港人肯定也希望赶走那些住在棺材房的人。


  他说,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。


  我说,其实不需要驱赶,市场本身就有优化功能,假如上海的月均生活成本1万元,人们自然就返乡了,待不住了,我媳妇那边的亲戚就很明显,都在上海待了十多年,现在都回四川发展了,因为上海生活成本越来越高,而且面临的竞争压力越来越大,又不是高科技人才,上海的工厂又普遍迁移了,例如到了昆山之类的。


  他问,我那摩托车,你有兴趣没?


  我说,没,我对太子车没感觉。


  他说,包括买车、改车,陆陆续续花了15万是有,一共跑了3000公里,我想卖了。


  我问,为什么卖?


  他说,想搞个本田街车。


  我说,直接上金翼。


  他说,那是终生梦想,现在还有些不敢想,老婆那一关就过不了。


  我说,宝马现在出了一款,K1600,也是巡航车。


  他说,跟金翼也没法比。


  我说,只能说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。


  他说,你问问有朋友想要不?12年的哈雷883,6万块钱。


  我问,带牌不?


  他说,不带。


  我说,把牌子卖给我吧,1万块钱。(000XX,两位数的,但是算不上最牛B的,摩托车牌不属于稀缺资源,还有挂个位数的,例如某人就挂着00009)


  他说,1万?你砸死我吧,这牌子我费了老劲。


  我说,我跟你们不一样,你们是真喜欢,我是叶公好龙,我对摩托车的定义就是未必骑着很爽,而是放在办公室,看着它,我就能高潮。


  他说,我也是,看着就开心,跟自己的孩子似的。


  我说,哈雷跟路虎卫士、福特猛禽是一个德性,看起来很猛,其实是草包,因为稳定性不行,质量跟小日本没法比,网上普遍认为路虎卫士是越野鼻祖,质量是最可靠的,其实路虎卫士在越野车里属于稳定性很一般很一般的,不说多多少少都有毛病也差不多,真跟拖拉机似的,凑合着开,猛禽也是如此,小毛病不断,但是丰田系列就没这些问题。


  他说,但是,情怀不同。


  我说,对,我们都这么安慰自己。


  他说,不是安慰。


  我说,还有圈子。


  他说,我喜欢本田CB650F,刚上市,但是要照顾媳妇的感受,所以我想卖一辆,买一辆。


  我说,本田四缸发动机声音太好听了。


  他说,比女人叫床好听多了。


  我说,真是。


  他说,小日本这一点是真牛B。


  我说,不过你跟哈雷蛮配的,你个性。


  他说,错了,我觉得你个性。


  我说,最初我以为我是个蛮有个性的人,但是随着年龄变大,我发现自己不属于有个性的人,于是我开始转入日系行列了,日系车无论汽车还是摩托车,都属于务实系列的,我最近半年在骑VESPA,比本田小踏板难骑多了。


  他说,曼岛TT一直都是日系的天下。


  我问,你的车牌当时是找谁搞的?


  他说,说来话长,托了三层关系,请了四五次客,光茅台就喝了不止1万元的,还送了一些小礼物,前前后后成本也有四五万块钱,我这个牌子办下来没多久,那个负责人就出事了,后来这个渠道基本上就锁死了。


  我说,不如公开拍卖。


  他说,其实公开拍卖是最公平的。


  我说,但是小地方没人敢,总觉得会打破平等,所谓的平等就是让老百姓也有机会挂上牛B车牌。


  他说,扯蛋。


  我说,不排除有这个概率。


  他说,太好的号,绝对不可能,越是想搞平等,越不平等,例如为什么有人住在走廊,有人住在病房?你没找人吗?


  我说,我没找,你信吗?


  他说,不信。


  我说,当时找病房时,我就问过有没有收费病房,就是我愿意加点价钱,人少一点,隐私一点,现在就跟农村诊所似的,有时手术急了,病床紧了,甚至有异性同住一个病房。


  他说,这就是缺少正确的市场观,就应该跟高铁似的,你愿意你就买商务舱,你不愿意你就坐硬座。


  我说,未来民营医院开放了,这些问题就解决了。


  他说,那就跟洗浴中心似的,你还没到医院门口,一群人在门口等着鞠躬:欢迎光临。


  我说,我们总是刻意制造公平,其实恰恰造就了不公平,低估了市场的制裁力。


  他说,有时也高估,例如咱不去韩国旅游了,韩国人吓的要死,实际上呢?2017年韩国人均GDP马上达到3万美元了,又涨了,什么概念?人均接近20万,咱制裁人家,成了笑话。


  我说,其实对于韩国人而言,就如同上海人不欢迎乡下人去上海是一个道理,咱不去,人家开心才对。


  他说,就是,韩国马上要追上日本了。


  旁边病床陪护的儿子听了不开心了:韩国是美国的狗,美国是想借韩国来牵制咱……


  我们俩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

  就是闲扯着玩而已,无聊嘛。


  肥哥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,很粗,金链子的下面是个金佛,这个金佛有多大呢?不说有巴掌大也差不多。


  我以前就调侃他,出门要带着枪。


  他总是拍拍裤裆:随身携带,指哪打哪。


  戴着八个戒指。


  四玉四金。


  他就喜欢这些,我说这也是你们哈雷帮的标配,要么金链子,要么有纹身,要么就是连头盔都不戴,弄个小围巾套头上,小墨镜一戴,小皮裤一穿……


  我们一起去拉萨的导演于一,他也是这样的打扮,有时我们俩一个房间睡觉,我靠,他卸这些东西比女人卸妆还费劲。


  记得当时我们遇到了甲纳巴活佛,于一很虔诚地把自己的这些东西都卸下来,双手捧着献上。


  我当时心想,我靠,你自己戴了这么多年,就这么送了?


  我多想了。


  人家是让活佛给开光。


  肥哥要走,捏了我裤裆一把:抓紧好了,带你去打响2018第一炮。


  待他走了。


  二姐说,你咋什么朋友都有?


  我说,他这还属于正常的,你别看他闹,他属于素质比较高的,而且还是山大毕业的,他爹也蛮厉害的,卖猪肉的。


  二姐笑了。


  我说,不是一般卖猪肉的,贩猪的。


  我跟他爹还有点故事,他爹最早是个杀猪的,后来生意做大了,贩猪,搞了个车队,其中有个司机跟我皮卡追尾了,脚踏给撞歪了,而且逃逸了,监控都锁定了,交警大队都给打电话了,人家就是不来,还打电话威胁办案人员,说污蔑他,要起诉。


  交警大队原本同意把对方的联系电话与地址给我。


  后来怕出大事,拒绝给我了。


  意思是也没多大事,你看看?走无法找到第三方吧。(保险只赔七成)


  若是你愿意等也可以,那就是把对方车辆信息列入数据库,通过卡口时直接拦停,我想了想,几千块钱的事,也无所谓了。


  后来,跟肥哥认识了,说起这个事,真是不打不相识。


  保险公司赔了我1700块钱,我原本想买个新的换上,结果去修理厂卸下来一看,脚踏本身没歪,是螺丝直接撞掉了一个,换上一个螺丝,好了。


  我也赚了。


  追尾后,我下车查看,对方接着跑了,我也可以追,但是因为带着孩子,我觉得不合适,算了。


  若是追呢?


  就有N种可能了。


  我追上他,把他打了一顿,或者我挨了一顿打,或者他把我顶到沟里了,或者我把他撞翻了,或者他拿出了砍刀,或者他劫持了我娃……


  见过事故后追逐的吗?


  我见过。


  在沂南米其林轮胎店,我在那里换轮胎,两车发生了事故,一个跑,一个追,都是往死里撞,红绿灯也不管了,我只是觉得技术太LOW了,双方都是瞄准前车门,没玩过碰碰车吗?


  斜撞车尾是最有效的,接着就旋转了,跑都跑不了。


  撞前车门作用不大。


  什么是保险?


  我听过这么多人解释,我觉得最能打动我的是曹纪平的解释:是替你承担你可能承担不起的责任。


  例如,你是亿万富翁,你买不买车险无所谓啊。


  撞了人,不就100万吗?


  给!


  越有钱的人,越不需要买保险。


  第三者,我都是买100万或者150万的,现在撞死一个人,不管法院判多少,基本上最终赔偿就是整数,100万。


  前些日子,网上有个视频特别火,引发了舆论大战。


  《久等了!请看什么是教科书式的耍赖!》


  这是一场车祸引发的纠纷。


 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,单纯的看这个事件,让我说一点,我觉得读书很重要,要是没有这么个有才华的儿子,故事也不会这么精彩,视频做的非常好,是部非常不错的纪录片,我原本想说是剧本和导演非常好,但是因为故事是真实的,那么用剧本就不合适。


  类似的故事不是每天都有吗?


  为什么这次如此受关注?


  只是被拍出来了,比电影还火,应该有几千万人关注。


  我们每个人都在声讨那家人。


  那,问题来了。


  倘若是我们,我们撞了人,赔过七八万了,家里也没多少钱了,是积极赔偿呢,还是?


  这么问大家,大家肯定选择:砸锅卖铁也赔。


  其实,真的换位到了视频里女主人公的角色,多数人也会选择她的行为模式,那就是开启老赖模式,我以前写过,每个人都是有老赖基因的,说的直白一点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

  我觉得这里面有个巨大的漏洞,就是你身为保险人员,为什么没有自己买上100万的第三者责任险?


  若有,后续故事还会发生吗?


  法院判多少,保险赔多少,问题不全解决了吗?人人都是要脸的,但是要脸是需要成本的。


  说对方是富裕家庭,这个也不大可能,富裕不富裕不是看几套房,买过几个包,一个离异女人,开个几万元的小车,富不到哪里去。


  道德审判是有问题的。


  李庄曾经说过一句话:法治的精髓就是指游戏规则!可这么多年过去了,似乎还有不少人认为,对一个十恶不赦、罪该万死的人,可以不讲游戏规则,可以随意处死他!如此,与丛林规则何异!允许为坏人辩护,才是法制进步的表现!(这是我说的)


  那个女的,撞伤了老头,老头最终去世了。


  不过,那女的一家三口,她闺女,她前夫以及她本人也被整个道德给棒杀了,永世抬不起头,甚至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出来几个人打了自己一顿,这些人的行为还会被冠之义举。


  最终,三人可能狼狈一生,甚至……


  谁能挟持道德,谁就能一呼百应。


  作为我们这些看客,我们应该从中得到什么?


  要么,好好赚钱,100万是吧?无所谓,赔给你,是不是给了钱就不闹了?


  要么,买好保险,我承担不了这样的风险,那我就提前预防上。


  还有,我们要教育好父母,过马路一定要走人行横道,看红绿灯,不管是什么样的路口,都要谨慎再谨慎,因为生命是自己的,哪怕儿子为你讨回了公道,你也失去了性命,敬畏规则。


  我写过一个细节,在南非,黑人司机开车特别快,很多大排摩托车过街道时压根不考虑会冲出孩子之类的。


  他们的脑子里就没有这个概念。


  我在那边时还要左右看一眼。


  这是为什么?


  大家不会闯红灯,不会随意横穿马路,否则?撞死你是小事,还要赔车。


  这才是值得我们反思的。


  光去做审判者,人是不会成长的。


  本地有个做公众号的小伙伴,他转发了一个类似诉状的帖子,是一位村民说自己的父亲被村霸打死了,派出所把打人者拘留了半个月,放了,事情过去三年了,尸体还在家里放着……


  我跟这个小伙伴讲:你不应该转发。


  他说,我看着怪冤的。


  我问,你真的相信派出所的人这么草包吗?那是命案呢!


  他说,懂了。


  我说,每个事情都有AB两面,谁占据了舆论权,谁就能占领道德高地。


  若是那个撞人的大姐有个闺女,是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,她也剪辑了一部纪录片,可能剧情接着就180度大翻转了。


  老刘是个光头,人民教师,特抠。


  抠到什么地步?


  去景点都要爬墙套票,这是真事,我是亲身领教过。


  老刘最近做了兼职,一款直销。


  来时给我带了一盒营养冲剂,说是可以快速地恢复元气。


  他问我怎么看待直销?


  我说,每一款直销都可以从精神层面理解为宗教,从业者可以理解为信徒,信徒就有两大典型特点,第一、绝对拥护。第二、试图感召。


  绝对拥护也就是说,真神只有一个。


  他说,我想开个医院,你觉得怎样?


  我说,很好,绝对是个机会。


  他说,干细胞医院,听过没?


  我说,干还是干?(一声还是四声)


  他说,干。(四声)


  我说,读对了。


  他说,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,可以入股。(不是他开,是他们公司要在山东开,让这些信徒入股)


  我说,在干细胞的问题上,其实我还是蛮相信方舟子的。


  他说,方舟子就是条狗,美国的狗。


  我说,是狗我也相信他,因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,至少有超过我10年以上的专业眼界,另外,有一点不可否认,他是国内顶级的科普专家,应该说唯一畅销的,我做书是对他很了解的,他的书经常断货。


  方舟子关于干细胞写过一篇文章:《方舟子:干细胞治疗的骗局》


  他说,那就是个骗子。


  我说,本科生看待问题是不是比小学生要强?


  他说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


  我说,这是我的认为。


  其实,方舟子也是道德审判的牺牲品,倘若你关注一下他的粉丝群体,你会非常惊讶的,他的粉丝多是理科生,而且是高学历、高素质的,不乏博士之类的,有人曾经在我文章下面回复过,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对方舟子的认识,就是他崇拜的高考状元竟然也是方舟子的粉丝。


  我觉得,能剖离道德去评判一个人,特别是学术、技能,这是评价者很高的境界。


  他说,可以用干细胞治疗脱发。


  我说,那你有救了。


  他说,就是。


  我说,我也脱发很严重,我研究过N个治疗方案,什么姜,什么营养素,实际上,男人脱发99%是雄脱,这些东西是根本不管用的,即便是刺激也顶多是长小毛毛,但是小毛毛终究是小毛毛。


  他问,那你计划怎么治疗?


  我问,你知道领导人怎么治吗?


  他说,他们有医疗团队。


  我说,他们会做植发加密,例如韩国前总统李明博,我也准备去做,但是现在还不用,过两年会去,这是我权衡再三后的计划,我对植发市场也了解过,也跟一线医生聊过,其实很多男星都做过植发,当然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过几年我不在意这些了,光头就光头吧。


  他说,有头发谁想光头。


  老刘做直销前,我觉得他虽然抠点,但是比较真实,自从他做了直销,我觉得他比以前深了,就是我看不透他了。


  他总是话里有话,其实他说自己想入股干细胞的目的是希望我能加入。


  但是,我对这些事,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。


  我更相信方舟子的那句话:一项新的发现要从实验室走向市场,往往需要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摸索。那些紧跟最新科技发现的产品,最有可能是假货。


  英子来了。


  也是小师妹,不过她没有当老师,而是进了事业单位。


  我问,啥时结婚?


  她说,还没商量好呢。


  我问,商量啥?


  她说,搞个什么样的婚礼。


  我说,这个事,其实是男方的事,你光负责在家等着就行了。


  她说,我想搞的有纪念意义一点。


  我说,若是真的想有纪念意义,就直接别举办传统婚礼,因为传统婚礼是话剧,全程都是在演戏,是别人写好了剧本你去演,其实是一种资本游戏,让亲戚朋友来喝酒,不是让他们来祝贺,而是来掏钱。


  干脆,你们直接连份子钱都不要了。


  她说,那不可能,我爸妈以前拿出去那么多,他爸妈也是。


  婚礼是一个投资与回报的阶段性结算。


  她问,你觉得旅行婚礼如何?


  我说,很好,但是传统婚礼还是要有,因为这是一个仪式感,婚姻是需要仪式感的,但是可以对这种仪式感进行改革,例如把传统的大鱼大肉换成高雅一点的,分量少一点,现在婚礼是最浪费的,全是肉,全是鸡,最后没人吃,浪费了。


  她问,本地你有没有参加过很高大上的婚礼?


  我说,人人都自称是最高大上的,有人喊来了法拉利,有人用了直升飞机,我觉得这些都不算啥,有本事你自己买辆法拉利去接新娘,我参加过一场婚礼,俩人都是学音乐的,大学同学,直接彩排了一场舞台剧,无论是剧本、音乐、造型都是一流的,演绎了他们俩相识、相知、相爱的过程,所有的群演都是他们的同学,跟在大剧院看的一样,非常好,而且还有小型乐队,非常震撼,但是这种婚礼是很难复制的,与条件有关,他们本身就有这个资源与意识。


  我也劝了英子,每个女人都渴望一场浪漫的婚礼,其实搞着搞着,就成了最庸俗的婚礼,晚上连洞房都不想入,太累了。


  因为游戏规则就是这么写的,写了多少年。


  你总觉得自己是可以挑战规则的。


  实际上,我们都是凡人,在世俗规则下,我们不堪一击。


  就如同昨天写的冷冻人。


  说的通俗一点,假如没有冷冻在实验室,而是冷冻在了我家的冰箱里,我媳妇才40岁,你说她是改嫁还是不改嫁?


  不改嫁呢,的确是一个单身女人了。


  改嫁呢?


  仿佛总前夫在盯着。


  那你说我的后人是要给我烧纸还是不烧?


  烧呢?没有墓地。


  不烧?人已走了。


  很尴尬。


  最终还是会选择入土为安。


  秦始皇的尸体若是保留到现在,也许的确保留到现在,也许也是冰冻状态,又有什么意义呢?


  也许有。


  就是各科研机构,每单位去割二两冻肉回来化验,化验完再炒炒,招待客户的:这可是唐僧肉呢,吃了长生不老。


  快手上总是在唱:我们不一样,我们不一样。


  耳边突然传来了大学军训时的:有啥不一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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