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珑是位孕妇，五个月了。
龙凤胎。
球友介绍给我，起源是什么？
上次，球友参加公益救援，遇到了一个类孤儿，7岁，小姑娘，在球友聚餐时谈起这个事，大家纷纷想收养，但是又担心两点。
第一、孩子有点大了，已经记事了。
第二、孩子妈妈卧床不起，这是个无底洞的投入。
于是，大家表示，若是有那种一出生就不要的，例如高中生、大学生偷着生的，生了就不要了，只能给社会人士收养。
球友介绍玲珑给我，意思是这俩孩子，你要吗？
我说，见个面，谈一谈。
约见。
与我想象的不一样，我原以为是个农村妇女，结果还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，戴个眼镜，在XX机关上班。
我问，为什么不要孩子了？
她说，我离婚了。
我问，什么时候？
她说，上个月。
我问，孩子的爸爸不要吗？
她说，他不管。
我问，你要多少钱？
她说，我不要钱，我就觉得孩子怪可怜的，现在全家人都让我引产，若是以后带着两个孩子就没法再嫁了。
我说，就是说，假如没人要，这两个孩子就会流掉，对不？
她说，是的。
我说，那我要，但是呢，咱可以这样，就是你替我养着，我资助你，可以吗？
她问，养多久？
我说，1岁吧。
在母性、父性这个话题上，我没有科普太多，为什么年轻人对流产没感觉？因为他们没有做过父亲母亲，不知道流掉意味着什么，而且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传递的，必须是靠亲身经历，这就是为什么老公不在意这两个孩子的原因，因为大家还没感受到这是两个生命。
她感受到了，但是也不强烈。
什么时候强烈？
真生出来的时候，我要，她也不会给了。
只能说是两人都没有长大，还是孩子，我坚信大道理他们都听过无数次了，父母肯定也劝过，无果。
我让球友先回避一下，我想深度挖掘一下，就是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婚的？到底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一步？
老公出轨了。
让她抓到了，抓到以后，老公发了誓，意思是你别介意，我是憋的难受了，只是找了个P友，只是一夜，不会有第二次，你看，微信都删了。
于是，她选择了原谅。
结果？
没到一个月，又抓到了，还是他们俩。
她觉得接受不了这样的男人，说什么也离婚，老公也同意，意思是既然你这么选择，那就一切从头开始吧，他也要去追求自己的人生。
离了。
既然离了，那么就要及时的止损，若是流产掉，那么只是短婚史，还能找个差不多的男人，若是生了两个娃再带着呢？
那就很难找到合适的。
若是复婚呢？
她说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，那就是人渣。
我又从侧面给她科普了一下男人是什么？男人只有两种，一种是好色，一种是非常好色，出轨的男人也有两种，一种是被抓到的，一种是没抓到的。
其实，理解就好。
这就是男人的属性，你何必去较真呢？
她说，我最容忍不了的就是这一点，他在单位还是临时的，当时我就是看他老实才选的他，男人在这方面有问题，我是零容忍的，我爸当年就被人家男人闹到家里来，我妈差点自杀……
坐了一会，她要走。
我说，你若是相信我，就生下来，我可以资助这两个孩子到成年，没有任何问题，我媳妇也是愿意的，当然，这只是参考意见，倘若你觉得生了孩子的确影响未来身价，那你可以选择另外一条路，但是我从过来人的角度讲，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天使，来了，就别让他们走了。
她点头。
她走后，我在想，我劝的方向到底对不对？其实我努力的方向是赌他们俩会复婚，这要看婆家的觉悟，按理说，婆家在这个时候哪怕下跪也要把孩子保下来，不知道那家人是怎么想的，这可是一双儿女。
若是最终不复婚呢？
从贬值角度而言，短婚未育是最佳选择。
这个咱不能随便给人做决定，毕竟咱是外人，咱心疼也没用，若是为这些心疼，能疼死，当时在医院时，我没事就挨着逛，流产的排成队，哪个不让人心疼？哪个没有故事？
还有，就是初婚，对男人认识还不够，等她多经历几个男人后，自然就总结出来经验了，男人都一样，属猫的，过去误判为属狗的。
当年，有个类似的故事，女主角也是孕期闹离婚，而且是七个月，原因就是男人家暴，一次次往死里打，说什么也过不下去了，就离婚了，离婚后她去医院引产了，后来又嫁了，日子过的还不错……
上周，车友小灰借车，问我17号有空不？他要结婚。
结婚？我不记得你结过婚了吗？
短婚，离了。
这次这个是逢子成婚，想借皮卡去拉锣鼓队，就是在婚车前面，敲锣打鼓的那群人，还动不动点上一挂鞭扔路上。
我拒绝了他，理由是媳妇用车。
我说的也是实情，现在皮卡归媳妇使用，我不能轻易调动，否则耽误媳妇卖花做生意。
小灰问我，能否帮着借辆猛禽或坦途……
我说，你又不是不认识。
他说，我跟他们不如你熟。
我说，那都是富二代，我跟他们也很少来往。
搪塞过去了。
若是我借，肯定没问题，但是我不愿意出这个面，何况我对小灰略有偏见，我总觉得他是个双面人，一方面见了谁都客客气气的，喜欢帮助别人。一方面没有责任心，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。
所以，刚接触他的人，都觉得他很完美，接触久了，就是臭狗屎了，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好意思自己去借猛禽的原因，因为他知道自己借不到。
前几天，我去理发。
理发店老板跟我谈起了小灰，我就纳闷了，你们怎么认识的？
理发店老板的车子在路上抛锚了，小灰路过，给搭了线，发动着了，所以俩人就加了微信，成了朋友。
我问，那你咋知道我和他认识？
他说，他经常提起你，说你们是哥们。
我说，哪那么多哥们，我跟他压根不熟，婚车群上认识的，他一个表姐打羽毛球，一起喊着吃过饭，仅此而已。
我理发，老板不要钱。
我也不跟他争来争去了，十块钱，不仅仅我理发不要钱，我爹理发也不要钱，但是我会在其它方面做好，例如送几瓶酒。
坐了一会。
两口子开始准备饭菜，说什么也让我吃点。
正好不忙。
听起来就跟黑社会收保护费似的？到处不用花钱？
这是真的。
对于很多本地读者而言，我去他们店里，他们特别开心，例如我去卤肉店，老板娘每样都要切点给我，摆上七八个盘子，我吃饱以后她再给我打包。
继续说理发店。
两口子就跟我讲起了小灰众筹的事。
他问我，你参与没？
我说，我不是很信任他，我总觉得他不落地。
他说，我给了1万。
我问，你给的初衷是什么？
他说，就觉得小伙子人好，有事业心，做果园赔了，想着再翻身，多么不容易。
我说，那你是肉包子打狗。
众筹的什么呢？
一辆宝马330敞篷，主要做婚车，二手的，21万的，按照过往经验，一年能剩5万元，从投资回报比而言，是个不错的生意。
但是呢？
这个车买了没多久又卖了，理由就是不怎么赚钱，接活很难，除非挂靠婚车平台，但是婚车平台上类似车并不好出租，因为平台自己本身就有几辆，他们肯定先照顾自己的生意，所以……
卖了以后，这个钱没有返给大家，说是计划投资一个社区水果店，最终水果店开砸了，也就等于把钱赔光了，整个事就不了了之了。
为什么没人闹？
因为，很少有人投资过万，一般就是几百，几千。
大家也都认了。
理发店老板也认了，但是嫂子不认，理由就是嫂子发现，这家伙朋友圈里每天依然高大上，又是阿迪又是NIKE的，而自己呢？两口子辛辛苦苦开个理发店，穷人帮富人？当时是看你可怜才帮你，而今天呢？你把钱赔了个精光，什么事没有了？
嫂子就要。
就协商了一个结果，每个月给300元，连续给3年。
给了三四个月，停了。
后来，嫂子以买房的理由要钱，还被这家伙说了一顿，意思是你没钱你买什么房子？你这1万元是投资，难道你输不起？输不起你投什么资？
彻底……
两口子描述起整个过程，咬牙切齿。
使我想起了前几天发起第13轮众筹的我家司机，他跟小灰真的太相似了，前12轮都失败了，也没有任何说法，也没有清算，别人问他那你咋还有脸发起第13轮？
他的答案是前面12轮都是积累经验，这次肯定能做好。
为什么依然有人相信？
因为他跟小灰出奇的相似，就是热心，特别是初识的陌生人，他比小灰有一点还牛，就是见个人就加微信，可以不断地培养新的“粉丝”。
我就在想，是什么导致的这种性格？就是对别人的钱和爱不负责？
就是从小的家庭环境，父母总是给惯了，他们也拿惯了，总感觉世界就该如此，我伸手大家不就应该给吗？给了你们还要吗？
例如我给司机发工资到月底，他不想干了，理由是上班浪费生命，就是换了任何一个人，他也会干到月底再走，因为我是看他可怜，预支了工资。
几乎每个跟他打过交道的人，都是类似的评价，就是屁股一拍就走了，没有半点责任心，为什么我把我家司机定义成镜子？
若是我按照现在的溺爱方式培养孩子，孩子未来也是这个模式，他觉得全世界的人对他好是应该的，例如平时读者过来玩，只要见到我家孩子，要么给玩具，要么给钱，大家都是哄着他，逗着他，万一有一天我挂了，他在寻求帮助时有感恩心吗？
没有，因为他不知道获取是需要付出的。
我曾经推心置腹的跟司机谈过，做人要有感恩心，不能总是拿，不能总是消耗自己仅存的一点信任，不要觉得别人对你的付出是应该的，他真听不懂……
我认识这么多玩众筹的，有做的大的，有做的小的，但是结局差不多，都是跟参与者撕了，很少有还能愉快玩耍的。
与期待值也有关系。
众筹有慈善的味道，参与者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绑架了发起者，就如同理发店老板原本是认了，后来为什么又不认了？就是觉得自己连正品NIKE都没穿过，而人家给孩子穿的都是NIKE，这个落差太大了，不公平。
假如我发起一轮众筹，开了个书店，结果这个书店赔了，当大家看着我依然山珍海味的浪时，心里就有了恨意。
大约在十年前，我写过一篇文章，一个鸡腿。
当年读大学，一个鸡腿7块钱，绝对的奢侈品，有个女生在火车上丢了学费，学费是3600块钱，班上所有同学给凑上了学费。
有天，有个同学意外地发现，这个女同学竟然在餐厅里点了一个鸡腿。
就把这个事写到了论坛BBS上了。
结果……
大家一片声讨。
潜台词是啥？我们为了你，凑出了生活费，省吃俭用，而你却啃鸡腿？你良心何在？
等于所有人绑架了她。
那时我们也年轻，不懂事，不知道这就是绑架。
最终，联合绞杀了她。
降了一级，调了专业。
前几天，我在群上看到一个朋友的分享，意思是一定要拥抱抖音时代，于是我也下载了抖音，顺便自动匹配了好友。
一刷，刷到了余欢开了辆法拉利。
前几天，有拍卖公益晚餐的小伙伴还跟我聊起了余欢，他们也认识，意思是让我评价一下余欢。
我说，余欢能在这个行业活着，就有他的高明之处。
什么行业？
网贷。
至于他为什么买法拉利，我也不知道，因为没采访过，但是依我外围的感觉，我觉得买这个法拉利还是蛮累的，毕竟一辆法拉利落地要500多万，那么我们自然就要思考，值不值？！
若是当消费，我觉得有些超前。
若是当投资，那么就可能值得。
我发了个朋友圈，意思是真让人敬佩，你要这么想，人人都渴望有辆法拉利，实际上呢？99%的人这一生都不会拥有一辆法拉利，甚至连坐的机会都没有。
不止99%。
我们县百万人口，貌似没有一辆。
例如我，今年35周岁，我已经认了，知道我买不起了，这一辈子可能有机会坐坐，例如坐坐余欢的。
坐坐是不是个商机？
当然。
当年某人买了辆乔治巴顿，350万，直接搞了一场演讲，门票3500元/人，每人可以跟车子合影一张……
这是真人真事，那哥们对豪车套路玩的太溜了，不止有乔治巴顿，还有宾利、法拉利，大家肯定知道他是谁，现在已经是培训领域的大腕了。
你凭什么讲成功故事给人听？
就凭我有，你没有。
你别管我怎么买的，反正我有。
一场演讲把乔治巴顿赚回来了，我还去合了张影呢，不过我不用花钱，之前都是他们抱我大腿，我可以直接刷脸，我去了，都是：董老师，您开开试试……
我发了朋友圈后，有作家朋友直接批评了我，意思是若以有没有法拉利来评判是否成功，是否有些太狭义了？
我急忙回复，那是，那是。
我真羡慕吗？
我说不羡慕吧，貌似也有一丝羡慕，例如我也想开着去球馆浪一圈，意思是看吧，我有法拉利了。
不过，也没有太大的兴趣。
我对车呀，房呀，在某一个瞬间，突然没了感觉，包括赚钱在内，为什么突然转型做公益，也与这种情绪变化有关，这种转变也不是装的，就是在某一个瞬间，突然蹦出来了，替代了原来的那套价值系统。
我想起了一个句子，我刚认识你时，感觉你浑身散发着光芒，可是我不喜欢你了，怎么看你都是黯淡的，我一直在想，那光呢？
其实，那光是我眼睛射出的。
前两天，公益晚餐上认识了一位济南小伙，老家是我们本地的，他是素食主义者，我就问他是全素还是半素？是信仰素还是养生素？是否信佛？
他是全素。
就是连蛋、奶都不吃。
也没有信仰，也不是养生，就是突然有一天，吃完肉，感觉不想吃了，就改吃素了，也没有人家说的反复呀，馋呀，什么都没有，就是突然变了。
这叫顿悟。
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力量，是不需要拒绝诱惑的，你吃你的，他吃他的，内心很平静……
我觉得我自我变化，跟他的变化很像。
就是突然间，变了。
要在几年前，我得知余欢买法拉利了，我能跪舔，一副奴才相，现在不同，就是你有一个亿又如何？那是你的，与我无关。
我跟余欢认识时，他还是个学生，当时我带队去日本，他报名了，背了一包书，签上名，每个队员送一本，写了三个大学生去云南旅游的事。
三人合写的。
孬好不说，至少出过书。
那时我知道他在搞大学生贷款，当时大学生贷款国家还是允许的，各大银行都在开设大学生金融，他做的主要业务就是中介，帮学生申请贷款，然后拿提成。
那时我对他印象最深的一点，就是觉得他是个风险意识很高的家伙，例如他不拿自己的钱放贷，不做黑贷，只做正规银行的，帮你提交资料，中介角色。
从日本回来，我们谈到了环驾中国。
他想搞。
当时他在大学里买了辆车，BYD的S7，问我这个车如何？
我说，做旅行的话，差了点。
于是，他不知道怎么捣鼓的钱，买了一辆红色宝马，开着围中国走了一圈，当时也折腾的蛮大，连红牛都赞助了。
到这个阶段，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。
当然，年龄小。
年龄小就容易急，急就容易套现于粉丝，也众筹了一轮，貌似还在云南炒了房子，在四川做了工作室，收了徒弟，再后来就听说他宣布四川那边的项目失败了，整体搬到上海了，到上海投奔了老五，也是一个大哥大。
再后来，我就听说他发誓要买法拉利，要是2018年买不上，就在徐家汇果奔……
这不，买上了。
至于他跟着五哥以后发生了什么，我没具体了解，五哥是个很善良的人，应该会给余欢注入全新的能量，不管怎么说，有法拉利了，我问他开上法拉利什么感觉？
他说，该吃蛋炒饭还是吃蛋炒饭。
我觉得法拉利是双刃剑，可能把他推到一个新的巅峰，也可能把他推向深渊，因为高能量的东西都是有推力的，只是正与反。
有些东西，体验过就是成长。
心境完全不一样了。
至少在路上，500万以下的车子都不会再让你“惧怕”和“羡慕”，哪怕你当时开的是一辆奥拓，你内心有力量了，这是完全不一样的，这就如同我之前开着高尔夫遇到A8觉得人家牛，咱弱，自愧不如，我现在开着高尔夫觉得A8也就那么回事，只能说凑合而已。
这种变化是非常微妙的。
我之前写过一句话，为什么要开好车？
只是为了不羡慕别人。
不羡慕也是很高的境界……
球友张，不知道咋了，很急，给我发信息，打电话，我电话没接，就给我发微信上语音请求，连续发了40多次，我当时在午休。
醒来后。
我就问，啥事？
他说，信用卡有1100的缺口，眼看就逾期了，怎么办？
我就直接转给了他1100元，秒收了。
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，电话、语音请求，看我没搭理，他又急忙解释，打错了，不是1100，是11000，若是真是1100就不会开口了。
我就在想，看来每个人都能被激发另外一面，平时很斯文的人，这时完全就是逮着谁咬谁，理论上我们也不算特别熟悉，你为什么会盯着我呢？
最后，反复就是一句话：你给句准信，借不借？
我把他拉黑了。
他可能把我当救命稻草了，我原本想劝他去网上借钱，想了想，他肯定知道，而且已经借过了。
我曾经问过余欢一个问题，就是大学生贷款干什么？
他说，什么理由都有，有的整容，有的旅游，有的请客，有的开房……
而且，苹果手机大学生化了。
网上有个专业术语，这群人叫：无产中产阶级。
怎么解释？
像无产阶级一样没有固定资产和生产资料，靠出卖劳动力赚钱，收入不高却拥有更高级的审美趣味，向中产阶级的消费习惯靠拢。
例如动不动去住个五星酒店。
前些日子，拍卖公益晚餐的有个小伙也是搞互联网金融的，自己搞了个放贷APP，全自动审核，全自动放款，这种都是不上征信的，自然跑单率也高，跑单率高如何规避呢？就是高利息，利息高达1500%，就是你借1万元，若是利滚利明年需要还15万。
他是拿自己的钱放贷，理论上有一定的风险。
他们对外宣称是可以上征信的。
其实不上。
那么有没有人知道内情？
很多知道的。
那么就滋生了一个群体，职业掳贷人，国内有个市直接被所有贷款的都设为了黑名单，不管你是什么职业什么身份，只要是这个地方的，一律不放。
就是那里家家户户掳。
其中，还提到了我们山东一个城市。
山东这边怎么掳？
去工地上找一群民工，跟他们商量，用你们的身份证+银行卡，给你们500块钱，耽误你们一上午，干不干？
那肯定干。
一领一群，去宾馆，挨着一一进行审核。
过去是人工审核，一个APP需要上百人审核，但是审核有个弊端，就是看谁都不像好人，你要这么想，能在这样APP上借钱的人，能有几个正常的？都是走投无路的，结果就出现了一个现象，有钱放不出去，而且运营成本极高，光工资一个月开支50多万。
后来去学习了前辈们的经验，前辈们的经验就是把审核交给系统，系统觉得可以过，就放，觉得不可以过，就不放，就这么简单。
每个月省出来的人工费，不就是利润嘛。
那这么多员工，怎么把他们哄走？
毕竟他们是来上班的，你若是突然告诉他们，现在把你们辞退了，他们肯定闹，于是他们演了个双簧，派人假扮工作人员把老板押走了，还把公司给贴上了封条，并且让大家回家等通知，谁不害怕？纷纷跑了。
坏帐自然要催收，催收一定是暴力催吗？
不是。
最恶毒的就是群发你通讯录里的好友，给每个人发个彩信，侮辱性的内容，意思是XX借钱了。
我问，发了有用吗？
他说，不能轻易发，这是你最后一张王牌，一旦发出去，他就真不还了，你只能拿这个来震慑，先发给他本人看看。
我问，有不介意的吗？
他说，那些职业老赖是不介意的，还有些就是已经被发过了，无所谓了。
我问，若是对方大骂呢？
他说，只要骂，就说明他在意，就一定会还，就怕发过去对方什么动静都没有，那就完了，男人别看嘴硬，还是心软，女人在这方面比男人狠，跑了就跑了。
我问，什么行业借钱最多？
他说，快递、外卖小哥。
我问，江浙沪违约率高吗？
他说，借钱的都很少，一般只要有，我们就借。
我问，催收都来硬的，还是也来软的？
他说，也有软的，就是让小姑娘哭，意思是催不来钱就要下岗了，这边哭，那边也哭，大哥心疼妹妹，就把钱还上了，还有一种就是要靠骗，例如他欠这边3000元，然后找个电话打过去，说是一个新平台审核通过了，要放款给他8000元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，眼看准备放款了，突然来了一句：不对，你在XX平台上是不是有笔逾期？我们在后台上查看到的，您先把逾期处理一下我们才能放。对方就急忙去还上，其实就是计中计。
反正，什么套路都有，有哄，有吓，有骗。
我给余欢和给这个小伙的建议是一致的，就是你们从事的是一个高风险行业，真正的风险不是法律风险，而是沉没风险，是一个挑战概率的游戏，这个概率游戏很简单，就是做民间借贷的，哪怕你对了1万次，只要错了一次，就全盘皆输，这是一个没有赢家的游戏，就如同股神最终一定会黯淡是一个道理。
但是，给人提这样的建议，总是惹人讨厌的。
读者里我见过最奢华的一个，也是搞民间借贷的，在上海搞的，做了五个亿的盘子，那真是皇帝般的生活，无数人在跪舔，甚至包括一些大型项目都渴望他的参与，毕竟他手里有真金白银，那日子真是……
一双皮鞋12万，一条领带3万，他跟媳妇请我吃了顿简餐，就在同济大学戴斯大酒店，三人花了6000多，酒水还是自带的。
后来？
老婆为了他的案子陪那个陪这个。
不仅仅没把他跑出来，还把自己跑丢了！
还是那句话，中彩票的概率和出门被车撞死的概率几乎相同，但是彩民都坚信自己今天会中奖，而不信自己今天会被撞死。
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是幸运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