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网红

  四妞是个网红。


  地域网红,影响力仅限方圆100公里。


  她有家服装店。


  据说,一天能赚5000元。


  单位同事在一起闲聊时,也曾经谈到过四妞,意思是这个收入是不是太夸张?一天顶我们一个月的?


 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,这是业余版的,应该也是真实的。


  我们老百姓是理解不了网红的生活的。


  说的通俗一点,在她的世界里,她就是国王,我若是长的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点,我去搞直播,一天赚5000元很轻松。


  除了长相不行,其它能火的因素我都具备……


  女同事说,我要是她老公,早把她掐死了,弄了些什么呀?抖抖胸,扭扭腚,干脆卖多好。


  我只能笑而不语。


  都觉得四妞是个草包,能成名的原因就是不要脸,若是不要脸就能出名,那成名门槛就太低了,之前我写过一个卖NIKE的姑娘,她转行做直播了,我觉得她长的真不错,属于有味道的,自带女王气质的,靠直播能养活自己吗?


  很难!


  那问题就来了,比四妞还漂亮,还有气质,还不要脸,为什么就是不出名呢?别说出名了,一个月赚到3000元都很难,因为这玩意是标准的二八原则,平台所有焦点都聚集在极少数网红那里。


  我认识四妞。


  怎么认识的呢?


  我这个人性格有缺陷,从来不好意思主动认识别人,哪怕就是有这个心,也不敢,都是被动型的。


  是她有个粉丝,应该属于供养比较给力型的,否则不会跟她走的这么近,能在网红身边转悠的粉丝,都是拿钱买出来的机会,这个粉丝跟她无意推荐了懂懂,意思是本地还有个不是靠颜值吃饭的家伙,也很牛B,你可以关注一下。


  于是,她就关注了我的公众号,顺便加了我微信。


  球友马姐去四妞店里买衣服,又无意谈到了懂懂,四妞把懂懂一顿赞美,意思是竟然还有这么一个隐士在身边?咋这么牛B呢?他在本地有无数漂亮的女粉丝,光来我们店的就一大群,每个人都崇拜的不得了,这是何许人物呀?!问马姐熟悉懂懂不?


  马姐说,见过,没说过话。


  四妞说,你是不知道,那些女粉丝提起懂懂,两眼冒光,而且这些女粉丝年龄都不小了,30岁以上的,有很强消费力。


  马姐说,那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嘛!


  四妞说,不,不,懂懂不是那样的人。


  这些,都是马姐事后跟我讲的,让我不要问四妞,否则容易露了馅,因为马姐说跟我不熟……


  马姐说完以后,突然略感慨的说了一句话:当时我就在想,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让别人如此的崇拜我?你是不知道四妞对你有多么崇拜,描述起来都手舞足蹈的。


  我说,那是因为她没见过我。


  马姐大笑,对!


  我决定去会会四妞,那天,下雪。


  我步行到她店里。


  她店里有人。


  打了个招呼,她让店员先带我去旁边的饭店……


  我在饭店坐了一会,四妞来了。


  真人比视频中瘦的多,而且很有气质,一看就不应该是个服装店老板,像个大学老师。


  我问,你高中是在哪读的?(潜台词是读没读过大学?)


  她说,三中。


  我问,大学呢?


  她说,山师。


  我问,什么专业?


  她说,教育学。


  我问,咱俩谁大?


  她说,我87。


  我说,我大,我83。


  她说,我今天有些小激动,见偶像。


  我说,我激动才是真的,我平时几乎不出门。


  她说,我也是,很宅。


  我问,刚才店里的顾客是你的粉丝?


  她说,算是。


  我说,网红的生命周期也就是两年,有没有为这个担忧过?


  她说,没有,我属于实力派。


  我问,粉丝主要是什么年龄段?


  她说,30岁左右,宝妈居多。


  我问,你有几个孩子?


  她说,两个。


  我说,我看你也录了很多跳舞视频。


  她说,我本身很喜欢跳舞,大学时选修过拉丁,最初在网上跳舞只是觉得很好玩,就录了一些视频,这两年跳舞跟前几年跳舞不同,这几年跳舞可能穿的更性感一些了,很多人就会觉得我是在卖骚。


  我问,实际上呢?


  她说,我面向的多是女人,不需要卖骚,我是告诉她们,产后依然可以妖娆,依然可以有马甲线,依然可以舞姿动人。


  我说,两个孩子算是你的招牌。


  她说,应该说是模特!


  我问,有没有一些儿童店邀请你去?


  她说,很多。


  我问,给钱吗?


  她说,会给。


  我问,一般多少钱?


  她说,看店,看业务,若是饭店,一般发条视频少不了2000块钱。


  我说,白吃白喝还能赚钱。


  她说,差不多。


  我问,会睁眼说瞎话吗?


  她说,不会,一般我是不轻易过去的,我还是会推荐一些我比较认可的,推荐属于副业,主要还是分享一些育儿心得。


  我问,粉丝忠诚度如何?


  她说,我自认为比较忠诚,我们定期也会搞一些亲子见面会之类的。


  我问,服装店是成名之前开的还是之后开的?


  她说,之后。


  我说,是为了收割韭菜。


  她说,不是,不是,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,每次录视频,很多人都问我衣服从哪买的,于是我就想开个店,就是这么回事,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。


  我问,你平时待在店里吗?


  她说,每天11点到下午2点。


  我说,跟我上班时间差不多,我是每天10点到下午3点。


  她说,一般来找我的,都是趁午饭时间。


  我说,传言你一天能赚5000元。


  她说,不可能,就是小打小闹,比上班略强点。


  我问,每天都健身吗?


  她说,每天下午3点到5点,健身一小时,跳舞一小时。


  我问,有教练带吗?


  她说,聘了两个教练,一个健身教练,一个舞蹈教练。


  我问,那个很丑但是腚扭的很妖娆的那个?


  她说,对,她跳舞非常有天赋。


  我说,我认识,我们小区的,开一辆红色POLO。


  她说,对。


  我说,她车位就是租的我的。


  她说,她算是舞蹈老师里比较专业的,童子功。


  我问,你家孩子谁带?


  她说,大的上学,爷爷奶奶接送,小的我妈帮着带。


  我问,老公呢?


  她说,他上班。


  我问,老公有没有危机感?


  她说,没有吧。


  我问,有没有人把你理解为那些搔首弄姿类型的网红?


  她说,本地人多这么认为吧,你看看我早期视频下面,全是骂的。


  吃饭结账。


  她的意思是她来请。


  我说,我是男的,你是女的,不用抢了。


  她没再坚持。


  去她店里坐会,店里有个小茶桌,一看就是平时招待女人的,什么都很袖珍,她泡茶给我喝,茶叶放的太少,没有味。


  我问,我能否自己泡点?


  她说,随意。


  我说,你泡的跟清水没区别。


  她说,我们喝茶就是喝水。


  坐了一会,有个姑娘推门进来了,看年龄25岁左右,长的很是标致,但是一看就不认识网红,只是逛街无意逛进来的,看了看羽绒服区。


  看上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。


  问,多少钱?


  答,799。


  问,这么贵?


  答,在羽绒服里,这算入门款。


  女孩脸红了,算是自嘲的说了一句:我还没穿过500元以上的衣服呢!


  我对女孩产生了好奇,起身聊了几句。


  女孩在热电厂上班,应该是行政岗,一个月2000元多点,那么说没穿过500元以上的衣服是可以理解的。


  只是觉得有些遗憾。


  这么好的条件……


  待女孩走后。


  四妞说,真让人心疼。


  我说,我之前写过一句话,我在路上看到漂亮女孩骑电动车都觉得心疼,原本应该坐在宝马里的,结果自己骑着电动车。我老师看到以后就批评了我,她说,你所谓的怜悯心不过是优越感在作怪。


  她说,有道理。


  我说,我们心疼她,的确优越感在作怪,因为我们觉得这件衣服已经够便宜了,但凡是稍微好点的羽绒服怎么不要几千,连李宁的都要两千多。


  她说,我之前招聘了一个小姑娘,2000年的,特别漂亮,就是家里穷,初中没毕业就不读了,我给她一个月2000元,然后有提成,若是认真干一个月拿3000元没问题,在这里干了没多久,就跑歪了,认识了附近几个卖衣服的,做美甲的,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了,前些日子我见到她,腰上已经有纹身了,还会抽烟了。


  我说,父母糟蹋了孩子,没有给铺好路,你关注我朋友圈就会发现,我们公司没有丑的,都很漂亮,身材也好,颜值也好,但是其中半数以上是做体力工种的,例如打包、搬运,都是这些活,有时我在想,若是生在大户人家,这些都是明星胚子,应该去北京电影学院上学的,而现在只能搬砖,我也想安排她们去轻松一点的岗位,例如做个客服或搞个内勤,但是连电脑都不会用,我怎么办?


  她说,现在南方有做网红培训的,可以送她们去试试。


  我说,白搭,重庆有做网红培训学校的,过来找我谈过合作,我问过老板,成功率有多少?他说,万分之三,就是收1万个学生,可能也就是有3个能成功的,还必须是真有两把刷子的,例如唱歌好听的,跳舞好看的。


  她说,现喂的鸡也不下蛋了。


  我说,这些女孩最终都被家庭琐事缠住了,心越来越小,又走不出来,最终又重复了父辈的轨迹,社会层次越低家庭琐事占据大脑的比例越高,斗婆婆,斗小三,斗邻居,斗同事,有时我请大家吃饭,她们总是聊这些,我就觉得特别无趣,咱能不能换个话题?全是这些鸡毛蒜皮。


  回来后,我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四妞的朋友圈和抖音,她是一个很会拍的人,不是说拍的美,而是知道拍什么既能展现自己的高度又不使人反感,例如别人都是拍车标,她不是,她也拍车,但是拍的可能是宝宝,就是故意忽略了车这个主体,却更引发了好奇,大家会想,这是一辆什么车?


  与其说是她的育儿知识吸引了众人,不如说是她这个人吸引了众人,她是本地女人的反面,不怎么顾家,不靠老公养着,还能活的跟妖精似的。


  小肚很平坦不说,屁股很翘,口气也很清新,还戴着假睫毛,老长老长了,我自认为自己属于思想比较开放的,但是对假睫毛这个事,我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,因为在过去只有夜场女孩才会戴这些,前些日子,我们公司女孩一起去做了假睫毛,包括我媳妇,我看着总是别扭,那么长好看吗?!


  女人到了我这个年龄,基本上就不怎么打扮了。


  看我们同学聚会就知道了,很少有涂口红的。


  谁涂那玩意还了得。


  35岁左右,体重应该在120左右,甚至要略重一些,到了45岁左右,体重到150也很常见,前些日子我写到女人到了150斤,很多南方读者大呼小叫的,意思是女人到了这个体重还不如去死。


  那还了得,要死一大片。


  只有反派女性才会想着去保持身材……


  从侧面说明一点。


  北方女人的幸福指数高,因为不担心老公不爱自己了,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,知道不会离婚,那么还打扮个什么劲?


  90后好一些,普遍开始化妆了。


  只是尺度还拿捏的不是很准,特别是香水的使用上,总给我一种错觉,你是不是往袄上倒了一瓶?咋这么浓烈?


  我这么写,大家肯定着急反驳。


  意思是懂懂身边的太LOW了,我们身边的人都化妆,都有品位。


  不用说别的,你去学校看看就知道了,有几个老师化妆?!素颜才是王道。


  男人,就更不用说了。


  一瓶大宝就是唯一的化妆品!


  从这个角度而言,四妞是个高手……


  后来,我跟四妞又见过一次,是她要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,也是玩抖音的,潍坊的一个女生,骑摩托车走的新藏线,就是前些日子不久,短视频我也看了,很震撼,雨中、雪中。


  摩托妞的关注者多是男人。


  来自全国各地。


  基数也不小。


  问题来了,就是怎么变现?


  还有就是粉丝互动率太低,基本上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表演,众人在观看,无法建立再深入的交流。


  高粉丝,低收入。


  每个粉丝被吸引的点无非三点:


  第一、景色很美。


  第二、机车很帅。


  第三、小妞很牛。


  这种粉丝就是生命周期很短的,若是不能研究出快速变现的渠道,最终真是昙花一现。


  网红有两类。


  一类是外酷,一类是内酷。


  外酷周期很短,因为人都有审美疲劳……


  但是,外酷有个优点,就是成名门槛低,换句话说,我就是让我们家员工骑个摩托车去跑一圈,给买上一流的装备,有人帮着直播,也会火。


  不需要说话,不需要互动。


  就当拍电影了,你演就行了。


  倘若你自认为是个内酷型选手,那么你完全可以用外酷来引爆内酷,让人猛的一看像花瓶,接触久了才发现,原来是有真本事。


  让摩托妞公开吆喝卖货吧,她又张不开嘴,总觉得太丢人,总想找到一个轻松赚钱的点……


  这有点难度。


  我给了她一个建议,不要轻易开口。


  这话,她也懂。


  她没怎么读过书,一直保持高冷的样子,很吸引眼球,但是一旦开口,可能粉丝就掉光了。


  当哑巴也是很高的境界。


  待摩托妞走后。


  我问四妞,平台上是不是有很多迷茫的网红?


  她说,太多太多了,有个几十万粉都算不上网红,粘稠度太低,很难赢利。


  我说,一定要改变战略,变疾风骤雨为润物细无声,把自己当偶像去经营,去吸取他们的“卖点”,例如你完全可以在有保障车的前提下,骑机车跑一次318,那么你在粉丝中的形象更加的立体、高大。


  她说,我计划开家健身房。


  我说,本地健身房够多了。


  她说,我想开一家针对宝妈的。


  我说,其实包括服装店在内,我都不建议你去开,偶像最佳姿态就是什么都不干,只负责被众人崇拜就好,自然,信徒们口袋里的钱也都是你的,与其开一家供众人消费的健身房不如开一家供你自己使用的健身房,定义就是一个人的健身房。


  她问,怎么理解?


  我说,你用这个当偶像呀,每天晒晒健身,所有粉丝都会好奇,你到底是在哪家健身房?咋如此的高端?同时呢,你又有了一流的身材,别人健身是为了健康,你健身就是事业。


  她说,对!


  我说,你看明星有一个身材差的吗?因为那代表着饭碗。


  她说,XX(摩托妞)其实也是扮演的偶像。


  我说,但是她的链接没有建立好,就是信徒口袋里的钱依然是信徒的,不愿意听她调遣,这是问题的关键,同时呢,单纯的骑呀骑呀,这不是生活的常态,一旦是非常态的展示,都只能给我们带来点新鲜感,不持久,真正牛B的偶像是佛说家常话,就仿佛生活在我们身边,也吃饭,也睡觉,也打嗝,也放屁,就是仿佛我们身边的朋友,就是你把自己定义成了粉丝身边的朋友,每个人都觉得你触手可及,例如逛街逛着就过来了,实际上呢?你已经高不可攀了。


  她说,我这点收入,不可能高不可攀。


  我说,别急。


  她问,你看好短视频市场吗?


  我说,无论我是否看好,都已经火了,但是我不看好视频这个模式的生命力,普通人上视频是减分的,假如你是100分,视频展现出来只有60分,而明星或者经过培训的人则不同,明明60分,上了视频就是100分,我更看好文字的优势,就是它没有封顶,可以无限延伸,我们只负责激发想象力即可。


  她问,你能否用最简单的语言定义写作?


  我说,写作就是说话,没有门槛,可以随心所欲,不需要框框架架,而且要主动去文学性,因为那些华丽的辞藻会使阅读有荆棘感,不顺畅,我写文章的时候,仿佛是给孩子写一封信,我想怎么说,就怎么写,所以没有那么多规矩。


  她问,我要不要朝这个领域发展?


  我说,我认为,要!


  视频式网红,还是过眼过脑。


  写作式网红,却是入眼入心。


  就是潜移默化的把自己植入众读者心中。


  人会关注什么人?


  与众不同的。


  有可能是比我们好的,有可能是比我们差的。


  例如抖音上有个小伙,长的比我还丑,眼睛眯缝着,我看评论里写的都很有意思,有网友评论:他看这个世界是不是宽屏的?


  要不走寻常路。


  大志在组织骑行海南。


  我调侃他,以后组织旅行也好,做什么业务也罢,都把思维转化一下,把一群人的旅行改为一个人的旅行,把一群人的健身房改为一个人的健身房。


  何必那么复杂,还要当个服务者。


  不,咱只负责当偶像即可,这就是创业者思维与网红思维。


  网红不一定就是肤浅的,可以当的深,也可以当的浅。


  若是想迎合粉丝,那就必须先浅,可能一直浅,也可能先浅后深,也可能是深入浅出,但是不管如何,都要看起来很浅显。


  抖音上的那些网红,多是浅的。


  至少看起来没有太深。


  还有一类人,不愿意迎合这么多人,只是单纯的做自己,不指望当下太多人懂自己,作品只是写给自己看的,至于过些年有没有懂自己,那就是缘分了。


  也就是赵德发老师的那句话:每部作品都有自己的命运。


  我总是对这句话略有担忧。


  为什么?


  过去,整体出版量不大,好书即便是被遗忘了,终究会被发现,但是今天不同,出版量太大了,遗忘就遗忘了,基本不会再被翻出。


  那真是石沉大海了。


  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鼓励众作家开公众号的缘故,就是你可以保持自己的原则,不与互联网文学为伍,坚持文学的独立性、高雅性。


  但是,也要适当的展示一下。


  对不?


  不能总是等待挖掘。


  人是没有耐心看小众书和小众电影的。


  因为寻找成本太高。


  就是说,在这个大环境下,若是装深沉,很容易沉没,除非你就是不在意,意思是啥,我不在意有没有人关注我。


  那行!


  写公众号的这些写手,多数都是降维打击。


  原本是可以写大学教材的。


  纷纷去写初中教材去了。


  我还是不够纯粹,还是过于迎合市场,可以说自己没有骨气,但是反过来呢?有骨气的作家们又需要我,希望我能给推荐推荐图书,越来越多的作家其作品首印量难超万册。


  这个事,怪不怪?


  前几天,看了一部电影,很小众,《塔洛》,就是一个藏区的放羊娃,从小就是孤儿,连自己年龄都不记得了,40多年来也没有身份证。


  进城办身份证,因为头发太乱,照相的老板娘建议他去对面洗个头。


  洗头妹看上了这个傻男人。


  电影拍的真好。


  但是没啥票房……


  我总觉得这部电影跟《圣经旧约》里的大力士参孙有点像,他天生神力,秘密就在头发里,达丽拉以美色魅惑了他,盗得他的秘密,并趁参孙熟睡时剃光了他的头发,于是一觉醒来的参孙成了个凡人,束手就擒。


  这部电影用这个套路来解释是再合适不过了。


  当塔洛被剪了小辫子,他也就回不去了。


  文学里,总是有很多隐喻的,例如赵老师的《人类世》主人公叫孙参,其实就是取名于此,只是把名字倒了过来。


  昨天,我给几个朋友推荐了《塔洛》。


  前提是我认为他能看懂。


  前些日子,蚂蚁农场哥俩过来找我玩,买了一些书,回去看的,走的时候我送了两包灰枣给他们。


  过了几天。


  哥哥找我,问我有没有灰枣渠道,咋还有这么好吃的枣?


  这枣是读者送我的,而且送了很多,有个四五箱,超大的箱子,我最初也没当回事,就是顺手分,给同事,给球友,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律分。


  主要是太多了。


  在仓库堆很高。


  昨天,弟弟又联系我,谈起了这个枣,他投资了几个网红,卖货力一流,问我这个枣做不做,若是做,可以从我这里拿几万箱。


  我回了一句,我不会做生意。


  他说,你还不会做生意?


  我说,我真不擅长,我给找找厂家,你直接联系。


  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

  他是想帮我赚点钱,哪怕是拿5万箱,每箱10元利润,也有50万,而且于他于我而言,这都是再简单不过的生意了,他出掉很容易,我倒手也很容易。


  但是我不去赚这个钱。


  我找同事去仓库拍了箱子照片,上面有联系方式,发给了他。


  弟弟是越野痴迷者,2019款奔驰G全国第一辆就是他提走的,我们关于越野话题是比较多的,他总是怂恿我去搞越野俱乐部,我最近又怂恿他去玩UTV,就是北极星剃刀系列,我跟他讲,玩越野最终是要上战场的,这个是最容易入门的,适当培训就能当运动员。


  人的一生要当一次运动员。


  前些日子,我去洗脚,妹子极力推荐给我《西虹市首富》,问我看没看。


  我说,没看。


  我对这些电影都定义成快餐。


  浪费时间。


  而且我属于逻辑性观众,很容易出戏。


  又一次,妹子又极力推荐,那我就看看吧,笑果还行吧,但是依然出戏,我觉得搞笑元素没有问题,但是整体结构太乱,我是从写作角度讲的。


  众人反驳,意思是喜剧,能笑就行了,在意那么多干嘛?


  是吗?


  你看看周星驰的电影,逻辑性就很强。


  只能说,编剧环节弱了,我觉得守门员这个角色就是败笔,特别是那场球赛。


  只图搞笑,不图逻辑,其实就是把话剧搞成了电影……


  打个比喻。


  赵本山的小品,不让人出戏,整体结构很紧凑,不完全是为了搞笑而搞笑。


  可以称得上作品。


  岳云鹏的作品呢?


  就很像《西虹市首富》,就是每个动作可能都让人笑,但是很难有整体性。


  再觉察我自己。


  每篇文章其实也都是碎片式的。


  每篇都很有意思。


  但是要成为作品,还是差的太远……


  当年,赵老师写《人类世》,我看过初稿,我提出了一个现在看来很不合格的建议,就是现在的读者没有耐心,咱能否降低几个维度?例如语言更通俗一些?句子更直白一些?让阅读更流畅一些?


  赵老师回了一句:文学就该有文学的品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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