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女人

  小花来给我送月饼。


  我问,学生家长送的?


  她说,我自己买的。


  我说,你才不舍得呢!


  她说,反正没毒,放心吃吧。


  小花是我师妹,正宗的,曲师计算机本科,理科女生,你懂的,邋遢,不仅仅是邋遢,她还胖,身上还有狐臭,牙齿还缺了一颗,眼镜总是耷拉着,总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了,但是这样的女人更受喜欢,觉得接地气。


  最关键的是,她感受不到自己有狐臭。


  上学时没这么胖,可能是生了二胎的缘故,腰更粗了。


  她教计算机,算是闲职,工资低,经过多方努力,去当班主任去了,这种人当班主任更厉害,因为她闲呀,我读初中时班主任就是体育老师,整天闲的难受,咋办?就盯着我们。


  据说,小花高中时学习非常好,全级前100名,为什么高考砸了锅呢?


  说是心理素质不好。


  考砸了,老师们惋惜,纷纷劝其复读,于是一年又一年,参加了三次高考,一次不如一次,最终选择了曲师。


  这样的例子,不稀罕。


  小花找我啥事?


  她有个朋友是开牙科诊所的,想跟她商量搞“爱牙日”活动,9月20日,怎么搞呢?在学校里免费给孩子们看牙,牙齿有问题的给个意见书,让孩子交给家长,从这些客户里再抽成给小花。


  问我?


  我觉得,不靠谱。


  她问,为什么不靠谱?


  我说,现在学校领导对于进校搞活动很谨慎,特别是针对这些盈利性机构,说白了,这就是私人诊所,你能相信真的是免费吗?我都不相信,领导能相信吗?


  她说,真的免费。


  我说,没人是傻子。


  她问,倘若真的是免费,你觉得这个事可行不?


  我说,不可行,我不是认识一个大奶牙医嘛,她现在是公职了,她们就搞过进校看牙,那真是免费的,后来跟踪过,几乎没有回头客,你知道为什么吗?爱惜牙齿的家庭早就有这个意识了,不爱惜牙齿的家庭不会重视的,孩子龋齿就龋齿吧,无所谓。


  她说,就算你帮我,你帮我问问XX主任吧?


  我说,他不会买我的账,虽然天天在一起玩,但是我很少给他面子,大家陪他打球都打政治球,我都是让他输,有天我喝酒了,让他赢了一次,别提他多么开心了,仿佛当了校长一般,手舞足蹈的,过来跟我说:你是不是让着我?!


  她说,你开口肯定好使。


  我说,即便好使,也拐了太多次弯,你朋友委托你,你委托我,我委托他,他还要请示老大,没有意义,肯定有N多机构为这个事找过学校……


  她说,之前有过给学生涂氟的,是收费的。


  我说,这个是从上而下的,市里搞的。


  她说,牙齿应该从学生关注起。


  我说,你说的我都知道,现在两三岁补牙的很正常,我经常跟牙医们在一起玩,很熟悉这片领域,当时我们还准备合伙搞个业务,就是种牙贷款。


  一颗牙齿万儿八千,咱觉得无所谓,但是对于很多家庭而言,就是很大的负担,他们也不是负担不起,而是不想一次性付上。


  那咋办?


  咱可以介入这个业务,就是与牙科诊所合作,我们替他们付上,然后他们慢慢偿还我们。


  这个事,皆大欢喜。


  为什么?


  因为种牙最关键的环节是科普,因为人们对种牙充满着恐惧,总觉得太吓人,要在牙床上种颗钉子进去,太恐怖了。


  其实,就是几分钟的事。


  牙医也没有这个耐心去科普,因为科普就意味着对抗,我去找大奶牙医时,有个患者已经签了手术协议了,准备种牙了,这个患者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,北京的朋友貌似是学医的,劝他:千万别种……


  于是,改为了镶。


  镶意味着什么?


  要磨两边健康的牙齿,而且会导致床骨吸收,以后想种也没机会了,大奶牙医指挥实习生的时候,用了一句:给我磨!


  有一股很解气的感觉。


  大奶牙医说,让他愚昧,让他愚昧,后悔去吧。


  科普只是难点之一,最关键的一点其实还是价格,很多人都是为价格所退缩了,几个月的工资才够种牙的,想想算了吧。


  若是有贷款呢?


  那就可以,甚至可以0首付。


  大奶牙医讲过两个跟她谈分期付款的,一个是在服装城卖衣服的,对方的意思能接受种牙,但是价格还是太高,也不是差这点钱,而是觉得一次性拿出来怪心疼的,就跟大奶谈,一个月给500元可以吗?为了防止大奶不信任她,还掏出了苹果手机:姐,我不是差钱的人,你看我用的是苹果手机。


  还有一个,是医院的老同事,退休金也不低,为什么谈分期呢?因为儿子不省心,儿子开过一个饭店倒闭了,赔了不少钱……


  后来,我为什么没有做这个金融项目呢?


  两个原因。


  第一、看着种牙率很高,其实是经受不起数据分析,很低很低,能接受种牙的比例本身就很低,种牙里再接受分期付款的,更低。


  怎么看比例?


  看看预约单就知道了,看牙是普遍需要预约的,很多都预约到2019年了,关于种牙的病号连十分之一都不到。


  另外,牙医真正用于看牙的时间太少,沟通成本太高。


  给孩子看个牙,可能一次只收100元,但是光哄孩子就要哄一个小时,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了,我过去总觉得牙科是暴利,真的准备做这个金融项目以后,一深入了解,毕竟我们要了解他们真实的流水。


  都是表相而已。


  有赚钱的,但是主治医生都被病人绑架了,从早到晚,一刻也不能停,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……


  我之前写过,大奶牙医跟我谈过一个业务,就是让我运作志愿者的模式,去学校里普及牙科知识,例如免费帮孩子看牙,因为以公益组织进入就没有任何问题,不是医疗机构,志愿者来自医学院的学生或各牙科诊所的医生。


  我问了大奶牙医一个问题:现在孩子们的牙齿问题严重吗?


  她说,虽然这是一座县城,但是多数孩子还是城一代、农二代,有刷牙意识的孩子比例还不算太高,有的孩子刚换完牙就已经烂了七颗牙了。


  儿子不刷牙,为此我们总是爆发家庭战争。


  我说,你看,你知道妈妈为什么总是需要看牙医吗?因为她牙齿坏了多个,知道为什么吗?小时候不刷牙。


  媳妇接着咆哮了:你这个人有病是吧?你教育孩子就教育孩子,扯上我干嘛?!


  偶尔,我也跟姐姐妹妹们讲,孩子学习成绩好不好,都可以后天弥补,但是牙齿呢?健康呢?错过了就错过了,具有不可逆性。


  我觉得刷牙问题比考第一更重要。


  她们应该也觉得我有病……


  我们总是谈美国那,美国这,大家有没有发现,美国人普遍有一口很健康的牙齿?这就是很了不起的地方。


  我很敬佩大奶牙医的地方,就是她没有口臭,无论是早上遇到她还是晚上遇到她,都是如此,这也很难得。


  有口臭的人与有狐臭的人相似,自己闻不到。


  扯远了,继续说小花。


  我问,当班主任一年能收多少礼?


  她说,不能指望这个。


  我说,上次我问了XX师哥,他说一年两三万块钱。


  她说,那是高三,而且是尖子班,家长素质高、意识好,咱教的啥?很多就是农村上来的,不来骂你就算好的了,还指望送礼?!


  我说,一般就是一年送两次,中秋一次,春节一次,一次500块钱,这是基本行情。


  她说,幼儿园行情,但是也不是所有家长都会送,有会办事的,有不会办事的。


  我说,那个XX家闺女总是尿床,她嫌老师照顾不好,还要投诉,我跟她讲,送上礼物马上就不会尿了,果然管用。


  她说,现在查的很严,不让收。


  我说,这个东西永远杜绝不了,因为这是家长的需求,不是老师的需求,家长是求心安,毕竟孩子大部分时间是跟老师在一起,单位还不允许给领导送礼呢?中秋节你不去领导家坐坐?那说明你太不会办事了。


  她说,暑假原本想办个辅导班,结果学校搬家,忙活了一个暑假。


  我说,你要高兴才对,领导为什么没喊别人帮忙?说明要提拔你。


  她说,提拔个P。


  我说,在单位上班,听领导的话不会有亏吃,还有一点,永远背后不要议论领导,即便议论也只是赞美,绝对有好处,领导耳朵特别长,什么都知道,你告诉我的事,我未必不告诉XX主任,对不?


  她说,他就是挑软柿子捏,别人他支使不动。


  我说,当年,建新校区,领导安排了几个老师过去数土方,挨着统计车辆,风吹日晒,后来呢?这几个老师都提拔了,现在都是中层了,你是领导最好使的手下,不会亏待你的,不要抱怨。


  她说,反正学校里的事,乱七八糟,彻底烦了。


  我说,婚外情也多。


  她说,的确有,我就亲眼见过一个同事捏了另外一个同事的屁股一把。


  我说,看到也不能说。


  她说,这点数我是有的。


  我说,你就安心上班就行了,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安分呢?你的钱都被你折腾上了。


  她说,我不折腾咋着?一个月3800块钱,除掉杂七杂八,还剩几毛?我怎么攒?我前些日子发了个朋友圈不知道你看到了没?就是在今天竟然真的有上不起学的孩子,我说的不是别人,就是我家姑娘,一个月2000元学费,我负担不起了。


  我说,活该,为什么不选择实验幼儿园,一个月才500多块钱。


  她说,我选的这个是双语的。


  我说,双语是个伪命题。


  她干过什么呢?


  做过微商,最初卖面膜,后来卖卫生巾,卫生巾压下的货到老用不完,后来我帮她联系了上家,退了。


  后来又搞社区蔬菜配送。


  也是加盟的,也是赔了。


  还出去学过披萨,一句话,一刻也没停过,这是为什么呢?


  因为,她老公很娘,除了上下班,什么都不管的那种,当时为什么选了这么一个男人?就是觉得他老实,小花这个人对一件事最不能容忍,就是好色。


  所以,她也是一会看的起我,一会看不起我。


  加了删,删了加。


  反正,她找我,肯定是有事。


  老实男人其实也是个伪命题,刘强东老实不?农村孩子,多么淳朴,我的偶像,家里还有个奶茶妹妹,当然我坚信我家东哥是清白的……


  男人就两类,一类有机会,一类没机会。


  所以,小花没命地折腾,她想钱,但是越折腾越穷,因为她总是在追求模式,最近又盯上了水果社群,例如组织一群人进群,然后团购水果。


  她就是韭菜命。


  只是不认而已。


  越折腾越穷,越穷越折腾,前几天又来问我“樊登读书会怎么样?”


  我问,你想干嘛?


  她说,我想学习。


  我知道,她又要开始新的折腾了。


  我跟她讲,你做生意选错了方向,做生意有两个方向,要么你有流量,有信任,两者缺一不可,然后你卖什么都能赚钱。要么呢?你有好产品,具有垄断式的优势,什么渠道都可以对接。


  她说,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做流量呀,积累人脉,建立信任,有什么不对吗?


  我问,积累的人脉呢?建立的信任呢?


  非要帮我卖红酒。


  倒挺牛B,一上午不到,卖了六份,应该都是家长买单吧?


  我派人去给送了。


  然后呢?


  没有然后了。


  我急忙叫停了,我的意思是你别着急,你自己先喝喝,感受一下,你觉得认可再去推广给别人,不能盲目地推广。


  我给她送去后,她嫌标志有褶皱,不美观。


  我说,这才说明是真的冷链运输,因为瓶子冷,天气热,酒标接着就湿了,就会出现褶皱,我们仓库本身就是低温仓库,在发货的前一天会对酒再次降温,降到12度左右,然后装在隔热的泡沫箱里发出,客户收到快递时,酒还是冷的……


  现在酒标褶皱问题也基本解决了,我们会提前缠上保鲜膜。


  她走的时候,我劝了一句:别折腾了。


  她说,不折腾我就彻底完了,这一辈子就这样了。


  我问,这样不好吗?!


  她摇摇头说,你不懂。


  过了两天,她发了个照片给我,车窗被砸了。


  我问,是不是车里有包?


  她说,有个装衣服的包,里面是孩子的训练服。


  我说,车里不能放包。


  她问,你看这像什么砸的?


  我说,弹弓的概率高。


  她说,若是偷东西,为什么不把玻璃砸碎呢?若是不偷东西为什么砸玻璃呢?是不是我得罪了人?


  我问,你有得罪的人吗?


  她说,有个家长,之前请我吃饭,喝多了酒,动手动脚,我给他了一巴掌,当时也是应激反应,就是我很害怕,我没想打他。


  我说,还有人对你动手动脚啊?!


  她说,你太小瞧人了,我也是个女人好吧,也不丑吧?


  我说,概率很小,应该就是弹弓打着玩的,有监控吗?


  她说,没拍到。


  我说,不要胡思乱想,就是意外。


  她说,之前我家玻璃也被人砸过,也是类似的孔。


  我问,你家住几楼?


  她说,二楼。


  我问,那个家长知道那是你家吗?


  她说,他来过。


  我说,应该也是巧合。


  她说,为什么别人家的玻璃没被砸,单单是我们家?


  我问,中间间隔了几年?


  她说,一年多。


  我问,这个孩子你还教着吗?


  她说,不教了。


  我说,你有被迫害妄想症。


  她去换玻璃,无聊,又在微信上联系我:在忙什么呢?


  我说,正在跟XX教授约会呢?!


  她说,我说个事你别生气,我发现你是同性恋。


  我问,你怎么知道的?


  她说,直觉。


  我说,我肯定不是,但是你老公十有八九是。


  她问,你怎么知道的?


  我说,我会看。


  她说,我们正在离婚。


  我问,最近?


  她说,是的。


  我问,因为什么?


  她说,一胎后,就很少碰我,我也不大想这些事,正好,放开二胎后,我就想要个孩子,他不大想要,我就主动找他,要上了这个孩子,以后又开始不碰我了,几个姐妹闲聊,聊起了这个事,她们就说我,弄不好你老公是同性恋。


  我问,你怎么发现的?


  她说,我没怀疑过他出轨,因为他微信上全是男的,姐妹的意思是让我看看软件,结果发现了软件,软件需要手机验证码才能登陆,我就趁他睡下后登陆了,发现了他的秘密。


  我问,他承认吗?


  她说,承认,但是他觉得自己是被人拉下水的,没多久的事,就是他出差时,喝多了,被一个老大哥给欺负了,从那以后才进入的这个圈子。


  我问,你没要求他去体检?


  她说,去了,还没拿到结果。


  我问,他同意离婚吗?


  她说,不同意,希望我能原谅他一次,你觉得这东西会改吗?


  我说,这要看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,我对男的不大了解,女的我接触比较多,因为读者里很多,还有带着女朋友来找我聊天的,其实这些女朋友最终多数都结婚生子了,因为她们就是被掰弯的,本性还是喜欢男的,所以要判断你老公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,后天的其实就是操作系统暂时被刷机而已,例如让你吃人肉你敢吃不?


  她说,不敢。


  我问,吃亲人呢?


  她说,更不敢。


  我说,为什么食人族敢吃?这就需要吃得心安理得,他们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呢?吃了亲人的肉,那么亲人的灵魂就会在咱的身体里永驻,血脉才这么一层一层的传递,按照这个逻辑,我爹的肉我能不吃吗?他们吃的多是老弱病残的。


  她说,我接受不了,你让我喜欢个女的,打死我也不会喜欢的。


  我问,之前没有任何迹象?


  她说,他穿过我的内衣。


  我说,这个事不要声张,这个群体并不小,但是一直都很平静,若是你声张出去,他以后没法混了,社会包容不了他。


  她说,但是我也不能委屈自己。


  我说,俩孩子了,离什么离,就这么过吧。


  我也感叹万千,只能说,每个折腾的女人都是被男人逼的,谁不想做个安静的小女子?


  骑友里多了两个做红酒的,一个是做了澳洲酒,一个做了西班牙酒,是不是一直都想做红酒,只是我给了他们勇气?


  那也是错觉。


  我做酒水是比较轻松的,有庞大的人脉资源支撑,利润也不低,但是你要问我整体利润大不大?


  我觉得微利而已。


  何况还要高库存,除非你卖多少进多少,倘若这样呢?你的拿货价基本上等同于别人的零售价了,你没有价格优势,你要1000箱可以直接跟进口商谈,你进500箱可以跟一级代理谈,你进100箱只能跟三级代理谈……


  原本60元就可以拿到的酒,结果你100元才能拿到,还谈什么利润?!


  我媳妇也想开红酒实体店。


  我咨询了刘胜。


  刘胜明确的给了我答复:没有特殊的资源,在县城里开红酒专卖店,十有九亏,很难成为这个例外,没有多大的意义。


  我媳妇做会赚钱吗?


  很难。


  只能做100元以下的酒,两端的酒利润最薄,例如拉菲,价格透明,赚不了多少钱,低端酒呢?例如50元以下的酒,只能靠量,一瓶能加上20元的利润已经很难了……


  量也是个伪命题。


  200箱算大客户吧?


  假如30元的成本,58元出,每瓶有28元的利润,你要给人回扣吧?例如一瓶给8块钱,200箱咱才2.4万的利润。


  你知道遇到个200箱的客户有多难吗?


  百年不遇。


  应该说,红酒做烂了。


  我关注了这么多做红酒自媒体的,包括醉鹅娘,你看她的京东销量也很一般,没有多少成交,单款很难突破1500箱。


  问题是什么?


  每个人身边都有卖红酒的。


  大城市可能好一点,在我们县城,150元/瓶的红酒,几乎卖不动,我的球友、骑友圈子都还算不错吧?刨除人情买单的,很少很少。


  纯客户,应该没遇到一个。


  原因很简单,你怎么介绍你的酒?


  你说你的酒好喝?


  人家也说人家的酒好喝。


  我手里有30元成本卖58的,拆开以后大家觉得比大红马好喝,但是这个酒不能醒,一醒就没味了,开瓶直接喝,真好喝。


  大家就需要这样的酒,口感不错,能当啤酒的酒。


  我自认为属于略懂红酒的,我日常参加的酒席,十有八九也是啤酒喝法,就是一口一个,六瓶酒顶多支撑20分钟,然后是啤酒登场。


  我主要指望的就是礼品客户。


  这点又很有意思,我最初做酒的初衷就是想做一款高性价比的酒,就是自己喝的酒,其实这是一个伪命题,真正喜欢喝红酒的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酒,这东西跟女人一样,不论产地,不论年龄,只论味道,就是她有一点点征服了你,你就是喜欢她的这个味道,在别人眼里贵贱无所谓,反正你觉得她就是你的菜……


  酒也是如此。


  我的初衷就是反对礼品属性。


  做着做着,又成了礼品属性,酒最终还是礼品属性,大家问我要包装盒我还要嘲笑一番,意思是老外没有包装盒这个概念。


  你要是实在想要,就去淘宝买。


  可是……


  我现在也做了包装盒,不做不行,因为大家买了就是送人的。


  经济很萧条,虽然我天天喊着备战中秋,其实跟平时没啥大的区别,我问了问同行,普遍如此反馈,生意没有想象的好做。


  昨天故事里的那个“小粉丝”,不是我的小粉丝,是某作家的小粉丝,在职能部门当三把手,他也想搞点事,问我红酒之事。


  他觉得自己的角色太尴尬了,上也上不去了,最终可能就是在这个岗位上退休了,他有些迷茫,跟我谈了谈心,意思是想找老大谈谈,让老大把他革了命,意思是你别当副局长了,去干个主任吧,闲职。


  他利用这个机会干点别的,例如让自家亲戚做做红酒之类的,他来跑关系。


  我问他,你觉得有多少老板能买你的单?一次买200箱?


  能找出10个来吗?


  10个也不过是20来万的利润。


  关键是多大的老板才会一次性买200箱?!你知道200箱是多少吗?三个托盘才能拉得了,需要用个小卡车了。


  他自己内心的另外一个声音又在劝自己:可是,我真的下调,又觉得各方面资源都下降了,例如懂懂你来了,各方面我都安排的很好,不花钱是次要的,关键是各方面的VIP待遇没了,例如景点需要排队不?而现在呢?景点老大亲自陪着咱……


  我说,就是我当年写的那个团长,他要转业了,他哭了,哭的不是割舍不下的战友情,而是感叹:回到地方上该怎么生活呀?!


  他为什么感慨如此之深?


  因为,他是边防,相当于天天跟地方上打交道,太明白自己的角色意味着什么,当真的成为一个老百姓,落差太大了。


  我劝了劝那个小粉丝:权力对一个人的侵蚀力是最强的,什么都能放下,就是这玩意放不下,所以你不用彷徨了,继续往上挣扎吧,真让你当主任了,你就后悔死了。


  至于酒呀,海参呀,这些看着很暴利的玩意,都是假象而已,实际上跟微商模式没啥区别,我们这些终端经销商都是库存方,倘若你拿100万的库存去做20万的利润,表面上还不错,实际呢?仔细算算,也就是10万元的利润,关键是你的本金还不是本金,是库存,随时可能砸了。


  还不如存银行更实在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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