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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丹，潮汕人。
她本身是学物理的，搞教育出身的。
后来，搞了个趣味实验室，就是把实验给与趣味化、模型化、实验化。这个模式，是从国外流行过来的，准确的讲，是我们在代工过程中，逐步模仿过来的。
最初，刘丹他们也是给国外做代开发，开发课程，开发模具，配套产品。
后来，国内出版社也意识到了这个市场，就开始做联合开发，出版社负责出教材，他们负责配套相应的实验道具。
这次，她是从深圳飞青岛。
问我，青岛离你那多远？
我说，开车两小时。
她说，那我过去拜访一下。
我说，随时欢迎。
在这之前，她送过我几套与我娃适龄的实验道具，有化学的，有物理的，有生物的，还有显微镜啥的，生物的就是一颗种子，有盆有土，哪天浇水，哪天晒太阳，观察叶子变化，并且还有个本子专门记录的，要求画出叶子的颜色之类的。
很有意思。
娃也喜欢，微博上很多大V推荐过类似的实验道具。
她是坐网约车来的，我让网约车到高速口就可以，我过去接她。
一见面。
很小巧的女生。
穿了一件大大的T恤，把屁股都包了过来，光着腿，仿佛没穿裤子。
背了一个大大的包。
腿很细。
南方女性腿普遍细。
她甚是着急，跑了两步。
就从这两步，我可以看出，她是有训练痕迹的，小腿全是肌肉，没有肥肉，别看很多女生很瘦，其实从体脂率而言，很胖。
而她这种瘦呢？
是真瘦！
上车……
一握手。
我就知道她年龄比我大。（女人最难隐藏年龄的两个细节，一是脖子上的褶皱，二是手。）
她是80年的。
比我大3岁，但是看起来，也就是30岁左右的样子，南方人普遍不显年龄，与气候有关，与饮食也有关。
上车先问我：上次送您的，孩子喜欢不？
我说，非常喜欢。
她说，那几个Hello Kitty公仔是我们跟HelloKitty合作时，工作人员送的，做工特别好，可以收藏，应该是Lab玩转实验室35周年纪念款。
我说，费心了。
她说，孩子喜欢就好。
我问，跟这些大牌合作，是不是利润比较高？
她说，恰好相反，我们跟大牌合作都是低利润甚至零利润。
我问，那合作的意义是什么？
她说，标杆，你能成为他们的合作单位，这就是最好的名片，说明你的研发、品控都是一流的，只要你做过几个大单后，很多目标客户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你。
我问，跟国内出版社呢？
她说，小出版社，利润比较高，比较大的出版社，例如龙头级的，我们利润也控的很低，毛利在10%左右，也是同样的原因，就是我们需要标杆，同时给他们也树立标杆，他们是拿着别人的报价来跟我们谈的价格，在这种情况下，要么偷工减料，要么压缩利润，我们选择后者，当我们把同样的产品不同的品质摆在他们面前时，他们就会觉得，相见恨晚，过去咋没遇到你们呢？过去合作的都是垃圾。
我说，潮汕人有着做生意的天赋。
她说，从商意识浓一些。
我说，我小姨也嫁到那边了，据说那边不怎么重视教育。
她说，才不是呢！
可能是借这个话题，她拿了张名片给我。
名片是繁体的，还有英文版。
中文版后面印的是博士。
英文版印的是Doctor。
我问，是真博士还是假博士？
她说，真的，全日制的，不是花钱买的。
我问，学的物理？
她说，是的，凝聚态物理博士，属于最常见的物理博士，跟学临床医学差不多，属于马路学科。
我问，物理中最有名的公式是什么？
她说，肯定是熵增定律，当年薛定谔不是说过嘛：人活着就是在对抗熵增定律，生命以负熵为生。还有一句更有名的，是吴国盛说的，如果物理学只能留一条定律，我会留熵增定律。
我说，学习如逆水行舟，不进则退。
她说，你这个理解有点贴近，但是不大准确，熵增是大自然的天性，一切符合熵增的都是舒适的，但是也会带来无序的，例如自律是痛苦的，懒惰是舒适的，那么自律对抗的不仅仅是人性了，更多的是自然界属性，当然这么解释也都是错的，因为我们这是把严谨的科学给与文学化、鸡汤化了。
我问，在理科学科里，哪个学科争论最大？
她说，肯定是生物，例如转基因！物理也好，化学也罢，说白了，就是数学，一加一等于几就是几，有明确的结果，而生物是实验科学,同一现象可能有不同的解释，即便是实验也具有很多非标准化条件，例如有的蘑菇在香格里拉能生存，你在北京模拟相同的环境却无法实现相同的结果，还有就是准入门槛太低，民科太多，例如一讨论转基因、中医，全民参与，仿佛人人都是生物学专家，相反，在比谁声音大的开放式讨论环境，生物学专家反而会抱头鼠窜。
我问，你每天都健身吗？
她说，差不多。
我问，是练瑜伽还是去健身房？
她说，普拉提，我们办公室楼下有个普拉提教室，下了班过去练1个小时，洗个澡就回家。（拍了拍自己的大背包，意思是出差也带着运动服以及换洗衣服）
我说，那很方便。
她说，深圳很多类似的健身房，就是开在写字楼里的，针对白领的。
我问，为什么不去专业的健身房？
她说，深圳这些城市不同于二三线城市，交通成本很高，一来一回可能一两个小时就没有了，大家的时间也都比较紧凑，所以在深圳更流行工作健身，就是把健身融入工作环境，有条件的就自己搞个私人健身房，就在办公室里，也带淋浴，没有条件的就到写字楼里的健身房，一些比较大的企业现在基本都有专属的健身区，我看懂老师经常去健身房，对于我们而言，这个是比较奢侈的。
我说，我也觉得挺奢侈的，例如我3点出发，那么回来一般都要6点了，实际健身时间呢？也就是1个小时左右，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。
她说，现在很多私教都转型直播健身或打卡健身了。
我说，必然趋势，因为交通成本越高，时间成本越高，除非是网红，每天去打卡。
先到了我的店。
喝点水，一休息。
她说，晚上，我请董老师吃饭吧。
我说，咋可能呢？山东讲究的是来者是客，你请客是打我脸。
她说，表达一下尊敬。
我说，不用。
我看她在搜附近的饭店……
她问，你喜欢吃火锅吧？
我说，还可以吧。
她说，我看有一家XX（连锁品牌），要不，我请你吃这个吧。
我问，你喜欢吃？
她说，我喜欢吃辣。
我说，行。
下午，在书店坐了一会，聊了聊业务，她做了一个新产品，是跟北京一家教育出版社合作的，有教材背景，在当当与京东上架了，销量很不错，价格也便宜，我看连书带道具也不到200块钱，市场接受度比较高，找了一个母婴类的大V给推广了一下，卖了400多套。
她是希望能找我给推广一下，再次带动一下销量。
我问，推广了对你有什么好处？
她说，销量高了，他们会再次发行，前面5000套算是投石问路，若是问到路了，那么后续我们会开发高年级的。
我说，所以，你希望是悄无声息的推广，仿佛一切都是自然需求。
她说，对！
我说，这个东西，我未必能帮着卖多少套，那么你投资我，就容易亏本。
她说，我是计划投资那个法拉利的。
我说，按照我的预期，我觉得卖不了多少，也就是200套，还不如你拿5千元找人买250套，比我这个更简单，主要是这样的，倘若产生不了目标价值，那么你会觉得在我身上投资失败了，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友情。
她说，不会的，这些年，交的学费多了去。
我说，但是我不希望交在我身上。
她说，这不是我来的主要目的，否则显得不虔诚。
我问，给那个母婴大V多少钱？
她说，2万。
我说，不如自己买自己刷单。
她说，性质不一样，至少有400个真实客户，后面陆续还会有成交，因为有人可能已经放进购物车了，等发工资之类的。
我问，这次来山东做什么？
她说，处理点合作事宜，过去我没怎么跟山东人合作过，生活中也有山东人，很大方，很豪爽，对山东人更多的认识是通过董老师的文章，今年我跟青岛一家公司产生了合作，签了合同，我才感受到董老师写的一些事，原来都是真的。
我说，本来就是真的。
她说，我第一次来，是签合同，大家在一起吃呀，喝呀，唱呀，就是没谈合同内容，签的也很豪爽，连看都没怎么看，签了，可是前脚签了，后脚就违约了。
我说，山东人，乃至整个北方人，是喜欢谈感情的，不喜欢谈契约的。
她问，难道钱不是最好的感情吗？一起赚钱，相互创造财富。
我说，这句话说的好，我应该记下来。
她说，感情不是说出来的，是需要落地的，最终产生的实际价值才是感情的体现，光忙着干杯你好我好大家好，亲哥们，亲姐妹，那些都是虚的，咱若是一年彼此能相互创造几百万的利润，见面喝不喝酒，说不说话，又如何呢？一样有感情。
我说，这是文化基因。
她说，以后，应该不会跟山东这边的公司合作了，真的没有半点契约精神，这还是做的比较大的，若是在南方，这样的企业根本没有生存空间。
下午，我带她去健身房溜达一圈。
县城的健身房还是很有意思的，倘若完全是女人区，例如瑜伽，全封闭的区域，里面很多女人不穿内衣，我怎么知道的？
我原本想跟着瑜伽教练学瑜伽的，她不让我学，理由就是这个。
若是混合区呢？
又比较保守，年龄大一点的大姐，不知道有运动BRA这个概念，就把平时穿的穿上了，跑着跑着，跳着跳着，耷拉了，然后提提，继续。
裤子呢？
穿紧身裤打卡拍照的人很多。
真的穿着训练的人很少。
毕竟，沟沟洼洼的，不是那么回事。
谁若是这么穿。
被笑好久……
最喜欢嘲笑女人的，就是女人，要么嘲笑某个女人土，穿老式的钢丝胸罩，要么嘲笑某个女人骚，弯腰拿杠铃的时候俩奶子差点蹦出来了。
穿紧身裤，那还了得？
我有专属的VIP房间，我先换了衣服，出去了。
她又换的。
当她出来时，我觉得不大合适，但是咱也不能提醒，她穿了一件很紧身的运动裤，而且那裤子腰很浅，怎么形容呢？山是山，河是河……
很多男人，目不转睛。
一看她就不是本地人，有大都市的感觉。
她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。
我是有点着急，因为这些绯闻最终都会与我挂钩，例如懂懂带了一个小娘们来健身房，长的很骚，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，穿个裤子跟没穿似的。
为什么县城的健身房八卦多。
三个原因：
第一、相互都认识。
第二、大家比较闲，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焦点，又喜欢聚餐，聚餐没事聊只能各类八卦。
第三、修行比较低，刘胜说过一句话，当面说真话，背后说好话。若是遇到能在背后夸的人，那才是真正有修行的人，而实际上呢？多数人都是背后落石的人，这个咱也要理解，毕竟多是工薪阶层，所谓的老板也不过年入三五十万，你还能指望他们有多高的格局？
我经常跟身边人讲，若是哪天遇到了有人在背后夸奖我，一定要告诉我。
我高看他一眼。
如此吊儿郎当的懂懂，你竟然能对他好评。
你是多高的修行的！
健完身，洗了澡，又回到书店，喝了一会茶，我发现南北女人有一个很大的差别，南方女人更职业化，全程只跟你谈事业，而北方女人不同，会问问你家几个娃？嫂子是干什么的？
南方女人不，她们只就事论事，话题不延伸。
例如不会谈自己的家庭，不会谈自己的感情，甚至你都无法判断她是否已婚，是否有娃，全部无从判断。
我说，你做业务真厉害。
她说，不行，我最笨的就是做业务，总感觉不大擅长跟人打交道，过去我们主要做外贸，主要精力是放到研发，偶尔沟通也是邮件沟通，很适合我，如今做内销，还是有些无从下手。
给我什么感觉呢？
很男人，例如她满眼都是事业。
很女人，对身材管理的很好。
又没有女人的那些婆婆妈妈和八卦……
可能大城市的女人普遍如此吧？
这就如同我去深圳的肯德基，发现大家聊的全是工作，而我们这里的肯德基呢？聊的全是八卦，要么就是父母带孩子来体验的。
去吃火锅，人不多。
这个火锅店是年前开业的，开业不久就遭遇了疫情，疫情后开业不久，夏天本身又是火锅的淡季。
看装修，挺奢华的。
诸城做火锅的那哥们给我科普过，这些火锅店，早晚都会关闭的，未来火锅只有两类能生存。
一类是超级大品牌，例如海底捞。
一类是低成本运营的自主品牌，就是靠便宜、物美价廉。
这个火锅店的老板我不认识。
诸城那哥们认识。
他还去毛遂自荐过，要给人家上上课，人家可能不吃这一套，把他噎了几句，从而使他下了判断：你看着吧，开不了一年，肯定关门。
我说，人家投资两三百万，没有把握，能干吗？
他说，董哥，这些加盟店都是什么人开的？儿子学习不中用，又没有好工作，想创点业，创业能干什么？开饭店，老两口子恰好有点储蓄，多是这么开的，很盲目，完全是门外汉。
我问，采购重要不？
他说，火锅盈利不盈利，甚至都取决于是不是老板亲自买的菜。
他这么一说，我倒有些感同身受了，这就如同我娃大学毕业后，没找到合适的工作，就是想赚钱，想来想去干什么？开个火锅店吧，那咱肯定也参与建议，开就开个像样的，加盟的，联系来联系去，找到一个大品牌。
总觉得开起来，凭借品牌的力量就有生意。
投资200万就投吧。
为了孩子。
其实呢？咱都是门外汉，进去就是交学费的。
就坐后。
我一看服务员，就知道这家老板真是门外汉，服务员在扎堆玩手机，我身边三个服务员两个有纹身，有纹身没啥不好，但是干服务行业，特别是小地方，还是需要遮挡一下的。
菜品也不行，菠菜蔫的厉害。
菜还是可以接受的。
肉，有点点异味。
让给换一盘，发现还是有味道。
我特意去问了问前台，前台闻了闻，然后让领班闻了闻，都说就是这个味道，没变味，中午刚切的，不可能变味。
我让刘丹闻了闻，她也觉得有味道。
既然不能退，咱就吃点青菜吧，然后点个午餐肉，我先问了问，午餐肉是罐头的还是散装的，说是罐头的，那可以。
刘丹吃的很少。
结账的时候，领班还问：肉咋没吃？对咱这边有什么宝贵的意见没？
我说，没。
走了。
路上，我在想，真如诸城那哥们所言，肯定开不到年底，根本不懂生意，生意的本质是什么？你提供的核心价值是什么？
火锅店的核心价值很简单。
就是火锅啊。
你的配方要好，服务要好，最核心的食材要好。
这弄了些啥？
水果是免费的，那西瓜一半是白的，西瓜皮还软软的，不仅仅如此，还是用切肉的刀切的，一吃就吃出来了，这个吃了马上拉肚子。
生意越好，那么食材越新鲜。
越不好，越恶性循环。
无解。
晚上，刘丹又叫了网约车，直奔曲阜，她坐高铁去上海。
这么优秀的人，只有一线城市才是适合她的土壤，在小县城，她浑身都是毛病，要么是不结婚，要么是不生娃，要么是不顾家，而且整天一个人跑出去见男人，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勾当。
一个女人咋有的那么多钱？
不用想，肯定是后面有男人，有可能是三，有可能是四。
是我们的世界，没见过这样的女人。
自然，无法理解。
只能妖魔化。
咱怎么才能在她们面前有优越感？
我们比她们道德。
要占领道德高地！
偶尔，我请健身房那些女人吃饭，整个饭局没别的事，全是这类八卦，谁跟谁亲嘴了，谁跟谁睡觉了。（你没觉得吗？你的思维模式也是一聊天就往那方面想……若是刘丹是在健身房健身，你肯定又要问她有没有男人撩她了。）
我就在想。
一个人，她跟他或她或它睡。
怎么睡，什么姿势，睡多久。
这是人家的私事。
他们有自己的选择权，只要能承担对应的选择后果就是了。
与咱有什么关系？
你是馋了？！
都是闲的，你若是每天忙的要死，给你心思你都不愿意放在别人身上，是自己的人生太失败了，空虚得很，只能从八卦中获取一些慰藉。
健身房有个大胸男，健身15年，走健美路线了，本地人喊胸叫酒酒，所以背后都叫他大酒酒，大酒酒是个闲人，少爷出身，爱玩，在某个运动协会还是会长角色，人脉也不错。（是小揪揪吧？）
不知道从何时起，他突然迷上了皮卡。
想买个玩玩。
但是，现在因为贸易问题，中规猛禽进不来，只能买平行进口的，平行进口的卖77万，上路就要接近90万了。
他想买个准新车。
就是18款或19款，没怎么跑里程的。
怎么也要60万，但是会省购置税。
他一直问我：你那个卖不卖？你又不开，你留着干什么？
我还真有卖的心，毕竟眼看着涨价，只要中美关系紧张，那么价格就下不来，一旦贸易恢复了，价格接着下来了，我可以当股票去持有。
但是，我不能卖给他。
为什么？
他知道我多少钱买的，我若是加价卖给别人，例如我卖65万或70万，都没问题，现在二手车网站上都是这个价，何况我的才是准新车，基本没开。
但是，我卖给他呢？
只能原价，甚至要低一些。
这也是山东思维，不能在商言商，我若是要价65万，他再也不会跟我玩了，反而觉得我这个人人品不行。
我买的时候，貌似不到57万。
前段时间淘了一个，18款的，60万2千，那2千就是用来还价的，就是想卖个整数，人家把车开过来了，他喊我过去看看，我把猛禽也开过去了。
不对比还好点。
一对比，那车就显得真的像二手车了。
最终没买。
这次，听说我去无人区，他提出要跟着。
我不同意。
但是要说的很委婉。
就是大家的预期和我们的预期是不同的，大家的预期是出去走走，看看，到风景区看看，到好玩的地方玩玩。
我们不是去干这个的。
我们的节奏是什么？
去与回，全程赶路，马不停蹄，中午饭都不吃。
目的只有一个。
去穿越。
有点类似汽车运动。
你想想，无人区没有路，你又不能开，只能坐，坐在里面有多颠，你会后悔的，甚至觉得不照顾你，那大家会问，为什么不轮着开？
怎么轮着开？
就为了去爽一爽的，不会轮着开的，这涉及到技术、危险、脱困。
所以，你看穿越的车子，基本就是一人一车。
你自己也不想开。
为什么？
怕给人家翻了车之类，也没法交代。
我也是跟了几次才明白这个道理的，偶尔他们也跟我交流，说，以后不是自己开车，坚决不能来。
眼馋，难受。
这本身就是个运动，类似拉力赛。
若是以旅游的心跟着，能郁闷死，一天动辄赶1500公里，尿尿都催你。
所以，我不给大家怨恨我的机会。
太颠了。
没有路？
没有！
全程都是一跳一跳的……
要说车价涨的快，还是LC76系列，原先40万能买个中配的，现在中配的卖65万没有问题，就是二手的。
我的是高配的，现在也能多卖10万块钱。
关键是，不能卖。
卖了，就再也买不到了。
其实我对车不是很痴迷，觉得有了就行，不怎么研究，不怎么开，我身边有两个LC系列的车迷，一个目前有两辆，一个有三辆，我们经常语音，偶尔他们出去玩之类的，也喊我，只是我不爱动弹而已。
有两辆的那个，他算是抢救式购买的。
我问他，以后会卖吗？
他说，一辆是留给儿子的，一辆是跟我一起下葬的。
有三辆的那个呢？
他还在收，就是喜欢，摆着好看，看着就开心。
要说穿越无人区之类的，最牛B的群体还是LC系列，越野性能最好的车子就是丰田，丰田里最顶级的就是陆地巡洋舰，陆地巡洋舰里最顶级的就是LC7系。
不过，在我手里，废了。
我们车友整天嘲笑我：在你手里，76跟个娘们似的。
下水？
我不下。
爬山？
我不爬。
顶多是进进沙漠，也只是在周围转转。
我还是喜欢圈子，就是喜欢他们这群有钱人，有陆地巡洋舰的未必有钱，但是玩76或路虎卫士的，肯定有钱。
他们也喜欢咱，一说，那个懂懂也是我们车友。
到了这个级别的车友会。
基本没有八卦。
至少我从来没听过谁有负面八卦，至于好个色，睡个觉，大家也都是中性讨论，在电台里讲讲，我们哈哈一笑，就过去了。
很多问题，根源还是圈子问题。
一个会计，健身房认识的，好久没见她了，突然偶遇，她送孩子去上课，我过去停车，闲聊了几句。
我问，你咋不健身了？
她说，鱼龙混杂，你没听说关于我的八卦？
我说，没有啊。
她说，都说我跟一个男的怎么怎么了。
我说，在意这个的话，就别活了。
她说，咋可能不在意呢？
我说，那咋没有关于我的八卦？
她说，你不知道而已，关于你的最多。
我问，有好的八卦吗？
她说，八卦哪有好的？！
我说，没事，以后有空可以给我讲讲，我很喜欢听八卦，哪怕是关于自己的。
她说，我就想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造的我的谣。
我说，你听谁说的，然后顺藤摸瓜就是了。
她说，这条线不好找。
待分开后，我在想，在今天，作为一个成年人，无论是在职场还是健身房，都已经接受了一个事实，就是既在八卦别人，也在被别人八卦着。
不可能为此而直接因噎废食。
若是真的因噎废食。
只有一个原因。
八卦是真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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