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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，我去工地。
发现集装箱里的布局改了。
原先我们俩对桌。
我是一张大桌，我哥是一张小桌子。
我半个月没来。
他把我的大桌子占了，小桌子不知道搬哪去了。
等于成了他自己的天下了。
还装饰了一番。
地面上铺了地胶，桌子上摆了个地球仪，后面还放了个橱柜，里面摆满了文件夹，大部分都是空的……
我一去。
他急忙把自己的位置让开。
让我坐。
我问，这是要相亲？
他说，还没来得及告诉你，我几个EMBA同学要来。
我问，你要领到这里来？
他说，不领，但是万一来呢？
我说，原先的布局就很好，很真实，有点脏，有点乱，你这么一搞，一看就像皮包公司，竟然还买了个茶盘？
他说，怎么也要给人留个好印象。
我问，我桌子上的东西呢？
他说，一件都没少，都给装箱了。
我说，演完，再给我摆好。
他说，你放心行了，你哥办事，你没数吗？
我到工地转悠了一圈。
发现，他武装的地方不仅仅是集装箱办公室，连存放设备的雨棚都打上标签了，仿佛真的搞的很正规……
肯定有女的吧？
之前他要去读什么EMBA，我不让去，他非去，你初中都没念明白，你去搞这些？何况今天的EMBA都是捞鱼主题的，而且你是小地方来的，干的工种又太脏太累，看着穿衬衣的，容易跪。
不平等交往。
真来了。
一个是从沈阳来的，一个是从佛山来的。
飞青岛。
派人去机场接。
我哥的那个司机，五大三粗的，一看就是个粗人，不上档次。
我说，我陪你去吧。
他说，不用，不用，你那么忙。
我说，对人家重视，咱哥俩一起去，你都如此重视了，我不重视合适吗？
他问，你不忙？
我说，周末，我又不写文章。
他说，行，开哪个车去？
我说，GL8就行。
我是这么跟他说的，去的时候你开，回的时候我开，这样我们都能休息，他答应，下了跨海大桥，我发现他是标准的野蛮人开法，变道也不打灯，直接就切过去，要么就是跟车太近。
我说，你挂着鲁Q，要给临沂人长脸，你这开法让青岛人笑话咱。
他说，笑话他MLGB，你没看看他们怎么开的？硬挤我。
我说，我坐你开的车害怕。
他说，我比你驾龄长吧？我出过事故吗？
我说，行，行，行！
眼不见心不烦，我眯了一会，好久，等我醒了的时候，我发现还在转圈圈。
我问，你这是开哪了？
他说，草他娘，咋找不到停车区了呢？
我问，哪个航空？
他说，东航。
我说，右边停车区，其实无所谓，都是通着的。
他说，咱不是想让人家少走两步嘛。
我说，你找不到咋不叫我？
他说，我之前记得一拐就到。
我问，是不是不认识T1与T2？
他说，我有那么SB吗？
我说，一会快到了，你过去接，我开车转悠着，到时你带他们直接到二楼，我直接上去接着你们，这样最完美。
他说，行。
我哥夹了个包，下了车，我又叮嘱了两遍，要在国际厅接，你若是不明白，就看看电视屏幕，若是还看不懂，就问问人。
他说，行了行了，我去的国家一点都不比你少，你太小瞧你哥了。
我说，拿上箱子接着给我打电话，我就开始往上走，若是没看到我，就带他们往前走，找空闲处，我好停车。
他说，欧了。
看来是特意买的西装裤子，有点肥，屁股一扭一扭的，提了一个LV的包包，那个包包很有故事，当时买了送领导的，结果人家退回来了，本身就是买的老款折扣，8千多块钱，最初市场价1万4，所以人家问他包多少钱？他都说，不到2万。
接上了。
一接触，我就觉得俩人水平很一般。
应该在我之下。
这玩意，都写在气场里。
瞬间就决出了高低。
当然，咱很少说话，都是客客气气的，说要求大家都系上安全带，我哥拆了我一句：还没上高速，暂时不用。
他怕人家不习惯系安全带。
快上跨海大桥了。
说让我掉头，咋回事？
他们还有个同学，也来了，马上到青岛高铁站，要过去顺路接上。
我一听着进青岛市区，愁的头疼。
咱也不好说什么，堵点堵点吧，咱慢慢熬就是了，我是这么想的，你若是已经到站了，你打个滴滴到跨海大桥这个位置集合，多好？
但是，咱不好意思提这个建议。
好不容易接上了。
我哥问我：青岛啤酒厂离这多远？
我说，很近。
他说，走，过去弄点鲜啤。
我说，周围超市就有卖的，整个青岛，任一家商超的啤酒，出厂日期都不超1周。
他说，咱不是让客人们顺便看看青岛啤酒厂嘛。
我心想，这是旅游季节，又是啤酒节，你是要折腾死我，原本想去登州路，恰好封路了，我走的辽宁路，能看到几个大易拉罐，看，那就是青岛啤酒厂。
买了40斤扎啤，连桶也买下来了。
又搬了5箱1903和5箱鸿运当头。
在瑞昌路堵了半个小时，破车轮胎气压还报警，我下车查看了一下，又没事，我让我哥气的头疼，真把我当司机了，他们聊他们的，竟然也没介绍我。
在诸城服务区停了一会。
让大家尿个尿。
我哥问，我帮你开会？
我说，算了吧，你那技术，我享受不了。
他说，晚上住沂南温泉。
我问，定了？
他说，定了。
我说，太烧包了，咱那么一个县城，还有五星级，就住不下你几个同学？关键是谁去送？谁去接？来回50公里。
他说，人家来一次不容易。
我问，晚饭安排在哪？
他说，去XX家的小院。
我问，点菜了？
他说，我昨天跟他说了，让他弄点蝎子、知了猴，炒个鸡，弄个佛跳墙，其余的弄点青菜啥的，吃完咱再去吃地摊，吃完唱歌。
我问，我参加吗？
他说，你要去帮我搞服务呀。
我说，既然是你同学，为什么不在我餐厅吃点？简简单单的多好，何况我那边不比小院强多了？一般人我还不接待。
他说，我都安排好了。
我说，到了后，你安排个人过去开车，我不可能真的给你当一天司机。
他这个人大大咧咧的。
什么都不在意。
可能看我有些生气，也反思了。
待大家都上车，他先介绍了我：忘记了给大家介绍，这是我亲弟弟，很牛B，至于有多么牛B，吃饭时详细介绍，在XX局上班，我们现在做的工程都是他去跑的，他跟咱省里很多人都很熟悉，很铁。
沈阳那个是做什么品牌策划的。
品牌策划问我：老弟是做哪一块？
我说，我有家书店。
品牌策划问，主要是针对本地还是？
我说，主要是网上销售，另外就是做团购单以及游客单，几乎每天都有游客到我们那边打卡。
高铁站来的那个，是个女的，40来岁，但是打扮的很年轻，马尾辫。
马尾辫问：是网红书店？
我说，差不多。
她问，你那里卖《花腔》吗？
我问，李洱的？
她说，是的。
我说，有，而且是签名版。
她说，我超喜欢他。
我说，他就写了这么一部惊艳的作品。
她说，是的。
我说，这本书是可以跟《繁花》齐名的，近十年最好的两部小说。
她问，这些书，你都读过吗？
我说，有的不一定读过，但是我肯定都很熟悉，因为我跟作家熟悉。
她问，你都见过吗？
我说，有机会到我那坐坐，我那边去过很多作家，我过去自诩的都是，活着的，知名的，都帮我签过书。
我哥补了一句：我弟在这个领域，是全国做的最大的。
我说，虽然听起来很浮夸，基本是事实。
她说，那一定要去看看。
我说，欢迎，我送你本签名版的《花腔》。
她说，不用，不用，我买。
我说，一本书而已。
佛山的那个，中途一直在打电话，说的客家话，咱也听不懂，这哥们应该是相对比较务实的，标准的南方商人，不会油嘴滑舌。
挂了电话后，他对我哥做的业务很感兴趣。
刨根问底。
问手续怎么跑的？
项目怎么拿的？
我哥总是答非所问，回答不了两个问题，又跑到了他的专利上，说他发明了几种专利，包括混凝土的浇灌方式，打桩方式……
外界对这个领域不大熟悉，工程领域未来就是专利之争，特别是一些“治疗式”施工，是需要开处方的，若是没有经过专利方许可，人家是要来收专利使用费的，还有，评判一个工程人资格老不老，就看他身上专利多不多，好不好用，被盗版的多不多，这就是为什么我哥喜欢鼓吹这些的缘故，他觉得自己够专业。
实际上，佛山关心的不是这些。
而是，你们怎么弄到的资质？毕竟我们这个领域太小众了，一般人连听说都没听说过，更别说进驻了。
我哥解释了半天，貌似佛山对答案不满意。
我直接给了结论：这个业务只适合北方，不适合南方，还有就是有窗口期，已经错过了，当然也可以买别人的公司，现在有资质的公司，一个空壳也不低于500万，但是施工区也有限，仅限长江以北。
沈阳来了兴趣，说自己跟辽宁省一些大佬关系很好，可以回头研究研究，哪怕不干，拿个资质卖也不错。
我说，真有关系，搞这些多复杂，直接搞矿、沙这些手续，没看青海的隐形富豪吗？一把赚了140亿，工程再暴利也抵不住矿类资源，不说别的地方，在我们县城，要想搞沙，合法的搞，保证金都要1000万起，我们做的这些生意，都是小打小闹，捣鼓好了，一年赚个百儿八十万的，捣鼓不好，还赔钱。
我哥觉得我给他拉低了形象。
补充了一句：去年我们在江苏做了一个项目，九个月，分了300来万。
他说的300来万，是分到我们手的毛利。
再分一圈。
一个人就是拿个几十万。
我发现，这些老板们定力都好差，听我哥一吹，都甚是好奇，纷纷想进入，还问我们缺资金不？需要入股不？
使我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，上次来了一个经侦的朋友，聊起去抓杀猪盘，普通的杀猪盘被骗的多是女孩，以恋爱的名义骗个三五十万，警察叔叔有心为你做主，但是追查成本太高，一般就是不了了之，他讲了一个他们县级单位去抓杀猪盘，光他们县就有两个人报案，涉案金额800多万，是怎么杀的？
就是港股打新。
其实就是一个虚拟盘。
俩人最初拿几万玩玩，结果眼看着翻倍，于是不断的加大投入，最终搞了几百万进去……
经侦的朋友跟我讲：你知道吗？他们俩都有股票投资背景，也都算比较聪明的，比较成功的，但是也接受不起真金白银的考验，当你眼看着资产翻番时，什么理性都不再好使。
同样的道理。
当你看着身边有人做了一个项目发财时。
你不心动是假的。
佛山对资质已经很好奇。
我再次给他科普：批到资质不是因为认识谁，而是窗口期，就是那个时候是允许的，后来环保为主了，就关闭了，但是若是真的想弄资质并不难，花钱买就是了，资质看似是最重要的，其实并不重要，只是一个最低的门槛。
佛山问我哥，你觉得基建这个领域，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？
我哥说，我之前跟我弟弟探讨过，一方面我们在山东、江苏、河北开展我们这个业务，有合适的项目我们就做，核心我们是要有属于自己的专利，而且是针对市政的、物业的、业主的，今年我跟我弟说过多次，要做防水地下车库，就是洪水来了，一键就可以升起挡水围栏。（未来最有潜力的工程领域就是市政）
我说，那个东西，没有迫切性，类似寒号鸟，不是中招了不会想着提前预防，小区不会买个他们认为当下用不到的东西。
我哥说，南方很多小区都很迫切。
我说，这个不探讨，我认为就是屠龙术。
我哥说，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就是市政用的专利型产品，例如电子车牌识别系统，不是说要做这个，而是类似的，与科技、专利挂钩的，基建类的，我们主要朝两个方向发展，一是殡葬，二是养老社区，殡葬服务业已经很成熟了，但是工程领域的配套施工团队目前在国内并不多，我们就算比较专业的，包括规划、施工、销售，用不了几年，全国都会做地产式的殡葬改革。
沈阳说，现在大城市都是。
我哥说，中国的核心结构群体，是县城，最大的市场在县城。
佛山问，养老社区，是现在流行的养老社区吗？
我哥说，未来的养老模式，一定是酒店+敬老院的群居生活，老人们依然是夫妻生活在一起，独门独户，但是又有社区工作人员上门服务，平时呢？也是以集体活动为主，养老社区的核心卖点是服务，现在的养老概念，多是城郊房产，根本不适合养老。
我哥又把自己鼓吹了一番，说自己在申请一个专利，关于养老地产的。
我说，你不去社科院上班，真是屈才了。
他说，草，那些草包专家也许还不如咱呢！
我一看时间，4点左右。
到了县城口，我没下，直接去了沂南，先让他们住下，然后再说。
到了温泉，我才知道他安排的有多用心了。
已经安排人把房间给开好了，用他自己兵的身份证开的，每个人直接发一张房卡，房门都是打开的，里面还放了果盘，是自己放的。
他那个五大三粗司机，过来帮着拎行李之类的。
我问，你开车来了没？
他说，开了。
我问，你几点过来的？
他说，2点。
我说，一会，等他们收拾一下，你拉着他们去XX家的小院，我开你车先回去。
他说，没问题。
我回去有事吗？
也没事。
只是不愿意伺候了，太累了。
我是这么想的，晚上我哥不给我打电话，我就不去吃饭了，我对他太熟悉了，万一他吹牛引用的数据太夸张，我再给揭穿了也不合适，我不在，他才能放心的吹。
真没给我打电话。
可能是忘了。
快吃完了，才想起我，让我过去，接着第二场。
我说，你们都吃饱了，我去干嘛？
他说，你不来，没人开车。
我问，XX呢？（五大三粗）
他说，也喝酒了。
我觉得不去也不合适，去了。
我知道我哥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了，他找了个主陪，是位BOSS，副科，不要觉得官小，在县城就相当于国家某部的副部长，他是怕我不够配合，因为我之前多次批评他，不要跟任何人走的太近，关系不值钱，咱需要解决什么问题就找黄牛，不要去培养关系，培养的越多，越容易把自己搭进去，因为他们会心里不平衡，你笨的跟猪似的，却比他有钱，他能平衡吗？
二场，BOSS不去。
五大三粗也不是喝酒了，而是开车去送BOSS回家了。
我开LC76去的。
拉着他们四个人去吃烤串。
一上车，沈阳又懂了，说，这是个老车吧？
我说，新车。
他说，我有个哥们也有辆。
我没接话，准确的讲，这个概率很小，多数人见都没见过，更别说哥们有了，全国才500来台，哪那么巧？
而且，以南方人为主，南方人喜欢日系车，也有钱。
当然，也有可能是真的，就是他真的有哥们有辆。
车上，他们聊的话题已经比较深入了，看来他们聊到了品牌策划之类的，我哥也入戏很深，在那探讨，怎么做分公司，怎么做推广。
我一听，我草，你这是要造反？你分不清轻重了？这一切江山是我打下的，是我给了你机会，你别搞反了，我找个做工程的人合作很简单，但是你找个我这样的人合作，很难，因为我有的，他们没有。
可别听他们忽悠。
咱也别做品牌，也别搞什么连锁。
就安安稳稳的一年赚个百儿八十万就很好，你真以为墓地能搞成万达，搞成万科？
不现实！
到了烧烤摊，生意很火，本地最火的一家了，特色就是羊肉好，我哥点菜，看来真喝多了，几乎每样烧烤都点了一遍，又点了啤酒。
我问，下午那40斤扎啤呢？
他说，草，忘了，我马上让送来。
我问，你们晚上喝的什么？
他说，梦6。
我问，一人一斤？
他说，我们六个人，4瓶。
我说，喝偷酒。
他说，给你打电话了，你关机。
我说，你给我微信留言就行，我应该在地下停车场。
他说，我怕你嫌聒噪。
扎啤送来了。
五大三粗果然没喝酒……
给我倒上酒。
我说，我就不喝了，一会还送你们。
我哥说，咋那么多事？一会我们自己打车回去，你喝。
我说，行。
我把车钥匙给了五大三粗，让他把车给我送回家。
一会，来了个唱歌的姑娘。
我哥非要点歌。
这个姑娘刚才在别的桌上唱过，我觉得唱的好难听，我是我们桌上相对比较清醒的，我就拒绝了这个提议，还有什么呢？就是我们是小地方，大排挡，吆五喝六的又是点歌又是蹦跶，让人在内心骂装B。
这些EMBA同学，都是闲的蛋疼的人，录了视频，发到他们同学群上了，就跟串联似的，貌似要喊更多的人来。
之前，他们内心应该是瞧不上我哥的，觉得我哥土。
我哥为什么如此的热情？
也是想给自己正名。
私下我跟他讲过，你别自卑，在你们班里，你就是王者系列，那些多是草包，不是草包谁上EMBA？比你收入高的，没几个。
沈阳又谈起了我那个车。
我哥说，我弟弟在玩车方面很专业，还穿越过无人区，前天刚回来。
沈阳问，是达喀尔拉力赛吗？
我说，那咋可能，就是几个人组织着玩的，国内的无人区跑一跑。
沈阳问，开着这个车吗？
我说，不是，我还有辆猛禽。
沈阳端酒杯跟我喝酒：那是我的DREAM CAR。
我说，那明天借你们开着玩玩。
他说，那太好了。
他们聊天，我也插不上嘴，主要是聊的都是一些同学趣事，谁家是干什么的，谁有什么资源，谁跟谁合作了。
一口气折腾到了11点。
啤酒还剩半桶，至少还有20斤，不要了，连桶送给了烧烤摊，我调侃我哥，你把这个桶拿回去，怎么不YA个铝锅？（过去有去村里融铝的，把铝丝、易拉罐、铝壶融化，倒入模具里，可以造铝锅，俗称就是YA铝锅）
五大三粗去送他们。
我问我哥：你晚上回家还是？
他说，我也住那里，你要是没啥事，跟我一起吧，我住的标间，咱可以一起去泡温泉。
我说，我不去。
我回家了。
一大早，也就是6点多点，给我打电话。
让我打扫一下卫生，接客。
让我买点水，买水果……
我说，那就是几个屌丝，你至于嘛。
他说，我去人家那里，人家也都是这个标准。
我问，几个人？
他说，今天从泰安还过来两个。
我说，行，知道了，但是提前说好，我那边不允许抽烟。
他说，这个素质，大家是有的。
其实，我哥来我这里也很少，但是带着他们来，他就有主人公的感觉了，跟大家说：看中哪本拿哪本，一会让人给你们打包，快递回去。
这话，我都没敢这么吹过。
很多书是限量版的，只能观摩一下，不可能允许你拿走的，镇店之宝。
我在旁边说，书随便看，一会我安排每人送你们10本书，把地址发给我哥就行了，我们这边给打包，发出。
那位女同学说，我们要给钱。
我说，不用。
沈阳在旁边跟我聊天，给我提建议，建议我上几个卡座，卖卖咖啡之类的，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，很快就火了。
我说，很好的提议。
在我这里折腾了一上午，我又安排人把猛禽开过来，他们开着出去兜风去了，我哥应该是带他们去工地了，以越野的名义，让他们看看他的产业。
我怎么知道的？
因为，我加了那位女同学的微信。
我看她朋友圈发的。
午饭，安排了在海鲜店，中间我提过在我们家餐厅吃，他们也答应了，不知道中间因为什么变卦了，可能是泰安的两个同学要来，我哥觉得我那里不上档次。
我哥平时很小气。
但是，前一天，光吃饭和住宿就花了1万多。
这还是没去唱歌。
若是去唱歌，我们一群人，还要个万儿八千的，小姐他都找好了，中间打电话跟人家说不去了，我都听到了，不是睡觉的那种，就是陪着喝酒的。
吃海鲜我没去，我问了问五大三粗，吃饭花了多少钱？
说花了3000多。
一群人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，说要去看看我们江苏的项目，江苏的项目都交接完8个多月了，去看毛啊？
我哥让我把当地的朋友的联系方式都发给他。
虽然我知道他是去装B，我还是发给他了，另外挨着给打个电话，配合我哥演好，吃饭住宿的费用不用考虑，我哥肯定就买了。
一辆车坐不下，我说，要不，你们把猛禽开去吧，什么时候玩够了还给我。
皆大欢喜！
我心想，跟一群搞传销的似的。
听着风就是雨。
这是第二次了。
上一次，是有人跟我们商讨一个合作，包山，建寺院，然后干什么呢？
寺院开展骨灰寄存业务。
你想想，常年有人给上香，多好的风水。
还有佛祖罩着。
上次那群也是我哥的EMBA同学，而且还是很正经的立项，说是连山都选好了，殡葬、宗教门槛都很高，看似很好的想法，其实挺扯淡的，你认为你关系很硬，硬个P。
不了了之了。
这都是一群迷茫的人，想抱团取暖，隔行如隔山，口袋里那仨瓜俩枣的不好好揣着，一不小心就用来交学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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