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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毛回来了。
她是本地大地主家的千金，在英国读的本硕，然后去荷兰读了两年教师资格证，现在在荷兰工作，教书。
回来也费了老劲，在成都隔离了半个月，从成都回来一路又遭遇了VIP待遇，做了N次核酸检测，一直到现在，还要定期对她进行跟踪检测，包括每天见过谁，都要详细的记录。
回来后，也是深居简出，这是防疫要求，另外，也避嫌，总觉得你是从疫区来的，谁见了你都要躲一躲。
又过了十几天，差不多绝对安全了。
开始出来活动了。
约我去健身房，说是从回国到现在，胖了3公斤，最明显的是感觉奶大了，过去走路不颤抖，现在颤抖了，然后自己接着发了一连串哈哈和害羞的表情。
虽然已是冬天，但是今年格外的暖和，我现在依然是夏天穿法，一点都不冷，我现在一刷抖音，全是抱怨今年暖气热的，热到了什么程度？
烤人！
就是在家光腚也觉得热。
普遍二十七八度，我实在受不了了，让我把地暖阀门关了，但是依然热，左右、上下邻居全开着地暖……
根源是什么？
不是今年水热，而是今年天热，到现在室外温度19度。
健身房，为了省钱，直接没开暖气，我问为什么没开？老板说算了算，若是开空调，一年顶多四万元，而开通暖气呢？则要八万多，省一半。
理解。
只是，暖气更舒服一些，空调不舒服。
前天，我去了趟乡下，乡下要冷一些，正常情况下，乡下要比城里冷2度，看汽车上的温度显示就很明显，一到冬天，乡下格外的慵懒，路上也没人，树上也没叶，放眼望去，全是光秃秃的，一片荒凉。
好在什么呢？
这两年，雾霾天气的确少了。
过去，一到冬天，天天雾霾，这两年，大部分时间都是晴天，能看到太阳，雾霾很少出现，与环保有直接的关系，包括我们工地上也是如此，一天要洒几遍水，不仅仅工地里面洒，我们工地左右一公里的路面我们也给洒，甚至专门买了个洒水车，来回洒，车辆出入工地全部要洗澡，下面有喷头要洗底盘洗轮胎，全天候24小时有联网的空气质量检测仪。
只要是空气质量一不好，例如雾霾天气，有污染可能的企业、工地，全部停工，就是确保雾霾早点消失。
我去农村转了转，在路上发了个朋友圈：人口最终肯定要南移的，不仅仅是经济问题，还有气候问题，鸟都知道的道理人能不知道？过去是被土地拴住了，而如今，人自由了，那么南移就是必然趋势。
2016年，我们沿边境线自驾了东北三省，也就是鸡头，现在的东北，就感觉人口很稀疏，全国范围内，仿佛到处都是东北人，东北已经基本实现了人口南移，省会城市里最先衰退的应该是哈尔滨，因为哈尔滨实在太靠北了，太冷了，长春跟沈阳还好一些，虽然都是东北，但是吉林、辽宁整体感觉还像是东北的江南，那个黑龙江才是真冷，这是我们自驾一圈的真实感受。
东北三省完成了南移，接着是哪？
河北、山东。
山东这几年，人口一直都在外流。
这是监测的户籍。
实际上，要远高于这个比例，看我们县城，高中生就算是有出息的吧，一个班六七十个人，留在县城的十多个，有一半留在了省外，县城里留下的，只有学渣了，但凡是稍微有点出息的，就留不住。
从这个角度而言，北方的房产，除了北京外，都不值得投资。
那么，北京人口会不会衰退？
这个，短期内不会。
长期，肯定会被长三角、珠三角取代经济中心，电商时代，你收到几个从北京发出的快递？北京周边没有相应的配套产业链。
北京目前最大的优势有两个：
第一、交通枢纽，国际级的。
第二、文化中心。（恰好今天跟朋友聊起了北京房价，她在卖房，她是这么讲的：经济现在南移，年轻人都少了，哪里来的活力，北京学区房都降了，而且学区房就是击鼓传花的游戏，卖半年了，价格越来越低，扛不住了）
山东经济为什么一直起不来？与交通也有直接的关系，因为山东是个半岛，铁路很难四通八达，青岛只能是高铁的盲端，没有纵横，就没有人流，就没有新鲜血液和新鲜思想进来，包括大学也太少，你见谁说自己的孩子在山东读书？
极少！
都是山东娃去外地读书。
我哥上了一个土建领域的EMBA，学费一年六万块钱（学费貌似可以打折，后来我问了他几个同学，有交3万的，有交4万的），像我哥这种，真的是为了去读书的，他没读过书，所以是学就想上，想提升自己，实际上呢？这类课程是一二三线城市玩够的，现在企业老板哪有上EMBA的？早不流行了。
但是，县城土老板，刚刚开始。
同学里，不完全都是老板，有，但是也多是县城级的，例如做地产开发的，做市政工程的，还有做设计的，有做广告策划的，基本是这么一个分布情况，土老板以八线城市为主，而搞设计的搞服务的呢？则是北上广的，以女性为主。
形成了一个生态。
特色是什么游学？
从北京出发，一路到珠海。
拜访谁？
同学！
上次我替我哥接待过两个，一个是东北的，一个是威海的，后来还跟搞大串联似的叫来了两个泰安的，他们说要一起做点事，要集资买那个破船，就是清淤船，说是有关系，能拉到业务，这个船一直都在济南放着，去年还是前年做的小清河清淤工程。
后来，也没买成。
我跟我哥讲过，现在这个年代，上这个课的人，全是钓鱼的，你呢？就是那条鱼，你应该让我替你去上，保证，我把他们全给收编了。
前段时间，冬季游学开始了，我哥报名了一站，所谓的一站，就是接待站，他们先到泰安站，一起爬泰山，然后到潍坊站，潍坊高密那边有个项目，他们要一起去调研，然后到我们这边。
高密到我们这边很麻烦，他们是11个人，我哥想派三辆车过去接，我说何必那么复杂，直接找个考斯特就是了，更气派。
我哥可能从来没接待过这个规格的客人，觉得人家是大城市来的，咱不能太掉价，这些人很多就是混吃混喝的，毕竟这些土老板别的不行，吃喝玩乐那都没问题，一个个都是各地方上的土财主，而且都有豪车，有私人会所。
我哥就有些寒碜了。
我给租了个考斯特，让我去陪酒，我没去。
开会的时候让我去了，叫研讨会，他们去了我们工地，然后要开一个“会诊”，就是这些同学、老师，要给我们把把脉。
没用的废话。
你们根本不懂县城。
我们靠品质赢得人心？什么高大上的设计，什么竞标的技巧。
竞标哪有什么技巧？
就是提着皮箱去找领导，说我想要这个业务，你看？
比什么都好使！
什么做清爽的业务，不行贿，不请客，不拉拢关系，你真这么干试试？你不用干别的，让你跑一个月的手续，就能让你心服口服的喊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员一声爷，我错了。
你们说的都很对，但是没用。
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，学这些东西没用，我倒觉得，把活干好是对的，但是别去研究一些花架子，其中一个娘们，奶水很足的那种，戴个耳环有半斤重，说是北京做广告策划的，跟我们讲，做营销最重要的是连贯性，不能想一出是一出，连贯性是指什么？把一年的节日全部列出来，出一个大体预算，一环扣一环，频繁的出现在市民眼前，那么就产生了品牌效应。
有道理不？
有！
但是，也没用。
为什么？
因为，咱不想花钱做广告，何况，咱就是做广告的祖宗，咱一次就需要那么几十个客户，我就是最好的广告，我一个人就顶一支顶级营销队伍……
我哥听听行，我听了容易出戏，一群拿死工资的人给老板指点江山，关键是根本不了解民情，我们就是个小作坊，你跟我们说，要去CCTV做广告，去请范冰冰做代言，跟我们说要如同万科一样做标准，要如同碧桂园一样做智能社区。
当时我在想，若是我替我哥去上课，用不了两个回合，这个耳环我就能搞定她，因为我知道她没货，她擅长发言的目的，就是为拉业务，至少要赚回学费。
考斯特把他们送到了下一站，盐城。
其中有个留守的，高密的，他要回去，我哥把他安排给了我，我哥跟着去了盐城，这也是他们游学的规矩，每个人都要负责送到下一站。
聊了聊高密。
他一听，我对高密很熟悉。
我说，我在你们那有个好朋友。
他问，谁？
我说，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我给你看看。
午饭，在我们餐厅吃的，吃完饭我又带他到我书店逛了逛，给他看了看莫言给我写的信……
他肃然起敬。
其实，他不知道，咱是干这个的，想写什么都行，我们有个同行不是在淘宝上卖作家手札嘛，可以定制内容，100元。
真是作家写的？
绝对的！
我说，高密离青岛太近了，被高铁给虹吸了。
他说，有利有弊，本地人出去了，外地人自然也就进来了，这几年高密的外地人越来越多，包括我们的房子，可能有半数是让外地人买去了，房产投资有个原则，跟着高铁、高速流量走就行，郑州、武汉都有前途，因为在大动脉上。
我说，我总觉得长三角有机会。
他说，长三角的机会在断头路上，一体化必须是要交通便利，但是上海这些年一直是比较闭塞的，没有主动建立与周边的连接，你看深圳，过去与东莞，如今与东莞，路都打通了，缺路修路，缺桥修桥，这样才能实现一体化，例如昆山到青浦，过去基本就是断头模式，一旦打通了，沿途的房价接着就起来了。
他的建议是画图，类似海拔线，以上海为中心朝外画，看看哪个区域是房子是洼地，分析为什么洼？是不是因为交通问题？若是，那么就值得投入，因为交通问题一定会解决的，例如深圳坂田过去的房价低，为什么突然暴涨？因为过去有山挡着，如今开隧道了，从坂田到福田只需要12分钟。
他是看涨派，认为整个东南沿海的房价都会继续涨的，但是北方的房价会跌，与人流量、经济环境都有直接的关系，对于山东房价，他认为县城1万元已经是天了，不可能突破，因为没有上涨动力，实际上山东房价一直在跌，济南、青岛都是，为什么新房一直在坚挺？
不坚挺不行，会被砸售楼处的，但是也在变相的搞促销，送家电，送装修，最主要的是送杠杆，例如零首付，几乎山东各地都在玩零首付。
他跟我讲，你仔细观察，哪个楼盘频繁的做活动，又是包粽子，又是学插花，只能说明一点，卖不出去。
真好卖，需要做活动吗？
聊的还不错，能当土老板的人，都有两把刷子，人与人的阶层、思想，真正的差别不是你在哪里生活，而是你的财富高度。
我问他上这个课有收获不？
他说，有啊，否则咋认识你们哥俩。
我说，总觉得你们同学有些很外行。
他说，人家说了，咱就有可听之处，至于执行不执行，在于各自的实际情况，至少会给咱一些启发的。
我要送他回高密。
他说已经联系司机了，快到了。
他问，你们的杠杆率有多少？
我说，现在基本全是自有资金，疫情前有贷款，因为判断疫情可能存在不确定性，就一起筹钱把抵款还了。
他说，那很了不起。
我说，我听老师也讲了，讲如何升杠杆如何降杠杆，例如做个2000万的盘子，一般人拿200万就可以起盘，而我们呢？则是真的掏上2000万，两年后，都赚了2000万，前者觉得是200万赚了2000万，翻了十倍，而我们呢？只翻了一倍，觉得我们的玩法太保守，其实不能这么算，因为我们的风险系数不同，他会随时倾家荡产、跑路，我们不会，而且我们不需要跟任何人妥协，为什么大家盖楼盖着盖着就不是自己的了？就是被资本绑架了。
他说，弟弟，你是明白人，未来，大部分传统的基建企业都会死，不是别的原因，就是杠杆率太高了，大家都是在硬撑，也许早就资不抵债了。
我说，我们就是玩票，我哥的胃口很小，一年赚100万他就特别开心，他今年做外单都赚了300多万，他的想法很简单，钱存银行再去找人高息融资？那不是有病吗？
他说，蚂蚁事件不是偶然，马云其实不是心血来潮，他是想赌一把，看看舆论能否把监管文件延迟一些时间，因为国家出台一个政策，要调研要研讨，怎么也要一年半载，不可能是临时起意，背后真正的风险是什么？债券市场会一个雷接着一个雷，广大消费者的那些网贷还不是最可怕的，最可怕的是大型企业的债务，例如国企的、城投的、地方政府债。
我说，包商银行暴雷了。
他说，暴了好几年了，这次宣布死亡而已，从这个角度而言，老百姓存款一定要长点心，只存四大国有银行就对了。
来了，一辆挂着豹子号的迈巴赫S450，走了，走之前互换了联系方式，还赞美了一句：不虚此行。
我开玩笑的问了一句：若是交个学费，岂不是跟着吃吃喝喝就能赚回来？
他说，也不是啊，因为终究要轮到你接待一次。
我说，去泡妞也不错。
他摇了摇头：都是些老娘们，没意思，瞅空你去高密……
我说，给我找个九儿。（莫言作品《红高粱》九儿）
他没听懂，走了。
他走后，我心想，他跟我哥肯定成不了朋友，这哥们还是有些江湖气息的，我哥不喜欢这类人，觉得太油，而且肯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，我哥也不好色。
这哥们跟我能相处的很好。
他跟我不需要装。
没等他回去，在路上加了我微信，把手机号码、名字发了过来，手机号码5个6，我给回了一句：这手机号码能值三四千吧？
他说，顶多！
这类人，都是最适合当作家的，经历丰富，能上能下，能当老爷也能当哈巴狗，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着国王，在别人的世界里当着奴仆，明着或暗着生了不少娃。
在古代，劣质基因是没有机会传递下来的。
例如穷人的。
娶不上媳妇，怎么传递？
所以，我们都是古代精英的后代，同时呢，今天，劣质基因也在不断的淘汰，例如农村光棍，连剩男都算不上，悄无声息，发不出声音，也没人能听到，你知道现在一个村有多少光棍吗？
这几天有个新闻，山东一个媳妇因为生不了娃被虐待死了。
背后的原因没有人去深究。
这就是买的媳妇。
而且精神有些问题。
双方都不是正常的、健全的家庭，说的直白一点，都是濒临被淘汰基因的群体，以后男女比例失调越来越严重，大学生光棍也会成为常态。
你再看这些土老板呢？
三妻四妾。
有些明着，有些暗着，但是是普遍现象，有时家庭聚餐，我嫂子拍着我哥的肩膀调侃他：你白搭啊，你看人家那些小老板，都有个小媳妇，你就我自己。
土老板就算优质基因吗？
算！
你知道财富是什么？
是价值的显性体现，一个人合理合法的赚到了足够多的钱，就说明他的社会价值足够大，社会认可他才给他钱。
所以，他是有魅力的。
写跑题了，回到健身房，黄毛嫌健身房冷，问我有没有衣服？
我说，我车上有，我去给你拿。
我给她拿了一件卫衣。
她说，我等拿回去给洗洗。
我说，不用。
她说，就跟你说的似的，我今天出门，倒了半瓶香水，感觉有点过量。
我说，没事。
她穿着比我穿着好看，她168，属于山东姑娘的正常身高，不突出，我给她拍了个照，发给她，她看了以后很失望：我靠，原来我胸这么瘪？（不是都颤抖了吗？）
我说，不如我的大。
中途，她去厕所，接着跑回来了，问我能否借我的厕所用用？
我说，可以的。
她说，我靠，我疯了，竟然有人蹲马桶上尿尿，坐垫上全是尿。
我说，不都是这么尿吗？
她说，一会跟你说。（接着跑我房间去了，我那有私人卫浴）
回来后，她跟我讲，在国外，马桶是很讲究的，房东若是中途来视察，觉得你马桶盖的缝隙刷的不干净，都会拒绝再租给你，蹲在马桶上尿尿？那是被认为超级没有教养的事，一般只会出现在中国留学生身上，因为国内马桶普及了没有几年，大学里都是蹲坑，还有就是觉得马桶坐垫可能不干净，不愿意坐，我读研的时候，那时群上经常有人吵架，就是因为合租问题，有人蹲在马桶上撒尿了，然后让室友把尿渍拍照发了群里，然后开始吵，你想，能去那里读书的，不是211就是985，都算素质比较高的了，也有类似的问题。
我说，上次有人过来给我科普，说欧洲很多男的是坐着尿尿的。
她说，从小就要教育孩子要坐着尿，这样不会撒在外面。
我问，欧洲那些孩子，一般多大有第一次？
她说，要分派系，有的地区是保守派，反对婚前性行为，有些地区是自由区，从小就自由恋爱，十三到十六岁是很正常的，其实国内现在的性开放程度可能要远超欧洲发达国家，我是说婚后。
我问，欧洲是怎么选拔特长生的？
她说，一般都是从高中起，高中里有各式各样的社团，例如足球、篮球、戏剧、乐器，这些社团的训练强度非常大，例如足球的，早上要训练，普通孩子可能下午3点就放学了，而他们要训练到晚上，这种社团的好处是什么？就是很自发的让孩子按照兴趣去发展自己的特长了，你看NBA选秀就行了，多是从高中联赛里选的，这些高中联赛其实也是社团性质的，甚至有NBA明星去当教练的。
我说，是不是外国孩子数学普遍不好？
她说，是的，因为接受的是计算器教育，但是，因为有社团的存在，有些对数学很感兴趣的人，他们在这些领域是非常牛的，远超国内大部分同龄人，甚至不需要老师这些人也能成材，因为现在全球教育一体化了，YOUTUBE就是全球最大的教学库，有非洲孩子靠YOUTUBE上的视频自学到了专业联赛。
我说，咱看不到。
她说，应该用不了几年，肯定会开放的。
我问，你们是不是在外面看片很容易？
她说，太多太多了，免费的到处都是，GOOGLE一搜就有，这个也是成年人的权利，但是他们对一类是零容忍的，就是未成年。
我问，你爸最近在忙什么？感觉没动静了。
她说，还是在做农业。
我问，疫情对你们影响大不？
她说，有个事很有意思，这两年我不是一直都在帮我爸弄荷兰现代农业设备到国内嘛，当时我们乡镇要引进养猪场，后来又叫停了，摇摆了好几次，我爸想上一个那种给猪足够活动空间的猪场，现在欧洲都立法要求了，就是养殖产业必须要给动物足够的活动空间，例如鸡是1平方米，猪要求更高，一整套的流程、设备、软件都是荷兰提供的，有个企业家在江苏养了一个示范基地，就是荷兰公司来做的，当时我也去谈了一个，当时谈下来全套是320万欧。
我说，在养殖领域不算贵，这两年我一直在跟养殖行业打交道，现在随便上点规模的养殖场就要5千万起，乡镇上不乏投资过亿的养殖企业。
她说，是的，结果我爸那边一反复，我们只好在国内找买家，转手，结果因为养殖热+人民币升值，赚了60万欧。
我说，因祸得福，搞你说的这类养殖的，全是做生态养殖基地骗补贴或拿旅游用地的。
她说，我听我爸说，去年镇上1000万的养殖项目就可以作为招商引资的门槛，今年是一个亿起。
我说，是的，养猪的、养牛的，都跟疯了一样，疯狂的上，我最近也天天帮人找地，就是这些搞养殖项目的，投资额度都是承诺亿级的。
她问，那个身材很好的小妹妹，今天咋没来健身？
我说，今非昔比了，已经成大网红了，本地第一网红了，不会再跟普通人一起健身了，去年还在四处找工作，现在一天就能赚过去一年的。
她说，国外很少有身材网红，因为好身材的太多了，一抓一大把，也有网红，多是才艺类的，你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两个给你。
法国女歌手Pomme在节目中弹唱了一首《千与千寻》主题曲《永远常在》。
《梁祝》钢琴独奏 OskarRoman Jezior。
有兴趣的，自己百度，有人给搬运到B站上了。
黄毛说好久没吃豆腐了，看我在学做饭，问我能否煎豆腐给她吃？
我说，行。
我们俩回来时，我去路上买了块豆腐，买了棵白菜，清水一煮，OK了，她吃的特别香，说国外没有豆腐。
问我最近出去玩不？若是出去，捎着她。
我说，好。
次日，一大早，养殖场老板给我打电话，说有个项目要让我参考参考，是一个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项目，他在现场，要我到五莲听，把位置发给我了。
我心想，正好没啥事，喊着黄毛吧。
黄毛也没事。
接上她，我们就去了。
现场主要是两个群体，服务人员、资深会员，基本都是30岁左右的少妇，而且应该是从直销、保险领域转过来的，这个东西都写在脸上，一见面就喊家人，还要抱抱，别说，一个个还很有气质。
潜在会员呢？
全是周边的养殖户，有大户，有小户。
大家都没啥文化，都想学习互联网经济，我大体听了听，就是云养殖，但是又不同于网络上的那些传销平台，确定百分百是传销是没有问题了，只是说这个是变种的，玩的更隐蔽，网上养蛋鸡，而且是一对一的，就是网上有多少母鸡，现实中就计划养多少母鸡……
为什么吸引了这么多人来？
因为做这个推广的公司，原本就是做养殖的传统企业，在业内有一定的知名度，我推测是有人去公关、洗脑了他们，从而把他们拉下了水。
有个小少妇上台分享，投资3万5，一个月赚了1万5，差不多两个月能回本，台下有雷鸣般的掌声。
听了一会，我们就出来了。
黄毛问我：这也有人信？
我说，你我是另类，在座的他们，才是社会常态，你爹你娘有文化未必信，我爹我娘若是来听听，肯定信。
她说，不可思议。
哪那么多不可思议，假货泛滥的拼多多能让老板成为80后首富说明什么？
这就是中国的基层真相，有个做牛肉酱的，天天用卡车发货，在拼多多上声称一头牛只做700瓶牛肉酱，5块钱一瓶，这些买家从来不思考一个问题，3500元能买头牛吗？！
但是，都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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