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-08-25



日照是座旅游城市。

疫情对日照影响很大,我开车从西头转悠到了东头,一直到海边,越往东车辆越少,景区也没什么人。

倒是,日照建设的越来越好了。

旅游经济,地产经济。

转悠了两圈,也不知道吃点啥,松行长痛风,不吃海鲜,那咱到底吃点啥呢?遇到几个不错的路边店,但是都没法停车,一直转悠到了东夷小镇,有个美食街,各地小吃,也没啥人,整条街数不出十个人。

有肉夹馍,有凉皮。

我说,咱来个这个吧。

他说,好。

老板一直阴着脸,不会笑,这倒无所谓,只要好吃就行。

里面有个顾客伸出头来问老板:有白开水吗?

老板说,只有矿泉水,三块钱一瓶。

我跟松行长说,你在这里等我,我去洗手间,顺便买瓶饮料。

他说,给我弄瓶水就行了。

我说,行。

卖水的小姑娘是个大学生,这个我会看,一问就是我师妹,长的很清秀,只是腋毛有些长,都快到腰了,应该是追了碳酸氢铵。

一扫码,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,就是收款码跟肉夹馍都是同一个公司。

说明,整条街是按照商场的模式去运营的,统一收款,统一结算,防止乱要价,我去了趟洗手间,从洗手间就可以判断出,这个小镇存活不了太久。

肉夹馍好吃吗?

把肉剁成泥了,若是西安的肉夹馍是100分,他家的也就是10分,饼也不好吃,肉也不好吃,也不知道什么肉。

我咬了一口,我跟松行长说,你先别吃了,你光吃凉皮吧。

他被吓住了。

没吃。

光吃凉皮吃不饱。

我说,这样,咱去车上,我给你开着空调,你上车跟你女朋友们吹吹牛逼,我跳绳,同时呢,我点上肯德基全家桶,一会咱一边走一边吃,可以不?

他说,行。

我们俩朝停车场走,有个小伙开了辆黑色的霸道,拿手机在录我们的车,也是转了一圈又一圈,应该留着发抖音的,我们俩只好站树下等一会,等他走远了,我们再过去。

我咣当咣当跳了20分钟。

接着换衣服,这期间肯德基也给送来了。

他问,你不洗个澡吗?

我说,我上哪洗?

他说,海边啊。

我说,你真聪明。

两步远,我花10块钱冲了冲。

上车……

他说,这全家桶,咱俩吃不了。

我说,我再喊个妹子。

他说,你是村村都有丈母娘。

我说,山体的,我小师妹,练垒球的,之前是跑短跑的,很漂亮,还是个网红,在日照网红圈里能排TOP50,上学时就开着跑车,我去年做的青岛啤酒就是跟她合作的,今年她不知道脑子进了什么水,去银行上班去了。

他说,应该家里考虑找对象的问题吧。

我说,我推测也是这么回事,给个身份。

他问,能喊出来吗?

我说,你这说的,我当年在大学城的统治力,不亚于我们村长在我们村的统治力。

他说,我是领教过你吹牛逼的本领。

我说,我这些师弟师妹,只要不是天上下刀子,肯定出来。

我一约,果然。

他问,睡了?

我说,没,没,咱不碰这些,他们还处于谈感情的阶段,咱不是,咱哪有时间整天宝宝宝宝的哄着?另外我也不喜欢这些四肢发达的,每次我这么一说,那个XX经理就反驳我,因为他就是山体毕业的,人家现在从事的是最高智商的游戏。这些都是次要的,关键是圈子太小,很快就传播开了,懂懂跟谁有一腿,在哪开的房,什么签哥什么秒哥的绰号就给我起上了。

我把车开过去接她,她是12点整下班。

喊她上车吃。

聊了一会。

跟我们俩的推测差不多,爸爸希望她有份稳定的工作,知道她考不上公务员,所以退而求其次,选了银行,应该也是动用了不少关系。

吃饱了,就下车了,她要去替班。

说给我准备了几箱啤酒,让我自己过去拉。

主要是我们也有事情要去办……

松行长说,她就是网红?

我说,其实我也一年多没见她了,感觉变化太大了,怎么讲呢,我觉得她是学生的时候,大家觉得一个学生能经常出国,能经常跟名人在一起,是很了不起的,所以那时粉丝很多,现在呢?感觉就是个普通人了,我也挺诧异的。

他问,出国干什么?

我说,学术交流。

他问,谁出钱?

我说,对方赞助+自己出一些,她认识很多体育界的名人,有次我来日照,我们一起喝酒,她说要去俄罗斯留学,给我看了俄罗斯大叔给她发的信息,那个大叔也是个体育界的名人,大叔的意思是想赞助她,我就弱弱的问了一句,这些人咋都这么好?她说,还不跟你一样,想好事。我觉得跟我还不一样,这些人至少头脑是真简单,真舍得真金白银的给,包括她开的小车也是体育名人送的,咱咋舍得花几万几十万去抱个美人归?不可能的,咱有这个钱就孝敬咱爹了。

他问,抖音下沉的厉害还是快手?

我说,过去是快手,快手农村人玩的比较多,现在抖音也是下沉的厉害,看一个平台下沉的深度,看一点就行了,看评论,若是道德民族仇恨女人的下身是评论的主流时,说明已经下沉到农民工阶段了,现在抖音上,基本是这么个状态了。

他说,那优秀的人也不会评论。

我说,劣币驱逐良币,只要是女人的,穿健身裤的,评论的TOP3一定是评论B的,好不好看,饱满不饱满,有些直接,有些隐晦,我还学会了一句呢,人牛逼漂亮。

他问,那内容会不会迎合?

我说,也会,上次余欢来,你不是也见过吗?就是四川的那个,开法拉利的,他跟我讲,整个互联网流量的根本就是美女+万物,各个领域都是如此,机车领域的流量王是美女+机车。

他说,安全官小姐姐。

我说,她不如痞幼火。

他问,刚才这个小姑娘,现在还火不?

我说,感觉一般吧,一个视频,两三千点赞,两三百回复。

他问,还能火吗?

我说,可能性不大了,抖音火,也是需要绝活的,单纯的漂亮是没用的,因为夜总会的都很漂亮,她可能一直也在寻找突破口,没找到,人需要有一个除了漂亮以外的价值输出点,别人能关注你,一定是因为你能提供价值。

我哥那边吃完饭了,我们准备过去接头,我们顺便把小姐姐送的啤酒拉上了。

路上,松行长跟我讲,你哥跟对方对接的时候,你不要通过其它渠道去过问这个事。

我说,明白。

他说,一个很普通的贷款,关注的人越多,当事人越不敢操作,因为当事人本身是利益人之一,他不希望被太多同僚知道,你也在国企工作过,你知道国企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内斗。

我说,我刚参加工作时,那时有个大姐应该50岁了,传言她跟领导有一腿,有也是年轻时的事了,当时新领导是刚扶正,然后下面有五个人联合上告,其中联合人之一就是这个大姐,有意思不?

他说,应该是反水了。

我说,女人反水了挺可怕的。

他说,女人反水往往不是因为待遇问题,而是感情上被替代了,由爱生恨。

我说,不过貌似也没掀起风浪。

他说,新提拔的,一般都出不了事,因为在提拔时已经考虑过这些因素了,也早有耳闻,若是我刚提拔一个人结果我再把他弄下去,那不是我自己扇我自己的脸吗?若是他干了三五年,再出这样的事,那可以。

我说,那时我年轻,20来岁,我觉得出轨都只能跟小姑娘出,还有就是我一直都觉得亲嘴也只有年轻人才亲嘴,后来我发现四五十的也亲嘴,农村人也亲嘴,甚至农村老头也亲嘴,那舌头就跟牛舌头似的,乱舔。

他说,就跟你见过似的。

我说,看过监控。

接上头,日照王在跟我哥窃窃私语,我们俩还没下车,松行长跟我说:没办成。

我问,你咋知道的?

他说,一看就是在调整战术。

过去,我去以后,我哥不让我管了,意思是让我在日照玩一圈回去吧。

上车后,我问松行长,问题出在哪?

他说,这个人能量太弱,就是他压不住信贷主任,至少他们不是战略同盟,所以他调整战术的方式是让你哥调整话术,若是他能拿捏住信贷主任,窃窃私语的应该是他跟信贷主任。

我说,我有朋友在这个银行,能否私下问问。

他问,关系如何?

我说,半个连襟吧。

他说,那可。

这个连襟,他媳妇是留校生,80年的,我是83年的,我上学时她已经参加工作了,教美术,上学的时候我太调皮了,整天跟山体的孩子们在一起玩耍,山体的孩子小的十几岁,初中毕业去了体校,体校待不了太久就来山体了,十七八的很常见,大的呢?二十多,例如拿过金牌的,回来镀金的。

那时,大学生也不怎么上网,上网是贬义词。

我呢,整天泡在网吧。

网吧的主力军就是山体的,他们也混论坛和聊天室,在这些领域,那我就是王者,是真正的王者,你不知道当年他们多么嚣张,上学骑着越野摩托车或开着越野车,我记得最夸张的是开着牧马人,当年开牧马人差不多相当于今天开着法拉利。

美术老师也调皮,跟一个骑自行车的男生关系很好,那个男生比我们大很多,就是回来镀金的,当时这边有自行车馆,很多国家队的都在这里备战,我对这个男生印象最深的就是鸟大,因为他总穿紧身裤,仿佛时刻揣个手电筒。

美术老师经常跟他们一起玩耍,他们又经常跟我一起玩耍。

我和美术老师就这么认识了。

后来俩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分手了,应该是自行车回济南校区了。

美术老师也追过我一段时间,我是师范生,师范生天生瞧不起音体美,我算比较包容的,但是内心深处也有这个烙印,我在我们系谈了两个女朋友,跟我分手的理由都是相似的,就是感觉我学习不好,整天跟体育生在一起,没出息。

我觉得体育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,但是内心深处,也觉得他们低我们一等,因为我们那个年代,只有学习不中用的人才选音体美,还有,整个学生世界是一维的,就是以学习好坏来评判。

所以,我也没瞧上美术老师,虽然她留校了,另外我那时是处男,所以我接受不了不是处女的她,她肯定跟自行车睡过,我是个有文化的人,咋能弄个二手?

年轻嘛,又是农村出来的。

所以,她跟我好了很久,我没碰过,应该也不知道怎么碰,自己没经验。

她还骗过我,说请我吃饭。

说喊着她一个朋友。

其实是她妈。

她妈开了辆伊兰特,当年这个车也很牛逼,我现在想了想,我对她真正有吸引力的应该是两点:

第一我有房子。

第二我很另类。

你看,体育生那么难降服,我却领了一大群,我们两个学校共用一个足球场,打架的时候,他们都要特别说明,不打我。

我身上是有劣根性的,她对我那么好,给我买吃的,买喝的,中午我们下了课她会在阶梯教室门口等我,喊我去她办公室吃饭,我们还在沙发上亲过嘴,可是呢,我却在背后给她起了好几个侮辱性的绰号。

不仅仅我自己叫,他们也私下里叫。

她当时带了几个高三学生,艺考生,属于走穴系列,整天跟着她一起吃喝,那几个学生都是早熟系列,就觉得不可思议,老师你咋看上这么一块货色?死丑不说,还……

到了2008年,已经时隔多年了,我已经25岁了。

我去日照见了一面。

她那时已经结婚了,我们在公园门口见的。

她说,你让我后悔死算了。

她是听说我貌似写过书还是啥。

那次见面时,我已经不是处男了,会解内衣,她紧紧的抱我时,我一个手就给解开了,但是她不让,说结婚了,只能当朋友。

后来,就认识了她老公,一起吃过几次饭,她老公在银行工作,俩人应该也有过多次危机,因为我也道听途说了一些故事,貌似她被一个娘们到学校闹过,也是感情纠葛吧,这些我都理解,她属于天生浪漫型的,按理说,不该结婚,不该过日子,艺术家气息,但是又生活在这么一个大环境下。

去年,我跟我同学同时想起了这个美术老师,我们搜了一下,发现,她依然是讲师,没有任何头衔,不是主任,不是副主任,不是教授,也不是副教授,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进取?

有时想想,挺对不起她的,她对我是真的好,很多细节想起来都很温暖,只是我当年传统思维把她定义成了不正经的女人,所以对她不尊重,给她起绰号之类的,闹别扭的时候也拿不是处女侮辱过她,很不好。

相反,我倒觉得,她最应该嫁的人就是我这个类型的,彼此都是艺术家模式,可以给对方更好的空间,彼此都理解,相互不约束,还有,她的衣品非常好,至少是艺术家级的,例如黄色球鞋则用个黄色的头绳呼应一下。

农村人的劣根性,总喜欢占领道德高地,污名化别人。

我讲完。

松行长说,按照你小子的习性,不会没碰的。

我说,我才20来岁,小鸡都还没长毛,我根本不懂。

他说,艺术家最终都被锅碗瓢盆打败了。

我说,当年,我们学校有个音乐系的小哥,每到周末就搞演唱会,组建了一支乐队,叫蓝海豚,那时我们还用传呼机诺基亚大砖头,全是蓝屏的,打开蓝屏挥舞着,每次《真的爱你》前奏一起,全场就沸腾了,2019年我见到了这个主唱,他在类似文联的单位上班,肚子大了,头也秃了,我问他偶尔还唱歌不?他说私下唱唱,早不登台了,说自己改写曲了,说是投稿北京那边,北京还给回信了。当年我最羡慕的人就是他,那催眠力……

他说,你不是说你那时也挺牛逼吗?

我说,我那时身上的包袱太重,用我现在的眼光去评判当时的我,就是一个坏人,内心是充满恶的,没有爱,的确是有些钱,但是身上的农村劣根性太重了,若是今天的我回到当时的校园,那会是另外一个结局,你知道我当年有多成熟不?有两个老师跟我谈过恋爱。

他问,你大侄子身上劣根性重吗?

我说,也很重,他的劣根性主要体现在仇强,每个比他优秀的人,他都觉得对方是讨厌他的,从发激发了他的反击欲。

他问,工作给调整了吗?

我说,我问了问我表同学,我表同学的意思是没有闲职,但是我表同学后来给我打了个电话,意思是可以考虑跨单位调整,理由是什么?他感觉我大侄子的确干不了办公室,办公室没有等闲之辈,就是随便摸出来一个人,其能力都远超本单位其他人的,类似部队里的尖刀连,但是我大侄子的确没有这个担当。

他问,那当时谁给安排去的?

我说,大家一起齐心合力给安排进去的,因为咱不是指望他能提拔嘛,你只有靠近权力才能提拔,结果他嫌累,他还不是那种笨手笨脚的人,否则也通过不了面试,就是谈理论谈实践,他一套一套的,就是不爱出力,你说气人不?主要是从小他妈为他遮风挡雨,他受不了委屈。

他问,现在怎么安排的?

我说,这个需要我堂哥发话,我堂哥觉得孩子的确待不了,那就考虑调整,若是我堂哥觉得哪这么矫情,应该往死里干,先成为全单位最勤奋的人,那咱就不用管了,另外,你以为那单位是咱开的?咱就是个屌丝,别人的一句话,咱需要又磕头又送礼,找一个人未必行,然后再换一个人去操作,费老劲了,那不是咱亲儿子,是亲儿子,活干不了我们全家去帮忙干。

我把连襟喊出来了。

多年没见,也老了,从而推测,美术老师也老了,很热情,非留我们俩吃晚饭,而且一条龙,先打电话,然后说,你看,我们都订好了。

当然,我们俩的策略就是坚持走。

简单的聊了几句,大体意思就是现在贷款管的很严,本地一些放心单位的款都没有及时的放,别说外地了,其次呢,就是有风吹草动了,内部自查自纠之类的,凡是有猫腻的业务,都不好弄……

松行长跟他交流的比较多,同道中人。

我去打电话了,没仔细听。

他坚持留我们吃饭,我们坚持走,他不仅仅留我们,还给媳妇打电话,说懂懂来了,我还跟嫂子聊了几句,听声音,有四十岁女人的味道了。

走了。

把网红妹子给我们的酒送了两箱给他。

准备回家。

我问,你跟他聊着,感觉问题出在哪里?

他说,现在外面居间的业务,一般不做,除非特殊关系。

我说,现在有个很好的契机,我们在西非的工地要回撤,都是现款结算,包括机票隔离费用,这些人的工资,完全可以等他们隔离完了再发,这样就已经过了中秋了,这个资金就完全可以平稳度过中秋。

他问,这些人隔离多久?

我说,上海十四天,临沂十四天,回家十四天。

他说,可行。

我说,房子抵押贷款之类的都行不通了,现在二手房贷款全停了,与房子有关的贷款都很难,一手房也不愿意放款。

他说,抱着资金别乱动,这两年能拣到大宝贝。

我说,大户型,急售的。

他说,是的。

我说,不过,我觉得花六七百万在县城买套房子的人,还是有点那啥。

他说,各有追求吧。

我说,这个钱,在济南都能买到类似的户型。

他说,县城房产就是股票牛市最后追高的那一批,等老百姓都纷纷开户的时候,牛市基本也就结束了。

我说,前天,一个帮我打包的老师,小学老师,他说股市里投入了15万,现在还有5万多,还有没有可能涨回去?他是2015年投的,就是最高处站岗了,其中10万是自己的,5万是朋友的,最初他说赚了一些,就是加了一个群,人家让几点买就几点买,赚了5千分人家2千5,结果后来开始跌了,消息也不灵了。

他说,标准韭菜。

我说,最疼的应该是他朋友,莫名其妙少了钱,他至少是操作者,是有操作经历收获的。

他说,都是幼稚的表现。

回到县城,松行长问我晚上喝点不?

我说,我滴酒不沾。

他说,少许。

我说,可以。

晚饭,我们俩一人喝了瓶啤酒,喝了酒也挺有意思的,俩人研究起了死刑,说起什么死法最残忍,例如枪毙绞杀注射。

他认为,最残忍的是石刑。

为什么?

因为是心理与生理双折磨,石头不能太大不能太小,所以时间会持续很久,而且要求亲友孩子必须在场,甚至也要扔石头。

喝了酒,我打车送松行长回家。

出租车司机,很热情。

穿着打扮也还不错,说是自己的车,只干夜班,路上跟我们聊起了二婚女人,说现在二婚女人跟新婚一个价,40岁左右的,依然是按照正常流程来走,也就是必须要在城里有房子,必须有车子,彩礼一点都不能少。

他老家是一个大村,应该类似我们的社区。

他说,30来岁的,没找上媳妇的,他们村30多个。

所以,家里砸锅卖铁,也努力给买上。

但是,这个东西也有个极限,你说一套房子100多万了,那些家庭困难的,你就是砸死他,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。

所以,这些年,骗婚的越来越多。

因为,大家都饥不择食。

管她几婚。

他有个对讲机,一直开着……

司机们,彼此之间都很熟悉。

我问,既然是你自己的车,你为什么不跑白天呢?

他说,我的顾客多是夜班的。

我问,夜班干什么?

他说,吃了饭,去唱个歌之类的。

我问,有小姐吗?

他说,有。

我问,能干什么?

他说,玩的还是比较开的。

我问,大约需要多少钱?

他说,房间费之类的,480元起,小姐一小时一百块钱,至于别的,自己谈。

我问,去玩的多吗?

他说,非常多,一般吃了饭洗了脚,也只能去唱个歌了,你求人办事,这不都是一条龙服务嘛。

我转身问松行长,要不要去体验一下?

他摆了摆手,意思是没兴趣。

我说,那下次吧。

下车时,司机说,要不,你扫一下这个微信吧,以后你需要我直接来接你,接送都不花钱,也不增加你的消费,钱是KTV给我们。

我问,不是黑店吧?

他说,咋可能是黑店,在西环路最繁华的位置,那么大个门头。

我没加他微信。

回家了。

没啥意思,另外,说是俩人花个五六百就够了,我们俩真去?怎么也要消费两三千,那洋酒动不动就上千,我有个斯巴鲁STI车友,他超喜欢去这些地方喝酒,每次来都要喊我去,我记得有次是三个人消费了六千多,他还有另外一个本事,就是能反成交,后来来找我,都不用我帮着订酒店了,直接住公主家,人家还做饭他吃,给他买衬衣之类的。

这方面,要学我哥,请客的时候,他也点,但是他跟人家聊人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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