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
在山东，正规的宴会厅很大。
一个大圆桌，一个小方桌。
大圆桌是吃饭用的。
小方桌是打牌用的。
我上班时，流行打保皇，山东特色的扑克玩法，五个人，四副扑克，皇帝跟保子一伙，另外三个是平民。
最大的特色是随机性、隐蔽性。
搭档不固定。
很容易自相残杀。
我在乡镇时，老镇长特别喜欢打牌，他家在城里，周一到周五在乡镇驻地，无聊怎么办？那就召集人打保皇。
我从小就会打，但是我不喜欢打牌，我觉得太浪费时间。
太颓废。
我工作所在的乡镇离县城很远，进城的路也不好走，一到晚上全是大车，而且普遍不切换远近光，事故频发，一般我也不回县城。
偶尔缺人了，老镇长就喊我。
他们一般不愿意让外人参与，因为打扑克也讲究旗鼓相当，普通选手临时凑手很容易出现瘸腿现象，就是你成了人家四个人的短板，谁跟你一伙都生气。
他没想到，我很有天赋。
没几个月，我就上道了，越来越专业，若是算胜率的话，我跟老镇长旗鼓相当，其他人就要在我们水平之下了。
我属于保守派。
何为保守派？
确定输的时候，我选择输的少一点。
不打没有把握的仗，例如我抓到了皇帝，我觉得我牌足够好，那么我就叫，若是牌一般，我会选择让出。
这个听起来，也没啥技术含量吧？
实际上，你观察一下山东人打保皇，一般人只要抓到就会叫，不管牌好牌坏，除非叫不起来……
他们让出皇帝的情况，多是因为叫不起来。
我让出皇帝的情况，要么是因为叫不起来，要么是因为我牌不够好。
打斗地主，同理。
没有把握，不叫地主。
能记牌，算不算高手？
算不上。
那是技术。
对于博弈类的娱乐游戏，我的观点一直都是：战略大于战术，战术大于技术。
我说的非好牌不当皇帝，就是战略层面。
我也喜欢下象棋，我曾经采访过职业的象棋选手，是东北的一位读者，我问他能否教我两招，让我快速成为高手？
他的观点是，很多人下象棋的问题所在，是战线太长，顾头不顾腚，要么就是容易出现漏棋。
那，怎么解决？
以守为攻，非必要，不进攻。
把战线缩到自己的半场，让对方来攻。
你看今天的体育运动，基本都是以守为主，过去还提倡什么攻势足球，全攻全守，今天都是以守为攻，你守住了，自然就有机会攻出去。
你看羽毛球，按照咱的理解，林丹那么厉害，应该上去就杀球，为什么很少杀球，而且你可以看一个细节，顶级选手打决赛，谁先开始频繁杀球谁先输，因为你进攻会消耗大量的体力、精力，从而防守会下降，真正的高手就是抓细节，抓漏洞，杀球是杀不死的……
我学股市投资时，学到了两句话。
第一句，投资，必须要设计对冲、止损。
第二句，凭我们的智商，不配持有任何一支股票。
我们为什么要相信基金经理？
因为，他们是专业选手，都涨的时候，他会涨的更多，都跌的时候，他会跌的更少，大部分人为什么不相信他们？是觉得，自己比他们更聪明。
其实，任何领域都分专业、业余。
我们在投资领域，就是业余选手。
不管什么领域，专业选手都绝对吊打业余选手，我学羽毛球时，我问教练若是跟林丹打一场，能得几分？他说四五分没有问题，可是呢，我学的久了，对羽毛球理解深了，我就知道了，别说我教练跟林丹打，就是山东省的冠军打巅峰期的林丹，也是一分不得，注意，是一分不得！
山东省冠军来我们球馆呢？
那，你太看得起我们了，别说他了，就是体育学院专修羽毛球的大学生，他来球馆也是吊打所有，包括驻场教练在他面前都仿佛不会打球，这玩意绝对是一级有一级的水平，差一点点都不行。
言归正传。
打保皇久了，就会发现，很多人都有性格缺陷，没有风险意识，他那牌当皇帝一定输，可是呢，他觉得若是把皇帝让出去，等于让了一个大王，他不舍得。
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。
90%的人都会存在的问题，什么问题？
抱怨！
每打完一局，总有抱怨声，你不该出XXX，你不该上XXX，然后彼此抱怨，甚至会争吵，每当此时，我都会劝一句：没必要假设，假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。
我们玩的都是纯娱乐，不玩钱，用正字来统计输赢率，几乎每次都是我与老镇长遥遥领先，我们俩打法还有一点差别，他很强势，例如他上家要出3个10，他提前把3个9拿出来了，对方一看，别上了，让他顺吧。
所以，他比我们出牌要简单。
整个游戏还是蛮有意思的，你会发现一个细节，女人真的很好骗，打保皇时，全程没有实话，大家都是相互骗，相互猜疑，但是呢，女人很容易被左右，把自己人打家里去了。
尤其是自己对谁印象比较好，哪怕他忽悠自己，也飞蛾扑火。
保皇里还有个核武器，抓到四张相同的扑克叫“棍”，棍可以打所有，而且我们是最后出一张单3，一旦有人抓到棍，那么很容易把对方闷在家里，这里面就延伸出了反棍技战术，例如把大王分开出，让对方产生了错觉，这是最后一套牌。
老镇长很擅长防棍，扑克要放在桌子底下看，防止被偷窥。
从这个细节，可以看出，老镇长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。
很难闷到他。
这种人的做事风格，无论是投资还是受贿，都是两道以上的防火墙，确保一点，在位期间，自己绝对是清廉的。
很适合跟我师姐合作。
我师姐那种人，就属于标准的白手套。
她的这个手套，是无形的承诺，不会给你送任何礼物，也没有任何资金往来，只有一个承诺，等有一天，你退休了，你老了，你需要了，我都在……
这？
可不是一般的信任。
她是做机房设备的，设备三年一更迭可以，五年一更迭也可以，更迭不更迭不就是一句话吗？
当然，不是我写的这么简单。
因为打保皇，老镇长对我印象更好了一些，我会顺手做一些很细微的工作，例如他们用的扑克可能卷边了，只要给我打电话，我就会去小卖部买上新扑克，顺便买点零食，这些人别看有权力，但是普遍很土，说个最简单的，大部分人没吃过肯德基，他们是被深度洗脑的一群人，说肯德基的鸡六个翅膀。
我会买各种各样的零食。
他们纯粹是尝鲜，也觉得很过瘾……
在单位上班，细节决定成败，我做这些也不是刻意的，只是顺手而为之，例如特殊的日子，我会给买点鲜花，让人从城里带过来，晚上打牌时我给捎过去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，收到花都如孩子一般。
村长系列呢，也喜欢打牌。
他们不喜欢打保皇，喜欢斗地主，扎金花。
玩钱的。
镇上有个汽修厂，他们把车子开进去，把卷帘门拉上，去二楼打，时间一长，大家都知道，为什么没人抓？
里面公车也不少，甚至有那种公车。
怎么抓？
我一直以为山东人不喜欢赌博。
原来，也有。
我跟着坦克兵去过，汽修厂老板娘提供烟酒糖茶，谁饿了，她马上给下面条，饮料无限量供应，我作为围观者都给我拿了瓶红牛，烟全是苏烟。
原来，他们要抽水。
那，会不会被查？
也会。
问题出在这些村长身上，总有人对他们进行盯梢，然后呢，打电话举报，而且是越级举报的，上面直接派了一辆依维柯过来，荷枪实弹。
这个东西，就是游击战。
这里关了，那里开了。
我印象很深的是一个小姑娘，在乡镇饭店干服务员，长的还不错，不知道跟哪个村长勾搭上了，然后帮着她在乡镇上开了个茶馆，一楼喝茶二楼打牌，一天纯赚300多块钱，抽水抽来的，她怕不怕被查？
不怕，因为茶馆都这么干。
查到无非就是罚款，若是你愿意提前罚款，那更简单了，我说的一天300元是她的纯利润，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。
这个收入，在乡镇上，不得了。
在乡镇工作，大家最想抢的就是管黑五类的管理岗，管就对应着罚，罚那弹性就大了，你想少罚点吗？那你需要公关，你想避免被罚吗？那你需要让我入股……
茶馆，KTV，酒吧，夜总会，洗脚房，宾馆，网吧。
片区里，越多，越好。
不过呢，这个钱，不好拿，因为从事这些生意的人，没有简单人，多是社会人，他们也有自己的杀手锏，例如录音，录像，随时都可能反要挟，出事的也不少，我印象里，有个研究生，他比我早工作一年，他是管林业罚款的，例如农民杀自己的树没有上报，这是违法行为，那需要罚款，一般不罚农民，而是罚收树人，三个人罚了人家7千块钱，分了，后来人家举报了。
饭碗也砸了。
得不偿失。
放在今天？
那，风险更高，你送人家也不要，大家都清廉了，你没发现一个细节吗？现在没有黑社会了，没有保护费了。
若是咱的确求到对方，对方又觉得咱是信得过单位，一般会怎么交易？
那肯定是咱请客。
然后，他会提到：车子保险一般在哪买？你嫂子在做保险。
要么是推销直销产品，也是嫂子在做，把嫂子电话号码给咱，咱私下联系即可，一般嫂子会为咱量身定做一个套餐，很多人会好奇，真的会说的这么直接吗？比我写的，更直接。
曹纪平是山东的保险王，只要他卖保险，全山东没有人能干过他，但是，他在全国拿不了冠军，我一直很好奇，是因为你不够努力吗？（看来山东官员比较清廉或者保守，没出现“她们”）
后来，我懂了。
真正的头部选手，他们未必懂保险。
都是被动卖的。
不是他们，是她们！
这些，以后也越来越少了，风气越来越好了，整个游戏规则越来越公平了，送礼能左右的结果越来越少了，今天很多礼都是送给了信息不对称。
纯粹是扔进了黑洞。
我以前在日记写过，我哥工地上有个叔叔，干电焊的，孩子初中毕业没有当兵也没有继续念书，也没参加工作，就在家闲着玩，后来惹出了大事，又是吸毒又是LJ未成年。
这个叔叔为了这个案子，先后送出了8万块钱。
有用吗？
没用。
但是，他自己觉得不送肯定判的更重。
其实左右不了任何结果。
我调济南后，跟我交接工作的是华师大的研究生，她现在干主任，偶尔也会见个面，她说自己很多时候也很害怕，觉得有些事有些钱处理的不是那么恰当，不是她，但是她是具体的经办人。
我跟她讲，今天这个大环境跟过去不同，过去是哪个岗位有油水咱要抢哪个岗位，例如审批、人事、司法、地产，今天不是，哪个领域可能有油水就要远离，这就如同我大学里的师妹，考进了深圳海关，千里挑一的岗位，结果？集体腐败案，啥都不是了，现在在深圳做二手房中介。
我反复提醒她，即便是自己经手一些事，也要做好自我隔离，做好防火墙，保护好自己，有些事你感觉早晚会受牵连，那么应该选择调岗。
今天这个大数据，这个反腐力度。
伸手必被捉！
关键是什么，现在层层审批决定了，大钱你拿不到，拿到的全是小钱，你为了这点小钱而犯错，真是得不偿失。
时刻提醒自己，我是亿万富翁，这些东西，我看不上！
那又想钱怎么办？
搞副业。
此时，什么东西最容易在体制内泛滥？
直销！
尤其是美乐家，有个高能量场的人一做，结果？
半座城市痴迷了。
原本，一个个我认为还是蛮有能量，蛮有眼界的，全开始了，有时我在想，高能量的人一定要有正确的价值观，否则，真是一害一群人。
都魔怔了！
除了直销，就是民间吸存，前段时间本地刚炸了一个巨雷，你看多少人是铁饭碗，他们为了1分5的利息，自己去做低息贷款吃利息差。
从我上班到今天，我数了数，本地全民参与的直销真是不少，银杏、蚂蚁，巅峰期到了什么程度，大妈去银行存款，柜台工作人员就是直销参与者。
75是一个很有大爱的父母官，他对这些事很是重视，很关注本地民间资本动态，他多次要求严查类似的地下组织，否则本地的钱源源不断的往外汇出，全被外地人收割了。
只是，这玩意也是人性使然。
治不了。
很多公务员的压力，不是来源于生活，而是来源于子女，过去他们是生活中的佼佼者，工资高，福利好，甚至能分房，也从来没考虑过要赚大钱，没有这个迫切欲望，为什么突然变的开始考虑钱了？
孩子大学毕业了，要在一线城市买房。
怎么弄？
做父母的着急了，现在体制内做直销的主力军就是45岁以上群体。
若在核心实权单位，还好说，这些年也攒了不少，若是在边缘小局，即便当局长也捞不到几个钱，无非就是赚个吃喝，你知道一个县城有多少科级单位吗？
百多个。
大部分局长，都没有存在感。
我有个很好的书友，他是龙应台的铁粉，正科，局长，一把手，他有次在我书店跟我讲，小董，我要是有个副业，一年能多赚5万元就好了。
是真实的声音。
他，吃喝不花钱，加油不花钱，当时还有专职司机。
他都有类似的声音。
另外一个我骑友，也是类似的角色，他当时感叹了一句：现在什么家庭能拿出10万元现金……
这么看，直销还是有潜力的！！
我们总说，人穷志短。
这是说老百姓。
在官员领域，是相反的，人越穷，越容易坚守信念，看历史就行了，朝代更迭时，总有很多原朝官员选择归隐或殉国。
不愿意为新朝效劳。
那么，什么人容易为新朝服务呢？
家财万贯系列。
明朝转向清朝时，你看什么类型的官员转的最快？
大藏家。
例如书法家王铎，第一时间降清。
可能，人太有钱了，会被物欲束缚，为保平安，不惜变节。
王铎是河南孟津人，现在去孟津还能看到王铎故居，这个人貌似不怎么有名？
其实，很有名。
他被称为洛阳神笔，与董其昌齐名，明末有“南董北王”的说法。
那书法……
我不懂书法，但是我看他的作品非常的赏心悦目，潇洒，飘逸，有兴趣的可以去网上搜一下：王铎《临徐峤之帖》。
大家可能有个疑问，河南河北，到底是以哪条河为界？
我搜了一下：河南、河北以黄河为界。河北河南最初是以黄河而得名，由于黄河的多次改道，所以会有黄河以北仍然有河南的地方的情况，现在省界是清漳河，也就是从河北过漳河桥就是河南了。
我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，我们上学时，学过黄河的中下游分界点在孟津，为什么今天黄河水利委员会在郑州桃花峪设立黄河中下游界碑？到底哪个才是真的？
以今天的为准。
我们再来思考一个问题，黄河下游河床不断抬升的根源是什么？
是水里的泥沙含量高吗？
不完全是。
根源是，水流速度太慢。
若是水流速度足够快，那么河床一定是不断下沉的，若是黄河水特别特别的湍急，湍急到了喷射状，那么黄河会把河道给冲成深沟。
所以，预防河床不断升高的办法是什么？
加快水流。
怎么加快？
人造洪峰！
我们总说小浪底排沙，我们以为的排沙是把小浪底水库里的沙排出来。
这么理解，没有错。
的确，有这个功能。
其实，最主要的是人造洪峰，加速下游水流速度，实现河道清淤，把泥沙都冲进渤海……
是不是又涨知识了？
去年，我带儿子去小浪底，去晚了半个月，排沙早结束了，也有好处，没有游客了，公园里全是当地的大爷大娘，他们问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？意思是带我们逃票。
20块钱。
去看看吧。
水库里的水，很清澈。
包括日常泄洪，水也是清澈的，水库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沉淀泥沙，所以小浪底泄洪时，多是清水，底部排沙时则多是浊水。
时间一长，泥沙会不会把小浪底给填平？
有这个可能。
不过呢，小浪底设计还是蛮先进的，库底的泥沙多能排出去，当年这可是全球招标的水利工程，集当时全球水利最最先进的理念和经验，并且使用了国际贷款。
小浪底水库原本不需要修，因为上游还有个三门峡。
三门峡是建国后的一个宏伟工程，苏联老大哥给设计的，当年的想法很简单，只是为了解决洪灾问题，也就是拦河坝最基础的功能。
结果，发现有两个大BUG。
一是泥沙量远超出了预测量，河床抬的比较高。
二是蓄水一高，使渭河产生了倒灌，把陕西给淹了。
也就是说，三门峡救了下游，淹了上游，那只能打补丁，降低储水高度，在下游修建小浪底。
为什么要修在这里？
因为，这个位置有山谷，有峡口，类似三峡的位置，再往下就是平原了，修不了拦河坝，因为小浪底的重要作用是河道清淤，所以越靠近下游越好。
已经靠到极限了。
这种超级水利工程，一般都是子母坝，例如三峡要配套一个葛洲坝，作用是反调节，例如三峡大坝蓄水期，葛洲坝依然可以放水，确保河道不断流。
小浪底也有配套坝，是下面的西霞院水库。
小浪底排沙能力取决于能喷射多久，喷射的时间越长，对河道的冲刷效果越好，这需要上游有足够的水库接力，单纯一个三门峡还不行，未来还会继续在上游修建几处水库，用来做冲刷接力的。
那，有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黄河泥沙问题？
有！
静脉曲张手术法。
黄河不是走了一个几字造型嘛，从兰州直接接入渭河，不走宁夏和内蒙古了，所有问题都解决了。
那么，宁夏与内蒙古就更缺水了。
在内蒙古，黄河还穿沙漠而过，我经常去乌兰布和穿越，走捷径就是需要过一个浮桥，收费10块钱，河流很窄，就在沙漠旁边，我走了几次才发现，这竟然是黄河！
有小浪底以后，整个黄河基本处于被驯服的状态，目前可挑战千年一遇的洪水，现在的问题，一直都聚焦在怎么应用这些泥沙，前面我写过，淄博陶瓷研究院一直在实验用黄河泥沙造砖。
现在，各地都在做类似的研究，例如矿区回填，修建堤坝，只要是发现了具有经济开发价值的研究成果。
你放心吧，黄河的沙将成为稀缺资源！
小浪底，我去过三次，一次是看排沙，这个我在《懂懂学历史》里写过。一次是带儿子去玩耍。一次是去看刘秀墓，也在小浪底旁边。
到了孟津了，那历史就更浓厚了。
毕竟，这里是洛阳。
看刘秀墓时，我是开着皮卡带着自行车去的，从会盟镇沿黄河骑了26公里，非常漂亮的沿河大道，沿途有：孟津梨主题公园、会盟银滩、王铎故居、龙马负图寺、白鹤镇铁谢渡口遗址和抗日碉堡遗址、会盟台遗址、黄河湿地保护区、黄河中下游分界线、汉光武帝陵等景点。
会盟镇是个什么鬼？
走连霍高速就能看到一个硕大的牌子：会盟镇。
因何得名？
武王伐纣，八百诸侯会盟！
当然，去洛阳玩耍，还是需要有一定的历史功底的，否则你会觉得没意思，不好玩，尤其是不排水不排沙，感觉没啥好看的，这就如同我们跑到长江三峡大坝去，看了以后很失望，这玩意不就是一堵水泥墙吗？
有啥好看的？
考试题来了，小浪底在哪？
应该，一分为二。
一半在孟津。
一半在济源。
这个济源跟济南有没有关系？
有。
都与济水有关，济水是中国古代四渎之一，四渎是啥意思？
我国古代对四条独流入海的大河的称呼，即“江、河、淮、济”，(长江、黄河、淮河、济水)。
济水有个很神奇的说法，一会是地上河，一会是地下河，三进三处（出？），济水的大体方向就是先往东流进入山东以后又往北流，进入山东后，基本就是黄河今天的走向，但是不完全重合。
古代黄河多是走河北、天津入海。
那两水自然要交叉。
古人的说法是济水下穿了黄河，判断理由是并入黄河时是清澈的，出黄河时还是清澈的。
其实呢，济水就是黄河的一个分支。
为什么出黄河的分支也是清澈的呢？因为它一流出黄河，就遇到了一个湖泊——荥泽，湖泊具有沉淀作用。
济水之所以被描述的那么玄乎：济水河水交而不混。
根本原因是，太古老了。
汉朝的事了。
本来就是一个巧合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