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号,随笔~

今早,起晚了。

六点半醒。

七点出门。

格外的疲惫,因为,昨天下午,我去打了几局男双。

过量了。

到了书店,我先到厨房看了看,发现,只有肉,没有土豆了,光吃肉是不行的,没有土豆就没有主食,蒸碗米饭也行,发现米也没有了。

叫外卖?

我搜了一下,除了肯德基,几乎没有早餐。

肯德基,我的大神卡过期了。

9块钱的配送费,我不舍得。

要不?去健身房吃?

我在健身房群里问了一句,有老铁在健身没?

红裤子回了句,我在。

我说,马上到。

过年,健身房也不休息?

也休息,除夕下午到初一上午,关门。

其它时间,照常营业。

而且,临近年关,健身房格外的热闹,现在几乎是全民健身,抖音推动了这一切,过去,大学生一放假,除了看电视就是逛街,现在,都跑健身房了。

我过去,七点半。

早场已经有人开始离场了,他们一般是五点左右来,七点左右走,不影响工作,早场一般八点就结束了。

虽然同在一个健身房,但是多是陌生面孔。

毕竟,时间没有交集。

我坐休息区等红裤子,老板娘过来找我聊天,说前几天有个江苏的游客来健身,聊到了我,说懂懂在沂水不牛逼,在全国很牛逼,她还录了音,要放给我听……

我说,听他吹牛逼,一个人若是真牛逼,肯定先在本地出名,对不?

我来的时候,红裤子说结束了,换衣服就来。

女人洗澡比生孩子还费劲。

我等了半个多小时。

若是我?

三分钟就洗完了。

女人洗澡,要搓上泡泡,还要用澡巾擦一遍,就跟东北搓澡似的,要搓出一层泥,否则不叫洗干净,还要单独洗洗头,洗了头还要吹头发。

真费劲。

搓澡的泥,真的是灰吗?

那就是角质层。

没必要搓。

红裤子问我,你不健身,来干什么?

我说,来找你请我吃早餐,早知道你这么费劲,我就带着跳绳来了。

她说,去我家吃水饺。

健身房老板娘熬的粥,还有水饺,问要不要在这里吃?

我说,也行。

没吃饱,又拿了两包健身牛肉给我……

红裤子问,酒,你那边还有没?

我说,有的是。

她说,我过去搬箱,今天回娘家,给我爹喝。

我说,给岳父,我送就行了。

她说,少来了。

我问,几点去?

她说,10点左右。

我说,还早,先去我那边坐坐。

她说,我还要回家化妆。

我说,见父母,没必要那么正式。

她说,还有别的亲戚也过去。

到了我们书店,我煮茶给她,她说老爹不怎么喝酒,但是又喜欢喝点,过去给弄了一些茅台,后来茅台一直涨,就不舍得喝了,想给找个小众一点的,不知道价格的,又很好喝的,又不怎么醉人的。

我说,我给推荐一个真正的好酒,獭祭,日本清酒,度数低,米香味,这就是日本的茅台。

她问,贵吗?

我说,跟茅台一样,不同系列不同价格,从几百到几千。

她问,你喝过没?

我说,喝过,跟红酒度数差不多,这个酒除了贵没有任何毛病,这类酒完全有可能在中国流行,我们的消费是跟在世界发达国家后面跑的,发达国家的消费习惯,都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。

她问,你这里有吗?

我说,没有,你有机会在淘宝官方店给下单就行了。

她说,行。

我给她科普了一下,獭祭的分级标准,二割三分,三割九分,这是啥意思,就是一颗米用其中的百分比是多少,例如二割三分就是一颗米只取其中23%的精华部分。

中国的白酒相比世界烈酒而言,有两大问题:

第一,入口体验不好,辣。

第二,历史太短,建国后。

茅台也是?

是的!

之前,我批评过张裕高端酒设计有问题,瓶子,奇形怪状,包装?又土又豪,还自诩,获得了设计金奖。

真正好的东西,高端的东西。

一定是,大道至简。

参考茅台、獭祭、拉菲。

张裕XO系列产品,一看就是一群土鳖设计的,完全是农村人审美,瓶子怪怪的,包装怪怪的。

什么时候,张裕能用最常规的瓶子去装XO,用最简单的外包装,甚至没有外包装的时候,张裕XO就真的走向世界之巅了。

红裤子问,初一回去拜年没?

我说,没。

她问,你如何看待孩子给老人磕头拜年?

我说,我认为是糟粕,我不建议儿子给任何人磕头,包括我爹我娘,我也不允许任何小朋友给我磕头,他们给我磕头,我都急忙搀扶,使不得,我给儿子讲的是,死人是值得我们磕的,因为山东信仰宗族文化,死者为大,但是,活人不需要磕。

她说,初一,跟着我老公去拜年,一大家,浩浩荡荡,都磕,我不磕就显的我太独特了,所以我跟着也磕了,但是内心很不喜欢,对我自己,我还能接受,儿子跟着磕,我特别生气。

我说,你看一个变化就行了,过去拜堂,必须磕头,给天地磕,给父母磕,现在无论是农村还是城里,都没有了,这就是进步,磕头其实是真正的封建糟粕,因为我媳妇是南方人,从嫁到我们家,除了上坟,没有要求我媳妇磕过一次头,上坟应该也没磕过,因为女人不能上坟。

她说,你看我爸我妈,孩子们去给他们拜年,他们都不允许给磕头,来就行了。

我说,老爷子毕竟是读书人。

她问,全山东,哪里磕头文化最重?

我说,济宁、菏泽,大家眼里的大葱、煎饼、磕头、女人不能上桌,多是这一带,胶东人不怎么有发言权,胶东人看外地人对山东的评价,觉得很无辜,他们不吃煎饼,不磕头。

她说,看你写媳妇问你要钱,你生气,你说自己的愿望是媳妇哪怕一个月赚200元你也很欣慰,其实这是错的,只要她收入比你低,你就永远看不上她,这是天生的鄙视链,我老公一个月七千多,在本地事业单位属于高收入,他职称高,补贴也多,家里什么钱都不用他掏,房子、车子都是我买的,日常家用全是我出,他娘住院做手术都是我花的,他能养活自己在我眼里已经很牛逼了,我看他,跟你看媳妇是一模一样,到处都是愚蠢,这个愚蠢是他意识不到的,单位内的尔虞我诈,生活中的一些小习惯,在我看来都是很幼稚的行为,他们却乐此不疲,我心疼儿子,从而爱屋及乌,对他爸爸好一点,维持恩爱的形象,也是给父母一个交代,其实我最主要的是爱自己,我也不渴望什么白马王子,也不渴望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,我就当责任式的养活着一家人,仅此而已。

我说,跟我学会了。

她说,你还四处乱勾搭,我是除了爱自己,谁都不爱。

我问,有追你的吗?

她说,没意思,我也不喜欢这类游戏,也性冷淡。

我说,你老公很崇拜你。

她说,是的,他家所有的事,几乎都等着我给拿主意,我若是不管,一家人就仿佛是无头苍蝇,老太太住院了,兄弟几个拿捏不准是保守还是手术,说一定要等我回来拍板,表面看,是我干涉他们家的内政了,其实我一点都不乐意操心,是他们依赖习惯了。

我问,新的一年,你觉得是悲观的还是乐观的?

她说,从我们这个行业来看,是乐观的,节前我出了一批货,我私人囤的,赚了50万+,年后马上又能出一批,这一个月能有百十万,我是看多中国经济,就跟你讲的,看健身房的这群年轻人就行了,朝气蓬勃,中国的未来,中流砥柱。

我说,芬兰整个国家才500万人,中国每年毕业的大学生700万,一个国家的精神面貌的底层就是教育,教育起来了,经济自然就起来了,何况中国人出奇的勤奋,所以不需要对未来有任何担心,经济永远是朝上走的,我们这一路走来,听了无数次崩溃论了,事实证明,一年比一年好。

她说,你看年夜饭就行了,茅台、五粮液成了标配。

我说,真是,只是餐桌美感、分餐制,还差点事。

她说,尤其是农村人晒的年夜饭,没法看。

我说,我前天还写了篇小文章,每当大家晒家里的照片时,你会发现,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,装修缺少美感,餐具、桌椅,都缺少美感,家里配有公筷公勺的都很少……

她要回家,我让她选几本书送给老爷子。

她自己选了个十本。

顺丰来拿件,我出去给送件。

她选好了,就走了。

我回到电脑前,发现她竟然给我转了2千元,并且在我电脑界面上点了YES。

这?

太不合适了。

于是,我急忙开车回到家,拿了两瓶獭祭,找跑腿给她送去。

跑腿拿走后,我突然想起,应该给配上两个小的锤纹玻璃杯,我这里有很多,忘记了,算了,下次吧。

儿子约了潘呀,说是正月初二来我们书店。

儿子又约了哥哥,我二姐家的外甥,在同济大学读书。

潘呀又约了她的那个氢能源同学。

氢能源又带了两个同学。

反正,一大群。

他们今天,都要走姥姥家,所以,只能玩到11点半。

过去,有人提议过,让我把潘呀介绍给外甥,我特意征求过二姐的意见,二姐不同意,觉得出身不同,不是一个阶层的。

我也不怎么同意。

我是觉得不般配,外甥从小到大,除了学习,什么也没做过。

临近高考了,连鸡蛋都没剥过一次。

而潘呀呢?

学习不是那么用功,高考又是状元级的。

我二姐和二姐夫都认识潘呀,潘呀在一中读书时,就认识。

这次,几个孩子坐一起玩耍。

我又不这么认为了。

我觉得,很般配,外甥在同济大学读了半年书,完全蜕变了,一座城市,一所大学,对孩子的改变真是立竿见影,发型也帅了,人也洋气了,说话也得体了,见女孩子也不羞涩了,跟我这个大人聊天也有很多共同话题了。

也有自己的理想了。

这群年轻人里,最有见识的还是氢能源,我没仔细问过父母是做什么的,若是父母是企业家或干部,那么见识可能来自长辈,《遥远的救世主》的作者豆豆,里面的故事都来自于长辈们的分享,她只是记录者,这就是为什么道理有堆砌感的缘故,她并没有完全消化,只是转述。

若是父母平平又如此有见识。

只能解释,她跟导师或老板走到一起了,就如同林薇薇,要么跟我混在一起,要么跟她导师混在一起。

氢能源的打扮,有时尚感,也很得体。

潘呀呢?

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学生,所以我调侃她,没用过口红,没穿过丁字裤,应该也还是处女,我没问过,但是能感觉到。

我问他们几个,有没有同学在初中学习很好,高考很一般?

他们回答了同一个人。

曾经的中考状元,高考很一般,不是211也不是985。

我问,是因为高中玩手机了?

说,不是。

而且,这里面有个现象,对于普通孩子而言,高中只要玩上手机或谈上恋爱,基本就完了,而学霸呢?基本是又玩手机又谈恋爱,外甥说有个宿舍,三部手机,一个清华两个北大。

我问,潘呀,你玩不玩手机?

她说,我不玩游戏,但是有手机,父母也不怎么管。

我问,你们回来,搞不搞同学聚会?

她说,小范围内的聚,大范围内的,基本不聚。

外甥说,我们也是。

这一点,跟我们真不一样,我们高中毕业后,年年聚,格外的亲,我在想,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,我们那个时候,99%都是住校生,在一起吃在一起住,现在呢?99%都不住校,另外,人人社恐,不愿意抛头露面,班长的权威性也没有我们那个年代高了。

我问外甥,你们现在学汽车制造业,是电车业务多还是内燃机业务多?

他说,基本都是电车领域。

我问,同济大学的数学难不难?我记得读大学时,数学课本就是同济大学出的。

他说,我们的教授60多岁了,他说,我们学校最高的那座大楼,就是用数学补考费建起来的,同济大学的数学教材发行量仅次于毛选。

我问,有没有GET到舅舅当时送你的时候说的那番话?你只有到了大城市才发现,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是有爱模式,而不是提防模式,而且你会常常为自己的一些狭隘的想法而内疚。

他说,简直是颠覆式的。

关于这一点,几个年轻人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感言。

感慨,一线城市的高度文明以及县城曾经给自己带来的狭隘惯性。

我说,在学校里,要坚持运动,要么跑步,要么跳绳,这才是未来的核心竞争力。

他说,我们现在跑步纳入考核了。

我说,学校应该有健身房,去健身,跟着每天健身的师兄弟学习。

他说,我努力。

我说,要时刻相信舅舅的话。

他说,我知道。

我问,社会活动多不多?

他说,很多,也经常能见到一些名人,给我们讲公开课的,很多都是知名学者,我们还参加过开心麻花的录制,现在跟复旦大学也是学分互认,可以相互选修。

几个年轻人又感慨了一番,见过谁,谁比较胖,谁比较矮。

每次夸完别人,我总会顺手把儿子训斥一番。

你看看哥哥姐姐们,你再看看自己,除了玩游戏……

潘呀说,世博弟弟没有任何问题。

我说,我对你们的期望是成为国家栋梁之才,我对他的期望就是能考上高中,仅此。

只有班上前5名才能考上一中。

这个对于他而言,都很难。

而你们呢?

几乎都是保送生,而且全是进了实验班,你们班的名次就是全县的名次。

几人都说,从来没考过第一。

潘呀考过。

外甥说,就考过一次第一,还是月考,并列第一,因为学号靠前,所以被认定为第一名。

我跟外甥讲,过几天,去办个护照,有机会就出国看看。

他说,好。

他们几个玩三国杀,潘呀过来帮我干活,测试数据模型,除夕那天我已经提前发给她了,让她帮我看看有什么BUG。

她帮我回测的数据是月均0.7%的收益率,并且资金使用率不高,要么是资金铺设不进去,要么是资金不够,需要融资融券,得出的结论相比高息存款而言,没有明确的确定性优势。

另外一个模型,也是类似的结论。

潘呀说,我不怎么懂股票,但是从波浪型数据来看,一个好的模型其在波浪上的体现是,波峰全是卖出状态,波底全是买入状态,并且随着时间坐标的推移,有复利加持,同时呢,整个持仓量又不能太臃肿,臃肿就代表资金利用率比较低。

时间到,散会。

我给几个孩子开会,再次重申一件事,不要在网上发表任何言论,谨慎再谨慎,不要随意指责别人的愚蠢,更不要表达自己的逻辑推理,虽然,这个社会需要真实的声音,但是我们又需要向现实低头,保持沉默就可以了,切记再切记。

听明白了吗?

都听明白了。

外甥与我儿子去我爹那边。

氢能源与几个同学骑电动车走。

潘呀,我送你去姥姥家。

路上,我跟潘呀讲,要从内到外去打扮,内,就是健身,日复一日,当成终身习惯,外就是打扮,包括适当的化妆,理科生也可以美美哒,衣服一定要得体,我说了你可能不开心,虽然你非常优秀,但是,这是一个男权社会,最终决定女人高度的,还是因为嫁给了谁。

你这个年龄,不仅仅要嫁给父亲很好的人,而且要嫁给爷爷就很有出息的人,不要选父亲种地的,也不要选爷爷种地的。

不要低估了一代又一代的底蕴沉淀。

你是有选择权的。

时刻记住我这句话:不要下嫁!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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