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号,随笔~

大医生,退休前,是个主任。

退休后,被大诊所返聘过。

后来,有野心想单干,干过诊所,没干起来,又干药店,也没干起来。

作罢。

退休前,安分守己。

退休后,格外能折腾。

在我们那边搞了20多亩桃园,目标是瞄准高速+铁路,也是赌,因为具体规划线路谁都不知道,修G25的时候,放眼整个田野,一夜间,农田变成了鸡鸭大棚,要么就是果园,要么就是苗木基地。

修铁路时,又来了一遍。

这两年,又有两条线经过,一个是到日照的高速,一个是京沪二线,高铁。

但是,大医生运气不好。

最初是想赌G25高速,没赌中,就想赌山西到日照港的运煤铁路专线,又没赌中,没赌中就搞成了小花园,周末带家人或朋友过去玩耍,我们就是这个阶段认识的,因为当时我在不远处有100亩的银杏基地,我跟他们不一样,他们是瞄准规划线路去选地,我是刻意避开,因为当时我道德比较高尚,信奉的是那句,天上不会掉馅饼的,掉馅饼不会砸咱头上的。

我周围N多类似大医生的小果园,地块都不大,20亩就算大的,多是镇里的关系户,要么是三甲医院的主任,要么是各个局的副局长,为什么不是正局长?

正局长会选县城周边5公里范围内的。

我们那边,要10公里,略远了。

要么,人家选跋山水库旁边,有山有水,而且在水库边上的感觉跟大海没区别。

当时,我还对这个现象写过一篇文章。

为什么他们这么痴迷于土地?

一是赌赔偿。

二是土地情结。

记得我写过一句话,一个人在本地混的有头有脸的标配是什么?

有属于自己的庄园,也可以是果园。

一定要有小屋,能做饭。

搞养殖的老铁,前两年刚在县城周边买了一个果园,五六亩地,180万,当时我调侃过他,这就是智商税,你都不如长租,其实你买与长租是一个概念。

他为什么买?

说是让孩子周末有个地方玩。

我老家那边,现在类似的地块基本都撤掉了。

三个原因。

第一波,线路规划没划到,主动撤了,不撤了还要给人家租金。

第二波,2013年。

第三波,退林还耕。

这中间还有一波,是陆陆续续进行的,就是基本农田与一般农田的调整,很多大棚或果园是占用了基本农田,这属于红线,被清退了。

另外,大家玩玩就玩够了,想象是挺美好的,一到周末,一群人去果园吃个饭,喝个酒,打打牌……

实际上呢?

地,是需要管理的。

而且,地吸金,你投入再多,不见东西。

100亩地,你扔100万进去。

啥都看不见。

大医生的果园,拖欠了好几年的租金,他故意的,因为那个村斗争比较激烈,本村选不出村长了,而且闹的最凶的那个家族也承包了大片的土地,他们发动这些外面的租户也不缴租金,你种着就行,你缴了也让贪污了。上面指定过来的驻村干部管不了这些事。

大医生的租金非常高,一亩地一年1500元。

前两年,那个村稳定下来了,闹的最凶的上台了,他想把这20亩桃园拿回来,而且大医生已经好几年没去管过桃园了,基本是自生自灭状态,村里联系大医生,大医生说手里没钱,应该也是赌最后一把,看看到日照的高速或京沪二线能否穿过……

后来,发现,都走不着。

彻底放弃了。

村里决定起诉他。

起诉他让付租金,其实让付租金是次要的,核心是有大混混看中了这块地,想洗沙,租金相比洗沙收入而言,小菜而已。

一听要被起诉,大医生立刻公关。

找过我哥,找过我。

因为,这里面的几个关键人物,要么是我同学,要么是比我矮两级的,都熟悉,而且我在那边有过大面积的土地,周边关系都协调的很好,他们都跟村里打过仗,我从来没有,而且跟村里人搞的很好,我本身用着他们村的劳动力。

大医生的诉求有两点。

第一,不能真的走法律程序,毕竟县城太小了,让人起诉了,这是大事。

第二,自己搞桃园也赔了不少钱,租金能够少给点,例如给个一年的或者半年的?何况,当时是你们说的,不用缴了。

村长不同意,但是我知道,村长是愿意同意的。

因为,洗沙更赚钱。

最终,应该补了一年或两年的租金。

没有起诉。

大医生,看似人脉资源很广,镇长他都很熟悉,但是处理这些业务,他不如我,因为他不懂农民的真实想法,总想强压,你强压,他们就真的起诉你,而且会去你们医院里闹,虽然你不在那上班了,但是你儿子在……

他们有的是办法恶心你。

能当上村长的人,什么手段不会使?

我前妻现在的老公也是个村长,我前妻自己在家,大门让人抱上玉米秸给点了火,尺寸拿捏的刚刚好,既不会烧了你家房子,又能把你吓的丢了魂,一到晚上就吓的瑟瑟发抖。

在我的世界里,大医生消失好几年了。

突然联系上了我。

问我,你村XX(我妹夫)还干主任不?

我说,早让人告下来五六年了,在天津打工。

他说,打听着你们村有楸树,想去买点,不知道联系谁,给你哥打电话,你哥说在微山湖施工,你有空不?

我说,我们村哪有什么楸树?

他说,有,我听XX说的,他不是在你们那边干管理区书记。

我说,我不认识。

他说,你帮我问问。

我说,行。

他说,或者哪天你有空了,我请你去喝羊汤。

我说,今天中午就行。

他说,那行,你来接着我。

先加了微信,给我发了位置,在个药房,药房上还写着专家坐诊,专家介绍里还有他……

我问,又开药店了?

他说,儿媳妇搞的。

去的路上,先给我复原了桃园被起诉的来龙去脉,跟我了解到的版本略有不同,说是村里有些新落户的但是没有分地,就想把村里的出租地给要回来,然后划成口粮田,不给分地不要紧,把租金分给他们,但是村里又没收到租金,于是他们就提出了这个诉求,要起诉……村里为了保护他,让他少缴点租金,就演了一个村里要起诉的戏,然后找镇上给调解,补了两年的租金。

我心想,你太天真了。

现在,村里没人要口粮田,送人家地,人家都不要。

这就是村长一手导演的。

刚进乡镇,我就直接走了小路,先去看看他原先的桃园,现在成了鸡窝了,最上一层让洗了沙,然后下面有2米深,挖了土方卖给了正在修的高速公路,这应该都是备案的,村里全民投票的,而且土方收入一定是入账的,真正的目的是盖住上面那一层洗沙,那才是核心收入。

挖了2米深以后,都是生土,不长庄稼。

有五保户过去搞散养。

鸡鸭鹅,还不少。

我调侃他,你现在要是再承包下来,一亩200元,村里也包。

我们下去看了看鸡。

这鸡,真好。

应该好吃。

五保户也在,我问他,承包费多少?

他说,一年300。

是一亩?

不是。

是所有!

接着,去我们村。

先去村长家,村长是我小学同学,初中同学,我是小学班长,初中班长,这玩意是惯性,上学第一天,我就被指定是班长了,因为我姥爷是校长,在小学当班长肯定到初中依然是……

村长没在家,进城了。

他媳妇急忙打电话通报,说我找他。

他说,下午回,让留我吃饭。

接着去找木匠。

因为,木匠对村里的树最了解……

木匠在日照干活,说是日照,其实是离我们村10公里的位置,决定驱车前往,路上我才知道,大医生是准备给自己90岁的娘做寿器,顺便给自己和妻子也做个,一共要三口。

我问,为什么90岁了,没提前做?

他说,之前有个,一直放老家,前年发大水,泡了,没法用了。

我说,做了也不能用。

他说,不能埋,但是办公事还是要有,只是最后进陵园的时候,需要烧掉,实际上,最终都埋了。

我说,现在还不行。

他说,总有办法的。

大医生在频繁的看手机,股票。

我问,还会炒股?

他说,草他娘,赔死了。

我问,赔了多少?

他拿手机一刷,绿油油的一片,我发现,亏损额竟然高达百万,他没想给我看持仓额度,是我眼疾手快。

那,这算是我本地认识的人里,亏损额最高的。

医生这么有钱呀?!

竟然亏了100多万,还如此的平静。

我说,今年铁定大牛市。

他说,我也这么觉得。

我问,买的什么?

他说,英伟达概念。

过去五年,我主要做定投,跟炒股大军一直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我不接触他们,也很少被接触,光一个“ETF是什么”就要解释半天,大部分人熟悉ETF也就是最近几年的事,是国家队通过上证50或沪深300ETF进行救市,熟悉跨境ETF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。

因为,定投崭露头角,从而主动接触我的炒股大军多了起来。

我发现一个现象。

几乎,所有人都在追涨杀跌。

炒房子,如此。

买黄金,如此。

炒股,还如此。

永远跟热点……

你这么想,什么是热点?就是“强弩之末”。

拿日经、纳指来举例,我们默默拿了那么多年,今年突然涨了50%,于是一窝蜂杀了进去,甚至给买出了20%的溢价。

也不恐高了。

日经五个月的时间从3万点涨到了4万点,几乎是垂直上涨,不下跌,不回调,你看看大家在下面的评论,都坚信今年能上5万点。

可能会上不?

完全可能。

但是,从风险与收益角度来分析,现在绝对是风险大于收益,任何股市,不管是美国还是日本,都不可能一直涨,都会遵循最基本的天道,天道就是潮起潮落,那天松行长分析的很有道理,这一波去炒日经ETF与纳指ETF的人是最悲催的,一方面错过了A股这波大反弹,一方面又在跨境ETF上站岗了,这就是为什么没命的催眠自己,坚信外围市场一定会继续高歌猛进的缘故。

今年,我最大的收获,就是深刻领悟了那句话:买在无人问津时,卖在人声鼎沸时。

大家,正好都是反着来的。

不存在只涨不跌的市场,唯一存在过的信仰,就是中国一线城市的房子。

现在,你还敢这么信仰吗?

跟大医生进了日照地界,立刻想起了我两个校友。

一个是中文系的,毕业后,潜心写小说,她导师非常牛,大作家,从而会不断的朝上推荐她的作品,她应该不是写小说,而是搞编剧,上次我去日照市区玩耍,作协的朋友跟我讲,这姑娘牛逼了,一是剧本被大导演看中了,二是进了体制内,是进了上海还是南京,我没继续八卦,反正,涅槃了,腾飞了。

这个,属于幸存者偏差,不具有可复制性。

赵德发老师也带过一个研究生,也是中文系的,也写一手好文章,还是我读者,关系很好,现在在临沂当了一个安安静静的语文老师,在我的期望里,她应该才是那个她,结果,她很安静,只能期待未来,一飞冲天了。

一个是信传的,跟我一样大,没买房,没结婚,没参加工作,潜心炒股了,我骑行该县城时,他还跑到世起全羊找我吃饭,说在研究量化交易。

我对他的定义,是魔怔了。

我当时给他的建议是找份工作,重回社会,否则,早晚有一天会纵身一跃,因为不断的被打脸,自己不断的怀疑自己,每次都觉得自己掌握了天道运行的规律,又被市场教育成了一无是处。

对了,他当时去找我,是看我在写量化交易,他觉得懂懂终于开窍了,决定给我“上课”……

后续?

没有后续。

买了我两箱酒,还是赊欠的,到现在还没给钱。

健身房里,有些有钱人喜欢呼风唤雨,给人买衣服买鞋子,从而一群小弟,最终的结果是什么?就是一定会撕逼,要么撕小弟,要么被小弟撕,最常见的原因就是小弟借钱……

我写过一句话,身边有穷朋友,对所有人都是灾难。

他突然脑出血需要手术,家里人问你借钱,你给不给?

他孩子上大学没钱,借你1万,你给不给?

有没有一种人,从来不请客,但是天天有酒场?

过去,我认为没有。

实际上,真有,还不少,对于有钱人,他们不差那双筷子,只要能陪着打牌,给背包,能提供“陪伴”价值,愿意喊你的多了去,有的人天天跟着大户吃喝玩乐,一分钱都不用出,从长线而言,大户是危险的。

我以前给大家举过一个例子,东北发生一个绑架撕票案,一个帅小伙开着路虎揽胜,富二代,最终查来查去,凶手是谁?他的发小,从小一起玩大的,但是家境悬殊,他没钱了,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富二代发小……

朝下物理绝缘,是当有钱人的第一原则。

找到木匠了。

木匠老了。

牙齿咋没了一半。

我要喊四舅。

因为我姥姥也是我们村的。

四舅说了谁家有几棵楸树,但是不卖,人家留着自己打棺的,不过呢,有几户人家有老楸木,原本想打棺的,但是这几年殡葬改革,没打,应该会卖,而且风干多年,木材更稳定。

他给问问。

我说,四舅,晚上喝点吧。

他说,我不知道几点回去。

我说,等你。

四舅的老,与儿子有关,儿子在里面,而且罪名奇葩,LJ+贩D,都是村里人听都没听过的,我以前写过这个事,我哥干鲁中监狱业务时,去给看过,说是可以减刑,但是中间人要20万一年,他连提都没敢提,因为四舅拿不出来。

四舅的说法是孩子很老实,是给人顶了罪。

这个案发也很偶然,是他们内部传小视频,被人转发到群里了,发现小姑娘未成年,把他定成了主犯。

当时,我哥还有个很大胆的想法,想让借窗口期去安哥拉打工,结果护照办到一半,就进去了。

四舅曾经把希望寄托在我哥身上,我哥那套实木床+大衣橱,就是四舅给做的,连木头也是,没要钱。

为什么那段时间我频繁的写,孩子初中毕业绝对不能让在家待业,待业的结果就是早晚进去,要么去当兵,要么去读技校,要么进工厂,要么去学厨师,只要在社会上游荡,大哥一点拨,很快就进去了。

我刷抖音喜欢看粤菜后厨,现在挑大梁的是00后了,80后已经普遍干到总厨了,70后已经是殿堂级的大师了。

普遍是十四五岁从打荷开始干起……

我读初中时,学校里的那些“老大们”,没进去过的,不多。

哪个村没有几个?

在城里,四舅遇到了我爹,跟我爹说:没脸见人了。

我爹就如同心理师一般,给疗愈了许多,告诉他,该怎么生活还要怎么生活,孩子有孩子的命,我们大人有大人的命。

回村后,直接去了我妹妹家。

她去乡镇了。

门开着,没人。

大医生问,这是你家呀?

我说,不是,别人家。

他说,我记得你家不在这里。

我说,在前面一点点,我的房子曾经是这里的NO.1,现在不行了,当时我都是用红木装修的。

他说,带我参观一下。

我说,我没钥匙。

不是开玩笑,是真没有,我没有钥匙,我媳妇也没有,我爹我娘有,我妹妹有。

我给妹妹打电话,让她速速回。

她说去拿快递了。

半麻袋。

我说,你找找我家的钥匙,带着X院长去参观一下。

去了。

还有上千册《狼图腾》,当年电影上映时签的,全是假的,说假的吧,我从作家手里签的,说真的吧?字太稚嫩,更奇葩的是,人家还给我写过一个声明,是真的,关键是声明里的签名跟书上的签名字迹还不一致。

当年,我卖了几百册,全赔了。

还有一种可能,出版社找人“代签”的。

在我家逛了一圈,发现橱子里竟然还有两瓶酒,2004年的,我结婚时买的,衡水老白干,20年了。

封口没做过处理,不确定是否还能喝。

我打开一闻,喷香。

我说,这酒还有来头,我前岳父的三姐在石家庄,错过了我们的婚礼,后来专程来我们家,带了一箱衡水老白干。

我说,那晚上,咱喝了。

大医生说,你留着吧。

我说,留个P,都打开了。

回妹妹家,等村长回来,打掼蛋吧?三缺一,关键是我妹妹不大敢跟我一起打,因为她太笨,怕我说她,她说帮我们找俩人。

我说,把干猪经纪那娘们喊来,她行。

她说,我问问人家在家不。

我说,让再带个娘们,给X院长玩玩。

大医生说,跟你妹妹也胡说八道的。

我说,一会你见了就知道了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
真来了,但是没带娘们,带了个爷们,干日化批发的,也认识,比我小好几岁,我只知道他结过两次婚……

猪经纪就是个百事通,跟大医生一聊,全医院仿佛她都认识。

我问猪经纪,去年没被抓进去?

她说,抓了30多个,就我没被抓进去。

我说,你脸大。

她说,咱不坑不骗,不跟他们似的。

我说,还上了新闻头条。

她说,主要是人家客户拉猪走了以后,出了菏泽突然明白过来了,接着掉头直接把车开到了济南,济南那边一听很生气,大家都在努力的营造儒商诚信形象,你们这么搞?都不是咱这边来抓的。

我问,你有没有朋友,在城里陪读的,闲着没事的,给我介绍个当女朋友,认真的,不开玩笑。

她说,你又不缺。

我说,真的,你帮我打听着,主要是找身边人容易露馅,找这种比较安全,平时我还可以给孩子交着学费。

这娘们真是干猪经纪的天才,她洗牌都作弊。

只是,咱装没看见而已。

下午5点,村长来了,村长带着我另外一个同学来了,于是猪经纪俩人被替换下来了,我说晚上一起吃饭,他们不,说有场。

村长对大医生很尊敬。

我都不用叮嘱,他就一口一个X院长。

网上有个帖子,某人是处级,来个山东人请教一下,应该喊什么?

山东人的回答是,X厅长。

下面全是纠错的。

其实,没错。

在山东,你在银行工作,饭局上,你就是X行长。

我第一次见村长这一面,大医生问一个问题,他就很正式的回答:X院长,这个问题,我给您汇报一下……

晚上谁请?

我说,我请。

我妹妹说她请。

四舅打电话说他请。

村长说,他来安排,就在村里小饭店,炒俩青菜,简简单单,咱别铺张,可以不?

大医生说,可以。

为什么前一天请老师吃饭,6个人花了110元,有猪肚与猪肠,因为,你不了解本地人怎么下饭店。

肉,带着。

菜一般不带。

村长也是这样,酱牛肉自己带着,还有一条白鳞鱼,知了猴,额外点的四个青菜才是需要付钱的,花了不到100块钱。

白鳞鱼超级咸,外面煎了一层鸡蛋。

我说,要放在过去,这条鱼能用整个村。

谁家有公事就借来煎一下,大家只吃鸡蛋,不能吃鱼……

四舅说,我刚学徒时,在XX村,夹了一筷子鱼肉,当时就被师父一脚踹桌子底下了,坏了这行的规矩,鱼都是借的,怎么借的怎么还。

我说,我小时候,只有这个传说,没有具体经历过。

他说,80年到90年之间,另外,你们家属于大户,当时你爹是万元户。

饭,吃到了晚上九点多。

酒,我没喝到,因为我要开车,这两瓶酒,他们几个不够,村长又打电话让孩子送了两瓶海之蓝,喝的大医生很兴奋,村长说自己父母体检都有点问题,大医生说,甭管了,找他就行,村长又急忙打电话给爹娘,让过来,现场面诊一番。

他承诺给看病。

村长承诺给找楸木。

俩醉汉临别时,还抱了又抱……
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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